第二章 新生之初
（2） “怎么回事？难道我就要出生了？”越江突然感到身体受到一阵不规律的挤压，猛的从修炼状态中醒过来。 “寒梅，你感觉怎么样？”越云峰紧张问到。 “云峰，不行了，我可能快要生了！”郁寒梅的声音显得非常急促。 “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到医院了！”越云峰焦急的说话声里夹着明显的喘气声。 “老妈你可要坚持住哇！千万要到医院再生！”自己的前世就是在路上生下来的，母亲因此被细菌感染落下病根，后来身体一直都不太好，这一世他不希望母亲再受这样的苦。越江一面在心里暗暗祈祷，一面在脑子思考解决问题的办法。 “唉呀！我怎么这么笨，用真气帮老妈缓解一下压力不就可以多挺一会了！”越江想到方法马上就动手，迅速的从丹田分出一丝真气，通过双手缓缓的传到体外，神识小心的引导着真气在胎体四周游走，舒缓正在收缩的肌rou组织。 “到了！到了！寒梅，你再忍忍！医生…！医生…！赶快！我老婆要生啦！”越云峰抱着妻子冲进医院，一边跑一边叫着医生。 “同志，先把你爱人放到床上！小王，快去把产房打开！”一个50多岁的女医生跑过来，一边帮越云峰把妻子放到床上，一边安排小护士打开产房。越云峰和女医生推着郁寒梅跟着小护士到了产房。 “同志！把你爱人交给我们行了，你就安心在外面等着吧！”女医生把越云峰挡在门外，自己推着郁寒梅进了产房，随后另一个护士走过来关上了产房大门。 越云峰在产房门口来来回回的走着，每次走到门中间就抬着往产房里望一下，其实什么也看不见，但好像不这样做他心里就不踏实。 “不要紧张！先让自己放松一些！对！就这样！”做好接生的准备，女医生便开始用语言引导郁寒梅的动作。 “好！注意！听我喊，吸气…！憋住气向下用力！对…继续用力！”女医生继续用语言引导着郁寒梅生产。 越江知道差不多了，将那一丝真气散到母亲身体里，越江不知道自己的真气是先天之气，更不知道这小小的一丝先天真气会给郁寒梅带来多大的好处，当然，就算越江知道这是先天真气也仍然会这么做，因为母亲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随着一阵强烈的收缩力传来，越江放心的滑向母亲体外。 “好…好！出来了！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说实话我接生这么多年了，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顺利的情况。”见婴儿顺利出生，女医生也松了口气，笑着感叹到。 越江从母亲肚子出来，突然感受到四周多了很多涌动的灵气，呆了一下，随后若有所悟“感情自己修炼一直没进展，是因为在肚子里吸收不到灵气，搞得自己还郁闷了半天，可是自己身内那股灵气又是怎么回事？算了，说不定以后自己就明白了！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哎哟…！”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在产房里回荡。 越江在母亲肚子里憋了几个月，好不容易熬到出生，刚刚感慨一下人生的美好，屁股上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痛得他差点没跳起来，当然他是跳不起来的，两只脚正被女医生提着呢。这倒也怨不得医生，一般婴儿在出生时会因为第一次用肺腔呼吸而发出哭声。如果没哭医生就会用力拍打屁股，让婴儿哭出来，防止婴儿因为缺氧造成窒息死亡。作为重生的修道者，越江无意识的控制了身体，没能及时表现出这种生存本能，所以很冤的挨了一巴掌。 “哇……哇……”嘹亮的婴儿啼哭声顿时响彻整个医院。 “呀！哭了！哭了！这声音可真响啊！”一旁的小护士听到婴儿的哭声兴奋的说。 越江忽然觉得拥有成熟意识的新生儿就是个“怀具”，屁股挨了一巴掌就够憋屈了，报怨两句吧！声带还没那功能，只能发出哭声。算了！看你这医生也是出于好心！咱就不和你计较了。可这小护士也太气人了，别人哭你高兴个啥？声音响咋了？声音响那是俺嗓子亮，羡慕是羡慕不来滴！哼！ “恭喜你！是个男孩！”医生把包好的婴儿放到郁寒梅身边真诚的祝贺到。 “谢谢你医生！”郁寒梅看了一眼孩子，微笑着用略带虚弱的声音向女医生表示感谢。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先在这休息一会，我出去的时候会通知你丈夫！”女医生边收拾东西边对郁寒梅说。 “医生！我老婆现在怎么样？”看见医生从产房里出来，越云峰赶紧上前询问。 “你的妻子已经顺利生产，是个男孩，母子平安！恭喜你！”女医生微笑着说。 “真是太好了！谢谢医生！谢谢医生！”越云峰兴奋的搓着手，向女医生连连鞠躬道谢。 “不用客气，你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她，我想你妻子现在应该很需要你陪在身边！”女医生善意的提醒了越云峰一句，转身离去的时候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又回头补充说道： “对了，你一会去补手续的时候，最好能给你妻子办两天住院。刚生完孩子人的身体会比较虚弱，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这两天最好还是让你妻子住在医院里！” “好的！我知道了！今天实在是太感谢你了！”越云峰对医生善意的提醒很感动，再次给女医生鞠了一躬。 “好了！快进去吧！有什么情况可以到值班室来找我。”女医生说完就走了。 “寒梅！你还好吧？”越云峰推门进了产房，看着嘴唇有些发白的妻子，关切的问到。 “我没事，医生说我的情况非常好，顶多两三天就能恢复，你就别担心了。对了！云峰，你快来看看咱儿子。你看！长得多像你。这眼睛，这还有这鼻子，简直长得一模一样！”郁寒梅和丈夫一起评论着儿子的长相，脸上始终都挂着幸福的微笑。千百年来堰河始终如故，静静从这片富饶的土地上流过，不为任何人停留。 “江子！过来让老爸抱抱。”越云峰从地里回来，正好看到越江在院子里来回晃悠，把手里的东西放到院子里，拍拍手对越江喊到。 “爸爸！”越江抬起头给老爸打了个招呼，然后晃悠着走了过去。越江出世以来，除了说话走路比其它小孩早些，其它方面倒没有表现出太多不同，因为越江担心自己表示得太过了，会引来麻烦。 “你mama呢？”越云峰抱着越江问到。 “做饭！”越江回头指了指屋里。 “咱们去看看你mama在做什么好吃的。”越云峰抱着越江往屋里走去。 “云峰回来了，先带江子到外面玩会，等我把这些菜弄好就给你做饭！”郁寒梅听到丈夫的声音回头招呼一声说到。 “你做这么多菜不是给我们吃的吗？”越云峰看着桌子上的菜不解的问。 “就知道吃，明天你儿子抓周，你忘了？”郁寒梅白了越云峰一眼。 “咱儿子这么聪明，用不着搞哪玩意，江子你说对不对？”越云峰被妻子这么一说，又不愿意承认自己忘了，便拉着越江给自己做挡剑牌 越江对自己老爸那点花花肠子自然是清楚得很，却装作不知道，只是东看看西看看，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这么大的人，拉着小孩子说什么事？”郁寒梅对丈夫的行为既生气又好笑。 “嘿嘿…！我先带江子到外面玩会！”被妻子揭破自己的小算盘，越云峰讪讪一笑，抱着越江溜到屋外。 八十年代初期的农村还少有电视，更没有所谓的夜生活，因此吃过晚饭，收拾完毕一般就上chuang睡觉了，越江家里自然也不例外。 “寒梅，明天都有谁要来？”越云峰躺在床上没有一点睡意，想到明天儿子抓周的事，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爸肯定会来的，其它人…我也不知道。”郁寒梅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到，语言间流露出一丝淡淡的伤感。 “对不起！寒梅。跟着我让你受了很多委屈。要是。。。”对自己的妻子，越云峰一直觉得很愧疚，现在妻子的伤感让他忍不住说到。 “不！云峰，不要说对不起！是我自己愿意跟着你的，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委屈，只要有你，有江子，我就很满足了。而且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幸福！”郁寒梅用手止住丈夫还没有说出口的话，轻轻的但却无比坚定的说。 夜如水，月如勾。 “爸！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快到屋里坐。江子！…快出来，你外公来看你了。”郁寒梅迎着老人，朝屋里喊了一声。 “外公！水！”越江甜甜的喊了一声，乖巧把水杯递到老人面前，然后仔细打量起眼前的老人，今天是越江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外公，并不高大的身影，很健朗，带着一种淡淡的威严。在越江的记忆里外公的样子已经模糊，因为前世里，越江的外公死于疾病，外公死的时候，越江才10岁。但越江却深深记住了那个一身节俭的佝偻身影，那个对所有人一视同仁的公正老人，那个没有势力眼光的无私长辈，那个真正关爱家人的血脉至亲。 “好好好！我外孙这么小就会叫人了！还会给外公端水了，真是聪明，将来长大了肯定会有大出息，外公我可是盼着我的小外孙出息了，开着小汽车接外公去喝酒呢！”老人欢喜的拉着越江，夸讲着、憧憬着。用一种最纯朴的方式，表达着自己对外孙的美好祝福。 “嗯！”越江装作似懂非懂的模样，重重的点了个头。同时在心里暗暗决心，决不能让前世的遗憾重演，要让自己身边的人都过上健康，快乐的生活。 “呵呵！我外孙肯定会出息的，外公可就等着那一天呢！”老人似乎特别高兴，脸上的皱纹如花绽放。 “爸来了！您先坐会，我先把东西放起来。寒梅快来帮我拎一下东西。”越云峰对老人点头打着招呼，然后拎着袋子走到厨房门口，对妻子说道。 “云峰，你洗洗陪咱爸喝两杯！”郁寒梅接过丈夫手里的袋子对他说。 “不等了？”越云峰轻声问妻子。 “不等了，要来的已经来了，没来的自然也不会来了！”郁寒梅淡淡的说，带着一丝失落，更多的却是放下包袱的轻松。 “爸！咱爷俩喝几杯”越云峰提着酒瓶邀请老人入座。 “对！今天我外孙抓周，是应该好好喝两杯！”老子抱着越江爽快的入了座。 酒杯起落，笑声顿起，越江的母亲也陪着喝了两杯，nongnong的酒香似乎冲淡了饭桌上的冷清。气氛也热闹了许多。 “爸！都准备好了，我去把越江抱过来。”吃过饭，郁寒梅对老人说了一声，转身去屋里抱越江出来。虽然越江已经学会走路两个多月了，不过抓周讲的就是个形式，所以得抱过来。 “先带孩子给祖先上香！”老人对女儿吩咐说。 越江的母亲抱着越江给祖先点了一柱香，祈祷越江一身平安。 “抓周！”老人大声宣布抓周开始。 越江被放到堂屋中央的席子上，席子另一头放着事先准备好的物品。 这一刻越江心里有种很神圣的感觉，农村里对抓周是很重视的，并不是认为抓周能够决定一个人未来，但这种对未来的期望却让人每个观礼的人觉得心情激动。越江以前没看过别人抓周，现在有机会，自然要好好的体验一回。 越江看着面前的物件：勺子、剪刀、钢笔、硬币、玩具手枪、玉米棒、粉笔、小扳手、口琴、乒乓球、药瓶、尺子。总共十二样，代表十二种职业。 看着面前的物品，勺子、剪刀、钢笔、硬币、玩具手枪、玉米棒、粉笔、小扳手、口琴、乒乓球、药瓶、尺子总共十二样，代表十二种职业。越江心里盘算着： “钢笔得选，为以后自学成材打个基础。学者嘛！当然学习好。”先拿着。 “硬币，会赚钱才能让家里过上好日子。”也拿着。 “手枪，男人都喜欢。”拿着。 “勺子、剪刀、玉米、粉笔、扳手、口琴、乒乓球、药瓶、尺子。重生再世，事业肯定少不了，谁知道以后会做哪行，都选了准没错。嘿嘿！”越江这一想，笑呵呵的把一大堆东西全扫到自己怀里。 越江只顾着自己体验生活，过瘾去了，却没注意到自己的父母，外公一脸惊讶的表情。还是越江的外公先反应过来，开口道：“好！好！好！江子这孩子不错，以后肯定不简单，准是个成大事的人。” 不得不说，老人总是会看得更远，想得更多。这话虽然是随口一说，却把越江的未来说了个八九不离十。越江的父母已经从惊讶中恢复过来，点了点头似乎也接受了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