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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行尸毛僵(四千字大章)

    英叔”走上前几步,来到僵尸面前仔细查看,连指甲、獠牙等细微的地方都不放过,还特意将僵尸的嘴掰开,观察僵尸的口腔。

    半响,“英叔”才站起身来,严肃的对杜旭和村民们说:“这些都是被白僵咬过的行尸,不能简单的用火烧,不然会有尸毒散发。”

    杜旭注意到他话里隐含的信息,连忙追问:“道长,你的意思是,这些村民都是被白僵咬过,才变成僵尸的是吗?”“英叔”点了点头。

    僵尸是秉承天地秽气所生,不死不老不灭,按照它们的能力大小,可以分为三类:行尸、毛僵、夜叉,具体还可以细分为:

    行尸:新鲜的尸体受到尸气的影响或普通人中了尸毒死亡,就会变成行尸。它们还是普通的尸体,依然会腐烂,不过会腐化的比较慢。身体带有尸毒,力气是常人的数倍,因为身体僵化的关系,皮肤肌rou的防御力堪比皮甲,刀剑难伤。缺点是行动缓慢,感觉迟钝,普通人如果运用智慧也可以战胜它们。

    白毛僵:又称白僵,身体覆盖一层白色的菌丝,就好像长了白毛一样,所以被称为白毛僵。行尸如果昼伏夜出,吸过上百人的鲜血,就会潜进地里,进化成白僵。官员、武者、身体素质特别好的普通人,在地气浓厚的地方,身体二十年不腐,也会变成白僵。白僵身体坚硬,皮肤肌rou的防御力堪比铁甲,只有指甲和獠牙带有尸毒,但毒性比行尸要强几倍。行动已经不再缓慢了,速度堪比普通人奔跑,嗅觉和听觉敏锐,并非常人可以战胜的,普通人就连逃离性命都很艰难。

    绿毛僵:又称绿僵,身体覆盖一层绿色的菌丝,就好像长了绿毛一样,所以被称为绿毛僵。白僵如果吸过上千人的鲜血,或者吞吐月华超过二十年,就会寻找地气浓厚的地方,在地下潜伏三年,三年后听见雷声就会从土里出来,进化成绿僵。葬在风水宝地的尸体受到污染,尸体不化,百年之后也会化成绿僵。绿僵拥有神通,速度快若奔马,五感敏锐,神兵利器也难以伤它。

    紫毛僵:又称紫僵,浑身紫毛成铠。绿僵杀死上万人,吸纳这些人的怨气死气,或者吞吐月华上百年,就会寻找风水宝地吸纳地气,十年后雷劈而出,如果雷劈不死,就会进化成紫僵。只有葬在龙xue中千年不腐的尸体,才会化成紫僵。紫僵天生土遁之能,可以日行千里。不惧阳光火焰,连一般的法器都不能伤它。

    夜叉:拥有灵智,相貌和正常人一样,只是脸色苍白,手脚略为僵硬。紫僵度过雷劫就可以化成夜叉。

    飞天夜叉:灵智如人,相貌和普通人一样,可以飞天遁地。

    旱魃:旱魃一出,赤地千里。

    “英叔”认为这些行尸都是被白僵咬过,而产生的。这说明村庄附近,至少存在一只白僵。

    杜旭脸色一下就严肃起来,他把消息告诉了附近的村民,大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英叔”叫村民给他一些糯米和酒,将酒倒在碗里,右手掏出一张符箓,两指一撮,符箓就燃烧起来,他将燃烧的符纸投入酒碗中,将酒液点燃,然后将火酒泼在糯米上。

    杜旭感觉到一股阳气附在糯米上,“英叔”吩咐大家,“有伤口的人,快将这糯米敷在伤口上!”立即就有几个村民上来,将糯米敷在自己发黑的伤口上。

    “英叔”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掐动法决,符纸“彭”的点燃,他把燃烧的符纸扔在柴垛上,柴垛轰的燃烧起来。

    “英叔”对杜旭解释道:“我这符火是阳火,能够焚烧阴晦之物,这僵尸被阳火一烧就不会有后患了。”

    杜旭笑着摆摆手,说道:“道长不必和我说这些,我也只是路过的旅人,受村民邀请帮他们除尸,作不了他们的主。现在有道长来了,凭我这半桶水的水平,自然要退位让贤!”

    说着杜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现在就带道长,去见这村子里的主事人。”

    杜旭看见“英叔”心里十分兴奋,打定了主意要拜“英叔”为师,学习一些修炼的常识、忌讳,打好基础。心里有求于人,自然态度十分谦逊,让那道人好感大生。

    那道士笑着对杜旭说:“原来是这样啊!你不用道长道长的叫我,我俗家名叫毛小方,因为排行第九,人家都叫我九叔,随你这么叫都行。”

    杜旭打蛇随棍上,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九叔!”

    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在心里杜旭早就闹腾开来:长得像林正英也就算了,名字还叫毛小方,就算不说名字,外号居然叫九叔,大叔你是穿越来的吧!或者我穿到了林正英僵尸片世界?不得不说,这世界太诡异了吧!

    不提杜旭在心里疯狂吐槽,他表面上恭恭敬敬的请九叔来到祠堂,将他介绍给老庙祝,两人又简单的给老庙祝说了些情况。

    老庙祝听到,村子附近还有一头更可怕的僵尸,一时间手足无措,只拉着两人,老泪纵横道:“两位,请救救我们村子啊!”

    九叔见了,连忙将老庙祝扶起,安慰他:“我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就不会不管,豁出性命也要将僵尸除掉。”杜旭也帮腔到:“我虽然只是除魔的门外汉,但也会为大家出一份力的。”

    老庙祝这才镇定下来,对两人说:“两位为我们除尸,有什么需要的,不妨跟我提,我和村民一定会解决。”九叔笑道:“我需要准备一些法器,如果你可以,就为我和这位小兄弟准备一间安静的屋子,让我们歇息一下,等到正午,我们再去寻尸。”

    老庙祝听了,忙叫来一个年轻的村民,让他带九叔和杜旭去自己家里暂住。

    九叔和杜旭跟着年轻的村民,来到他家里,两人共用了一个房间。杜旭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一进房间就扑倒在床上,九叔虽然也赶了几天路,但九叔早都习惯了,反而很有精神。

    九叔看见杜旭身上的现代产品,不由得疑问道:“后生,你手上戴着的,那个怪东西是什么?”杜旭笑道:“那是我从外国戴回来的手表,用来对时间的。”杜旭将手表拿到九叔面前,指道:“那个最小的指针,转两圈就是一天,转两格就是一个时辰。”九叔摸了摸脑袋:“外国人就是奇怪,他们的东西也奇怪的很。”

    九叔又问他:“后生,你从外国回来吗?”

    杜旭笑道:“我叫杜旭,九叔叫我阿杜就好。我从小在外国长大,今年回华夏来祭祖,这还是我第一次回来呢!”

    九叔道:“那阿杜啊!你知道外国的僵尸是什么样的吗?是不是也和华夏一样,都是这样。”九叔说着,还学了僵尸跳几下。

    杜旭笑着摆摆手:“不是的,九叔。外国的僵尸,他们叫吸血鬼,和人没什么区别,只是饮血为生。”

    九叔闻言,愣了。“他们怎么能把僵尸,叫做鬼呢?这太荒唐了!”

    杜旭见九叔还想追究,连忙把话题岔开“九叔,今天收拾那个白僵,我身上可什么法器都没有,九叔你要多准备一些呀!”

    九叔闻言笑道:“我本来也没有把你算在里面,今天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在旁边压阵!”杜旭不满的说:“九叔你可太小瞧人了,你看!”

    杜旭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用右手一点,符纸化成一只纸蝴蝶,在他的掌心翩翩起舞,杜旭轻轻一震掌心,纸蝴蝶就腾空而起,围绕着他们飞翔。

    九叔看了,笑道:“这有什么!”于是,右手一点纸蝴蝶,蝴蝶退去纸质,宛若一只真正的蝴蝶一样。

    杜旭这才信服,不顾一身疲惫,掏出自己摸索画出的符箓向九叔请教起来。

    九叔看了他画的符箓,不由得捻须一笑:“看的出你基础不错,不过怕是无人指点,犯了一些常识性的小错误。”杜旭正襟危坐,诚恳道:“请九叔指点。”

    “符箓之道源远流长,自上古先民画符祭祀以来,不断有先辈高人发展创新,总结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规范,你的符箓虽然法力充足,但下笔疑虑不断,笔锋也凝滞不顺,只顾的模仿书上的符形,全然忘了符中的神意。”

    “这符箓一道,神意为先。有前辈为了防止自己秘传符箓泄密,常常把符画的潦草不堪,也不曾影响符箓的效果,就是因为符意不乱。你只顾追求符箓形状相似,反而连累自己,下笔小心翼翼笔锋凝滞,怎么能书写符之神意?”九叔说着就从布袋里掏出符笔、黄纸,放在桌上。

    “今天我们要去除白僵,正好我需要一些符箓,我看你这后生可堪造化,特允许你一旁观看。这符箓,本是法力借天地精神而发,不耐久放,自画完之后法力就常常流失,原本十分的威力也只能剩下五六分了。所以我们茅山道士,总要把符笔、朱砂、黄纸随身带着,以防万一。”

    九叔说完,就去后房打了一桶水,将自己收拾的清清爽爽,将自己手持的幢幡和手炉、净水钵、符简、神位,一一请在案上,将神位摆在正中,手炉摆在神位前,恭恭敬敬的奉上三只进香,然后用净水清洗全身,手上掐诀,脚踏禹步,口中念念有词,杜旭仔细一听这是《太上黄篆斋仪》中的步虚词,九叔一首步虚词念完,才郑重的拿起符笔,在砚台中吸饱朱砂,他没下笔前,十分庄重缓慢,但符笔一接触黄纸,就毫不迟疑,笔下凝而不滞,浑身法力行云流水一般的倾泻出来。九叔下笔如神,不一会就画了十几张,然后依旧恭恭敬敬,把一干用具收好。

    九叔回过神来,就看见杜旭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不由得笑道:“有什么要问的,赶快说。”

    杜旭呵呵一笑,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确实见识浅薄了些。”但马上追问:“九叔,画符前都要这样做这一番吗?”

    九叔道:“这倒不一定,不过最好还是照做为妙。”他看见杜旭有几分不以为意,训斥道:“你别不在意,这些仪轨不但可以平抑杂念,更重要的是,仪轨本身就是一种修行的过程。通过这一系列的步骤,让人心与神都达到一种空灵平静的状态,诸般杂念不再起伏,无论画符观想都可以事半功倍。平常的人就算打坐入定,心中也杂念丛生,念头起伏不定,这时依照仪轨行事,念头专一,再用功就不会如此。”

    “况且每次你庄重仪轨,都是一次心灵的修行,都是一次打坐入定,日后功夫到了,收束念头只是一念之间,对性命修行大有益处。何况我们修行人,言行举止都应该蕴涵修行之道,观想练气是修行,画符仪轨也是修行,一举一动都是修行,这才是修行的正道。”

    “神秀禅师有云:身如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常拂拭,莫使染尘埃。这就是修行的大道,一个勤字而已。”

    杜旭听了这一番教导,如同当头棒喝。

    “确实,自从我得到昆仑镜,事事无不顺心,就失去了一份戒惧之心,修行本是一条荆棘小道,无时不刻不在悬崖边上,一旦志得意满,往往就会摔下悬崖,粉身碎骨。昆仑镜虽然神妙,但修行本就是自己的事,外物不足为凭。我这几天本来就有些松懈了修行,旅途疲惫就不是借口,修行应该就是一种无时不刻的行为,每时每刻都要完善自己的不足,神秀大师的话,确实是我辈修行人的至理名言。”

    杜旭回头返照自己的行为,惊出满头大汗,立即扫平了这些天里得意、懈怠、自大的念头,不但神魂修为精进,连真气都活跃了一分。

    杜旭扶正衣冠,朝九叔行了个大礼,“谨受教!”

    九叔见他这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的不足,诚心自省,不由得暗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