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谁知道？
“斯特恩先生，我觉得我们应该给西雅图挑战者球队一个警告，很严重的警告。”联盟官员马修递给大卫斯特恩一份资料。 大卫斯特恩越来越少出现在纽约NBA联盟总部，他的年纪有些大了，只是现在NBA超越NFL成为全美四大联盟之首的道路还有些漫长，他还不能让自己停下来。 “马修，别让我看这些资料了，说说看，这支新球队又干了些什么？老实说，这么多支新军只有这支球队让我感觉到麻烦。”斯特恩把资料放在桌子上，端起热气腾腾的绿茶说道，医生已经建议这个老人减少饮酒，戒掉香烟甚至尽可能拒绝一些能引起他心脏亢奋的宴会邀请，然后那个医生提议老人斯特恩每天喝杯绿茶。 “季前赛马上要开始了，我们安排去中国和日本的球队名单里没有西雅图挑战者的名字。”马修说道。 “难道西雅图挑战者全队飞去了亚洲？谁来当他们的对手？别担心，马修，也许他们只是想来一次旅行，假期还没结束。”斯特恩看了一眼追随自己多年的心腹说道。 “恰恰相反，还记得我们一个多月前开出的罚单吗？西雅图挑战者的主教练派斯克布兰德带着和他一起被禁赛的五名球员飞往了中国，西雅图挑战者的官网上说他们是去中国打比赛。”马修仍然板着那张脸。 斯特恩抬头看了一眼马修：“你在开玩笑？除非西雅图挑战者想被NBA联盟剔除掉，不然我实在想不到理由他们为什么会发疯，连一份通知都没有传真过来。” 马修笔直的站在大卫斯特恩的桌子前：“我在走进来之前与西雅图挑战者的球队经理凯特史坦顿先生联系过，他告诉我，那不是球队行为，派斯克布兰德和那五名球员私下接受了西雅图市长格雷格-尼克斯的邀请。” “不是球队行为为什么会出现在西雅图挑战者的网站上！他们在对我们的处罚做出反击？难道西雅图的市长先生邀请他们一起去中国旅行？西雅图挑战者的季前赛安排在哪举行？”大卫斯特恩将眼镜摘下来擦拭着问道。 “哪也不去，就呆在美利坚，这种新球队不适合为联盟开拓市场。”马修张嘴就说道，他的脑子里记着所有球队的比赛安排。 “哦，你刚才说建议联盟国给西雅图挑战者一个警告？为什么不是直接的罚单？”斯特恩把眼镜放下，端起精美的茶盏抬头问道。 “因为从任何角度分析，派斯克和那五名球员都没有违反联盟规定，西雅图挑战者也没有。那六个人会陪着西雅图的市长先生去中国的重庆进行友好交流，重庆与西雅图是国际友好城市，派斯克那六个人没有代表NBA联盟的意思，他们现在代表着西雅图市。”马修看了一眼斯特恩继续说道：“这也是我为什么会来询问您的原因，有人耍了小聪明。” 律师出身的大卫斯特恩当然知道有人钻了联盟的小空子，但是就像他当年为一名经济犯辩护为无罪释放时一样，你明明知道这个人拿走了股民们的七千多万美金，但是仍然只能目送这名无罪者登上自己的劳斯莱斯。 “常规赛的赛程安排结果看来我们要修改一下，西雅图挑战者既然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它，那么我们就给它这个机会，我希望这支球队能拿下一个新纪录，比如NBA历史上的最长连败，它耍小聪明，我们就用赛程来提醒它，三年内，它的球票销售都不会高，因为三年内它的收入不计入联盟，西雅图的人们肯定会希望看到科比布莱恩特，保罗皮尔斯甚至韦德、詹姆斯这些球星排队出现在钥匙球馆的。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要让凯特史坦顿和派斯克布兰德知道，这是联盟对他们这次耍小聪明给出的惩罚。”大卫斯特恩戴上那副眼镜：“希望他们不要因为赛程表而哭鼻子。” …… 而此时，我们的主角派斯克布兰德先生正带着戈登-海沃德、迈克尔比斯利、石敢当、威利沃伦以及拖鞋王子哈桑-怀特赛德飞翔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中，目标当然是重庆，呃，忘了，还有派斯克的经纪人，格雷格冈萨雷斯先生。 迈克尔比斯利丝毫没有避讳格雷格冈萨雷斯的意思，直接对派斯克问道：“派斯克，格雷格这家伙，呃不，我是说冈萨雷斯先生的这个馊主意会不会让斯特恩发怒，他也许会给我们永久禁赛也说不定。” 派斯克松了松自己的领带说道：“格雷格那混球告诉我，这个主意会让斯特恩束手无策，因为我们没有违反联盟规定，他只能站在纽约奥林匹克塔大厦天台祝我们一路顺风。” 格雷格冈萨雷斯此时没有穿那套足以让阿玛尼设计师们集体吐血的黑色阿玛尼西装，而是一套深灰色的笔挺范思哲，这让派斯克忍不住对自己的经纪人提问：“格雷格，我很好奇，你只有我一个客户，但是你现在穿的衣服似乎远超你的薪水，你是怎么做到的伙计？” 格雷格冈萨雷斯学着派斯克的样子松了松领带：“我把纽约的那套房子卖掉了。” “what！”派斯克瞪大了眼睛。 “刚刚在西雅图买了一套小房子，所以剩下了一些钱，第一次去中国，我总要穿的整齐一些，如果去非洲的话，我甚至连西装都不会传，一条沙滩裤就够我走完非洲。这表示我对中国充满敬意。” “你的意思是我也许可以不用租房子住了，西雅图的房租很贵，我应该搬去和你一起住，这样你能全天24小时给我建议。”派斯克厚颜无耻的提出要和自己的经纪人合住的要求。 “闭嘴，派斯克，永远不要想，那是我一个人的小房子，我给它取了个名字，挂在房子前，知道叫什么吗？”格雷格冈萨雷斯说道。 “谁知道！”派斯克翻了个白眼，对格雷格冈萨雷斯的小气表示了不满。 “yes！就叫做‘谁知道’！”格雷格冈萨雷斯很惊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就是那个‘谁’，那房子应该会欢迎我，我决定了，回到西雅图就推掉房租，搬进去。如果你拒绝，我就把你辞退。”派斯克布兰德戴上眼罩，准备睡一觉，他们距离中国还有十一个小时。 “fu@ck！披着人皮的老龙！长着英国人样子的犹太吸血鬼！”格雷格冈萨雷斯抱怨道，只是，谁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