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前途是光明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偶尔在梦中和某位老师相会之外，叶川日日夜夜在都在和那本原力哲学的数学原理打交道。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叶川没有急于修炼原力，因为他知道真正的问题出在哪儿，早一点解决这个烫手山芋，从长远来看更有利。

    几天的研读，让叶川对于与命星有关的知识有了更深的了解，可是得知的事实让他有几分沮丧。

    命运之说，究属渺茫。这一领域是公认的奥妙难解，相关的记载不多。即便是原理，也无法对“命运”之说给出合理的解释。这部著述里，只是详尽地论述了定星的要点、各种命星对于修炼的帮助、各命星的特殊能力等等。对命星定得不好的补救方法，只是简略提到了两条。

    在特定的时节，星河之间会刮起狂暴的风暴，这股风暴因何而起、有何规律，都还是未解之秘。但是从理论上看，称号以上的原力者，可以趁势与命星沟通，借助天地之势来推动命星变轨。

    除此之外，原力者晋阶超凡之后，可以凝聚神格、升起神国，神魂融入命星之中，用漫长的时光来让命星跃迁进入更高的轨道。

    这两种方法都太过遥远，让叶川有些啼笑皆非，甚至都懒得再以此为线索去查阅相关书籍了。

    “短时间内，看来是解决不了这命星的问题了。”叶川心里想着，同时迅速地对这一问题的严重性进行评估。

    在目前来看，由于修炼速度的缓慢，他会比同龄人落后一级原力左右。这个差距会渐渐拉大，到了高等级上差距会更加明显。

    不过，随着等级的增高，单纯的原力差距便不再致命，胜负手更多是在对法术的领悟、施法技艺、原力增效等方面。在叶川的计算中，即使自己原力落后一些，到了高阶法师之后，战斗力也许还比不上那些天才，但至少可以跟一般的同龄人平齐了。

    而且，叶川智慧超群，更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他的知识，相当一部分是这个世界所没有的，这也是他最大的财富。这一笔财富终究会转化为力量。

    因此，叶川的前途是光明的，只是眼下这个时间点，却是撞到了玻璃板上。

    他的原力连二级都没有，而很多同龄人很快就要站到三级的门槛上了。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分水岭，三级的原力者基本可以甩掉“学徒”的帽子，达到各职业的初阶，这并不难。

    而初阶原力者之所以有别于学徒，就是因为有质的差距。以法职为例，初阶法师掌握了原力热力学的初步知识和相关阵列的原理之后，可以掌握“原力火球术”，这是一种威力极大的范围杀伤性法术，在整个法术体系中的地位，比起“原力飞弹”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以预见，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叶川要面临火球术的狂轰滥炸，如果对上了战职者，还会被各种突进和重斩蹂躏。

    “下次再遇到那个胖子，估计要打不过他了吧”叶川想到庞大海的包子脸，不禁笑了出来，不过还是免不了有些发愁。

    不过，叶川算是乐天派，也是一个很有韧性的人，不会被这点困难吓住。眼下的困窘，倒是让他想起了两百年前的爱因斯坦。

    两百年前，26岁的爱因斯坦，是瑞士伯尔尼专利局的小职员、随处可见的“三等技师”，也是一个挈妇将雏的平庸男人。然而现实往往比小说更加离奇，就在那间有些破旧的办公室里，这名头发乱糟糟的青年人如同最璀璨的星辰，放射出来的光芒穿越了整个宇宙，直到时空的尽头。

    在1905年短短的七个月里，爱因斯坦发表了6篇论文，至少配得上3次诺贝尔奖，而相对论的意义，更远非诺奖所能涵盖。这一切有如神启，仿佛是上帝执着爱因斯坦的手，写下了“圣经创世纪”。

    更为传奇的是，完成这一切的仅仅是一个26岁的年轻人，在这之前，他甚至还没有博士学位、还要为工作和生计奔波彷徨。

    1905是一个真正的神迹之年，也是人类智慧的巅峰、科学艺术的极致，堪称空前绝后。即便后人能够达到甚至超越爱因斯坦的成就，也再难缔造这样的传奇了。

    “我的1905，终究是会到来的。”

    强行回忆爱总的故事，给自己灌下一口心灵鸡汤之后，叶川吁了口气，不再去为命星的问题烦恼，而是埋头进入了原力修炼的状态。

    同一时间，魏柔坐在办公室里，看着一份试卷，正在出神。

    这是叶川的卷子，他之前答应过魏柔要“稍微认真一点”作答。可是即便有了心理准备，眼前的结果，还是让魏柔有些难以置信。

    无可指摘的答案、无可挑剔的满分。

    先前叶川只答60分，自然选的都是一些客观题，也都是一些简单的题目。可眼下即便是最难的题目，他的解答都十分优美，甚至担心不够完备，还给出了多种解法。

    现在魏柔是真的有些好奇，叶川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了。

    她端起青瓷茶杯喝了一口，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突然想起原力影像记录已经送过来了，自己当时正忙着做原力实验，一时也没顾得上。

    想到这里，魏柔迫不及待地走到一面原晶屏前，在一个凹槽上插入了一片亮晶晶的晶片。

    很快原晶屏上就涌起了涟漪般的波纹，片刻之后清晰的影像就呈现了出来。

    在魏柔的原力催动下，这些影像记录流水一般的翻过，最后定格在叶川那张懒洋洋的笑脸上。

    魏柔挥了挥手，影像便继续播放下去。

    那诡异的一幕真实地再现了。叶川的手上出现了两个大小不一的光球，缠绕着向庞大海飞去，然后在空中炸开，竟还剩下了四分之一的大小。

    魏柔连忙暂停了影像，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才让影像播放了下去。

    影像中的叶川以极快的速度，又一次施放出了两个光球，整个过程无可挑剔。

    “啪”的一声，魏柔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可是她恍若未觉，只是把影像调慢了速度，意犹未尽地又看了一遍。

    极致的施法速度、教科书般的手法，魏柔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这也就罢了，知道了叶川极优异的理论成绩，魏柔对此倒不是不能接受。可是那两颗光球又是什么鬼能级总和比普通的原力飞弹还要高，而原力消耗却是一致这个非标准法术，叶川分明放出来了两次，这绝不是偶然

    难道说叶川改进了原力飞弹魏柔已经有点意识模糊了。

    第二天傍晚，所有课程都结束之后，叶川又被叫到了魏柔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