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往常
2017的春风静静撒过南阳大地，带去了冬天的冰寒，进入春天的复苏，又是一个新年的尾声。 到了而立之年的林聪的生活倒也和往日一样，平淡无味。 林聪的父母在前几年接连去世，父亲死于酗酒，却有几分洒脱，而母亲则是死于父亲去世后的忧郁。 俩人走时也给林聪留下了这落在南阳边江，不到百平米的小屋，和一个开在巷子里的小酒吧，这或许也是他那会些三脚猫调酒功夫的酒鬼父亲留下不多的财富。 太阳高挂，已是正午时分。 林聪躺在床上，被子随意耷拉在床边，赤裸着上身，露出他那还有些轮廓的腹肌。 出于自己的日常“任务”，林聪打开自己的手机。 “元旦了，这么快！” 虽说心头感慨，手中工作却是毫不停留。 翻看着微博快报，偶尔看到一些炫富片便是暗自吐槽遮挡自己心最深处的嫉妒。 “滴滴滴滴” 手机屏幕上的肥企鹅图标震动。 林聪正翻到一篇汽车之家的报导，爱车的心里促使着他此刻没有去理会手机音口的滴滴声。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频繁的窗口震动便是接踵传来。 无奈的切开自己的手头画面，林聪轻击的一下那企鹅硕大的身躯。 元气少女： “宝宝，在不？” “窗口震动” “窗口震动” “.....在不啦？” “你不理我，我生气了，哼！” 看到最后这长长的一句，林聪倍感无奈，也只得赶紧敲击键盘。 红烧豹子头（林聪的网名）： “......” “大小姐，我在呢，消消气，消消气。” 紧盯屏幕几分钟，迟迟未等到对方的回复，苏静明这难伺候的小妮子估摸着是又生气了，心头一叹，林聪继续发道。 “大小姐，我错了，原谅我这次，下次绝对不敢了” “别不理我呀” 此时的林聪自然也是清楚，现在的局面只有不断地自己认错才可挽回。 还是没有看到屏幕的闪动，没什么法子的林聪只能拿起放在床头的烟，淡淡地点上，吐出口中浓厚的烟雾，开始自己今天第一根起床烟。 烟头缓缓燃烧殆尽，宣告着时间的流逝。 苦苦等待一刻钟，熟悉的滴滴声还是未曾响起。 林聪重新切到汽车之家，继续翻看着自己钟爱的车型报导。 “嘀嘀嘀” 期待许久的声音终于响起，立刻翻起身准备查看。 元气少女： “知道今天是元旦么？” 看出了苏静明回复的清冷调调，林聪丝毫不敢马虎大意。 红烧豹子头： “知道啊，刚看到了” 元气少女： “那还不来问候我一声。” 红烧豹子头： “这不是怕没啥话题聊尴尬么，再说都二三十的人了，咱就别瞎咋呼了呗，刚又把我吓个半死” 元气少女： “就因为这个？哼，理由不够充分，惊喜也没准备好吧？” 林聪自然是明白苏静明口中的惊喜是什么意思，自己本就微薄的收入大半都投入到了她这个惊喜上。 红烧豹子头： “那可不，还不相信我？” 元气少女： “么么哒，好老公。” 又胡乱回了几句，终于是结束了这段两人的对话。 女人还真是现实的动物，林聪大感头疼，揉了揉自己发胀的脑袋，在天猫名品汇里挑选半天，总算是找到个物美价廉的小手镯，填写下女友苏静明的地址，看了看自己掌上银行缩水的数字，林聪呼了口气，朝着厕所的洗漱台走去。 林聪往自己嘴中灌入漱口水，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却又嗡嗡震动。 这小娘皮今天搞什么呢，心中想道。 林聪嘴中叼着牙刷，腾出自己的左手，划开屏幕。 元气少女： “老公元旦快乐哦，顺便把情人节的么么也给你。表情—嘴唇，表情—阴险。” 看到情人节这三个字眼，一口清流直接从林聪嘴中喷出。 果不其然啊，无事献殷情，非jian即盗，没几天又要情人节了，看来自己又得大放血一顿。 理清自己凌乱的思绪，林聪只得回复。 红烧豹子头： “好的，好的，知道了啦，大小姐。” 无心在厕所里耗着，随意的抹了个脸，将嘴上的水印擦干，走到卧室。 在手机通讯录里找到于晓虎字样，拨了下去。 说起这于晓虎，是林聪为数甚少的朋友之一，从小玩到大的死党，家里是农村务农的，他自己又没什么本事，找不到工作，林聪那小酒吧也正好缺人手，反过来说林聪开的那少的可怜的工资除了于晓虎，也什么人愿意接受，于晓虎也就顺理成章的到林聪那里去讨点生活。 林聪边穿衣服，边将手机夹于肩膀上。 “喂~” 听到电话那头慵懒的声音，林聪一哆嗦。 “靠，死胖子，还没睡醒你也不用发出这么yin荡的声音吧，怪渗人的。” “大哥？什么事啊，这不才元旦么，不会是要开工吧？” “再不开工老子就得被榨干了，赶紧的，起床跟我去店里理理。” 电话那头的于晓虎声音顿时一尖 “不会吧，honey，嫂子这么强，昨天晚上奋战到天亮啊！” “你.....你大爷的” 听着于晓虎那公鸭嗓，林聪感觉阵阵烦躁袭来。 “行了，别墨迹了，迟到我扣你工资。”林聪不想废话，开口道。 扣工资这底牌一打出，于晓虎的声音立马一转。 “别，大哥......” “自己把握分寸哈，胖子。”还没等于晓虎说完，林聪无心恋于口舌之战，挂了电话。 毕竟话费也是要钱的！ “嘟嘟嘟嘟。” 听着对方已掐断连线的声音，颤抖着拿着手机。 “大......大哥，到底几点到啊!” 此时的于晓虎有些欲哭无泪，只得悻悻然从他的狗窝中起身。 ...... 着装完毕的林聪提着一个小公文包，走下了楼梯，从远处看倒也有些文艺小青年的范。 摆脱了家中有些浑浊的空气，林聪大口呼吸着外面被春日阳光喷洒的有些温暖的新鲜空气。 把刚才心中所有的苦闷抛在脑后，呼出浊气，大踏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