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再度合作
世界已经被白雪覆盖了,寂静的夜晚再也找不到旁人,楚天琪站在路口,一眼便看到了他焦急寻找的人。 那人身后的落地的玻璃窗已经碎掉了,满地的玻璃和雪地混在了一起,她站直了身体,纤瘦的令人心疼。 所有的坚强在这一刻全部崩溃,她泪眼婆娑的望着街对面和自己遥遥相望的人,泪水从眼中彻底泛滥了。 不远处那个在雪中看着她的人,满眼焦急和担忧。像是看到了从身边丢失的宝贝,终于找到时的那种欣喜和放心。 如果冥冥之中真的有上天注定这回事的话,此刻还能再看见她,那她一定就是被上天眷顾的那个人。 她捂住了哽咽的嘴,不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落魄,嘶哑清冷的嗓音终于从唇边溢了出来,简单的两个字里的有着难以动摇的坚定,“天琪” “咔哒!” 开门的声音被刻意放轻,还是被屋内的人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楚天琪压轻手轻脚的开了门,他压低了声音说道,“来,我们进去。” 薛子清被他半拥在怀里,一路上坐在开了暖气的车里,她身上的温度终于回到了身体里,脸上也有了被蒸出来的佗红,整个人比在雪地里有气色多了。 楚琋月从客厅悄悄的走过来,趁两人还没回神,突然叫道,“二哥,你去干嘛了?” 楚天琪被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的把薛子清挡在身后,没好气地回道,“那也没去!你快去睡吧,熬夜老的快!” “我偏不!”楚琋月故意跟他唱反调,“背后是谁啊?难不成你大半夜出去诱拐良家妇女吗?” 薛子清在背后听的面红耳赤,她拉了拉楚天琪的袖子,从他身后站出来,低着头不自在的说道,“楚小姐,是我。这么晚了来打扰你,真是抱歉!” 楚琋月早就知道是谁,却没想到薛子清这么客气,她急忙拉起了薛子清的手,解释道,“薛jiejie,我就是故意逗着我二哥玩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手中的触感冰冷僵硬,她打量了一眼薛子清身上的衣服,在看到她光着的脚时,立马担心了起来,“你的鞋呢?这么大的雪你怎么不早点过来呢?” “丢了。”薛子清的回答轻描淡写,“我以为你们都睡了,所以没好意思一早就过来。” “这有什么啊!”楚琋月皱着眉头不赞同她的话,“不管多晚,只要你来我们随时都欢迎。” “月月,”楚天琪插了话,“把你的衣服找一件出来,让她先去换件衣服吧。” “哦。”楚琋月连忙拉着她往房间里走,“走,我带你去房间。” “她怎么样?” 楚天琪坐在客厅里,看到楚琋月单独出来之后立马站了起来,“还好吗?” “没事了,一会儿就出来了。”楚琋月坐在顾霆钧旁边,不解的问道,“二哥,她怎么会搞成那个样子?” 楚天琪摇摇头,垂眸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看见她的时候比刚才还要惨,她身上穿的衣服都是砸了橱窗拿出来的!” “我的天!”楚琋月很惊奇,“没看出来她这么霸气!” “呵!”楚天琪苦笑了一声,无奈的说道,“她应该是彻底和薛家脱离关系了,现在跟薛子坤也成了势如水火,也不知道她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二哥,”一直默不作声的顾霆钧突然开了口,“应该说,是你要如何和薛氏交手。” 他对薛子清一直保持着淡淡的疏离,“薛小姐如果和薛子坤脱离关系的话,你收留了她,在薛家看来就是和他作对,以你们两家现在的关系,你觉得他能善罢甘休吗?” “嗯,你说的也对”楚天琪在认真思考着顾霆钧的话,“薛子坤不是薛天明,薛氏在他眼里可能算不上什么,他随时都可以放弃,用利益诱使没有效果,还有可能被薛家反将一军,这个方法行不通。”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薛子坤如果一早就防着她的话,也不会让她知晓薛氏真正的核心,所以她现在对薛氏也是一无所知。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彻底远离这场争斗,我们之间也少了一个牵制,未必不是件好事。” 楚琋月沉默了半天,见他们都不说话了才接着说道,“我倒是觉得薛jiejie未必不想跟你一起并肩作战,她现在的状况比一无所有还要糟糕不少,对她来说可能算得上糟糕透顶了。这样的话,她如果肯反击,肯定会成为你的得力帮手的。”
“以她的性格,即使薛子坤背叛了她,她也不会和他站在对立面的。”楚天琪无奈道,“她其实早都有预感了,只是不肯死心而已。现在被薛子坤逼到了这一步,她还是会很失望吧!” 连楚天琪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语气包含的担忧和怜惜,甚至在得知薛子清的状况时,他第一时间也只是着急和担心,生怕她有了什么意外。 而现在,他的想法还是关心和担忧占了大多数,丝毫没有考虑楚氏集团会不会因此招惹了麻烦和是非。 他一向是张扬洒脱的,何时会是这样一幅郁郁寡欢的模样。 楚琋月看的揪心,她伸手搭在了楚天琪的手臂上,“二哥,既然她都能来找你,我想她也想好了怎么面对你,以及怎么面对以后所有的事情。去和她好好谈谈吧,知道她怎么想的,才能往下走,不是吗?” 楚天琪无比纠结,他堂堂一个集团的总裁,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女人去谈话,说出来何其丢人! 已经洗完澡的薛子清站在客厅后面,客厅里的谈话声一字不落的进了她的耳朵里,她站在原地进退两难,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了。 在来之前,她都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就算不被人待见她也无所谓,她要的仅仅是楚天琪的态度而已。 可是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连楚琋月都是毫无隔阂的对待着她,她想起不辞而别的往过,就觉得无颜面对。 客厅里几人的谈话无一不是围绕着她,话语里都是担心和维护,一字不提之前的不愉快和以后的麻烦。 连交情颇浅的他们都这样爱护她,她还有什么理由不争气一点? 薛子清稳了稳心神,迈开了脚步,坚定的站在了他们的面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尽一点绵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