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建厂三人组
四人从医院出来，李胖咬着牙道：“不就是缝几针吗，那小护士竟然用了一个多小时，痛死我了，简直是把我当她练手的对象了，要是她长的漂亮我也没有意见，只是她的尊容有点对不起她爹妈。” 我道：“别抱怨了，咱们能有幸逃出来已经不易，这还要多感谢林森，要不是他连开三道门锁，咱们只要在里面稍一拖延时间，说不定就被砸烂了。” 林森走在我身后，他默然地道：“白杨，我只是个小偷，除了会偷东西开锁外别的什么也不会，你看得起我林森，以后我唯你命是从。” 我道：“林森，不要这样说也不要看不起自己，就算一颗螺丝钉也有它的用处，我想你偷东西肯定有你的苦衷，以后咱们就一起混吧，大家也好互相有个帮扶和照应。” 林森点了点头，认真地道：“白杨，在餐厅你从周放手中救下我的时候我就决定了，以后这条命交给你。” 我道：“林森，别这样，大家是朋友，有事情互相商量，你可以像我和李胖、刘大帅一样相处。” 刘大帅拉住林森的手道：“欢迎你加入我们！以后开锁撬门方便多了，你是不是练过滚水夹皂片，电影中都是这样演的。” 林森道：“我开锁的手艺是家传，老辈是锁匠，只是我爸妈去世的早，到了我这里连一半的手艺也没有传下来，我偷东西也是迫不得已……” 我对林森道：“你一定急着用钱吧？” 林森点了点头，“我奶奶病了，我需要钱给她拿药，周放平时就很嚣张，打饭的时候我恰巧走在他的身边，所以便下了手，谁知道他的钱包太大了，竟然从我口袋蹿了出来。” 我对李胖道：“你那里不是还有几百块钱吗，先借给我用用，让林森赶紧给他奶奶拿药治病。” 李胖边掏钱边抱怨道：“都怪你，十二万眼都不眨给了马小燕，回头这个帐咱们一定要讨回来，哼，她那么坏，早知道刚才在餐厅就不救她了。” 我把钱塞到林森的手中道：“别跟我们客气，如果钱不够再对我们讲，要弄几万块钱不是难事儿，学校这段时间肯定还要继续放假，咱们回学校收拾一下东西准备走人吧。” 林森没有拒绝，就像在餐厅我给他一百元的时候那样默默接受了，我喜欢这样的爽快人，四人出了医院刘大帅和林森送李胖先回学校，不过宿舍和教室是不让进了，也就是收拾一下东西准备走人，我去邮政局门口等他们，来医院的时候我怕钱不够悄悄溜进教室找到我的包，那里面还有两个猴票方联，我现在私人经济就指望它们了。 到了邮政局我先躲在一边察看孙老在不在，马小燕嘱咐我不能告诉她姨夫我白给两版猴票的事儿，万一孙老问起来我又不愿撒谎，那就只有先躲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县城发生地震影响到孙老出行，他确实不在邮市上，我轻而易举将两个猴联卖掉，拿到了近六千元。办好这些李胖他们还没有回来，于是我只能坐在一边等。 “白杨？你怎么在这里？”我正低头回想刚才在学校餐厅发生的惊心动魄一幕，有人喊了我一声，抬头一看是董老，他骑着辆大金鹿自行车停在我面前。 “董老？我在这里等李胖和刘大帅，您老这是要出门吗？” 董老道：“是啊，我想去县一中看看，听说刚才那阵轻微的地震竟然把学校餐厅楼给震塌了，小爱和小刚今天都上课，我不放心。” 我道：“我刚从学校出来，他俩都没事儿您老放心吧，就是小爱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受了点惊吓，我想这也没什么吧。” 董老长呼一口气停罢自行车道：“这就好，我可放心了。” 我问道：“董老，那几张药方的事儿……” 董老道：“我正想让小爱请你到我家来坐坐呢，审报手续我递到药监局了，生物实验、人体实验、可行性报告我都弄齐了，我老同学的儿子在省药监局工作，有他帮助用不了几天就能拿到专利，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利用专利审请贷款，或者是简单点直接授权给某家药厂让他们进行生产。” 我笑道：“董老，咱们的愿望是建药厂，授权给别人固然省事儿，但那样与您老毕生的心愿就有点违背了。” 董老笑道：“这几天我也想通了，呵呵，人就应该活的现实些，固执有时候不是什么好事情，手续上问题不大，但要审批贷款只怕不容易，我咨询过银行有关部门，他们说这件事情可行性不高，银行原则上只贷款给工商企业，个人贷款数额限制很高。” 我道：“不怕，这事儿交给我来办，我就喜欢办困难的事情，不然还有什么乐趣。” 董老又笑道：“你们年轻人就是有魄力啊，以困难为乐趣，这种精神也只有当年毛老人家才能做到。” “老董？白杨小友？你们怎么认识？” 坏事了，没想到孙老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然冒了出来，可千万不能露馅，不然马小燕不会轻饶了我，我可不想再跟那个丫头有什么纠葛。 董老抬头道：“老孙啊，你和白杨也认识？” 两个老头子很快把事情互相交流一遍，既然大家都认识那么就要坐下聊聊了，东聊西聊孙老忽然问了一句：“白杨，小燕把钱给你了吧，那丫头非要自己去办，还说是锻练自己的社会能力，这有关系吗？” “给了，给了……”我吱吱唔唔地道，整版的猴票我多的是，就当是破财消灾了。 董老可对邮票不感兴趣，他对我道：“白杨啊，如果你真的决定咱们自己建药厂，那么选址应该决定下了。” 搞药厂的事情刚才孙老也听过解说了，只是我写的药方被说成是董老毕生心血的研究，而董老是未来药厂的技术主管，我则是行政主管。 孙老道：“既然老董你有杀手锏的秘方，我敢预测这家药厂未来的产能规模绝对很大，那么在初步规划选址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这点，如果交通条件允许，最好在县城外选址建造。” 董老不解地道：“为什么，在县城里发展前景不是更好？” 孙老道：“现在的县城哪还有大片土地供你药厂征用，就算有你也出不起那份钱不是，暂时在城里弄个小厂不是不行，可是等药的销售量提高上去了，你想扩建怎么办？花高价征用周围的地皮？只怕那会是个天文数字！就算你花的起也太有点败家不是。” 我道：“孙老所说甚是，其实我早就考虑过了，药厂选址在山里。” “在山里？”不但是董老，孙老也糊涂了，他只是想提议在城郊未来可能搞开发区的地方先行圈地，却没有想到去山里发展。 我道：“是啊，药厂未来需要搞的科研项目太多了，除了要考虑用地方便和交通便利外，能够很好的保密也是重要一条。” 二老道：“那山里就用地方便交通便利了？” 我道：“别的地方我不敢肯定，但我们镇上就有这么一处地方啊，湖的西岸是连绵的群山，进山的道路只有走大坝，在山沟里用地肯定不方便，但我们先期不过是建几个小生产车间，慢慢资金和条件达到了再行向山里挖洞建实验室。” 二老愣了好一会儿，“你这计划有点骇人听闻，能行吗？” 我道：“行不行咱们试试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