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大结局

    “有了，派歼20！”苟山政委有了主意。

    雷将军一拍大腿，扔掉了叼在嘴上的烟：“对，让我们的隐身飞机歼20在喀纳斯湖远处做不间断地雷达监视，一旦发现这条恶龙现身，再用我们的导弹消灭他。”

    作战计划就这样制定了。

    从第二天开始，在距离喀纳斯湖大约50公里的地方，两架解放军最新锐的战机便开始了对喀纳斯湖不间断的远距离环绕飞行。

    罗布泊之战结束的半个月后，一个明媚的月夜，时间进入了午夜，万籁俱寂。喀纳斯湖畔，一个影子一瘸一拐的走近了湖边。

    这是一个穿着破衣拉撒的乞丐，近几十年，在中国的国土上，乞丐已经是骗子的等义词了，像这样穿着的乞丐更是早已绝迹。他穿着一个肯定是在某个垃圾箱里捡来的帽衫儿，一条几乎看不清原本颜色的运动裤，连衫的帽子压得很低，已经到了即便是白天，也看不清脸的程度。只见他慢慢走到喀纳斯湖边，在湖边坐了下来，良久，他一动不动。

    就这样过了有两个小时，这个奇怪的乞丐才慢慢摘掉了帽子，他就是小泽，那张不知有多长时间没沾过水的脸，即便是史密斯教授在他面前也很难认出了。鬼知道拖着一条瘸腿的他付出了怎样的努力，花费了多大的气力，才来到了这里。他缓慢的扭动着脖子上的头，四下细细的看了360度，才捡起一小块石头，用力抛进了湖里，然后他把仅剩的一支腿，放进了湖水中。

    “喀纳斯的智者，出来吧，我是小泽晋三郎。斯滕贝格先生和我们的十万军队都没了，就只我一个人活了下来，智者，请出来吧。”小泽小声地对着湖水说完，然后就这么坐在了水里，一动不动。

    大概过了一刻钟，一大团乌云遮起了月亮，一个暗影从离小泽几米远的湖里无声的冒了出来。

    “我就知道，你一定没有死！我一定会找到你，智者，告诉我，我们应该怎么办？你是智者，您的智慧远远超出人类，你一定能告诉我，我们以后应该怎么做，智者，请告诉我吧，我们的事业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小泽像是找到了灵魂的皈依一般，双手合十抱在胸前，虔诚地向眼前的黑影恳求着。

    黑影渐渐升起，没错，就是那条黑龙，斯滕贝格克隆的喀纳斯智者，他悬停在小泽面前的半空中，面对着小泽，审视了他一会，伸出前爪，搭在了小泽的头上，半晌才摇了摇硕大的头道：“可怜的小泽，我是智者，可是我也受了重伤，而且是伤在了大脑，所以，我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我感觉得到，人类一直在寻找我，他们不知在哪里得到了消息，但肯定已经知道我还活着，所以，你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记住，一年内不要到这里来。一年后，你到尼斯湖畔去，住一段时间，我会去那里找你。”

    “我一定也是被中国政府通缉的人，我恐怕没有办法离开这个可恶的国家了，而且你也看到了，我不敢在公共场所露面，我现在的生活质量非常差。现在我身无分文，这样下去，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更糟的是，我的腿被炸断后，一直没有得到治疗，已经发炎化脓了。”

    黑龙听完，将头探到了小泽面前。小泽脱掉了裤子，露出了已经溃烂的伤口。黑龙看了看，突然张开了嘴，喷出了一股蓝色的火焰，火焰直接被喷到了小泽腿上的伤口上，一股焦糊的臭味熏得小泽自己都捏起了鼻子，可是他奇怪怎么一点都不疼，他知道，这条黑龙已经治好了他断腿处可怕的炎症。他更不愿意离开这个简直像上帝一样万能的智者克隆体了。

    黑龙看了他一眼，突然消失在了湖面上。小泽选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静静的等着，过了一小会儿，黑龙的头从湖中冒了出来。与此同时，一大块儿深紫色的玉石落在了小泽面前。

    “它，可以保证你这一年的生活质量。走吧。”

    小泽刚要说什么，一阵可怕的尖啸声传来。黑龙立刻消失在了湖水里。可是已经迟了，几乎同时，两枚长剑十巡航导弹，也随着黑龙钻入了水里。

    原来，就在黑龙第一次钻出水面的时候，远在一万米高空的一架彩虹5无人机就把一个红外影像传给了五十公里外的歼20，歼20再确认了黑龙的特征和方位后，立刻发射了巡航导弹，并在同一时间向附近的另外一架歼20，以及在几百公里外的导弹阵地传输了锁定数据。

    两颗导弹在水下黑龙的附近爆炸，形成的水中冲击波，让黑龙几近晕厥，他觉察到还有两枚也已经钻进了湖里，他不得不跃出了水面，但是迎面又有两枚导弹追身而来，黑龙迅疾的伸出前爪、后爪，竟然将两颗导弹拨开了。就在此时，更多的导弹飞来，其中的一颗就在距黑龙不到十米远的地方爆炸了，导弹的破片和钢珠击中了黑龙，黑龙发出了一声痛楚的啸叫，随后接二连三的导弹便纷纷击中了黑龙。越升越高的黑龙终于像一只巨大的死蛇直直的坠落了下来，无巧不巧的重重砸在了小泽的身上。

    结束了，战争和巨大的威胁终于一起结束了。这一个夜晚，整个罗布泊镇，属于胜利者的狂欢，就连一向不苟言笑苟山政委，都加入了舞蹈的队伍。

    只有东方灿一个人，手里拿着一瓶乌苏啤酒，痴痴地坐在欢乐的人群外面，脸上挂着泪水，满脸傻笑。胜利了，他一遍一遍想着这个有些奇诡的词，这是一个应该让人满足，让人高兴的词汇，可此刻他却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孤独，仿佛此时才感到他已失去了自己的灵魂。因为他知道，罗丹云已经去了遥远的另一个星系，那个星系在宇宙的深处，已经超出了人类想象那样的遥远，那个未知而渺不可及的星系，带走了他的心，独留他的躯体在这里，备受相思之苦，难道痛苦也是一种享受吗？他一口气喝光了手里的乌苏啤酒，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喝了多少啤酒了。可是酒精一点也没有麻痹他的相思之痛。

    突然，在欢乐的人群中，他隐约间好像看到了一个特别的身影，这身影如此熟悉，熟悉的像是无数次梦中都曾相依相伴。他使劲揉了揉眼睛，没错，天啊，是她！罗丹云！他盯着那婀娜的人间罕见的身影，一次次确定后，扔掉了酒瓶，站起身狂奔了过去，一把抱住了那个姑娘:“丹云，你没有……”

    那个姑娘微笑着轻轻分开了东方灿的双臂，一双美丽的大眼几分陌生，几分熟悉的看着他，那眼神里可就是没有吃惊的意味。

    “我们认识吗？”姑娘仍然一脸微笑的对他轻声问，她说的是维吾尔语。

    东方灿悻悻然垂下了双臂，但仍目不转睛地看着姑娘，简直太像了，她怎么会不是罗丹云呢？可是，人家明明是一个维吾尔族姑娘呀，看来是自己喝多了，该死的酒精，该你起作用的时候不起，不该你起作用的时候乱起。东方灿只好尴尬的向姑娘鞠了一躬：“你？对不起，是我认错人了。”

    不远处，脖子上挂个相机的刚子，恰好看到了两个人这奇怪的一幕，忍不住悄悄地举起了相机。

    那个姑娘好像看出了东方灿的心思，举起右臂搭在了他的肩上，歪着头微微一笑：“我们还会见面的。”她的左手在腰间挽了一个奇怪的花样，小拇指微微翘起，指向了刚刚向他们举起相机的刚子。

    刚子立刻像是接收到了一个天外指令，丢掉了手里的相机，相机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而刚子则顾自仰面朝天，双手合十，虔诚的教徒一般一脸圣洁，向着夜空嘴里喃喃不已。

    姑娘后退几步，对东方灿摆摆手，转身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欢乐的人群中，独留东方灿孤独的站在那里发呆。

    不远处，古丽也是手握一瓶乌苏啤酒，目不转睛地看着发呆的东方灿，看着他的样子，她感到了一阵隐隐心痛。随即意识到了什么。

    “呸，不害臊！”她骂了自己一句，回过身，拉住了一个踉踉跄跄的哈萨克服饰的小伙子，笑道：“能陪我跳一支舞吗？”

    小伙子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当然了！美女特警。”嘴里说着，伸出了双臂。

    古丽握住了小伙子的左手，两人随即合着《阿拉木汗》的曲调，翩翩起舞，汇入了舞蹈中的人群。只是古丽的眼睛不时地看向呆立不动的东方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