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合作
心神恍惚地回到学校，冯默坐在图书馆里看着面前摊着的数学书神游天外，突然手机震了震，冯默掏出来一看是王泽洋的短信，“冯娃娃，‘紫星’很漂亮。我要一盆君子兰，算是你看了我这么多书的书费。” 冯默笑了笑，刷刷地回了五个字：“书费啊，嘿嘿。”手机那头的王泽洋看到短信莫名地觉得一阵冷风吹过。 回完短信的冯默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回杏林山一趟。飞快地收拾好书包，往教室里一塞，冯默熟门熟路地来到cao场看台的后面。 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是冯默上辈子参加学校的定向运动转晕时，不小心发现的。位于高高的看台后和高高的围墙前，一个狭小的地带，一张年代久远的废弃石凳，几棵遮挡视线的梧桐树，是冯默琢磨了很久想出来的可以在二中玩消失的理想地点。 冯默一直以为这种破地方是不会有人来的，没想到有一天回来得晚了，出来时竟然错愕地发现破旧的石凳上有两个人影，幸亏那天天色比较暗，再加上那两位是抱在一起的姿势，没注意一闪而过的人影，最后无奈的冯默只好在杏园里等到晚自习铃声响起，两人依依惜别后，才匆匆忙忙地冲向教室。从此以后，冯默只在光天化日之下（中午午休的时候）回杏林山，同时也对自己印象中纯洁的二中产生了怀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辈子自己太纯洁的原因。 当然这是前话，话说冯默小心地回到杏林山。 经过这半个多月冯默一家的辛勤劳作，杏林山已经变得有生气多了。鱼塘已经完全进入正轨，放养的鱼苗长得很健康，冯默在池塘边插了一排柳树又移了几棵桃树；一半的山坡被理成了平地，继而被分成一块块的菜地，现在正在筛去石块，用杏园里的水和黑土养着；剩下的一半山坡则被冯默陆陆续续地种上了各种果树，在杏园里培育成小树苗，然后移到山上。冯默怕小树苗太娇贵适应不了，三天两头地浇点空间水，撒点黑土。总而言之，杏林山每天要消耗一大摞黑土和空间水，要不是冯默担心杏园恢复不过来，用量会更多。在杏园开足马力地支持下，贫瘠的土壤渐渐焕发出生机。 冯默找到正在修鸡舍的冯爸和理菜地的冯妈，告诉他们自己手上现在有五万的存款，两位长辈都愣了好一会儿，估计也想不到一下子突然能有这么多钱吧。 过了一会儿，冯爸开口：“默妮，虽然这钱来得很容易，但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卖那种花卖得太频繁了，偶尔一两盆别人还能相信你编的民间艺人的说法，太频繁的话你那种话估计没什么人会信的。” 冯默一惊，别说自己还真有这种想法，多去弄点这种高价花卉放到那个花卉论坛上去卖，看样子这条路行不通啊，再说还能不能找到这种宝贝幼苗也是个问题，后面几次去花鸟市场，小白都没发现新的宝贝了。冯默想了想，还是保住杏园的秘密最最重要，于是点点头。 “小心使得万年船。你准备用那笔钱做什么，开饭店？”一家人坐在简陋的客厅里围着一张小桌子说话。这半个多月的开荒，冯爸还在那家小工厂上班，不过因为没什么业务这半个月在杏林山呆的时间比较多;因为冯默经常回来的原因，冯妈倒是慢慢地把重心移到了山上，置办了些吃饭、睡觉、休息之类的器具，有时候做得晚了就直接在山里面歇一晚。 冯默点了点头，说：“我查了一下4、5万就能开个小酒店，我学校那里估计店面会贵点，但5、6万肯定可以弄下来了。这钱来得太简单了，直接投下去如果亏了就当没有这笔钱过。爸，你说呢？” “我上次问过你大伯了，你叔已经在D县开了一家大排档了。现在我们要开饭店的话，估计只能自己弄了。”冯爸没有直接表态。 冯默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四点了，想了一会儿说：“自己弄就自己弄吧，爸，你约下那个丁辉吧，明天找个时间我们好好聊聊，我得去练会儿琴，晚上还得去老师那呢。” “行，不过我说你专心读书就是了，干嘛总折腾这些事？”冯爸说。 “呵呵，老爸，现在的社会需要的是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人才，我就当提前锻炼一下；再说，我成绩不会掉下来的啦，爸妈放心就是了。”冯默摆摆手走进自己的房间。话说，这座小房子里就冯默的房间还像个人住的地方，一架古筝，一张摆着百合花束的书桌，一个很大的衣柜，里面装着见不得人的传送阵，屋里还放着几盆兰花。虽然四壁都是光秃秃的水泥，但冯默还是努力把自己的小房间装扮得可爱些。 闻着百合的清香，冯默带好指甲，坐在古筝前，练习简单枯燥的练习曲，偶尔来首一级曲目。一个小时后匆匆地和父母告别，赶到琴行上课，在美丽而又有气质的女老师指点下，改正错误，学习新指法，45分钟的课程匆匆流逝。坐在公交车上回学校的冯默感慨，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一星期就三刻钟的课，基本上靠自己练习，学乐器真的不容易啊。 第二天一早，冯默就被叫回了杏林山，然后和冯爸冯妈一起来到B中学旁边的丁氏饭店。因为丁辉丁老板说周日就早上有空，所以冯默只好放弃睡懒觉的大好时光，为了自家的小金库而早起奋斗。 相互寒暄了一阵，冯家三人和丁辉那边三个人共六个人来到一个小包间里。坐下，喝茶，相互观察。冯默看了看对面两位丁辉的合作人，思索了一阵发现不认识，而身边的冯爸冯妈正在默默地喝茶，“难不成要我打头炮？”冯默琢磨了一阵还是决定以身试险，做那个不讨好的出头鸟吧。 清了清嗓子，“各位叔叔好，我叫冯默，冯家的小女儿，虽然是个高中生，是个晚辈，但今天这事还确实是我强烈提议的，所以还是我来抛砖引玉吧。”冯默顿了顿，“是这样的，你们也知道我家正在扩大菜地规模，扩大后不管菜的种类还是数量都会有很大的提升。而我们家呢，最近也有了些闲钱，所以也想开家小酒店。”冯默笑脸盈盈地看着对面三位长得还不错的叔叔。 丁辉三人听到冯默的话互相对视了一眼，丁辉试探地问道：“你们家开小酒店的话，我这边的菜还能供应的吧？” “呵呵，我还没说完。你们也清楚我家的菜不是外面的菜可以比得上的，毫不夸张地说绝对是整个Z市最好的菜了。上次和丁老板聊天的时候就说过不管菜多还是少，我家只供应一家饭店。呵呵，这次我爸妈来是想和各位合作的。因为我在Z市二中念书，所以我们家的饭店会开在Z市。实话说，我们家缺人管这个店，而你们缺菜。所以我想我们两家可以一起注册一个小的股份制餐饮公司，一方出资建一家店，一方一半的股份，然后统一供菜，统一管理，统一分红。” “当然这只是起步阶段，因为我们两家都没有雄厚的资金和丰富的经验，所以要一步一步慢慢发展。我理想中的大饼是把小饭店发展成整个Z市最好的酒店，再慢慢地走出Z市。至于我家的菜园正在扩建，我打算弄好后，去申请绿色有机产品，饭店消耗不了的就直接放到超市零售。” “对你们来说，这也是个发展的机会不是吗？B中学这里的市场还是你们的，和我们合作相当与又多了个Z市的市场，我想赚的钱应该不会少。我也是个年轻人，虽然年纪小了点，但也希望能在这社会上闯出点名堂来，所以我想我们两家合作还是百利无一害的。怎么样，丁老板？”冯默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堆，也不知道自己把意思表达清楚了没，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怎么谈就是成年人的事了。 “呵呵，小姑娘小小年纪，心倒是不小。”丁辉笑笑。 “我只是没事的时候多想想，具体怎么折腾还得你们和我爸妈谈。那个，我下周六要参加数学竞赛，很抱歉就先回家复习去了。爸妈，你们慢慢聊，万事好商量。”冯默不想扮演太久大人的角色，更不想扮演小秘书的角色，既然大方向已经拎出来了，细枝末节还是让大人们去头疼吧。光明正大地道了别，留下五个面面相觑的大人。 丁辉讪笑：“冯家老板，你女儿真有个性。” 对于结果，走出饭店的冯默觉得丁辉一行人答应的概率还是不小的，毕竟杏园的菜还可以和其他人合作，而丁辉找不到第二家杏园菜。当然能把丁辉绑在自家战线上最好，托冯妈的福丁辉将来的能耐冯默还是很清楚的。 站在早晨的十字路口，冯默看着不远处的B中学，掏出手机给有一段时间没见的姜弘打了个电话，“老头子在哪呢？我在你们学校门口呢。行，那你动作快点。”对冯默来说复习数学只是一个借口，那么多高深的知识，岂是说复习就能复习得下来呢？折腾了几天，冯默算是看透了，破罐子破摔吧。 “我说冯默啊，孤难得不回家在学校里睡个懒觉，却偏偏被你这妮子叫醒了，大清早的。”等了好一会儿，姜弘同学姗姗来迟，“怎么，不好好在你的二中呆着，突然想来我穷乡僻壤看看了？想孤了不成？可惜孤的**已经满了，唉。” “越老越没正经了！我和我爸妈来这边谈事情，我嫌无聊就一个人先出来了，来看看你还这么多废话。”说着冯默狠狠地踩了姜弘一脚，有点遗憾的是年纪太小冯妈不让穿高跟鞋。 “二中的日子很滋润吧。据说你们班男女比例4:1，嘿嘿，你的**肯定比我的丰富吧？” “猥琐的老头子！”冯默觉得姜弘的话就像一片树叶飘进了自己的心湖，静静地荡不起多少涟漪，爱恨过后两手空空啊。“对了，老头子，有没有想过高中阶段自己做点小生意啊？” “怎么，你是给我送钱来的？我家那对钻进钱罐子里的爸妈倒常常给我灌输这种想法，可又不给我项目又不给我资金，一个个就吹吧。” “老头，我说真的。你知道我在二中门口开了家水果店吧，就是上次你吃过的西红柿那种水果，生意非常不错。我家包了座山要扩大果园规模，估计到时候应该可以撑起两家店，这不常听你念叨着挣钱，就问问你有加盟我水果店的想法没？” “我常和你念叨这事了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我爸妈也是我中考后才一个劲地和我说他们当年怎么怎么创业的。”姜弘挠了挠头，似乎自己没把这种无厘头的事乱传啊。 “呵呵，人老记忆不行了。你好好想想呗，要不是看在你是老同学的份上，这种绝对挣钱的事也轮不到你。慢慢想吧，估计还得三四个月后，水果才能多起来，你有的是时间考虑。我也只是今天凑巧到你们学校，突然想到这事的。”冯默睁着眼睛说瞎话，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在校园里晃荡。 “切，是你水果卖不掉才来找我的吧，说的那么好听。”姜弘翻了个白眼。 “狗咬吕童斌啊，看脚！” 冯默在B中转了好久还敲了姜弘这只铁公鸡一顿饭才晃悠晃悠地回到自家的小窝。 看了会儿书，冯爸冯妈也回来了，冯默迎了上去“老爸，谈得怎么样？” “真不知道你一个学生哪来那么多歪主意。按我们商量好的，丁辉答应了，我们占51%的股份，过几天再找人拟个合同谈细节。”冯爸喝了口水说。 “我这还不是为咱们家着想嘛。那我看书去了。”回到房间的冯默舒了口气，这事成了就好。 P.S.前几章提到的B大改为B中学，是一个高中，杏子一时笔误，抱歉~ 另外，4000字的章节求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