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扩大茶马交易
今天早朝上拨付九十万两白银用于继续营造庆陵一事，更让朱由校清醒的认识到朝廷存在严重的财政危机这个事情。 他就想起了穿越前也曾经在一些书上看到过一种的说法，明朝就是亡于财政危机。而财政危机就是从万历后期的开始的，本来万历初年张居正改革时期和万历前期国家的财政积累，被万历三大征基本用光，加上万历后期的萨尔浒之败财政危机出现，所以也有明朝亡于万历的说法。 不过明末是国家没钱，而不是民间也没钱。记得明朝被灭亡时候，朱由检连二十万两军费都拿不出来，让王公大臣们捐钱都人捐多少，可是后来李自成进北京后，从那些哭穷不肯捐钱的王公大臣们家，多的一家就抄出几百万两来。 其实说到底明末国家没钱，直接原因是辽东抵抗女真人、西南平乱和平定陕西农民起义巨大花费造成的，但是根本原因却是明朝末期后期的财政税收政策造成的。张居正的一条鞭法和丈量土地，其实目的都是想从官绅地主那里为国家多收取赋税，可是像历代的改革者商鞅王安石一样，下场很悲惨。 朱由校是从后世穿越来的，当然也知道只有改变税收政策才是解决严重财政危机的根本。但是他刚到明朝不到三个月，朱由校这个皇帝才登基不到一年，加上他现在年龄才十六岁，他做不到王霸之气一放，就那些朝廷那些老政客老油条们纳头便拜言听计从。现在他对朝廷的掌控还太弱，连他下旨贵州调兵的圣旨都能被内阁封驳，更不要说他下旨触动所有官员地主整体利益改变税收政策了。 既然不能用猛药治本，只能用温药先治标了。他还是继续想办法增加内帑收入，用内帑的钱办事并户部帮助吧。 万事皆需钱，不说朝廷正常的支出，就是他自己要办的事情一样需要钱才行。前段时间商议辽东军事早朝上一些被举荐的火器人才，已经开始陆续到北京了。朱由校这个从后世的人，当然知道火器对冷兵器的优势，而且他准备大力发展火器武装军队呢。可是无论让这些人研究新火器，还是制造大量新火器，最后把新火器大量装备军队，这三步都需要极大的花费，尤其后两步。 现在内帑只剩下不到三万两白银，大内的日常花费都快是问题了。现在唯一让他庆幸的是皇店之前就开张了，生意还不错，这也是他敢把内帑和户部存银几乎用光的底气。上次召见高时明因为让其办医用酒精的事，就让他汇报皇店的事情，不制造皇店这两天生意如何了？于是他就吩咐曹化淳派人去把高时明叫来，让其汇报情况。 派出去的人刚离开没多久，朱由校就让人去分别把司礼监的几位高级太监都叫到乾清宫来，商议增加内帑收入之事。虽然他对司礼监的几个太监没抱希望，毕竟众人拾柴火焰高，说不定集思广益能想出办法来。就算想不出办法来，也让众人意识到内帑缺钱的情况，也以后对盈利监多一些支持和关注。 高时明其实从早朝上回到盈利监稍事休息后，原本就打算求见皇上的。前天皇上吩咐盈利监紧急生产的一千斤医用酒精，已经从五个大缸中安皇上的要求装入二十个木桶之中，当初皇上吩咐过这件事好了要立刻去见他。而且他还想汇报下这几天皇店的情况，尤其在今天早朝皇上下旨从内帑中拿出八十万两白银去营造庆陵。 就在他往乾清宫走的路上，见到了皇上传到他到乾清宫的小太监，他当即往乾清宫赶去。 朱由校看到高时明很快到乾清宫，等高时明给自己见过礼后。就稍微有些纳闷的问道，“高时明，你到的倒是快。” “回皇上，奴婢是半路得到传报的。奴婢本就在来乾清宫的路上，因为奴婢想向皇上禀报，酒精厂已经按皇上吩咐的把医用酒精生产好了。现在一千斤医用酒精已经装到二十个木桶之中，等待皇上的下一步命令。”高时明急忙解释到，因为前天皇上对他吩咐医用酒精的时候显的很急，所以他才汇报了这件事。 “医用酒精都搞好了，那就直接运往辽东前线给孙先生好了。正好一会王安李实也都要来乾清宫，朕让东厂和御马监派人护送。”朱由校听到医用酒精已经生产好，就命令快点给孙承宗送去。 “奴婢回去就让人装车，等汇合好东厂和御马监的护送人员就立刻出发。这几天皇店生意很不错，这是这几天皇店的账目请皇上过目。”高时明答应后，拿出准备的好的账目表呈给皇上。 “皇店这几天生意的确不错，你们盈利监要继续努力，争取早点让六家皇店都开张。几个工厂也要加紧生产保证供应，产品质量一定要保证。等下众人都到了，你再详细给汇报下。”朱由校拿过账目表浏览一遍后，对高时明说到。 就在朱由校话刚落音，外边就传来几位高级太监一起求见的通报。几位太监一起来乾清宫后，给皇上见完礼之后，就和先到的高时明一起等待皇上的吩咐。 “今天早朝的事情，你们都在当场，现在内帑就剩三万多两白银了，你们有什么办法增加内帑收入么？”朱由校直接问到。 “内帑的其他收入今年增加的可能性不大，矿监税使又废除了，奴婢无能不能为皇上分忧。”邹义说完就直接再次跪下，其他人看他跪下也跟着都跪下了。 “都起来！朕不是怪罪你们，而是让你们想办法！”朱由校有些怒意到，早上李汝华要撂挑子，他这个皇上不好再怪罪。太监们竟然也想学，他对大臣客气，可是对太监们他就不客气了。 “营造庆陵司礼监这边是由奴婢负责的，奴婢一定尽量节省，并对工程好好的监督，不让那些礼部的官员把银子贪墨了去。”很少说话的司礼监宋萌说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恩，你是要好好的给朕盯着工程，虽然不用刻意去节省，但是一定不能让银子被人贪墨了去。如果出现出现有人贪墨营造银，朕拿你是问。”朱由校听到宋萌提到了贪污，就有点气不打一处来。 “启禀皇上，奴婢倒是有个主意。奴婢觉得多发些茶引给商人们，扩大茶马交易的规模。多发茶印可以直接增加收入，然后扩大规模朝廷也可以从茶马交易中直接得到马匹。辽东前线经过三月辽沈之战，马匹损失也很大，孙先生编练新军肯定也需要大量的马匹。”因为李实是御马监掌印太监，而御马监掌京城三大营，所以对军事这一块李实倒是了解些，于是说出了一个办法。 “奴婢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不过奴婢觉得这个事情最好由司礼监派人直接负责发放额外的茶引，而且茶马互市也应该拍出司礼监的之人去进行监督。”宋萌除了赞成李实的意见外，还做了一些补充。 “李实说的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宋萌你补充的也不错。额外的茶引就直接以内廷的名义发放，茶引收入直接入内帑。茶马交易这件事具体情况，给朕说说。”朱由校到虽然大概了解一点茶马交易，但是对此并不十分熟悉。 邹义等几人说了半天，朱由校才明白李实说的这个茶马交易是怎么回事。原来茶马交易就是朝廷以发放茶引的形式向商人收取交易税，商人拿到茶引后用茶和马进行交易，之后再马匹运到内地卖掉赚钱。其实茶引和人们比较经常接触的盐引差不多的，都是国家实行专卖变相的收取赋税的一种办法。 不过之前因为茶马交易的茶引，朝廷发放的数量都是定额的，加上官茶价格也比较贵，所以经常出现茶马走私交易。万历初年张居正为了打击走私而全面停止交易时，甚至为此还和蒙古打了一仗。 发放的茶引是定额的，而且远远不能满足蒙古需要，就变相的增加了茶引的价值。而且朝廷那些大臣们之所以只这样，更多的就是习惯使然。这些官运的习惯思维就是控制一切，很多事情都进行过渡干涉。而且定额对官员的们好处也很明显，因为定额所以稀缺。物以稀为贵，所以商人们为了得到茶引，往往除了茶引钱本身外还要拿出一部分钱进行行贿。 定额的茶引不能满足市场的需要，那么拿不到茶引的商人就会去冒着风险走私。而且定额的措施，反而变相也提到高茶叶的价格，让走私的变的更加暴利。同时也让那些可以轻松拿到茶引的王公贵戚官僚等人，可以提茶叶的价格，牟取暴利。 其实朝廷只要负责方法茶引，按茶引收钱就好，无论任何人只要出钱买茶引该卖。当然如果不定额敞开供应茶引的话，大臣们就无法因此而贪污了；那些有背静能搞到很多茶引的王公贵戚官僚等人，也没法以此来牟取暴利了。 “朕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由司礼监以皇帝大婚为由，特加恩多发放茶引用于茶马交易。直接就在北京发放茶引，先多发一年的定额数量，之后看情况再做定夺。至于监察茶马交易之人，邹义你看谁去合适？”朱由校决定了之后，让邹义推荐人。 “奴婢回头就马上去办理此事。监察之人，奴婢推荐张邦诏为出任。”邹义当即答应下来后，推荐了一个自己的人出任此职，他当然心里明白这是皇上信任他，让他进一步在内廷树立威信的用意。 “好，就让张邦昭出任此职，回去通知他即可上任。”朱由校对于这个推大茶马交易的主意，倒真是有点喜出望外。 吩咐完这件事情之后，朱由校见他们一时也没其他主意了，就开始让高时明开始详细汇报皇店这几天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