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救人与被救
方左杰打着哈欠将车钥匙丢给对面的人,眼色还带着朦胧:“我说你一个人跑去海边干嘛啊,这个天气你还想下水不成。” 林艾责接过钥匙放进包包,再将些必备用品一并用袋子装好。“等回来再告诉你,我不在这几天,店铺给我守好了。” 方左杰纳闷:“你还准备去几天,你一个人去?” 林艾责点头:“难得出去一趟,多玩几天,我都好久没去过海边了”反正是要去,当然是多待几天好好放松一下。 “要不,你等几天,咱们一起去?”方左杰不放心。明天又要参加一个聚会,今天是肯定走不成的, “行了吧,我一个人还能有什么怕的。你没事多来店里看看。”林艾责提上两大个袋子出门,不忘回头再次叮嘱。 林艾责一人开车上路,这次选的海边较远,当然这个地方众所周知,她难得要出去一趟,也不在乎几个小时的路程,当然是选择自己所喜欢的。酒店的房间都事先已经在网上订好,因为是一个人,她也没敢订那种小旅所,独身出门在外还是注意一些的安全。 GD这边的天气十一月份虽然是不热,也不会冷不到哪去。不过来海边的人还是少之又少,沙滩边上零零散散的也就一小伙人,下海的更是没有。 林艾责将车停在边上,望着眼前茫无边际的海洋,心情不由舒畅。果真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不过可惜,现在不是春天。将鞋脱掉拿在手上,林艾责双脚感受着沙滩的细腻,一步一步。海风撩过耳边,吹起发丝飞舞。她慢慢来到沙滩上搭建的木桥边上,用手拨动海水,沁凉。 在阳光的照耀下,海面上微波粼粼,闪烁着耀眼的光环。她站了一会,拉拢外衣,被海风吹的有些寒冷,却也抵不过自然的魅力。林艾责还沉入在海色的美景中,便被外来的声音打断。 “快看,那是不是有人落水了。” “那里有个女人在喊救命,快快快,快叫人来。” “真的,怎么办?我游泳不好。” “快去叫救生员,他们就在那边。” 。。。 林艾责听到声音,视线一望,便看到左前方的不远地方有个人在水里扑腾,她所在的木桥比海边直接游过去还要的近一些。林艾责也没想其他,将手中的东西一丢在木桥上,脱掉外套,双手伸直直接跳入海水里。 进入海水后,她的第一感觉便是沁入心底的凉,并不是不舒服,而是纳入骨子里面,好像这水就是自身似的,包裹着自己,容纳着自己,不分彼此。 林艾责快速的游了过去,海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并没有看见溺水的女子,她深吸一口潜入水中睁开双眼寻找,以前的她说过,她爱游泳,但非常的不喜欢在水底睁开双眼,水进入眼眶的生涩非常的不舒服,所以在潜意识中在水底一般迫不得已她绝对不睁开双眼。 海里的视线不清晰,但林艾责一眼就看到漂浮在水中的女子,低垂着头,长长的秀**浮,白色纱裙随着水的动力漂浮在四周,哪怕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她都不得不感叹一声,好美。 在水里救人最好的就是在背后托着对方,避免对方拼命反抗反锁住自己没法动弹。双手划动,林艾责接近女子的背面准备托住她,而就这这时。 还来不及反应女子反身直接扣住林艾责的双手,低垂的头扬起,精致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双眼睁开紧紧的盯住她一动不动。 林艾责大惊,差点就将紧闭的嘴唇张开,挥动着手臂却没法挣脱,双脚在水中用劲的摇摆却根本没法承受两人的重量,只看着离海面越来越远,而溺水女子的笑容越来越大,嘴角直至裂开。林艾责紧闭嘴唇,感觉快没法闭气,大急,心中大喊‘惟’。 就在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直接砍向女子颈部,让其昏倒。林艾责身上的束缚松掉,溺水的女子被另外那个人带上水面,她游动双手紧接其后。
“呼,呼。”林艾责呼吸着空气,单手抹掉脸上的海水,心中的后怕还没有平复,看向旁边的男子慎重感谢:“谢谢你。”她实在不敢去想,如果不是这名男子过来,她是不是会被溺水的人拉倒海底。 男子摇头,问道:“你还行吗。” “可以,我还有力气。”这离海边不是很远,林艾责能自己一人游过去。 于是她在前,男子带着溺水的女人在后,林艾责心中有着莫名的安稳。上岸后她瘫躺在沙滩上,如果没有他,她恐怖难逃一劫了吧,现在在想想,那个溺水女人诡异的笑容,就感觉到惊悚。 林艾责转头看下旁边被群人围绕着正在做着人工呼吸的男子,发间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亮眼,剑眉星眸,深刻的五官,细细一看这个男子长的挺帅的。 “姑娘,你没事吧。”旁边的大妈看着躺在沙滩上的人,担心的问道。 林艾责坐起身摇了摇手,苦笑道:“没事,我就是有点脱力了。” “没事就好。”大妈打开手中的矿泉水,递了过去,继续说:“这孩子,肯定是自己想不开跳水的,不然怎么会穿个婚纱来游泳。” 林艾责道谢接过水,大力的喝了两口。“听您的口气,您认识她?” “哎,这姑娘不是本地人,是和她男朋友来这住都待了几个月,后来听说怀孕后她男朋友就跑了。”大妈说着说着就摇摇头:“多好的一个姑娘,真是孽缘。” 林艾责听后也没再继续问下去,转头在望向那边,救人的男子已经离开,心中有一些失落,不为其他,就是想再次对他说一声感谢。她谢过好心将衣服和鞋子拿过来的大妈便也离开了。 溺水的女子也被众人送去医院,而林艾责不知道的是,穿着婚纱的那个女子,哪怕是扣着她的时候左手握拳至始至终都没有松开过,手心里是一粒黑色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