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首次触电
下午三点多，萧剑随剧组来到朝天门码头，准备在索道缆车里开始他人生的第一次触电（跑龙套不算）。 虽然这个时间点已经过了坐缆车过江的高峰期，过江的人并不多，但想长时间占用一个缆车车厢拍摄，那也是不可能的。 必须在地上将所有镜头彩排好。 时间有限，萧剑想要得到更多的镜头，那就得让台词和表演更加出彩，简而言之，就是把剧本改得更好，以达到加戏的目的。 现在剧组改剧本已经改上瘾，萧剑没理由不抓住机会，给自己多弄点镜头。 萧剑化好妆出来，看到副导马龙正在给群演们讲戏，三番五次后还是没有达到他的要求，不耐烦的说道：“你们怎么这么木，这点要求都做不好？” 几个群演顿时不乐意了，“你都讲不清，我们哪个听得懂嘛。” “狗屁，我哪里没讲清？” 见马龙发火，萧剑走过去说道：“马导，这组镜头里有我，我来跟他们配合，一起对戏试试，您看行不？” 马龙一看是萧剑，想到缆车里的戏确实是围着他拍，虽然对他教好群演没抱多大杀望，但还是点头说道：“行，那你就试试，我去喝口水，口水都说干了。” 马龙一走，萧剑跟众群演聊了起来。 跟群演们沟通，对萧剑来说是件简单不过的事情，“大家好，我叫萧剑，等会是我和你们配合搭戏。其实我跟你们一样，两个月前也是群演来着。” “那你是怎么做上演员的？” “对啊，你是怎么演上戏的，跟导演是亲戚？” “……” 在场的都是有梦想的人，对萧剑能从群演做到演员很是好奇，纷纷打听。 “我要是有导演是亲戚的话，也不用做群演了不是？” 众群演点头，“那倒是，有导演做亲戚，还要做屁的群演。” 萧剑继续说道：“其实我们群演想做到演员并不难，像已经出名的王宝强，像我，像演厂长的陈正华陈叔，不都是从群演做到了演员吗？大家不用想太多，只有把戏拍好，导演自然会记住我们，那时机会就来了。” “可我们不会演戏啊？” “没事，我来教你们，只要听我所说的去做，我保证你们能演得很好。” “萧老师，那你就教教我们呗。”群演们一听萧剑要教他们，这叫法马上不一样了，老师都来了。 三两句就让众群演积极配合的萧剑，并没有洋洋得意，这些他早已经习惯。 接下来的排练，萧剑和这些个群演模拟缆车上的布局练了起来。 每一个镜头，萧剑都会给每个群演定好位置。边念着自己的台词，边修正众人的动作神神。当然，萧剑加了多少私货在里边就不得而知，总之一切为了演得更好。 练习几遍下来，众群演表现都还不错，信心满满，其中有一句台词的大妈，说那句“**”时，翻着白眼的不屑和厌恶的表情，让大家看了忍俊不禁。 副导马龙磨蹭了一阵才过来，看了一遍群演们的表现后，转身看萧剑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那个小萧，你是怎么做到的？” “可能是我以前做过群演，又做过演头，和他们沟通起来比较方便。” “是吗？” 马龙不信会这么简单，但事实摆在面前，又不能不信。 快到开拍的时候，比萧剑这个男N号还要少些戏份的女主角侯殊这才化好妆出来。 萧剑想趁还有点时间，跟他对对戏。 听到萧剑的对戏要求，侯殊不耐烦的说道：“我就一个镜头，站在窗户朝外看，然后踩你一脚，这么简单的镜头还用得着对戏？你别耽误大家的时间就行，不用管我。” “还是先对一下吧，用不了多久。”萧剑在争取。 “不了，我是电影学院表演系毕业的，对付这个完全没问题。”侯殊摆摆手说道。 其实，不是她不愿对戏，而是她不愿意跟萧剑这种从群演爬上来的人对戏。 对萧剑这些草根，侯殊这个专业科班出来的人有种优越感，特别是她打听到和自己演对手戏的萧剑也是头一回演戏后，更加瞧不上。 见她露出让自己很讨厌的眼神，萧剑生气了，冷笑一声不再去理会她。 剧组工作人员和演员们上了缆车，缆车起动。虽然已经是下午，但江面的雾并未散去，淡淡的飘在江面，有种朦胧的美感。 拍摄从萧剑一身港味打扮，说着那略带磁性的艺术对白开始。 “每当我从这个角度看这个城市的时候，我就强烈的感觉到，城市是母体，而我们是生活在她的**里面……” 镜头中，萧剑优雅的拉开手中易拉罐的拉环，潇洒的走到在车窗边看风景的侯殊的身后。 镜头在导演宁皓的“action”“咔”的声音下，一条条的被拍过。 在这一刻，萧剑演的谢小盟是个很有文艺范的青年。和群演阿姨那一声不屑中带有厌恶，厌恶中又有些羞躁的“**”，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这一条拍完，车厢内的众人再也没能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宁皓对马龙说道：“老马你这戏排得不错，竟然到现在都没有因为群演而NG。” 马龙尴尬的笑道：“这可不是我的功劳，都是那小子搞出来的。” “哦？” 宁皓看了眼一直表现不错的萧剑，觉得不可思异，将这事记在心里。 拉下来要拍的是萧剑的侯殊的对手戏。 随着宁皓的一声“action”,萧剑将脸靠向侯殊的头发，闻着她的发香一副陶醉的样子，那至贱的表情，跟先前的文艺范有很大的不同，让人看了牙痒痒，恨不得冲上前去，一着拳打他个满脸桃花开。 “停！” 宁皓大叫了声，对侯殊说道：“你不要躲啊，你一躲画面感全破坏了。” 侯殊能说是萧剑呼出的气息，喷到自己脖子里的原故吗？只能道歉：“对不起导演。” “记住了别躲。各部们注意，再来一次。Action!” “停，那个侯殊啊，你别像个木头一样呀，表情，不屑的表情。” “对不起导演。” 好吧，新人就是这，不是每个都有萧剑那么出色的，宁皓再一次原谅了她。 可是当第三次，第四次NG后，宁皓有些火了：“怎么回事，你是电影学院毕业的吗？毕业证买的吧，连群演都不如？” 其实这时侯殊的表现已经算是不错了，但要看和谁比，跟萧剑一比，确实差了不少。 萧剑见侯殊都快哭了，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又不是有仇，没必要因为她跟自己过不过瞎耽误时间，于是对宁皓说道：“导演，要不我和小侯先沟通一下，练习一遍？” 宁皓想到刚才马龙的话，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说道：“行，那你试试。” 见导演同意，萧剑跟侯殊讲了起来…… 侯殊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傲气，被导演一遍遍的NG，新人脸皮薄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现在，萧剑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五分钟之后，拍摄再次开始，镜头中，萧剑拿着易拉罐的手放在窗外，头几乎贴着侯殊的头发，一副贱贱的模样，讲着台词。 摄影机对准侯殊，只见她嘴角微微一撇，不屑的表神立时显现。萧剑说着台词，头越靠越近。 侯殊柳眉一挑，抬脚用高跟鞋的鞋跟狠狠踩在萧剑的皮鞋上。萧剑惨叫一声，手中的易拉罐脱手掉下缆车。还没完，侯殊华丽的转身，提脚用膝盖狠狠顶在萧剑的挡部，野性的一面完全显露出来。 凄惨的叫着，萧剑双手捂挡。特写：满脸蛋碎的表情。 “好，过了，非常好。” 宁皓拍着手掌说道。这一幕，两人将各自的性格刻画得非常棒，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