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宫中遇险
第十一章宫中历险 一进长兴宫,程曲莲先被带到了舍人院中的一处小屋里,直接被关在里面连口饭都没给吃,门外还守上了两个大内侍卫,一问三不知。 大约戌时末,大年三十的月眉都爬过了宫中最高的那根梅枝,侍卫才又走了进来,示意程曲莲跟他走。 夜晚的皇宫,静谧而神秘,即使是在除夕夜,在程曲莲走的这些偏僻小路,还是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 程曲莲被带到了一个阴暗的屋子,跨进屋子后,她看见的是大部份的黑暗以及一小处的光亮,一盏昏黄的油灯照出如豆般的光明,在半明半暗的地方,一个穿着素色袍衫的年青男子半躺在榻上,微合眼。 侍卫悄悄地出去了,临走时还关上了门。 男子静静地躺着,如果不是胸膛略微的起伏,程曲莲几乎以为他已死去。 男子的五官很是秀气,闭着眼的样子,带着一种虚弱的受样。受,这是程曲莲在21世纪学到的新词,在大学时,程曲莲同为学医的室友疯狂地迷上了耽美小说和漫画,在她每日不断的影响下,程曲莲着实知道了何为攻何为受,眼前这个男子,还真有一种让人想虐待的冲动,这不正是“受”样吗? 他是谁?皇帝吗?在深宫深处的男人,穿着打扮压根就不是太监的模样,但是素色的袍衫又着实看不出他的品级,大赵朝最低等的官穿的袍衫也应该是白色,而不是带着灰的颜色,程曲莲疑惑地小心地打量着男子,满肚子的不解。 男子不动,程曲莲打量的目光就大胆了些,她高高地抬起眼,仔细地观察男子的脸色,虚弱的白,嘴唇都没有太多的血色,看去是气血两亏之相,奇怪的是他的眼还有点青色的浮肿,在两边脸颊之下,隐约有些不一样的颜色,有大病之症状。 难道是让她来看病的? 可病人没醒,又没有其他主事的人在,要她主动走过去诊脉吗? 程曲莲环顾四周,简单的屋子,只有一张床一张榻一张桌子两条圈椅,但都是黄花梨材质的,没有旁人,程曲莲确信屋子里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的地方。 足足站着等了半个时辰,榻上的男子始终一动不动,程曲莲从午时吃过饭后一直未进食,又饥又渴,她决定走过去给男子把把脉。 她的专长虽然是生殖妇产科,但前面几年一直跟着父亲学的是系统的医术。 程曲莲一步一步地走近了那张榻,烛光也在她的眼前越来越亮,男子的脸完全露在了她的眼下。 这皮相,长的可真好!即使脸有些肿,但还是好看,程曲莲忍住了想伸出爪子去摸一把的冲动,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地放在了男子左手的手脉之上。 初按是虚脉,程曲莲又按了三部脉处,皆脉相无力,松软,是无力脉,气血两虚血供不足,但重重按之,又隐约是洪脉,脉大而有力,如波涛一般滚滚来而。 惊!怪脉,大落大起之脉,虚脉居然洪脉共存,分明是将死之脉,一会极度空虚一会又波涛汹涌,这怎么可能是常人身体能承受的,这怎么可能呢? 程曲莲脸色大变,又伸手去摸男子颈部的脉,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手,吓得程曲莲差点尖叫起来。 “不准叫!”一个低沉的声音贴着程曲莲的耳朵响起,程曲莲甚至感觉到了随着那声音上下翕动的冰冷的嘴唇在她的耳垂处。 “公子…是小子无状…冒犯了贵人…”程曲莲感觉到了来自对方的杀意,求生的本能让她不自觉地说了道歉的话。 “贵人呵呵…”男子伸出舌头舔了舔程曲莲的耳垂,引得她一阵阵颤抖。 “我是大夫…大夫…是被请来给贵人看病的…”程曲莲不敢动,僵硬着身体解释着。 “呵…”男子轻笑,似乎觉得程曲莲抖动的身体很有趣,他又舔了程曲莲几下,又更紧地贴着她的耳朵,极轻地说:“想要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会死就按我的说的去做,回家再看。” 程曲莲被男子捏住的手中被塞进了一个布团,然后她得了自由。 程曲莲身体一软,不由自主坐在了地上,抬头看着男子。 榻上的男子已然站了起来,原本闭着眼睛时男女莫辨样子在他睁开眼睛时竟然锐利得令人不敢直视,他伸手,摸着程曲莲的脸,微笑着说:“程三公子果真如传说中那般美貌,真合我的口味。”
口…口…口味?程曲莲呆了,这是什么情况? 没等程曲莲彻底清醒,那男子就伸出手要去扒程曲莲的外衣,程曲莲猛然跳起来,抓住自己的领子,尖叫着说:“你想干什么!要干什么!” 男子笑得更欢了,大声说:“真够味,我真喜欢。”男子又逼近了几步,再次要扒程曲莲的衣服。 程曲莲气得白了脸,如果被扒了个精光,下半身倒还无事,上半身可瞒不住的,她脑子急速地转动,人不停地跑来跑去。 这个变态,睡着的时候是受,醒来的居然是一只霸王攻!程曲莲一边跑一边骂,一下子,整个屋子鸡飞狗跳。 那男子不停地追,程曲莲不停地跑,终于在程曲莲不小心踢到一只凳子后,她被男子抓住并压在了身下。 程曲莲二话不说,双手紧紧地拽住自己的领口。 男子见上衣扒不下来,他改为进攻程曲莲的裤子,手很快就解开了程曲莲的裤带。 程曲莲咬了咬牙,伸出脚,狠狠地踢向那男子的命根处,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对着深宫中这身份不明的男子使出这阴招,但此时此刻她真的被逼到了绝处,终于踢了出去。 男子大叫了声“哎哟”,从程曲莲的身上直挺挺地站了起来,倒了下去,口吐白沫。 程曲莲奇怪地看着自己的脚,明明踢了个空,怎么男子就倒向反方面了?她爬了起来,拴好自己的裤带,看见男子昏了过去,不过还是有呼吸的,程曲莲没敢再搭他的脉,慌张地打开门就想跑出去。 一开门,两个侍卫像门神似的盯着她,一个侍卫扣住她的手,另一个侍卫走进屋子里查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