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yin徒贱心(下)
站起身,高大的身躯逼近霜子,她刚把外衫褪到肩膀。里面是对襟的碧绿底色小褂。一只大掌探过来,抓住她的手。 一股温厚的感觉,从手背窜到心里,酥酥麻麻的。 霜子煞红了脸,双眼亮晶晶的抬头看皇甫北楚。 狭长的眼神更加深邃,她什么含义也看不出,只觉得下一秒,温热的唇齿香味,在自己唇间蔓延开来。 大掌隔着衣裳,抚上她胸前的柔软,揉搓着浑圆的双峰。 轻轻“嘤咛”一声,霜子几乎要沉浸在这情欲里了。傅余婉与皇甫北楚同床三年,对他床第间的喜好再清楚没有,这个男人,不仅有霸气的性格,还有霸气的体魄,娴熟的技巧。 夫妻之礼上,他向来主动且索求旺盛,许多时候,傅余婉根本招架不住。 傅余婉熟悉他的触摸与蹂躏,可霜子的这具年轻身体,毕竟未经人事,他的大掌像带着火,让她浑身战栗,几乎站不稳。 皇甫北楚手伸到后腰搂住她,让她的曲线紧贴他的身体,闭着眼睛,恣意品尝她的青涩。 霜子在犹豫中挣扎,她的设想中,从未有过这一步。在再次嫁给皇甫北楚之前,与他欢好。 可他炙热的唇,似乎在告诉她,他要她,很想。 稍一迟疑,手掌已经隔在两个人胸膛之间,不动声色腾出一丝空隙。这空隙却马上被皇甫北楚大掌一捞,贴得更紧。 灼热的鼻息喷在霜子脸上,皇甫北楚加深了这个吻,一只手掀起她的下摆,往肌肤里探去。 春寒料峭,霜子浑身发冷,才发觉不知道何时,已经被皇甫北楚压在身下,斜靠在长桌上。 她有些着急,找不到理由拒绝,却又厌恶眼前人的情欲。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皇甫北楚充耳未闻,嘴唇舔舐着她小巧的耳垂,霜子倒吸一口冷气,心底痒痒的。 既然无法拒绝,那就此沦陷吧。 迟早的事情。 小手攀上他的后脑勺,霜子也伸出丁香小舌,朝着他的耳廓轻吻。 皇甫北楚的敏感地带,她最清楚不过。 显然,皇甫北楚很是享受,眯起眸子,伸手解她领口的盘扣。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皇甫瑞谦满脸通红的站在门口,看着衣衫不整的两个人。 真是主仆情深哪。 眼里闪过一抹哀怨的伤痛。瑞谦咧诺着进门,偷偷瞧一眼双颊飞云的霜子,有些怜悯的味道。 霜子急忙低头将衣服披在身上跑出去。 飞燕端着茶碗进来,眸子里面满是妒火。 北楚对这个弟弟向来还算不错,笑着问他干什么来了。 瑞谦眼神望着霜子出去的方向,怅然若失,听四哥唤了好几声,才回过头来。 “听说父皇明日就会让你上朝了。”瑞谦心不在焉。这些话他本不该由他来说,可总也回不去脑海里的那双清亮的眼眸,不假思索,就上这里来了。 出征前,他与四哥来往甚少,他是父皇珍爱的七皇子,而四哥,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儿子。比起他与傅余婉一同长大,互相嬉闹的情分,四哥不过是个边缘化的人物,只怕,连看几眼相国千金的机会都没有。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让傅余婉情根深种。 母妃笑着说会向父皇请命,为他们指婚,他是多么开心,多么期盼。可傅余相国却坦诚相告,傅余婉爱上了四哥,非四哥不嫁。 他一怒之下,远走边关,四年风餐露宿,历经大小战争。他以为,心中的那份苦楚,随着时间流逝,渐渐会消失无踪,却不料,迎来的,是她的死讯。 母子俱亡! 他惊的几乎从马背上摔下来,心疼的无以复加。 那样一个巧笑倩兮的可人儿,说话永远是温柔如风,含情如水的大家闺秀,竟如此红颜薄命。 他要回来问问究竟。 谁知道宴会上,居然看见一双同样晶亮的眸子,里面的冷酷,凉薄,寂寞,狠狠揪住他的心,吸引住他的目光。 他感受得到她的孤单与无助。
他不止一次,走到楚王府门口,然后自嘲的笑笑,再走回去。 从四哥大婚,他几乎不成来过楚王府。 今天终于鼓起勇气进来,不料却看到这样让他无地自容的一幕。 她再怎么孤单,也是四哥的女人。 哀莫大于心死。 瑞谦回首,对上皇甫北楚耐人寻味的眼神,索性说开:“我喜欢的姑娘,都是四哥的人。”自嘲的笑笑,俯身拿一张宣纸,刷刷写下几个大字:“芙蓉花开。” 曾经他形容傅余婉的笑容,就是用这四个字。亭亭玉立,塘里清荷。 可惜傅余婉,喜欢富贵的牡丹。 皇甫北楚听他喟然长叹,似乎有些不忍心,“庆王那边还好吧,他找到我的错处,应该很是高兴。”皇甫北楚寻个话题。 瑞谦性子温和,与世无争,对于太子之位向来是不感兴趣。庆王对老七,是真正的对弟弟一般,却不是像对待他,剑拔弩张,恨不能对方去死。 瑞谦笑着道:“哪里呢,都是兄弟,他也是秉公办理,不想蒙蔽父皇,四哥你多心了。” 皇甫北楚笑他的天真,却不愿意点破。十六岁离开京城,离开皇宫去驻守边疆,以为风霜会磨砺他的个性,鲜血会教他权谋,却不料回来了,仍旧是心无城府,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愧疚。 “你,不恨四哥了?” “恨,怎么不恨。”瑞谦本来有些成熟的脸上,经过回来这段时间调养,又恢复到从前的唇红齿白。 少年的笑容,始终是温暖的,他心中没有恶念:“婉儿死了,再也看不见了。” 皇甫北楚突然很想搂住他,终于放弃。 傅余婉就算死了,也横亘在他们中间。 还是兄弟,却不像从前那样亲密无间。他或许可以,而自己,早就不行。 蓦地记起除夕宫宴上的针锋相对,皇甫北楚轻笑,他恨他,可还是来了,为了另外一个女人。七弟,几乎生下来就是个痴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