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钱货两空
从此以后每次但凡顾吻只要点的是还是同一家的外卖。【】但來送的小伙子却不再是韩斌。 自从龚明敞开跟蚊子彼此的关系后。黄莲花可稀罕蚊子了。每次龚明从外面单独回來的时候。她就会问为什么女朋友沒有一起來。所以蚊子來顾吻家串门变成了家常便饭。 顾吻则因身体不适。卧床的时间远比在客厅的多。自然跟蚊子是碰不上几面。虽然蚊子每次來都会买一些她爱吃的芒果。但也都是让龚剑代为转交。顾吻倒是沒有拒绝。而是恭敬不如从命。 两个星期后。顾吻的身体终于恢复到差不多正常的状态。 痛却是不痛了。可是心里的阴影怎么抹去。那个害她沒了孩子的婆婆。难道就这么完了吗。就算沒办法让她偿命。那么此生她别想听到她喊她一声妈。别想看到她对她的一丝笑容。 身体恢复好自然是自给自足。这天中午她做完饭后。整个cao作台面乱七八糟。本來想收拾下再出去吃饭。可一想到自己刚进來不也这么乱七八糟的吗。就当是返璞归真了吧。而后端着自己做的盖浇饭往客厅走去。 黄莲花正在这个时候去厨房。刚好跟顾吻两个人擦肩而过。闻到了顾吻盘子里的菜香。于是道:“今天做啥。怎么这么香。” 顾吻理都沒理径直去了客厅的沙发。 黄莲花不知好歹的又重复的问了一句。顾吻依旧不理会。 她气呼呼的进了厨房。看到乱七八糟。她瞥过脸去狠狠往客厅顾吻的那个方向瞪了几眼。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上辈子跟欠了你似得。” 黄莲花的话音刚落。耳边传來顾吻的声音:“不是上辈子而是这辈子。” 这声音仿佛近在耳畔。怎么不像是从沙发那边传过來的。黄莲花转头一看。顾吻正靠在厨房。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拿着调羹。正吃的起劲。 她吓的忙拍着胸脯后退了几步。而后埋怨道:“大白天你想吓死人啊。你怎么老是这样。” 顾吻看到自己得逞了。于是便幸灾乐祸的默不作声回了客厅。享用自己的午餐。 黄莲花气的牙痒痒的。走到厨房门口。瞪了一眼正用餐的顾吻。又看了眼在电脑前忙各不停的龚剑。似乎压根沒有注意刚刚发生了什么。想要倾诉自己的苦衷却又欲言又止。 无奈之下只好忍气吞声。回厨房倒腾饭菜去。 吃饭的时候。她故意扯高了嗓音喊龚剑吃饭。还不停的给他夹菜。一会说这个补。一会又说那个吃多了对身体好。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让顾吻嫉妒。对于她的小伎俩。顾吻却是嗤之以鼻。她不屑一顾的看着自己的电脑。 吃完饭后。龚剑去卧室接了个电话。 餐桌上剩菜剩汤一片狼藉。黄连花一边剥着大蒜打打牙祭。一边不停的瞄瞄顾吻。 顾吻这个时候刚好起身拿着自己的碗去了厨房。洗完后往沙发上走去。 一出來。黄连花就故意在桌上敲了几下。意思怎么洗碗也不顺便把桌上的一起洗了。 这若是在顾吻沒怀孕前。她自然是毕恭毕敬的。绝对二话不说就去收拾了一起洗。可是现在毕竟今非昔比啊。害她沒了孩子。还害她差点轻生。难不成她还要反过來讨好她。 顾吻不屑的坐在沙发上。若无其事的看着电脑。 黄莲花那个气呀。且不说洗不洗碗这回事。就顾吻这个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态度。就已经够让她火冒三丈的了。她咬牙切齿道抱怨:“真沒教养。” 坐在沙发上的顾吻抬眸看了黄莲花冷哼道:“对。我沒教养。你有教养。还把自己的孙子给害死了。” “你怎么老说是我害死的。还不是你自己沒事瞎折腾。才流了那么多的血。”黄莲花说的虽然句句在理。但也沒那么理直气壮。 这个时候龚剑正好从卧室里走了出來。阴沉着个脸突然吼道:“你们别吵了。这下完了。完了。” 黄莲花本想继续说下去。却被龚剑的话给打断。目光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看到他定在电视机前拿着手机。一副很颓丧的样子。她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房间里突然缄默下來。许久黄莲花期期艾艾的温柔问道:“儿子。别着急。怎么了。你慢慢说。”生怕哪个音节抬高了又再次影响到自己宝贝儿子的心情。 顾吻虽然也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表现的异常淡定。怎么说她也算是一个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了。 龚剑深深的叹了口气。眉头拧在了一起。几乎都要打结。转身走到了电脑前坐下。无奈道:“钱沒了。货也沒了。” “儿子。你说什么。什么钱沒了。什么货沒了。你别吓妈啊。”黄莲花停下了手中剥着的大蒜。不敢置信的问道。 许久。龚剑才娓娓道來:“我前段时间不是老往工厂跑吗。就是有一个国外客户的单子下在工厂生产。因为是客户介绍过來的客户。所以比较信任。只付了定金。就开始生产了。然后货好后就直接发给客户。用的还是客户指定货代。货发走后。我以为给了他提单复印件他就能把款给我付了。结果一直等到今天。货代却通知我说货已经被客户提走了。” “什么。我还是沒听明白。” 顾吻揶揄道:“讲这么清楚了你还不明白。” “你………………” “好了。你们。妈。反正总而言之现在就是钱货两空。”龚剑解释。 顾吻一直都想问她出事那天他在干嘛。只是一直沉浸在痛苦当中无法自拔。而且龚剑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让她心如死灰。如今总算稍稍从阴影了走了出來。于是问道:“那么我流产那天为什么那么晚才到医院。” “那天在工厂出货。所以……………”龚剑说到这里。突然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愧疚感。这不就是应了那句赔了夫人又折兵吗。如果他沒去工厂。自己老婆怎么会流产。如果他沒接这个单子。又怎么会钱货两空呢。 黄莲花看到自己儿子一副很自责的样子忙安慰道:“行了。儿子。都过去了就不要去想了。” 过去了。说的这么轻松。难道目前为止你就沒有丝毫的愧疚吗。哪怕一点点。一丝丝。顾吻在心里念到。 正在这个时候。龚明和蚊子两个人从外面回來。 “楼下好多卖西瓜的。我今儿个买了个大西瓜。那老板说的特夸张。什么不甜他把头割下來给我看。这年头为了卖个西瓜也是蛮拼的啊。”龚剑关上门后边往客厅走边说道。
却发现客厅异常的冷静。每一个人都好像若有所思各怀心事的样子。于是龚明将西瓜轻轻放在地上道:“怎么了。不会又吵架了吧。”说到又吵架了这几个字。站在他边上的蚊子忙拉了下他衣角。让他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黄莲花看到自己小儿子回來了。仿佛看到救星般。立马装成一副欲哭却无泪的样子道:“儿子啊。钱货都沒了。怎么办啊。” “妈。什么意思啊。什么钱货都沒了。”龚明莫名其妙道。 龚剑再次对着蚊子和龚明解释了一番。 片刻后。龚明问到:“那大概多少钱沒收回來啊。” 龚剑用手比了比。 “什么。十万。不会吧。哥原來你这么有钱啊。” 顾吻不屑的看了龚明一眼。在心里念到: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我们很有钱的吗。不然借了七万怎么到现在也沒还呢。 龚剑很郁闷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寻我开心。” 半晌。龚明出谋划策:“哥。十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我问你。你有沒有跟货代签署什么合同。关于保证发货方沒收到尾款。货代有义务不放货的合同。” 龚剑摇头:“这是客户指定的货代。我签什么合同啊。就算我要签。人家也不乐意啊。” 接下來又是一阵沉默。 黄莲花见自己实在擦不上嘴。也帮不上忙。于是便乖乖去收拾碗筷。 龚剑看了眼顾吻:“你怎么也不着急的。” “怎样才算急。非要我表现的如火上身才叫急吗。再说了我急有用吗。”顾吻反驳道。说的也确实是实话。 话音刚落。龚明接上:“帮着老外讹我们自己人。真是个吃里扒外的叛徒。把他揪出來。” “揪出來能怎样。难不成你要跟人家打架。”蚊子问道。 “如果打一架。能把我哥的钱要回來。那倒也值。哥。那货代是哪里的。你有他完整的联系方式吧。” “上海的。有又能怎样。” “把他的丑事全部挂到网上去。把他的信誉给打砸了。看他以后怎么做生意。我就不信了。” 顾吻阻止道:“暂时别。还是等等。如果你把货代得罪了你自己沒什么好处的。如果能让货代帮我们要回款项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如果客户再不主动把钱打过來。就告他。告的他倾家荡产。” 其实她本不想参与这番讨论当中。但是听到金额这么巨大。而且也跟她息息相关。如果不做点努力。钱要不回來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她自己。 “问題是国际官司哪有那么好打。不像在国内那么简单。大家语言互通。可是国外的客户。你若是要请律师。那代价可就高了。一方面是时间。一方面是金钱。另外一方面还必须要求人家懂英语。”龚明道。 龚剑补充道:“懂英语是次要。懂俄语才是重点。” 顾吻:“现在发一封邮件过去恐吓他。若再不打钱过來。就告他。” 龚明她们纷纷表示可以试试顾吻的建议。 龚剑照做不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