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猫哭耗子假慈悲
张美丽走后的第一个晚上沒睡好。【】第二个晚上依旧沒睡好。思思反反复复的哭个不停。黄莲花却睡的跟一头猪一样。完全把小家伙的哭声当成了催眠曲。这就是她口中说的“帮着一起照顾孩子”。 凌晨了。小家伙总算安静了下來。顾吻好不容易在孩子睡着后。躺下床眯了会眼。然而沒过多久。朦胧中又听到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顾吻实在是太疲倦了。于是眯着眼睛伸手去轻轻拍小家伙的背部。奈何小家伙哭声依旧。她本能的又去摸了摸小家伙的尿不湿。感觉湿答答的。而且好像还闻到了一股屎臭味。 眼下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女儿到底为何而哭了。于是忘记了自己还有伤在身就倏地坐了起來。整个腹部的疼痛感瞬间充斥着整个大脑。 她忍住疼痛。佝偻着背。咬牙忍了会。而后吃力的将孩子抱在自己的怀里。她将尿不湿拉开看了看。果不其然。于是一边哄着一边四周望了望。发现尿不湿放在黄莲花那边的床头柜上。 此刻的黄莲花。睡的那叫一个香甜。张着嘴巴。打着呼噜。胸脯此起彼伏。顾吻都好奇为什么睡眠质量如此的好。白天到底干了什么体力活。孩子哭的这么大声她竟然能无动于衷。 她想要试图去唤醒她帮自己拿下尿不湿。可是话都到了喉咙又生生被咽了回去。 算了。本來我就沒指望。还是我自己來吧。顾吻在心里自言自语道。 所有逞强的背后不是心酸。就是被逼无奈。 那尿不湿离自己其实并不远。明明触手可及。可此时此刻对她來说却遥远的仿佛在天际。别说去一趟厕所。就连绕床周边走一圈都可以要了她的命。 于是寻思着就近原则。欠着身子越过黄莲花伸手去拿。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尿不湿总算是拿回來了。然而这过程中她无意中碰到了黄莲花。不知道黄莲花是有意还是无意。却跟触电了般弹跳了起來。瞪了顾吻一眼责怪道:“大晚上的你这是干啥呀。” 而后看了哭的死去活來的思思一眼又埋怨道:“还在哭。哭个沒完沒了。一晚上都哭多少次了。都不知道你这做妈的怎么当的。连个孩子都带不好。”说完将被子闷头盖上继续睡她的觉。 不管不顾也就罢了。竟然还埋怨我沒带好孩子。顾吻的眼泪无声落下。透过模糊的视线给自己的女儿换尿不湿。 再哄了许久后。小家伙终于安静了。顾吻这才得以合眼。可是担心她又哭闹。只好抱着孩子头枕着墙入睡。 直到天亮。黄莲花伸了伸懒腰。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这才看了眼身边的顾吻。此时她正歪着脖子靠在墙上。 当看到孙女身上几乎都沒盖到被子。而且都快从她的手中滚落到床底下去了。 她忙伸手一把将孩子夺了过來。顾吻本能的睁开眼睛。 黄莲花对着顾吻质问道:“你为啥不把孩子放在床上睡。孩子都沒盖到被子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刚刚孩子都要掉床底下了。” 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顾吻整个晚上都是这样歪着脖子入睡。落枕了。她缓缓扭了扭脖子。沉默沒有说话。她哪有力气去争辩。毕竟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 既然你都把孩子抱起來了。那就抱个痛快吧。这是你亲孙女。看你能把她怎样。再说龚剑他们都在呢。这么想着她理所当然的躺下了床。闭目睡去。 “你咋还睡。孩子不管了。孩子一会饿了怎么办。这屋里什么味道。怎么那么臭……………” 再醒來时。已经到了中午。龚剑端了一碗鸡汤进來放在床头柜上。 顾吻看了龚剑一眼。又看了地上昨晚给孩子擦了屁股的卫生纸一眼。见他依旧木讷于是使了个眼色。 龚剑垂眸看了眼道:“沒事。一会再打扫。你先趁热吃。” 顾吻瞟了一眼上面还撒着大葱花的鸡汤。暗暗冷笑道:“这么臭。让你吃。你吃的下吗。” 龚剑愣了愣。沒好气的出了卧室。拿进來扫把和簸箕。扫完之后将垃圾运出去又走回來道:“现在可以了吧。” 这什么语气。合着这是做给她看的呀。 想到昨晚一个晚上孩子醒了睡。睡了又醒。一醒就是哭。她还带着伤來给换尿不湿。把屎把尿的。早上一起來。沒良心的婆婆竟然还说那么伤人的话。自己的老公干这么点事情就要死要活。顾吻顿觉委屈。眼泪不禁流了下來。 “你哭。你又哭。你又什么意思啊。”龚剑生气道。 顾吻看了龚剑一眼。自从生完孩子一直到现在。龚剑从未意识到自己的过分之处。也从未说过一句抱歉的话。本來还想从他的眼中捕捉到一丝的愧疚感。但现在看來沒那个必要了。 看顾吻沒有说话。龚剑尽量让自己保持语气平和道:“好了。好了。赶紧趁热吃了。” 顾吻再次瞟了一眼。想到自己的孩子。于是端过來捏起鼻子皱着眉头跟喝毒药一般喝了点。而后又放了回去。 “你有必要喝的这么痛苦的样子吗。你这也太夸张了。”龚剑觉得不可理喻。 “我喝不下去了。你端出去吧。”顿了顿请求道:“晚上你回來睡好不好。”她知道龚剑帮不上什么忙。但好歹能拿个尿不湿啊。或者也帮着抱下孩子。他是孩子的亲爹。他有这个义务。 龚剑思忖了片刻后说:“好。我回來睡。”顿了顿道:“那你到底想吃什么。什么是你能吃的告诉我。” 顾吻随意说了一句:“猪蹄。” 龚剑说了声知道了就把鸡汤给端走了。他暗暗告诉自己。嗯。再迁就你一次。 龚剑走后沒多久。黄莲花走进來拿尿不湿。自言自语说自己胳膊疼。 真可笑。胳膊疼。她有什么资格说自己胳膊疼。这一个晚上到底是谁最辛苦。顾吻嗤之以鼻。全当对方在放屁。 晚上。龚剑端了碗猪蹄进來。他把筷子递给顾吻道:“喏。还放了黄豆。赶紧趁热吃了吧。” 正在这个时候。睡在顾吻一边的小家伙又突然哭了起來。龚剑忙放下筷子弯腰将孩子抱了起來。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瞬间让顾吻突然觉得龚剑长大了。有做爸爸的样子了。她很欣慰的端起猪蹄。啃咬起來。奈何。猪蹄太硬。跟沒熟一样。而且还有这臊味真是让一闻到就沒了胃口。于是她就吃了几颗黄豆。强迫自己喝了几口汤就把碗放回了原处。 “你怎么又不吃了。”龚剑一边哄着孩子一边问道。 “我吃不下。真的不合胃口。” 这个时候小家伙的哭声越來越小。几乎快又要进入睡眠状态。 “就算你不考虑自己也该考虑下孩子吧。”
孩子。她对孩子的爱还会少于她们。作为自己的丈夫。哪怕只是虚伪的说一句:“不吃的话。你身体怎么办。”这样的话真的有那么难吗。 顾吻沒好气的说:“我吃的够多了。孩子需要的营养也已经够了。跟你爸说声。我妈走之前不是给我做了排骨。炖鸡等放冰箱里冻着的。每天拿出來热热就行。以后别费心了又做这做那。他的好意我真的心领了。帮我多抱抱孩子我就很欣慰了。” 龚剑一听这话脸色瞬间阴了下來。他呵斥道:“我发现你真是难伺候。中午给你鸡汤你不吃。问你要吃什么。你说猪蹄。好。我让我爸去买猪蹄。你知道这猪蹄我爸跑了多远的地方才买到吗。这个就先不提了。关键是这猪蹄做好了你现在又说吃不下。难吃。合着你是故意找茬是不是。” 龚剑的声音又将小家伙彻底从睡眠中唤醒了过來。于是小家伙哇哇的哭了起來表示抗议。 外面的龚德兴听到孩子的哭声忙跑了进來。知道气氛不对。于是将孩子抱去了客厅。 这才服侍了自己几顿啊。就说自己难伺候。看來就算委屈了自己也不能委屈了他的父母啊。真是可笑啊。顾吻沉默沒有说话。 “我真受不了你这脾气。你有怨言。你倒是说出來啊。你现在又沉默是什么意思。” 就算不念及她是他的妻子。但也该念及下还在做月子的她吧。顾吻语气平和道:“我沒什么意思。我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真沒时间在这里跟你吵。你什么都别说。你都是对的。都我的错。行了吧。拜托行行好。出去吧。” 龚剑很无奈的走出卧室。狠狠的将门摔上。 “咋啦这是。又吵架了。”龚德兴抱着孩子问道。 “爸。以后你什么也别做了。你做了也是白做。她不吃。”龚剑气呼呼道。 龚德兴长长的叹了口气:“行了。那都小事。这样吧。以后就给她热一些她妈走之前给做好的排骨。”。 几日后的一个下午。蚊子买了些水果來看望顾吻。一见到顾吻就心疼道:“姐。你瘦了。瘦了好多。” “快坐。这边坐。”顾吻拍了拍床边。似笑非笑道:“瘦了还不好。也不用减肥了。” “这么瘦怎么行。”蚊子便说边看了一眼睡在顾吻身边的思思。 然后一边将袋子递给顾吻一边说道:“哎哟。思思真的好可爱。而且越來越像妈了。以后一定是个亭亭玉立的大美女。”顿了顿道:“快打开看看。合身不。我路过一家婴儿用品店看这么可爱才买的。突然觉得做小姨子好幸福。” 顾吻接过袋子。将里面的衣服拿了出來在身前比了比后欣慰道:“这嘴巴跟抹了蜜似得甜。这料摸上去很舒服。很可爱。不过就是大了点。但沒事。思思能穿。真是破费了。我代我女儿跟你说声谢谢了。” “啧啧。又來了。”蚊子边说边又从包里拿了个红包出來递给顾吻。 顾吻忙拒绝道:“蚊子。别。这衣服我收了。这红包就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