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给孩子喝老人奶粉
顾吻到家后一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黄莲花正抱着思思坐在餐桌边给她喂奶。这样温暖的画面还真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是太阳打西边出來了吗。顾吻边思忖着边将门关上。 黄莲花听到关门的声音忙转头望过去道:“这么快就回來了啊。” 那么随意的一个问句。顾吻却听到了心里。她擅自赋予了它“爱”的含义。把它理解成“怎么不多玩会。” 此时此刻。她真想说几句恭维话來献献殷勤。可是她突然又觉得这样太虚伪了。而且让她拍婆婆的马屁她做不到。 可是如果不说点什么会不会显的有点太无所谓婆婆喂奶这件事。她走了几步后停住脚步。套近乎的明知故问道:“爸他人呢。” 黄莲花指了指次卧的方向道:“你爸他在隔壁屋里睡觉呢。” 是啊。他最近不太舒服。除了在卧室还能在哪里。顾吻哦了一声便往卫生间走去。片刻后走出來一边甩着手上的水一边问道:“思思什么时候醒过來的。醒很久了吗。” 黄莲花一边给思思喂奶一边说道:“才醒來沒多久。不过这孩子还挺听话。” 听话。婆婆这是夸自己的女儿吗。平常不是抱怨自己的女儿死哭就是死拉。今天的婆婆到底怎么了。顾吻不敢置信的走到思思身边。伸出双手道:“我來吧。” “不用。我这抱的不挺好的吗。”黄莲花抱着思思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 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爱不释手”了。以前多抱一会就跟要了她的老命一样。顾吻在心里疑惑道。 黄连花抬头对着顾吻问道:“对了。我儿子呢。他们都沒回來。就你一个人回來了。” 顾吻点头示意。陡然间感觉自己口干舌燥。也是。这中午吃了饭一直到现在也沒喝一口水。能不渴吗。看思思这么乖也沒闹腾。婆婆又愿意抱。于是便转身去厨房拿矿泉水喝。 当打开冰箱的时候。她正找寻矿泉水瓶的时候。却在无意中瞥见放在最显眼位置的思思专用奶瓶。于是她忙拿起打开闻了闻。 这不就是自己早上出门前费了半天功夫才挤进去的奶吗。可是这里面的量似乎不增也不减。那么思思刚刚喝的是什么。 这么想着。全身的血液突然倒流进她的脑海里。她顾不上喝水。就从厨房冲到黄莲花的身边。毫不犹豫的将思思手中的奶瓶夺走。而后随意往桌上一扔。再然后才把思思从黄莲花的怀抱中抱走。 食物被抢走了。思思先是愣了一会。而后“哇哇”的哭了起來表示抗议。 “你这是干啥啊。我这喂奶喂的好好的。你这是发啥神经。”黄莲花腾地站了起來。一边擦着被溅到身上的奶一边指责道。 顾吻一边哄着哭的伤心的思思一边对着黄莲花道:“我发神经。到底是谁在发神经。你到底给我女儿喝的是什么。” 刚刚好不容易对婆婆建立起來的好形象瞬间瓦解崩塌。现在她终于知道婆婆为什么要夸她的女儿听话了。 “奶粉啊。还能有啥。又不是毒药。你这么大惊小怪做啥子。”黄莲花云淡风轻道。 顾吻很无语道:“奶粉。什么杂牌子的奶粉。三聚氰胺你听说过沒有。会喝死人的啊。再说她才多大。我又不是沒有母乳。你凭什么擅作主张就让她断奶了。还喝这破奶粉。” 黄莲花振振有词道:“啥玩意。啥乱七八糟的。你看你这人奶喂的她轻的跟鸡毛似得。再说你看她不是喝的还挺乐呵的。” 合着听她的意思。自己的女儿喝成巨婴她才满意是不是。顾吻觉得黄莲花简直不可理喻。沒有想再争辩下去。 思思的哭声吵醒了隔壁屋的龚德兴。他从次卧走了出來一边打着呵欠一边问道:“咋了这是。孩子哭的这么可怜。”说着就往顾吻这边走了过來试图去抱孩子。 顾吻躲闪了开來。害的龚德兴双手尴尬的停在了半空。 顾吻转身对着龚德兴抱怨道:“爸。我出门之前不是都跟你说好了。奶瓶放在冰箱。思思醒了拿出來凉一会再给她喝吗。为什么要给我女儿喝奶粉啊。” 龚德兴怔了怔。看了眼黄莲花。假装埋怨道:“你咋回事啊。我睡觉之前不都跟你说了奶瓶放在冰箱吗。” 黄莲花很委屈的反驳道:“你啥时候跟我说了。我看孩子哭的要死不活的。就想起之前去超市不是给你买过一罐奶粉。反正放那沒人吃。所以…………………” 黄莲花说话的时候。龚德兴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少说两句。使得她后面说的声音是越來越小。 然而顾吻却听的真真切切。 所以刚给思思喝的不但不是婴儿专喝的奶粉。还是老人专喝的奶粉。天哪。这要是过期了如何是好啊。真是造孽啊。她突然很埋怨自己的眼瞎。明明就是两个不一样的奶瓶。她一进屋怎么沒发现。 顾吻顿时怒火中烧。气的她跳楼的心都有。而后一句话也沒说就抱着思思往卧室奔去。 思思还是哭个沒完。若不是考虑到她太小。后脑勺还太软弱。顾吻真想狠狠的把她往床上摔过去。好好教训她一番。谁让她这么贪吃。这么饥不择食的。 她抱着思思坐在床头前。眼泪像沒有阀门的自來水般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流下。如果她今天也在外面贪玩晚回來的话。那么一大瓶思思不得全喝光了。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來说是不是应该感谢龚剑的嫌弃。 顾吻走后。龚德兴埋怨的瞪了黄莲花一眼:“让你多嘴。现在好了吧。”而后无可奈何的拉了条凳子坐下。 黄莲花跟个闷葫芦一样一句话也不说。 思思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兴许是哭累了。顾吻这才把她轻放在床头。然后轻轻盖上毯子。 然后她便去了客厅问黄莲花给她女儿喝的奶粉在哪里。黄莲花主动拿给了她。她看沒过期才放心的又回到卧室。 许久后。龚剑他们回來了。所有人都好好的。就他一个人醉了。刘正宗和龚明两个人把他扶进了卧室。让他躺在了床上。 “嫂子。哥们今天有点high。所以就让龚剑多喝了几杯。谁知道这家伙酒量突然这么差了。真是对不住了。”刘正宗替醉醺醺的龚剑解释道。
龚明完成了任务就出了卧室。 顾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龚剑勉强的笑道:“沒事。辛苦了。还大老远把他送回家。”其实她想说的是应该让他一个人回來的。 刘正宗踮起脚尖探了探躺在床中间的思思道:“这就是你们的女儿啊。睡着了呀。小rou嘟嘟的。好可爱。这要是醒着。还真想抱抱她。” 顾吻勉强的笑了笑沒有说话。 刘正宗怕龚剑醒來后顾吻跟他吵架。于是又不放心的解释道:“嫂子。你可千万别埋怨龚剑。都是我给灌的酒。那个我看他好像心情不太好。啊。不对。是我心情不好。哎。也不对。是我心情好。”真是越说越糊涂了。 其实有沒有灌酒他心里清楚。顾吻走了后。龚剑就一个人一直喝着闷酒。还一直讲什么婚姻不易呀等诸多感慨。尽管大家劝他少喝点。他就是不听劝告。 顾吻善解人意的打断:“我知道。我理解。” 男人想醉了就醉了。说不管了就不管了。女人呢。就连自杀前估计都还要想下孩子饿不饿。孩子有沒有哭吧。 刘正宗暗暗的点了下头然后指了指客厅的方向:“那我出去了。跟你公公唠嗑去。” 刘正宗走后。龚剑就开始呓语。具体说什么顾吻也听不太清楚。也沒心情听。她看他穿着外衣外裤。还全身的酒气躺在床上。真想一个巴掌拍死他。 卧室的门沒有关的太严实。隐隐约约可以听到龚德兴她们在客厅的谈话。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顾吻便听到客厅关门的声音。想必刘正宗他们应该走了吧。 这个时候。蚊子子走了进來。她轻轻推开门。然后探出个头观察了一番。看顾吻一个人坐在床头发着呆这才蹑手蹑脚的往顾吻方向走去。 她拿了个芒果递给顾吻:“姐。吃吧。刚洗的。” 顾吻看了一眼蚊子手中的大芒果。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了起來。她接过捧在手心里道:“谢谢。” “又谢谢。真是。”蚊子边说边瞥了一眼睡在床中间的思思。 “刘正宗他们走了是吗。”顾吻看着手里的芒果问道。 “是啊。本來你公公想要留他吃饭的。可是慧慧她沒來。刘正宗说怕她一个人在地铁等太久于是就随便寒暄了几句就走了。” 顾吻点头示意算是回应了。 蚊子看了看顾吻问道:“姐。跟我说说。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吃饭的时候就感觉你不开心了。还有你回來是不是哭了。” 顾吻一听到这个“哭”字。又突然伤感了起來。她有太多太多的无奈。她假装若无其事道:“沒有。” 蚊子不罢休的挽起了顾吻的胳膊。将头埋在她的肩窝道:“姐。好想回到从前那无忧无虑的日子。”其实她想说的是什么时候能回到过去那敞开心扉的日子。 顾吻倒也沒有排斥或者拒绝。只是冷笑了声:“结婚了。有了孩子了就跟无忧无虑永远告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