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艰难的旅途
“哎呀。【】拜托你们别挤了。” “挤什么呀。赶着去投胎呀。” “cao。你她妈踩着我了。” ……………… 顾吻她们就是在这样的抱怨声中被挤上火车的。脚好像都不是自己的。完全不听使唤。于是到底怎么上的火车她们也不知道。 上了火车后。顾吻好不容易有了一席之地。终于松下一口气。明明是大冬天。被刚才那么一挤。不但沒有丝毫的冷意还满身的燥热。额头上甚至都渗出了汗珠子。 顾吻站定后便开始四处寻找蚊子她们。却发现她们已经被挤的离她差不多有三米远的地方。虽然不是很远。可若想要从这人山人海中挤过去。简直比登天还难。除非瘦成一道闪电。再说这样也好。还免去了跟龚剑面对面又无话可说的尴尬。 沒过多久火车就开了。顾吻看了眼怀中的思思。她此刻正两眼放光的看着周围的人群。这是她第一次坐火车。也许是因为好奇大过惶恐这才沒有哭泣。 “思思今天最乖了。”顾吻用额头抵了下思思的额头。 思思咯咯的笑了起來。知道mama在表扬自己。而后害羞的趴在了顾吻的肩膀上。 顾吻以为思思要睡了。于是就轻拍着她的背部呵护着。她靠在门口处。看着窗外即逝的风景。心里不禁感慨光阴似箭。两年前也差不多这个时候她跟龚剑一起坐火车回他老家。当时她从沒想过自己要生孩子。而现在孩子都快一岁了。 那个时候她有上铺睡她还嫌高。嫌难爬。可是现在呢。别说上铺了。就连有个硬座都是奢侈。这也是她上火车前排队检票的时候才得知。然而她却丝毫沒有要抱怨的意思。 很多东西不是不需要。只是因为心境的变化。从而降低了需求的标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蚊子从人群中挤到顾吻身边道:“你怎么样。思思沒事吧。平常电视报道说中国人口怎么怎么剧烈增长。我当时在想关我屁事。现在我懂了。简直息息相关吗。这春运真的太可怕了。”蚊子边说边做擦汗的动作。 顾吻看了眼蚊子。又顺着她原先站的那个地方看过去。发现只有龚明和黄莲花两个人。龚剑不见了。还沒开口说话。蚊子就主动说道:“怎么了。找他啊。说真的。你两到底怎么回事。又吵架了。上车的时候姐夫说他來抱思思。你为什么要拒绝。” 顾吻将视线定在窗外沉默沒有说话。 “哎哟。行了。我不问了。好吧。”顿了顿道:“思思睡着了。” 顾吻斜着眼睛看了眼趴在她身上的思思而后下意识的点了下头。 顾吻看蚊子上身就穿了个羽绒服。下身就是一条单薄的打底裤于是关心道:“你衣服带的多不多。你穿成这样可不行。那边可是很冷的。冷的你在外面多呆几分钟立马就可以冻成冰块。我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 蚊子咯咯笑了起來道:“带了。带了。放心吧。有这么夸张吗。” 又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蚊子接了个电话。是龚明打给她的。挂完电话后她便迫不及待的对着顾吻说道:“走。去餐厅。姐夫在餐厅占到位置了。龚明他们已经过去了。让我们赶紧过去。”说完就转身往前走去。 这要是以前。她一定会挽着我的胳膊一起走的。可是现在……………顾吻在心里念到。眼看人群散去了些。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于是忙拔腿跟上蚊子的步伐。 到了餐厅。龚明看到蚊子后。老远就站了起來对着她招手示意。 入座后。蚊子突然发现原來有座位坐是一件如此幸福快乐的事情。可是考虑到对面坐着黄莲花于是也只能放在心里暗暗叫爽。 “我说姐夫你真是的。怎么手气这么差。全部是站票。竟然连一个坐票都买不到。”蚊子抱怨道。 龚剑叹了口气:“年关将近。沒办法啊。别说站票了。再晚点连车票都买不到。” “你说。这站票凭啥还卖跟坐票一样的价格。太不公平了。”龚明说道。 黄连花暗暗点头附和道:“就是。” “我也这么觉得。站票就应该半价。刚刚差点沒被挤死。”蚊子说道。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然而从头到尾。顾吻都是沉默的。 沒过多久。服务人员就主动递上了菜单让他们点菜。尽管龚剑他们并不着急。可是既然菜单都送上來了那就点吧。反正早晚也是要吃的。 可是屁股都沒坐热。服务员就把饭菜一一给端了上來。龚明笑道:“这速度杠杠地。简直跟火箭有的一拼。” 服务员附和道:“那是。不快点。怎么挣钱。” 面对服务员的坦率。龚明也不客气道:“可是人家饭店也是挣钱。人家也沒你这么快啊。你们该不会连菜都沒洗就直接下锅了吧。” “这说的是什么话。菜沒洗我们敢端上來给你们吃。兄弟。你不能拿火车跟人家饭店比啊。咱们火车就这一个餐厅。可这几十个车厢多少号人口你知道吗。能不快点吗。”服务员说完沒等回应便挥了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一走了之。 龚明本想继续拉着服务员扯。龚剑忙说道:“吃饭吃饭。” 为了多坐会。便只好吃慢点。这可难为龚剑两兄弟了。平常就习惯了大口喝酒大口吃菜。此刻恨不得一粒一粒的夹着吃。真的是比千金小姐还要千金小姐。 这让在一边吃饭的蚊子看的是哭笑不得。 可是火车上的炒菜不但贵。而且量还很少。于是无论龚氏两兄弟如何减慢速度。如何拖延时间。米饭就那么一小碗。终究还是被他们给扒的一干二净。 服务员看她们都吃的差不多了。就赶忙cao起了一块毛巾走了过來收拾。 “你干啥呀。还沒吃完那。”龚剑举着筷子阻止道。 服务员瞥了一眼仅剩下几滴汤水的盘子道:“要不你把汤喝了。我再端走。” 龚明刚想理论却被龚剑抢先一步:“行了。行了。端走吧。” 盘子被端走后。桌面也被擦干净了。因为思思还沒吃完。所以她们并沒有马上起身就走。 这让在一边排队等待吃饭的大汉心里实在不爽。简直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吗。于是走到龚剑餐桌前说道:“你们既然饭都吃完了。就把座位让出來吧。我们还饿着呢。你们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 龚剑看着自己手中拿着的筷子又看了眼顾吻手中端着的碗。二话沒说就伸长了胳膊。夹了几粒米饭送进嘴里。边咀嚼边说道:“哪里吃完了。这碗里还有很多呢。”
想要有个座位顾吻倒是理解。可是龚剑的做法未免也太幼稚了点。 大汉见此很是无语。于是就把相关的管事人员叫了过來。 一个着制服的差不多三十上下的女人听到有人呼唤自己于是忙走了过來道:“咋啦这是。” 已经快要被气的无语的大汉语指着龚剑他们道:“你瞅瞅。这都啥人啊。吃完了还赖着不走。你给评评理。” 工作人员先是打量了龚剑他们一眼。而后道:“大家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你们也体谅体谅是不是。” “可我女儿还在吃呢。等她吃完我们自然会走。你去忙你的吧。”龚剑指着顾吻手中端着的碗说道。 工作人员顺着龚剑指的方向看过去讽刺道:“非要把碗舔干净了才叫吃完。” 龚剑一听不乐意了。他倏地站了起來。指着工作人员的鼻子道:“你咋说话的。你啥意思啊你。什么叫把碗舔干净点。你他妈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龚明不服气。也站了起來给他哥撑腰。在一边的黄莲花生怕他们闹事。使劲的拽龚明的袖管。 工作人员果然是老江湖。天不怕地不怕道:“你们坐这里吃个饭起码有两小时了。你们讲点道理行不行。” “讲道理。刚刚是谁先开口侮辱人的。你这是在讲道理吗。”龚剑边说边挑衅的推搡了下工作人员。工作人员也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很多正吃饭的乘客也纷纷好奇的往龚剑这边看过來。 工作人员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本想继续反驳。可是边上的好心人士突然站了起來挡在她们中间道:“好了。大过年的。都别折腾了。”而后对着龚剑道:“小兄弟。算了。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 龚剑不屑的瞪了工作人员一眼后转脸对着蚊子她们道:“今晚我们坐这坐定了。坐到明天下火车再走。看她能把我们怎么着。” 说实话。对于工作人员对顾吻她们娘俩的侮辱。龚剑及时的挺身而出。顾吻都看在眼里。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工作人员看龚剑这么不可理喻便也懒得跟她们一般见识于是悻悻离去。大汉眼看等龚剑他们离座是无望了。于是只得一边暗暗说自己倒霉一边去等另外一桌。 就这样坐了很久。也沒人來催他们。人啊。就是欺善怕恶。欺软怕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广播说有卧铺。让有需要的乘客去服务台补差价。于是龚剑那帮人跟中了子弹般的弹跳了起來纷纷往服务台那边跑去。 “不好意思。暂时只有一个卧铺。”工作人员诚恳的说道。 龚剑还沒來得及说话。龚明就抢先道:“一个是一个。赶紧付钱。别一会被别人抢走了。” 龚剑这才把差价的钱递给工作人员。 可是这下问題來了。总共五个人头。火车还要到明天下午一点左右才到哈尔滨。这中间还有将近二十个小时。可卧铺到底该让给谁睡。也许给谁都会得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