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证件突然消失
第一次挨巴掌是在他家。第二次依旧是。都要离婚了连最后一点的美好都要剥夺。顾吻冷笑了声。眼泪情不自禁顺着脸颊滑落。整个地面都是模糊的。 龚剑看顾吻无动于衷的样子。一半是后悔。一半是无可奈何。于是气呼呼的进了顾吻的房间。折腾了片刻后又气呼呼的走了出來。 而顾吻她自己也不知道杵在原地到底有多久。只知道再挪步的时候。两脚已然发麻。 顾吻进了房间后就关上门一直坐在炕头上。从未有过的度秒如年。多么想立刻从这里消失。终于熬到大概中午快一点的时候。她便听到窗外传來的的车鸣声。 她忙起身透过窗户探过去。果不其然。院子里停着一辆面包车。她心里知道这是龚德兴跟对方约定好这个点过來送她们去火车站的车。她二话沒说就把思思抱了起來然后给她穿衣服。随手提起行李。沒有任何的犹豫便往外冲了出去。 “你好。请问是送我去火车站的对吗。”顾吻俯身透过半掩着的玻璃对着里面声面孔的司机确认道。 司机笑笑点头示意:“是的。快上车吧。外边冷。”说完便把车窗摇了上去。 顾吻终于放下心來上了车。 “是姑娘对吧。多大了。”顾吻上车后。司机侧过身子來指着她怀抱里半睡不醒的思思问道。 “快一岁了。呵呵。”顾吻勉强笑道。 “小姑娘还长的挺水灵。” “谢谢。” 而后便是死一片的沉寂。司机闲來无事便点上了一根烟。熏的顾吻紧處眉头却又不敢发表任何意见只能逆來顺受。然而直到司机的烟都抽完了。龚剑依旧还沒上车。于是司机有点不耐烦的按了几下喇叭。 门这才“吱呀”的被打开。龚剑和黄莲花一行人纷纷往车子这个方向走过來。 “你爸人呢。”司机问道。 “他早上就去县里了。”龚剑一边把行李往顾吻的后座扔过去一边说道。 而后对着黄莲花和刘默默道:“好了。你们都回去吧。外边太冷。不用再送了。” 黄莲花鄙夷的看了车内的顾吻一眼后对着龚剑道:“儿子啊。这个必须带上。路上饿了就吃。咱家自己做的新鲜。味道好。”她边说边把早就已经卤好的猪蹄塞给龚剑。 龚剑本不想拿。可是黄莲花执意要他带上。他便只好投降示弱。他把猪蹄塞进了副驾驶座的一个小包裹里后转身对着黄莲花道:“好了。妈。你们快回去吧。”说完就上了车拉上车门。 司机说了声“那我们就走了哈”而后就开车出发了。 黄莲花和刘默默就这样相互依偎着在冰天雪地里挥手目送着车子远去。直到车子消失在尽头。她们这才缓缓转身往屋里走去。 “姑姑。这次她们回上海婚肯定离定了。这下你可以放心了。顾吻那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实在该拍个照片留个纪念的。”刘默默幸灾乐祸道。 黄莲花满意的点头沒有说话。因为离别的忧伤大过胜利的喜悦。 至始至终顾吻都沒有抬眸再看一眼曾经被她认为的第二个家。直到车子开出好大一段距离。她这才将视线转移到车窗外。 看着窗外白的耀眼的雪。她抬起手在车窗上写下了“永别”二字。 “很舍不得家里吧。”司机对着坐在他旁边的龚剑问道。 龚剑笑笑转移了话題。 “这东北旮旯的挺冷呵。适应过來了吗。”司机看着后视镜的顾吻说道。 顾吻淡淡的说了一声还好。而后看着思思。假装很忙碌的给她整理衣服。司机倒也识趣。也沒有再多问下去。 大约二十多分钟左右后。车子就开到了火车站。车子一停下。顾吻对司机道了声谢谢后就自顾自的抱着思思提着行李包往候车厅小跑了过去。 “你看你媳妇肯定很怕冷。”司机对正拿行李的龚剑说道。 龚剑尴尬的笑了几声。而后道了声谢谢就关上了车门。看到车子已经掉头开走了。他才慢悠悠的提着行李往候车厅走去。 來到门口。龚剑先扫视了一番。看到顾吻坐在候车厅里面的座位上。他这才踱步往她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怎么。來道歉吗。沒用了。从你那一个巴掌下去就意味着我们之间的藕断丝连终于恩断义绝了。顾吻远远的就看见龚剑往她这个方向走过來。于是在心里念道。而后故意将身子别到一边去。 龚剑定在顾吻身边。他先是叹了口气。而后无奈道:“我沒想缠着你。我就想告诉你车子是两点出发。你自己记得上车。还有看好思思。”说完就转身走了。如果不是为了思思。他才懒得理她。 顾吻头都沒抬一下。只是在听见他说的话自嘲的冷哼了一声。埋怨太一厢情愿了。 就这样一直坐到差不多快两点的时候。便听到广播说去xxx站的开始检票了。她这才把思思抱了起來然后去排队。无意中看到正在对她招手示意她过去的蚊子。 顾吻摆手示意不用管她。而且还故意让后面的人先上。直到看到蚊子她们已经进隧道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好意思。这票是年前你从xxx來这里的票。”检票员一本正经的把票递给了顾吻后说道。 顾吻忙放下行李然后接过车票。仔细审视了一番。日期确确实实是过年前的。上面的起始车站名字正是她今天要去的车站。于是她一边道歉一边俯身下去拉开行李包到处找车票。 还沒找两下。后面排队的人就等的不耐烦的催促道:“你快点啊。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啊。要不你就先让开。让我们先检票啊。” 本來在一边翻包找票却沒有任何头绪的顾吻就急的焦头烂额。被这么一催促。心里更是一筹莫展。迫于无奈她只得挪到了一边把位置让了出來。 “沒事。别着急。你慢慢找。仔细想想到底放哪里了。”检票员一边检票一边安慰顾吻道。 可是直到所有排队的人都进站了。候车厅里的人也寥寥无几了。包包已经被顾吻翻了个底朝天。她依旧连半张火车票的影子都沒看到。眼看时间紧迫。于是她起身对着检票员拜托道:“我的票一定在另外一个朋友的身上。不过他刚刚已经进站了。你让我过去行不行。” 检票员铁面无私道:“不好意思。女士。我沒这个权利。谢谢配合。” “你让她身份证给你看下。身份证拿去刷下就知道有沒有买票了。”边上的工作人员建议道。
对方的话音刚落。顾吻便忙又开始翻包找身份证。结果她才发现钱包里只有200块现金。什么银行卡什么身份证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定是龚剑搞的鬼。这么想着顾吻忙拿出手机给龚剑打电话。不知道是信号不好还是什么原因却总是拨不通。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消逝。顾吻再次乞求道:“拜托。车子马上就要开走了。你先让我进去。我上车后就算沒票。也可以补票的啊。双倍都沒有关系。” “不行。”检票员摆出一副沒有任何商量余地的面孔。而后转身用链条死死的剑检票口锁上。 硬闯不是不行。但是思思碰着了怎么办。正在顾吻抓耳挠腮的时候。她便听见火车开动的声音。这意味着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了。陡然间她觉得整个人好像被抽了魂似得无助。 早知道会有这样的惩罚。又何必跟她们一般见识。后悔莫及的她颓丧的后退了几步。看着空落落的候车厅。 难道就这样认命吗。不。我mama还在医院。我得回去看她。我要打电话。对。给蚊子打电话让她帮我想办法。这样想着。她又拿起手机找到蚊子的号码然后拨了过去。奈何依旧是不通。 也许是卡沒安好。于是她找來了个牙签般细小的棍子把卡槽退出來。可当看到卡槽里面什么都沒有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蒙了。 原來如此。难怪电话一直都打不出去。她还一直以为是信号的问題。顾吻哭笑不得的看着手机。 身份证。银行卡。手机卡。钱包里的200块现金。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谁干的。昨天晚上她临睡前明明还检查了一切都在。可是。 从昨晚到今天下午來火车站的期间。刘默默虽然有进自己的房间。可她都在现场。不可能是她拿的。至于黄莲花。她一直都沒进过自己的房间。所以除了龚剑还能有谁。这么想着她更加笃定的认为是龚剑。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正在这个时候。思思突然哭了起來。 她知道她饿了。这一整天就光喝水也沒吃什么东西。本來还计划上了火车去餐厅弄个蛋羹给她吃的。结果一切都泡汤了。 顾吻忙抱着她走到门口的小商铺买了个水煮蛋后又回到原來的位置。她用自带的毛巾给思思擦了擦手。而后把蛋壳剥好后拿给她。让她自己捧着慢慢吃。 有吃的。思思立马就停止了哭泣。 这趟火车错过了。最快也要等到明天。可是沒有身份证怎么办。怎么才能买到票。顾吻在心里焦急道。 不管怎样还是先打个电话给自己的mama问候下。可是当她走到小商铺拿起电话准备拨号码的时候却陡然间发现脑海里只跳跃着龚剑和蚊子两个人的号码。原來她们的号码在她的生命里竟然是如此的刻骨铭心。以至于自己mama的号码都沒有一席之地。 “晚上不关门吧。这里。”顾吻慢慢放下电话后对着商铺老板问道。 老板暗暗的点了头。 顾吻说了声感谢后默默的转身回到原來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