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不要白费
“棋艺和歌舞比赛，赢了有意义吗？陶小人，你刚才不过是在捉弄老夫！现在老夫不吃你这一套了，对不起，老夫不奉陪了！老夫要回帐房睡觉去了。”谨亲王说完，拨转马头，朝着郡王住地的方向跑去。 蓝白翼神暗暗叫苦：“谨亲王就这样走啦？他要回京城去了吧？他回去要埋怨我们待客不周、失了礼数了！” 大公主在马车里不以为然地回答说：“陶大人要治他的贪污之罪，他对自己的行为心中有数，应该不会就此回京。让他休息去吧！看他经过这一番折腾，一定累了。” “对，我就盼着他回京城去，我好协助相关的京官，阻止他的贪污行为，少了他这种行径，朝廷和地方官府，遇到需要出钱的大事，也就不会说没钱办事了。”陶子云说着，心头充满了暖暖的期待。 在陶子云的心里，期待的是官府和赵金龙的起义军化解恩怨，把他们给收编了。然而当地官府以无钱养兵为名，收编的谈判一直没有进展。要想让官府有钱，就得整治贪官呀。 蓝白翼神面前少了一个要招待的客人，就和唯一的客人陶子云商量说：“那就不用管他了，我们到各处参观去。” 陶子云对蓝白翼神点了点头：“客随主便，我跟着你们就行。” 他们在那达慕大会上的各个地方转了一个遍，因为大会上有饭馆，到中午时分，他们就在饭馆吃午饭，游玩到傍晚才回郡王的住地。 回到住地，首先就是吃晚饭了。 蓝白翼神派人到谨亲王住的帐房里，请他到郡王吃饭用的大帐房一起吃晚饭。 蓝白翼神的手下人一会儿就来回话说，谨亲王人是躺在里面。就是没有一点动静。 谨亲王是蓝白翼神尊敬的贵客，于是蓝白翼神亲自去请，得到的答复是他不想吃东西。 蓝白翼神回到大帐房里，想了想，让手下人送了一份食物到谨亲王住的帐房里，让他想吃的时候就起来吃一点。 大公主招呼陶子云说：“他不吃，我们吃吧，越管他，他就越骄横。” 蓝白翼神打起精神，热情地向陶子云劝酒。陶子云仍旧是个喝酒的好手。在喝酒的问题上，不喝也行，喝起来可以对一起喝酒的人奉陪到底。 蓝白翼神清醒地问陶子云：“陶大人，你觉得这样对待谨亲王，恰当吗？” 陶子云认真地回答说：“我觉得这样做是有必要的，我就是要在能耐上压制住他，不然地话，他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为的是让他办起事来有所顾忌。‘清官难断家务事’。好象贪官更适合审断家务事似的，家务府的官就可以是贪官，这种潜规则怎么行？长此以往，上行下效。让各类官吏贪得朝廷没钱，地方官府也没钱，弄得官家没钱办自家的事，更没有钱为百姓办事了。” “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蓝白翼神继续热情地对陶子云劝酒：“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地招待你这个客人了。” 大公主对陶子云劝说道：“对呀，陶子云。你在这里过个快乐的节日，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好显得我们对你招待得不错。这样我们也感到开心。” 不明白这里的风俗习惯的陶子云追问说：“这个那达慕节日，要举办好多天吗？” 蓝白翼神有点得意地给陶子云解释说：“是的，我们可以让那达慕大会多举办好些天。因为来了贵客嘛！” “这也行，谨亲王今天不起来，我多等他几天，饿久了，他就不得不起来了。等他起来了，就好一起回京城去。”陶子云当即拿定了主意。 蓝白翼神跟陶子云碰了下酒杯：“希望你的主意，对大家都好。我想做好的，就是每天陪你开心的逛那达慕大会了。” 游玩的日子，是很容易度过的。转眼间，陶子云在这蒙古部落里，做了十多天的客人。在这些日子里，陶子云利用和蓝白翼神以及大公主在一起的机会，海阔天空地聊着各种话题，交流着对生活的各种观点和做法，陶子云和他们相处的时光，没有出现冷场的情形。 在这些天里，谨亲王尽量在他住的帐房里躺着，饿了就吃一点送进去的食物，吃喝拉撒都避开陶子云，为的是不肯和陶子云相见。 这天晨后，陶子云也进了那个帐房里，对着脸朝里面的谨亲王说：“谨亲王，你是知道我还在这里，就不愿意出去见人，对吧？我要说的是，我要回京城去了。那样的话，你就会安心地起来出去活动了，然后我突然出现，那时候，我就要你一起回京城去了。” 谨亲王头也不转过来，但是坚定地回答说：“我呸！好你个陶小人！少对老夫玩阴谋诡计！老夫不想吃你的亏，老夫坚决不上你的当！” “嘿嘿，你上不上我的当，那就要看你的定力了。我回京城去了，就此告辞！”陶子云说完就出去了。 蓝白翼神和大公主就在那个帐房外面等消息，陶子云就正式向他们辞行了。 蓝白翼神心情复杂地说：“好吧，你实在是要回京城，我也不好再强留你了。跟你相处了这么些天，你也让我明白了一些以前没有注意到的为人处世之道，今后我会好好对待大公主的，大家各自珍重吧！” 在蓝白翼神和大公主的相送之下，陶子云召集了他从京城带来的人马，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他们只是顺着去的时候的那条驿道原路返回，沿途有驿站的官员照顾，他们的归程一路平安。 回到京城，陶子云就进皇宫向皇上交了差。安顿了随行的人马，陶子云就回到了陶府。 苔玉抱着女儿和卢茶话闲聊着什么，秦吉了在她们旁边的桌子上蹲着。苔玉和卢茶话看到陶子云回来了，就迎了上去。 苔玉告诉陶子云说：“我让秦吉了回了一趟家乡，秦吉了前天就带了消息过来，说是让我们回家乡参加那几个姑娘的婚礼。” “几个姑娘同时成亲了？”陶子云对家乡的人并没有感到生疏，是有几个姑娘早已订了婚的了。 “你的猜测不完全对。她们要是同时成亲，我们都不知道去哪家喝喜酒了，她们要的是，让我们都要参加她们的婚礼。”苔玉接着仔细地给陶子云讲解道：“所以，她们是接连不断地先后成亲，好让我们一一参加他们的婚礼。先是苏菜花嫁给胡雄蝶，然后是李露儿的哥哥李巷与迎娶皮天蚕，接着是艾落落嫁给嵇芦灰，白螺神女的订婚手续也办妥当了，最后就是她嫁给赵金龙了。” 陶子云从苔玉手上抱过了女儿，从容地回答苔玉道：“好的，等明天上朝，我就向皇上告假，我刚刚给皇上办事归来，请假是容易的。我们后天就可以回家乡了。” 卢茶话欣喜地插话道：“来京城这么多天了，我也想回去看看。” 陶子云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追问卢茶话说：“我离京办事这些时间，费小贝没有做什么坏事吧？” 卢茶话郑重地回复陶子云说：“这事我当然会去注意了，费小贝照常去詹事府处理公务，没有去做坏事。” 陶子云这才放下心来，他欣慰地感叹道：“我把费小贝调到我所在的詹事府，就着手劝解他想给他爹报仇的想法。我一直警示他说，要是他为了给他爹报仇，想要象他爹那样去伤害宫女们，就会招致他爹一样的下场会有神出鬼没的人出头，让他死得很惨的；就算他不去伤害宫女，而是他找到机会，给他的爹报了仇，那样就会招致冤冤相报，他就成了别人报仇的目标。所以他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完全把那件事的处理权交给了衙门。” 苔玉更是为大家开心：“嗯，你的努力没有白费，费小贝做坏事的隐患算是消除了，这样的现状，可以让我们放心地回家乡去了。” 陶子云的思绪，于是被扯远了：“希望我这次去蒙古部落，对家务府的家务令所做的努力，也不会白费。” 卢茶话笑吟吟地插话说：“嘿嘿，大家都加油，把握每一次机会，不要让努力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