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邀请程晓东
出了香江国际机场，叶子荣和秘书赵莹二人突然傻眼了，原因是他们两个都是头一次来港，而可悲的是他们当中没有一人会说粤语。 “老板，这下怎么办？人家说话咱们可听不懂啊！接下来去哪儿？总不能一直站在这儿吧？”赵莹急的是满头大汗，作为秘书事先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完全是失职啊。若非叶子荣宽宏大量，换个人说不定就得把她给炒了。 “小赵不用着急，咱们先找台车去酒店安顿下来再说，活人难不成还能让尿给憋死？！再说香江就屁大一点儿地方，咱们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找到人。” 说实话对于不会粤语这一点叶子荣根本都不担心，因为他知道香江很多导演、演员本身就能用普通话交谈，而且用不了几年，香港演员为了北上大陆淘金，不得不卖力学习普通话，就像前几年大陆演员为了融入香港娱乐圈不得不刻苦学习粤语一样。 对于如何找赵雯卓、程晓东二人，叶子荣决心先去拜访名气比较大的武术指导程晓东先生。作为程家班的领军人物，程晓东应该比较好找，果然如此没费什么功夫，只稍稍花了一笔小钱，秘书赵莹就弄来了程晓东所在片场的详细信息。 至于为何要找程晓东做《神话》这部影片的动作指导，除了程晓东本人在这方面造诣非常高之外，更因为叶子荣对他非常欣赏和喜欢。 叶子荣一直认为在香江可以称之为大师的武术指导只有程晓东和袁何平两人。 据说程晓东原来是个文盲，目不识丁，后来靠看电影自学成才，成为最出色的武指之一，这也是叶子荣佩服他的一点原因。叶子荣印象中程晓东的优秀作品有《冒险王》，《东方不败》，《新龙门客栈》，另外值得一提的还有《大话西游》和《破坏之王》。 叶子荣觉得程晓东的动作设计，华丽飘逸，不循章法，有着舞蹈般的美感。 《冒险王》中的两把长剑，如两条火龙的激斗，乍分乍合，不禁想起儿时看的动画片《哪咤闹海》，哪咤把龙筋抽向四海龙王时的情景。 《东方不败》，《新龙门客栈》中的武打场面，也是与全片的风格浑然一体，没有程晓东，影片纵情高歌与扑朔迷离的武侠风采恐怕就要失色许多了。 《笑傲江湖2之东方不败》中的独孤九剑绝不输于金庸原著中的描写，无招胜有招，天马行空般的潇洒，这也是程晓东作品中的华彩乐章。 很多看过《英雄》的人说，程小东指导的《英雄》从某种角度看来，在动作上达到了一个巅峰。 事不宜迟，当即叶子荣就和赵莹一块儿来到了程晓东所在的片场。来之前叶子荣已经打听清楚了，程晓东导演的电影《七金刚》在今年四月份才刚刚上映，如今他正赋闲在家，想必这个片场很可能是程晓东在指点程家班其他人工作。 离老远就觉得里面热闹非凡，门口处只见一个场记模样的人正在记录着什么，叶子荣和赵莹走了过去，那人头也不抬道：“一天二百五十块，拳脚无眼被打有红药水擦，中午晚上管两顿饭，加班有宵夜吃，要做就留下，不做赶快走人，不要碍事儿！” 原来这里正在招收临时的龙套，这位场记把叶子荣二人当成了来应征跑龙套的群众演员，这薪水算是跑龙套里面较高的薪水了，不过功天片不同于一般的电影，就像这位场记说的那样，拳脚无眼，很可能你会被打伤的，所以报酬相对来说要多上一些。 叶子荣微微一笑：“对不起，我们不是来当演员的，我们是来找程晓东先生的！” “你们找程师傅？”那名场记狐疑地抬头看了看，然后嘴一撇道：“程师傅可没时间搭理你们，他正忙着呢，你们改天再来吧！” “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麻烦你通报一声！” “哎呀，真是麻烦！在这儿等着，不要乱跑，我就去给你问声，至于要不要见你，就看你运气了！”场记看看暂时没什么人来，只好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多谢！”过不多大一会儿，那名场记就走了回来说道：“算你们运气好，程师傅让你们进去，不过可不要耽搁太久哦，我们正在赶戏。” 片场里面这时候正在热火朝天地赶戏，摄影机沙沙地响着，摄影人员，还有其它主要创作人员都在全神贯注地关注着拍摄，而程晓东并没有亲自参与武术指导，反而在一边指导自己的弟子。 “程先生，你好，冒昧的来访，还望见谅。” “咦，你是？” 程晓东一听不对劲儿啊，平日里大家交谈都是讲粤语，很少有人能讲这么流利的普通话，以前他只和李联杰合作时听到过，再加上叶子荣十分面生，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对方很可能来自对面。 “我叫叶子荣，从大陆过来，今天过来找程先生你是有些事情要商谈！”叶子荣说着将自己的名片递上。 “唐朝影视公司董事长叶子荣？大陆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家电影公司？”程晓东接过名片暗自嘀咕道，“不知叶先生找我有何事？” “嗯，具体事情是这样，我们公司明年有一部投资八千万的古装动作片要拍，可大陆缺少武指方面人才，因此我们才不得不跋涉万里前来诚恳邀请程先生北上指点一二。至于报酬方面，我们完全可以按照香港行情来付，决不让程先生吃亏。” “嗯？八千万巨资的电影？”程晓东闻言心中一惊，什么时候大陆人也开始玩商业片了。在他印象中，大陆导演非常擅长拍摄文艺片，很少有商业片诞生，尤其还是投资八千万人民币这样的大片，要知道这样的大制作在香港都没有多少。 “是的，投资总额的确在八千万人民币，而本片导演则是大陆著名导演张毅谋先生，另外我还打算邀请在香港发展的大陆动作演员赵雯卓出演男主角。” 闻言程晓东暗自寻思自己该不该接这部片子，要说他不心动有点儿自欺欺人，是个导演或者演员都抵挡不住来自大片的诱惑。因为他们都知道像这样的大制作并不是每年都能遇到的，这种机会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 程晓东唯一担心的是他没去过大陆，也不知道过去之后是个什么情况，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他人生地不熟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啦。 叶子荣是什么人，他一眼就看出了程晓东心中的顾虑，立即趁热打铁道，“我们公司在大陆虽然是才成立，但非常正规而该有的关系都不少。另外这部戏另一个投资方来自大陆一规模较大的国营电影厂，全程由我们负责打理场外所有事物，而程家班只负责动作设计，绝不让场外的杂事打搅程先生。 叶子荣最后一段话彻底打动了程晓东，他当场就答应下来，双方约好再次见面的时间，以商谈合作的细节，最后在程晓东还答应帮叶子荣联系在香港的赵雯卓的情况下，叶子荣二人离开了片场。 “师傅，你真得要去大陆拍片啊？那些大陆仔知道怎么拍武侠片吗？”叶子荣离开后，程家班成员纷纷围在程晓东身边询问起来。 “嗯，我已经答应人家了，你们赶紧把手里的活赶赶，过段时间咱们一起北上。” “师傅咱们干嘛背井离乡的跑去大陆？在香港多得是人请您老人家！” “你们懂什么！？香港电影就要没落了，而大陆电影却如旭日一般冉冉升起，也许用不了多久，大批香江电影人都要仰仗大陆生活。”程晓东不愧是浸yin香江电影业多年的人物，对于香江电影的没落早就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