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抉择
秦昊和浩钦返回交战之敌，一片残败景象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悲剧。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有一老者在人搀扶之下走到秦昊、浩钦身边。 “多谢两位少侠出手相救，老朽代表天河村向少侠拜谢了。”老者向秦昊二人感谢道。 秦昊扶助老者“老人家，不必多礼，折煞小子了。” 老者坚持拜谢，“少侠，老朽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我村遭兵匪洗劫，虽村中儿郎拼死相抗，还是不敌。遂暗中梳理我等老人妇孺，不幸被发现追杀。不知少侠可否解救我天河村。” 秦昊、浩钦沉默，若是两人不是身负要事，定是不会推辞。但现在... 周围的人也围了过来。 “少侠，救救我家汉子吧，没了他，我们娘俩怎么活啊...” “大哥哥，救救我爹，好不好” “少侠，救救我们村吧，本来好好的，怎么出了这档子事，唉，苦啊” 面对周围的求救声，秦昊、浩钦都陷入了沉默。 老者见此景叹息一声“大家都静静，少侠还身负要事，不能耽误时间。我们不可得寸进尺，忘恩负义！都让开。” 老者明显在众人间极有威望，这一开口。周围的人虽然并不情愿，但都让开了道路。 秦昊、浩钦沉默着离开了人群。 “秦昊！我们...”浩钦开口还未说完就被秦昊打断。 “浩钦，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们是要去函谷关求援，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不能节外生枝了。” “秦昊，我知道。但救人也是重要的事，我们现在赶去，或许还能救下不少人！” “火夜城一旦被破，遭殃的不止一城的人。现在天下保持的均势就会打破，好不容易出现的和平就会被打破。整个天下不知会出现多少这样的事，你管不过来的！” “秦昊，我...”浩钦皱眉。 秦昊看着纠结的浩钦，也知道自己陷入了犹豫。 是不管不顾的前往函谷关求援，放弃一个小村子。 还是去救天河村，拖延求援的时间，增加变数。 两条路，该选哪一条？ ...... 说书人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提出了这个难题。 是为了大局，放弃一小撮人。 还是决不放弃任何一人！ 李道一毫不犹豫的说“当然去救人了，大侠怎么会见死不救！” 说书人笑着说“可你去救人，拖延了求援的时间。也许正是这么一会，导致城破，天下又起纷争。会有比你救得人多无数倍的人死去。” 李道一被反诘的说不出话来。 说书人也不急，给前面两人思考的时间。 李道一眼珠子一转“不是有两个人吗，分开去做不就两全其美吗！” 说书人笑色褪去，严肃的说“这已经不是具体的情景选择了，这是大道抉择啊。若是只有你一人，你会选择什么？仔细想想，想清楚了再说。” 李道一陷入了抉择之中。 说书人抿了口茶，抬头望天，露出了惆怅的神色。“你过得可好？” “唉”一声叹息，茶馆陷入了静谧之中。 良久，李道一抬头“老头，怎么给我出这么大的难题。想的我头都痛了。” 说书人瞧都不瞧李道一，只是说道“头痛总比想不明白好，说说吧，臭小子，你会怎么做！” 李道一好奇地问道“老头，你怎么知道我想明白了” 老头说道“你想明白后没发觉自己变了不少嘛，眼神，气质...” 李道一兴奋道“有吗，有吗。是不是变帅了。” 说书人悠悠地说道“这倒没有，只是我怎么感觉你智商变低了？” 李道一咳嗽一声“不与你瞎扯了。听好了，我会去救人！” 说书人没说话，只是看着李道一。 李道一也变得严肃“若是耽误了求援，导致敌军破城，我就夺回来！若是因此天下大乱，我就平定天下。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求救之人！我会承担所有的过错！” 说书人说道“等你以后迷惘的时候，想想今日所想所做的决定。希望你不要忘了初心。” 接着说书人望向了小胖子张知行“胖小子，你会怎么做呢？” 张知行呆呆的说“我要去救人” 说书人等了半天也不见下文，没有解释“为什么？” “因为老爷爷和好多人都拜托我了。” “之前也有人请你去求援，若是你帮了这个忙，这个任务可能就失败了” “那我不救人了，我去求援，要先做好本职工作。” “那些可怜的人怎么办？你要见死不救吗？” “我想帮忙，要不，让他们去送信，我去救人” 说书人听了此言却是出乎意料，若是想通这点... 说书人摇摇头“这些人不过是老人妇孺，当不了此事。”虽说着这话，但说书人明白，在大道之问下，已是通透了。 小胖子可不知说书人心中所想，以为这又是一个难题“那该怎么办？” 说书人没有注意道陷入了思考当中的张知行，继续讲述那段传奇的故事。 ...... 秦昊、浩钦知道分兵是最好的办法。 但世事难料，若未来遇到这件事，只有自己一人，该怎么办？ 心性坚强，靠人不如靠己的秦昊、浩钦并没有想到小胖子张知行的办法。 秦昊与浩钦对视一眼，已是明了各自心意。 若是一定要有牺牲，我不会犹豫。为了那未来，我会负重前行！ 我不会放弃任何求救的人，竭尽我的全力，我要救所有人！ 秦昊说道“浩钦，真幸运碰到你，我的好兄弟！” 浩钦笑道“我也是，秦昊。有你一起，我们可以避免许多的悲剧发生。” 秦昊不再多言，向函谷关赶去。 浩钦转身，向着天河村赶去。 两人背影相对，第一次走了相反的路。 他们很幸运，这一次可以有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 他们很不幸，未来的分歧一定会越来越多，毕竟是两个人。就是一个人也会彷徨，也会犹豫，也会有截然不同的两个想法。 这一幕，他们背对而走的一幕，是否会是未来的预警。 不愿，秦昊不愿，浩钦不愿。 但两人的心中也明白，有可能。 怎么办？两人都问自己，该怎么做？是放弃己见，听对方的？ 不，不行。我有我的道路，死也要走下去的路。 实力！ 还是实力不够！ 若是我一言能定天下事，若是我能一力平定战乱纷争，若是... 两人第二次对力量如此的渴望！ 第一次还是四年前对方遇险的时候，之后就算是面对姜孟的恐怖实力，生死危急都没有如此的渴望。 在内心的拷问下，在对实力的追求下。 两人的本源之气与自身踏入宗师形成的道基产生了交融，初步踏出了自己的道路。 两人心有所感，看向对方的方位。 浩钦微微一笑，嘀咕道“秦昊，若是只有我一个人走在，可是会无聊死的” 秦昊也是嘴角一弯道“浩钦，虽说殊途同归，但我可不想孤零零的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