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兵临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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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段时间，程凡过着简单，平静的日子。 没事儿练练功，带着尹儿逗莫格湖边的水母史莱姆，又或想办法喂小夏狮吃晶石，看杰姆塔和麦琳修建魔法战舰，研究巨龙蛋怎么孵化如此等等。 但是，没有多少，日子想平静也平静不了了。 原因很简单，巨龙蛋。 作为超阶的存在，巨龙蛋岂是普通人可以拥有的？何况，程凡还拥有几百只。 根本不用追查是谁泄露的。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太多，想不泄露是不可能的。要知道，原先每个佣兵背后都是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件事情，程凡本没做他想，可是却有人告密。 “布鲁。” 程凡单独找到布鲁，把举报信丢在他面前，“你看看吧。是不是你？” “是。” 布鲁无奈点头，“帮主既然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背后就是卡利姆领主麦克伯伦。早在地行龙到矣居里什那次，我便跟了麦克伯伦。帮主去狂战部落的时候，我在监视狂战部落，所以就知道了你和狂战的交易。所以说，麦克伯伦倒向黑暗阵线，一定上帮主和我都在推波助澜。” “等等……” 程凡奇道，“麦克伯伦倒向黑暗阵线，什么时候的事？” “探险队出发以前。不然，帮主以为，黑暗阵线能在卡利姆有那么强的实力？” “那么，三大军团横扫黑暗阵线，围攻傲风，都是你们做的局？” “应该是的。具体细节我不知道。”布鲁叹了口气，“根据反馈，那次如果不是梭罗有事离开，他早就被取代了，神圣同盟也早就完了。” “那你说给我听是什么意思？” “实话实说罢了。在大人面前，我没有反抗的必要。”布鲁正色道，“而且，我说这话也不是出卖领主。因为此时此刻，索菲亚的艾尔蒙托复国军团已经覆灭了。” “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也有可能是领主被击败。但是这种可能极低。”布鲁笑了，“麦克伯伦投入黑暗阵线，按我说是冒险了。不过，神圣同盟把他压抑得太狠。神圣同盟不失败，他就只能面北称臣。他有争天下的野心，不甘限于一地，那只能放手一博了。” “谢谢你的坦陈。”程凡叹了口气，“佣兵团的事你先放着，在莫格湖休息段时间吧！” …… 布鲁说得没错。 与他交谈后没有几天，程凡便收到了索菲亚战败的消息。 兵败如山倒，真正的兵败如山倒。 艾尔蒙托复国军团加上矣居里值招募的士兵，后勤等等近三十万人，退回到矣居里什的还不到八千。科灵将军战死，复****四分五裂，各奔前程。与索菲亚退回来的，大都是枷蓝神殿和家族的亲信，原来矣居里值城防军和长乐帮众也有不少。索菲亚败得再惨，也还是长乐帮的长老。这个职位，最开始的时候谁也不在乎。到现在，随着长乐帮实力庞大，索菲亚作为长老就算一无是处，也非常值得追随。 与索菲亚一起来的，还有衔尾追杀的神圣军团。 神圣军团的首领正是程凡的师弟布来克尔。在抵达矣居里什的时候，神圣军团略一停顿，随即兵临城下。 神圣军团一部是一万八千人。 布来克尔率领三部来袭，兵峰之盛，所过之处，矣居里什全境臣服。想当初，他与程凡一同被驱赶，估计当时他也不能想到现在的风光。矣居里什的实力，除了长乐帮和索菲亚，最大的就是斯科商会。斯科商会实力遍天下，自然第一时间与神圣军团接触。布来克尔也不是残暴的人，有斯科商会相助，两天时间不到便顺利接管了城市。 “索菲亚长老来了。” “索菲亚，你瘦了。”程凡看着憔悴的索菲亚叹了口气。 “我被打败了。可是，我不服。”索菲亚握着拳头，“就是那个卑鄙的麦克伯伦，我当他是可信任的盟友，可是却被出卖，被陷害……” “是不是追兵来了？”程凡打断了她。 “是。帮主，这是我们艾尔蒙托最后的力量了。请您收留我们。”索菲亚说，“只要收留我们，我们所有的人，所有的财物都调归帮会。” “行了。这是小事。”程凡再次打断了她，“你是我们的长老，这事你决定就可以了。” “你是说……”索菲亚莫名欣喜。 “你们有多少人？我的消息是八千到一万。” “败兵差不多一万。路上招揽了部分溃兵，加上矣居里什退来的，差不多两万八。”索菲亚小心翼翼地说。 “没别的意思。你通报苏加德一声，要他解决粮食的问题。”程凡笑说，“卡米那边一直与兽人大陆有交易，如果我记得不错。帮会一直储有大批粮食。” “谢过帮主。”索菲亚的感谢真心实意。 “自己人，说什么谢。”程凡说，“阿尔贝特森林那边，我们人手一直不够，发展有些慢了。以后那块就交给你负责。跟你说，那块工作很累人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阿尔贝特森林？”索菲亚再次欣喜。 “没错。”程凡正色说，“阿尔贝特森林是帮会以后的根本，一定要照顾好了。当然，我十分相信艾尔蒙托的凝具力，过上几月，我相信打散的军团会回来。” …… 成建制的神圣军团被挡在精灵巨树外。 精灵巨树是极可怕的防御体，程凡探险归来，用高级魔法材和晶石再次强化后战斗力更是惊人。当然，作为大陆上的巅峰军团，神圣军团自然有对付精灵巨树的办法。 只要不怕牺牲，没有什么是神圣军团战胜不了的。 “布来克尔，别来无恙。” “程凡。”布来克尔从神圣军团中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十余苦修士。布来克尔闭上双目，许久后说道，“一切的事，我都知道了。妄我和老师这么相信你，没想到，你就是长乐帮的亡灵法神。老师知道你的事，还认为你有苦衷。你看看你，你是怎么对老师的？” “香蕉那个苹果，我做错了什么？” 程凡瞪了布来克尔一眼，“难道你不记得了，是你和斯徘找上我的。拜师的事，也是老牧师求着我的。我可没有故意骗你们，倒是你们骗我的次数不少。就像主教侍女的事。” 布来克尔脸上一红。 “不管怎么说，你隐瞒亡灵法师的身份就是你的不对。”布来克尔厉声说，“你知不知道，老师为了你的事，受到教廷多大的责难？” “我是亡灵法师吗？你看清楚了。” 程凡将神之冥想的光明魔力略一外露，一束光明魔力冲天而起。与布来克尔同源的光明魔力那么纯净，看到布来克尔脸上一红，当然，程凡的魔力也比他强大得多。 “我就是组建了一个长乐帮罢了。其他都是外人的谣言，师兄弟你也不信我。”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布来克尔指着身后一眼看不到边际的神圣军团。 “我相信你，可以。也要他们相信你才行。”布来克尔又指远处赶工的魔法战舰，“那边的战舰，你别告诉我不是黑暗阵线订购的，而是献给教庭的。” 这些一眼看不到边际的正规军，还仅是神圣军团先头部队。 可是，这么一支军队抵达阵线，魔法战舰的修建居然还没有停。太瞧不起人了。布来克尔看着就来气。 “抱歉，它们不是黑暗阵线的。黑暗阵线那帮穷鬼，他们买不起。教庭出得起晶石，倒是可以卖给你们。不过眼下这种场合，我怕说了价格吓到你。”程凡说，“光暗之争，我早就放过话，我们长乐帮严格中立。” “好。好。好。” 布来克尔气极反笑，“光明神的牧师，居然同暗势力玩中立。”与同行的几个老者商量后，布来克尔大声道，“长乐帮的问题，我们以后再说。索菲亚是你的人吧？交出来。几万残军逃进长乐帮地盘，这就是你的严格中立？” “不要以后再说。现在就说清楚。” 程凡笑着，一个闪身来到了布来克尔面前。 布来克尔身后的圣骑士，苦修士几乎都没做出反应，等看到程凡站定后，众人才匆忙拿起武器。 “收起来吧，没用的。”程凡随意一挥手，众人武器纷纷脱手。 “可是苏切诺大主教？向您问好。”程凡微笑着向布来克尔身后一老者道。 “是的。你好。你有纯净的光明魔力，你应该是虔诚的神的使徒，而不应是叛逆者。”苏切诺大主教在程凡的绝对武力面前不亢不卑。 “我想请您评理。您看可以吗？”程凡说。 “哦……是么？”苏切诺大主教向着身分扫视一眼，惊讶道，“没问题。有什么请说。” “光暗之争，由来久矣。在没有收到教庭训令之前，作为一个新兴帮会，长乐帮两不相助，严格中立，这样的做法有错吗？” “不算有错。”苏切诺大主教看到程凡自辩，明显倾向教庭，于是连连点头。长乐帮的强大听诸于传闻，能不与之冲突自是求之不得。 “到目前为止，我没有接到任何训令。也没有任何教庭使者。”程凡说，“除了你们。” 长乐帮传闻中都是黑暗阵线中坚力量，教庭岂会派使者自取其辱？ “就像艾尔蒙托复国军团，他们接受了训令，加入神圣同盟，也得到许诺。一旦清除黑暗阵线，教庭便助其复国。” “是的。有这么回事。”布来克尔惊住了，喜道：“师兄，你想接受圣庭训令？” “我们先说艾尔蒙托军团。”程凡不动声色，“在三大军团形成围攻之前，艾尔蒙托军团经历了七次大战役，三十三次局部战役，伤亡人数近两万，杀敌不计其数。” “师兄，你不用为他们求情。” 布来克尔摇头。见程凡态度不强硬，布来克尔的口气亦软了下来，“你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吗？偷袭前线指挥部，前线指挥官古尔主教身亡，三千苦修士近卫陨落。一同遭遇不测的还有玄武军团军团长马菲公爵以及中高级指挥官两百人。偷袭军事会议，干得好啊，真不辜负我们的期待。” “你看他们还剩什么，残兵败将。残兵败将，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如果不是麦克伯伦事前查觉，现在残兵败将的就是我们。”布来克尔不服。 “如果有人陷害，那么陷害者就是麦克伯伦。” 程凡摇了摇手，叹道，“算了，这个问题不作讨论，我也没有证据。不过，我倒是要问一问，神圣军团在卡利姆诸省共有三部，你们全来了矣居里什，卡利姆诸省谁负责？” “这个不用你管。”布来克尔皱眉。 “我和你的关系，别人不知道。麦克伯伦却是早知道的。”程凡语重心长道，“他明知道神圣军团进入矣居里什，绝不会和我打起来。可他还是这么建议了。” “打不起来？” 布来克尔奇道，“你不交出索菲亚，没什么不可能。” “自然不可能。因为有我在。”就在这时，一时在精灵巨树后的尹儿走了出来。在场众人大都不认识尹儿，可是她手中的圣女权杖却是认识的。 “圣女，你想保索菲亚？” 布来克尔的问题还未问完，他身后所有的主教，圣骑士，苦修士通通拜倒在尹儿面前。 尹儿向布来克尔耸耸肩。 “布来克尔，注意你的态度。”苏切诺大主教道，“还不向圣女行礼。” 布来克尔委屈拜倒。 “长乐帮是我和程凡的产业，苏切诺大主教，你是否还有疑问？” “回圣女，没有。”苏切诺大主教恭敬回答。 “矣居里值是自由的城市，你们退出去吧！”尹儿说。 “是，圣女冕下。”苏切诺大主教完全没有迟疑。 “怎么可以这样？”布来克尔站了出来，“我才是最高指挥官。苏切诺，我敬你是长辈，你征求过我的意见没有？” “闭嘴，圣女面前不得无礼。”苏切诺大主教还未说话，苦修士首领喝斥道。 “他们可能是黑暗阵线的人，他们是骗子。” “闭嘴，圣女即是教庭。教宗亲至，圣女的决定也是无法更改的。尹儿冕下是天授圣女，教宗只是暂代圣职，教宗任期至，即由尹儿冕下接任，且无限期。” 苏切诺大主教训道，“你说，尹儿冕下会是黑暗阵的人吗？” “这……这个我知道。可是圣女的哥哥是黑暗剑圣。” “尹儿冕下自有圣断，你不需cao心。”苏切诺大主教说，“杰尔斯洛我知道，如果他愿意出任守护长老，我个人代表赞同。” 几人的话，都是小声交流的。除了亲卫和高层，其余人都听不到。 “好了。既然没有问题了，你们想想我刚才的问题。为什么麦克伯伦把你们引来。” “艾尔蒙托军团残部逃亡，只能由我们自卡利姆围追堵截。这是一方面。如果真按你的猜测，那么很可能期望我们冲突。传说长乐帮有黑暗魔导，我们很可能遭遇禁咒。这是另一方面。”布来克尔被批得体无完肤，没好气地回答。 “我们长乐帮有黑暗魔导么？我怎么不知道？” 程凡摆手道，“不过，你说我们很可能遭遇禁咒这点我倒是很认同。” 程凡说着，向着天际一指。天际间的黑云带着滚滚雷声，如万马奔腾。 “禁咒，那是禁咒？”布来克尔哑然，“你……” “你们别误会，黑暗禁咒可不是我放的。只是某些人想一网打尽。”程凡也感到无奈，他虽然拥有神阶的力量，但毕竟不是真正的神灵。被神圣军团打个突然袭击也就算了，有人在他的地盘组织检禁咒，他居然也没发现。敌人隐蔽得好是一回事，与程凡小视天下英雄未尝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