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蔡氏昭姬
那女子虽然在即将失身的关口被人暂时解救，可那种惊恐却并未随之消失，现在骤然看到曹煜走了进来，立刻又缩得更紧。当曹煜一步步走近的时候，她甚至不知从哪里找出了一把短刀横在胸前，大有谁碰谁死的架势。 曹煜立刻停下了脚步，他可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也是个轻薄之徒。然后他才用很轻柔的语气问道：“你……是蔡琰么？” 这话问的虽然有点唐突，可曹煜也只能直接了当。他没时间也没心思去和对方聊家常，如果她不是，曹煜就要考虑是不是要牺牲她来巩固和匈奴的关系了。毕竟美女不只她一个，虽然曹煜也有些为对方的美色所震动，可他还是知道付出才有回报这样的道理。 他的话音未落，那女子的目光中就已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手中的短刀也不自觉地放了下来。她虽然还是没有说话，可曹煜已经从这神色中判断她就算不是蔡琰，也和蔡琰有莫大的关系。 然后他又道：“我叫曹煜，字子修。家父是当朝丞相曹cao。你莫要再害怕了，如果你是蔡琰，就能跟我回去，回到你生长的地方，以后也绝没有人能再伤害到你。” 那女子听了这话，紧绷的全身忽然放松了下来，泪水又止不住地夺眶而出，仿佛梨花带雨，让人忍不住为之心疼。她颤抖的嘴唇终于发出了声音：“贱妾正是蔡琰。” 曹煜也终于放下心来，他毕竟还是及时赶到，没让蔡琰失身于那匈奴莽夫之下。想想也是，如此天姿国色的女子世上又有几个？她若不是蔡琰，又有谁还配称作这个名字？ 曹煜缓缓走上前来，征求了蔡琰的同意后才轻轻扶起了她。他只觉手上轻飘飘的，几乎没有感觉到多少重量。眼前的蔡琰就像是《红楼梦》中的林黛玉，娇娇怯怯，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这些年，你受苦了。”曹煜忍不住低声安慰着，“令尊去世后，家父曾命人到处查探你的消息，可是始终一无所获。令尊是家父和在下都非常尊敬的长者，我们都不想看到他的女儿流落在外。今日能在这里见到你，也算了了我们一桩心事。” 蔡琰站稳后就轻轻挣脱了齐舜的手，轻声问道：“公子是如何知道贱妾在这里的？” 这个问题曹煜很难回答，他总不能告诉蔡琰自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只能随便搪塞了一下。他说听到呼厨泉从长安附近抢了一批妇女，就怀疑蔡琰也在其中，于是就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正好把蔡琰从左贤王手中解救了出来。 “这也许应该是一种缘份吧。”曹煜的话中有种若有若无的暧昧。 蔡琰面上微红，低头不语，那样子更是令人心动。她面上的泪水还没有完全拭去，此刻却已有了女孩子的羞涩。她现在也还不过二十出头，在曹煜眼中当然还是一个少女，而不是已经嫁过人的少妇。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此情此景，也只有这一句诗能形容我方才刚刚见到你的感受了。”自从搞定了大小乔之后，曹煜就已经很久没有再剽窃后人的诗句了。现在美色当前，蔡琰又是个出了名的大文豪，为了能让对方刮目相看，曹煜又怎能不搜肝刮肚再搞些名句出来？ 蔡琰果然瞪大了眼睛，既有些惊奇，又像是在细细品位方才这句话。这句诗出自白居易的《长恨歌》，而白居易强就强在能把无比深刻隽永的意境用最简单却很美丽的言语表达出来。这样的诗句是蔡琰从未接触过的，再加上她自己也是个中高手，定然会为之而倾倒。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蔡琰的声音仿佛呢喃，“这些个年头，每夜梦回，岂非都是寂寞愁肠？” 她再望向曹煜的眼神立刻就温柔了许多，又道：“久闻曹丞相才情卓绝，没想到公子更是青出于蓝啊！” 曹煜虽然还想再显摆下去，可这里确实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于是潇洒一笑之后就带着蔡琰走了出来。 呼厨泉听说这女子就是曹煜要找的人，高兴之余也有些后怕。如果他们晚来一步，这蔡琰被左贤王霸占了，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向曹煜交代。而左贤王看到自己的美食被抢，确实有点郁闷。不过女人毕竟还能再找，反正他想要个女人也不是难事，可要是惹毛了曹煜，他们恐怕连其他女人也没办法再拥有了。 曹煜本来想立刻就回去的，可呼厨泉硬是把他留下来过一夜，以便有机会好好招待他一下。曹煜想了想也就答应了，他虽然能立刻就走，可蔡琰毕竟衣衫褴褛，而且人又憔悴，稍微休整一下再走也不错。 于是当晚大家觥筹交错，自是喝得不亦乐乎。曹煜的酒量本就很好，到底是从酒吧混出来的，再喝古代这淡得像水一样的酒就更不在话下。而且大块吃rou他也没问题，烧烤这东西几千年后都一样流行，他当然也没什么水土不服。 匈奴人看到他如此豪爽，俱都胸怀大畅，很快就把曹煜看作了自己人。他们之间没有太多的等级观念，也没把曹煜当成高高在上的人看待，纷纷过来敬酒，表达他们的仰慕之情。曹煜就算再能喝酒，这么多碗灌下肚去，也有点晕了，赶紧运起太极心法把酒气都逼了出来，这才让自己清醒了一些。 也许是为了避嫌，蔡琰一直都没有出来。曹煜也想让她睡个好觉，毕竟这些日子她应该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至于以后如何处置蔡琰，他还没有想好。蔡琰的美丽自然吸引着他，让他忍不住想去亲近呵护。可现在他身边毕竟已经有了四个妻子，若是再多个蔡琰，是不是会让其他人觉得不爽？ 不过另一个念头立刻又占据了他的脑海：既然能让他找到蔡琰，就说明老天都把蔡琰推到了他的身边。如此美人他若是不要，岂不要便宜了别人？总不能真的像历史上那样把她许配给什么董祀吧。只要蔡琰也能对他有意，那他也有把握搞定家中其他几位夫人！ 想到这里，曹煜心情大好，酒也喝得更加豪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