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 《卫斯理传奇》上映，问鼎年度冠军的节奏
周氏影业总裁办公室内，张国嵘坐在周文对面，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问道：“阿文，这次整合需要多久时间？” 周文叹口气说：“起码半个月时间吧。” 袁家班和特效五人组闹出矛盾后，全剧组立刻放假三天进行调整，利用这三天时间，周文把袁鈤初、周谦叫到一起商量解决方案，在周文的撮合下，两个班组负责人算是冰释前嫌，然后三人一起研究让特技和特效有效融合的方案，结果这一研究不要紧，很多全新的拍摄方案又冒了出来，过了三天休假，方案整理的越来越多，原定的三天时间竟不够用的。 于是周文发通告让大家继续保持休假状态，索性把所有的方案整理完善，并拿出一段时间来让两个班组磨合，这样起码要比边工作边磨合有点效率。 几个主要演员中，午马、张国嵘的档期尤为紧张，午马有个人的公司作品忙碌，张国嵘不仅要参加前传拍摄，还正准备一张全新风格的专辑，今早过来，就是想问问周文大概需要多久才能开工。 周文不想耽误张国嵘发展，笑着说：“荣少，如果你有其他事要忙的话可以先去忙，开工后我先拍摄其他人的戏份，会等你档期的。” “好吧，开工记着CALL我。”张国嵘说完抿了一口茶，眉头稍微皱起问道：“阿文，有没有想过成立……唱片公司？”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周文听后抬起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张国嵘。 张国嵘耸耸肩，笑着说：“我见你在作词作曲方面很厉害，又和黄霑联手垄断了金像奖几个奖，还认为你在为成立唱片公司造势。” “哈哈，荣少可能误会了。”周文停止方案整理，双手撑着下颌笑吟吟的说道：“其实，怎么说呢，我对音乐方面的细胞不是很好。” “但是你会街舞，这很关键。”张国嵘神态认真的说：“你知道吗，你跳起舞来非常有渲染力，就像听歌一样，给人很强烈的动感，看到你跳舞，大家都会情不自禁的扭动身躯附和。自从跟你合作了后，我感觉对自己的歌坛发展很有帮助。” 周文静静听着张国嵘叙述，发现对方在讲述街舞的时候眼里闪烁着狂热的神采。 “去年我本想把放入专辑中，但是华星唱片方面不同意，认为和我一贯风格不符。” “华星为你包装的是什么风格？”周文话一出口，立刻捂住脸忙说：“对不起，如果不是搞电影的话，我很少研究流行音乐，呵呵，对这方面关注太少，并非只有你的音乐。” “没关系，我知道你很忙的。”张国嵘很善解人意的笑道：“以前包装风格是慢歌、情歌和翻唱日本劲歌为主，华星唱片在这方面是特长，梅艳芳和我都是走这套包装路线。” “哦。”周文点点头说：“目前来说不是很成功吗，再说你的师父很器重你。” “呵呵，我当然知道师父为了我好，不过自从跟你合作后，以及后来你为采儿他们准备的几首劲歌后，我感觉自己还有很多的提升空间，比如说周氏的劲歌劲舞风格与日本劲歌风格完全不同，那种不同我无法用言语表达，前者很时尚很潮流，而后者有种淡淡的乡土味，那首虽然没被收入专辑，不过歌迷们普遍反应非常激烈，于是我这半年来经常在想，如果……” 周文一下子转过弯了，他忽然明白了张国嵘话中的意思，想了想后苦笑道：“荣少，六叔和方小姐知道的话，一定会暴跳如雷的。” “咦，天底下还有你周文害怕的人？我记着你可是连泰拳王都KO的厉害人物呢！”张国嵘狭促的笑着。 “好，既然你都不担心形象和歌迷损失了，我有什么好怕的，撑死了被六叔和方小姐骂一顿吧，他们总不至于拿刀追砍几条街吧！”周文哈哈大笑：“不过你要想好，一旦跳槽就没有回头路了。” 张国嵘微微一笑说：“不瞒你说，这几天我已经偷偷和日本那边洽商新专辑的事情。” “你下手也太快了吧，最起码给我注册公司的时间嘛。”周文闻言摇头苦笑，沉思片刻后建议道：“有件事需要特别注意点，为了照顾那些歌迷的感受，你慢慢变换风格吧，至少别一下子……” “不用你提醒我也懂得，呵呵，到时还得麻烦你帮着审核一二。” “好吧，如果你不嫌我半吊子水平的话。”周文坏笑道。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更相信你的能力，虽然你唱歌五音不全还老跑调，但是对时尚潮流的脉搏把握还是比较准确的，大方向和风格你做主，我的唱片合约以后就交给你来保管了。”张国嵘信心百倍。 周文连打几个响指，心情大爽的把张媛喊进来：“尽快注册一家唱片公司，还有，帮我拿瓶香槟进来，谢谢。” ...... “阿文，你搞什么呢，怎么忽然让阿媛去注册唱片公司？”钟初红闻讯后立刻跑来询问。 周文心情愉悦的晃着头说：“刚才荣少过来问我想不想注册唱片公司，如果我们成立唱片公司的话，他会把唱片合约放在我们周氏保管。” “真的吗？”钟初红惊讶的张大嘴巴，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嘘~这事必须要保密哈，千万不能让小贤知道，否则她会告诉邵华。”周文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钟初红缩缩脖子，不掩心中的惊喜，上半身撑在办公桌上说：“这样一来公司又多了增收项目，完全可以和新艺城旗下的新艺宝那样，片约、唱片合约一起签订，很大程度上提升了公司的实力呢。” 周文呼口气说：“是啊，不过公司也得尽快聘请一些音乐监制或者音乐专业人士才行，否则单凭我们几个早晚会累死的。” “早说要公开招聘嘛，你非要一个个的碰运气。”钟初红白了他一眼。 “公开招聘未必遇到人才嘛。”周文摊摊手无辜道：“其实我最喜欢挖墙脚了，哈哈，不行的话让霑叔和辉叔临时挂名客串，顺便让唐茜和夏侯墨先过去适应一下，权当是磨练新人了。” “你啊，真是的，还是我去想想办法吧。”钟初红无奈的耸耸肩出门想办法去了。 红姑走后，周文坐在办公室里想来很久，张国嵘跳槽的事对他来说震惊很大，前文中说过他对80年代的香港乐坛知之甚少，系列中的插曲、主题曲也是四代天王往后的产物。他万万没有想到张国嵘会受到这些影响，进而产生跳槽的冲动。 蝴蝶效应也影响到香港乐坛了？有意思！ ……分割线…… 周氏影业附近一间宽阔的厂房内，此时正在进行着一项秘密饰演，门窗玻璃但凡露光的部分都被黑布所遮盖，厂房内部被几十盏大灯照的跟白昼相仿。 在灯光的照耀下，就见周文身上缠着各种传感器械线路，站在十几台信号捕捉设备中间一点点做着动作。周谦控制着一台电脑正小心谨慎的记录动作轨迹，电脑屏幕内，一个表情模糊，依稀能辨认出人样的“物体”正重复着周文的动作。 没错，这就是周文花费大价钱弄来的动作捕捉设备，这套设备是从迪士尼淘汰下来的产品，早在70年代，迪士尼公司曾经通过捕捉演员的动作达到改进动画制作效果，为此，纽约计算机图形技术实验室设置及一种光学设备，可以将演员的表演姿势投射在计算机屏幕上，作为动画制作的参考。 之后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美国Biomechanics实验室、SimonFraser大学、麻省理工学院等开展了计算机人体运动捕捉的研究。此后，运动捕捉技术吸引了越来越多的研究人员和开发商的目光，并从试用性研究逐步走向了实用化。 科技日新月异发展，美国人已经启用最新的设备，周谦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淘来这台古董级设备，他完全搞不懂周文弄来这套玩意有什么用处，公司又不做动画设计，白糟蹋钱不是？ “停，停，设备捕捉不到你的动作，再慢一点，再慢一点，好了。”周谦不停的发布命令。 袁鈤初、袁祥仁等苦着脸看着显示器，两人也搞不懂周文为什么会搞这种小孩把戏，因为这玩意太枯燥太无聊了。 一个小时后，周文兴致盎然的结束了游戏，面带微笑来到电脑前看效果，几分钟后叹口气说：“比想象中的效果好一点，看来硬件设备确实是障碍动作捕捉技术发展的最大难关，要是手里有美国最先进的硬件就好了。” “阿文，这东西真好玩吗？”袁祥仁问道。 周文很肯定点点头说：“当然，别小瞧这套设备，没准将来会取代我们武术执导的地位呢。” 袁鈤初嗤之以鼻说：“再好的设备也不如我们真人打的动作好看，我看咱们还是去实验特效合成吧，别在这上面浪费精力了。” “呵呵。”周文知道大家不相信这些超前的概念，确实，他承认电脑捕捉出来的动作无法和真人相媲美，至少给人一种很假很做作的感觉，不过谁又能想到几十年后的就是靠这种设备开创了好莱坞动作新时代的到来呢？ 只有周谦略有所思，他小声问道：“阿文，如果采用最新的设备，是不是将改变目前动作设计的格局？” “改变还谈不上，我只是在做尝试，之前我跟你说过，我的目的不是要取代武术设计或者动作演员，而是让它们为动作做服务，它只是一个辅助烘托作用，只要让鬼佬们接受画面冲击效果就行。”周文拆下身上的传感器线路说：“好了，把设备都收起来吧，我们去看看轩辕剑的造型和招式模拟CG画面完成情况。” “万剑归宗难度太高了吧，要从不同的角度攻击目标……”周谦闻言咧嘴诉苦。 “我要的不仅是角度，还有发招时的气势和破坏力！”周文拍拍额头说：“靠，拿出你在工业光魔时的激情和水平来，老子要的是全亚洲最强的电脑特效，只能比徐老怪的工作室强，懂吗？” ……分割线…… 周文作为总协调，策划的这期磨合工作耗时整整一个月时间，当剧组再度进入大屿山拍摄的时候已经是五月中旬了。 五月的香港进入盛夏期，不仅热而且开始伴随着少量的降雨，凤凰山周遭蚊虫出没，令剧组苦不堪言。 剧组进入大屿山后第二天，新艺城、周氏联手打造，周文、王组贤、泰迪罗斌、柯守良、柯有伦主演的也终于上映，同样取材于泥匡所著小说，同样走国际化路线，同样打造亚洲版印第安纳琼斯，在经周文风格执导后，影片质量与半年前截然不同，上映当周受到影迷纷纷热捧。 “看来看去，还是周文的硬朗真实风格过瘾，特别是高原上那场惊险刺激的雨棚跑酷很有划时代意义，周文的实战格斗让卫斯理形象深入人心！” “程龙和周文都是我喜欢的动作明星，如果真要分出高下的话，我更欣赏周文的风格，周文在时装动作片中的表现远比他在街舞类型片来的畅快淋漓，飞机上那场惊现打斗很有异域风情！” “不愧是周文招牌式的动作风格，一开始我还因为是半成品，但是周文硬朗的金字招牌吸引了我，片中打斗看上去太有感觉了，没想到强悍的卫斯理竟然和白素有段浪漫的沙漠之旅，王组贤在片中的白衣非常惊艳，当然，那个骑摩托车的小孩也很抢眼！” “高山、沙漠、飞车、爆破、探险夺宝，时下最流行的时装动作线路，如果程龙用上帝武装是为了取悦西方人，那么周文版本的印第安纳琼斯则是展现了东方神韵，片尾那场飞龙在天的特技堪称震撼，给人一种很强烈的视觉效果！”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如果周文没有参与拍摄，如果依旧是徐冠杰的版本，那么程龙的完全是当之无愧最成功的亚洲版印第安纳琼斯，要知道程龙为了这部电影差点连小命都搭上。 在上映前，无论是票房还是口碑都倾向，程龙一度认为自己将是本年度的票房冠军，一度自信是今年的大赢家，但是半年后上映了，他之前所有的优越感瞬间蒸发。 据说程龙专门去影院看了，惊呆的久久说不出来了，第二天闷头就睡，连正处于紧张拍摄的都无限期搁浅，他受打击了，再度受到了周文的打击。 半年来，他一直认为周文放弃了动作片领域，哪怕是当初听说周文接手半成品，也下意识感觉周文不会认真对待，但是当电影上映后，他看到周文一如既往的动作风格和大胆设计后，他终于承认自己不如周文了。 那是一种悲哀，一种被接二连三的打击到地狱的绝望，他不是没努力过，不是没付出过，但是临门总是差一点。 是的，或许别人认为这一点不算什么，完全可以设计出比周文更危险更刺激的动作，但是程龙心里跟明镜一样，这一点恰恰是两人最大的差距，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哪怕他再拿出十二分的努力，也无法追赶上周文的步伐。 与程龙同样遭受打击的还有潘笛声，上映档期恰恰和德宝的相碰，在周文强大的票房号召力下，连迎战能力都没有表现出分毫，直接以惨淡收场，而在拿下当周票房冠军后，很快以1200万领跑五月票房榜，冲劲十足，完全是向年度票房冠军冲刺的节奏。 秘书敲门进来问道：“潘先生，限量版豪华跑车已经运到香港了，请问……” “滚！”潘笛声抓起烟灰缸扔出去，表情狰狞道：“记住，那是玩具车，玩具车懂吗！妈的，把玩具车送到周氏去，老子还输得起！” 秘书见状忙缩着脖子撤出去，心道这位爷最近越来越难伺候了，虽然给他做秘书能拿到不菲的薪水，但是每当有周氏的电影上映时，他就变的非常不正常，就像深闺怨妇一样，换谁也受不了啊。 就在小秘书考虑是不是要换个工作的时候，辛丽向办公室走去。 “辛小姐，您现在最好别进去，潘先生正烦着呢。” 辛丽驻足皱眉哦了一声，旋即点点头说：“谢谢提醒，看来我还是等会再过来吧，对了，潘先生为什么发火？” “好像跟最近上映的有关吧，还有，还有就是那辆限量版豪华……玩具车已经到香港了，我刚才去请示，结果……”小秘书说着说着委屈的流下眼泪。 “哎！动不动拿秘书出气，真受不了他。”辛丽无奈的摇摇头，安慰了小秘书几句后，看看紧闭的办公室门，最终还是决定不去触霉头了。 其实她今天来找潘笛声是辞别的，明天将前往美国正式拍摄，按说她是德宝核心人物不用跟组前去，不过这阵子待在香港感觉太不舒服，她想给自己放几天假，顺便回美国找朋友散散心。 与此同时，在大屿山的拍摄任务已经接近尾声，关键的几场特效打斗折腾了足足十天总算搞定，最困难的武戏宣告完成，剩余的全是文戏，大部队基本都撤离返港，只剩下周文、张国嵘、王组贤、张蔓玉等五六个主要人员。 “CUT！阿玉，你的戏杀青了，等会我让人把你送回去，希望不会耽误你去美国的飞机。” 张蔓玉甩甩手笑着说：“放心吧，吃饭时已经和辛丽联系过了，飞机是下午五点的，不会耽误。” “是吗？”周文听罢立刻跑到监控器前，把刚才拍摄的画面反复看了两遍后沉思片刻，抬起头说：“既然这样，那个什么，你先别着急卸妆，刚才有两个镜头需要重拍一下。” “啊？”张蔓玉闻言顿时变成了苦瓜脸，负气道：“早知道我就不这么实在了，哼，又要重拍！” “嘿嘿，下次留个心眼。”周文挑着眉毛继续张罗拍摄，剧组又陷入一片繁忙中。 只是这种繁忙并没有持续太久，半个小时后天空下起蒙蒙细雨，大家收起拍摄器械，在凤凰山上一家临时旅馆稍作休息。 张国嵘最近要在两个片场连轴转，早就躺在床上打起呼噜，张蔓玉要赶飞机也早早的上床休息，只有周文还在灯光下精神抖擞的翻开拍摄进度。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周文起身开门，看到王组贤一脸犹豫的站在门口。 “小贤还没有休息？” 王组贤点点头嗯了一声说：“文哥，明晚的戏份能不能用替身拍啊？” 周文挠挠头说：“你指的哪一场？明晚有两场要拍的，一场水中居，一场浴缸。” 王组贤咬着下唇，吞吞吐吐的说道：“就是浴缸那场喽，虽然我前面有做防护，不过面对哥哥的话，我始终无法投入，就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说不出来的别扭。” 浴缸那场戏说的是宁采臣半夜去找小倩，谁料姥姥忽然杀到，加上小青产生疑心，为了救下宁采臣，小倩不得不……总之剧情有点香艳，对王组贤而言尺度比较大，哪怕在服装上做了精心设计，哪怕镜头调整，王组贤还是感觉很别扭，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好半天都无法睡着，这才来找周文商量。 “必须要用替身对吧？行，明天我联系人。”周文点点头，他尊重王组贤的建议。 “其实也不一定要替身，如果，如果在浴缸里边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