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道观求符
“大哥,我们是山贼呀,哪里还用去买。不劳哥哥费神,小弟领着弟兄们下山,抢它一些上来就是了!”昌豨又一次拍着胸脯,大包大揽。 田浩只觉得自己的太阳xue‘突突’直蹦。这个昌豨,天生的贼头,他不当山贼都浪费材料了。无论是什么事情,从他嘴里听到的答案都是一个字——抢。 “贤弟啊!很多事情不是靠抢来解决的,一次靠抢,两次靠抢,难道以后我们都要抢。符水对我们很重要,它能够减少很多弟兄的伤亡。我们又不是没有钱,花些小钱去买一些,然后和那些道观建立一种双赢的合作关系,以后我们就会有源源不断的符水,这样不好吗?非要去抢!再说了,我们现在实力还弱……” “做事应该低调!大哥,你都说了好多遍了。”昌豨不满意地嘀咕。 “废话少说,赶紧去给我打听。高调做人,低调做事!你到底要我说几遍才能明白!” 昌豨见田浩发火了,吓得一吐舌头,连忙安排人去打听消息。 太平观坐落在泰山脚下,占地约有十五亩,修建于汉灵帝光和二年。观主姓钱,很是有些神通,所画的符箓和符水都非常灵验,使得太平观声名远播、香火不断。 周围十里八乡的百姓、乡绅有个大病小灾,也都会到太平观去烧香、祈福。太平观也因此成为了泰山地区最有名的道观之一,吸引了不少的信徒。 听到有这样一个去处,田浩就准备找这位钱观主好好谈谈,看看是否能够长期购买空白符纸和朱砂。本来田浩是打算和臧霸结伴同行的,可架不住昌豨的软磨硬泡,只好带着昌豨前往太平观。 太平观位于泰安城的北面,距离泰安城只有12里。由于田浩和昌豨是骑马前往,所以没费劲就到达了目的地。停下胯下的马匹,他们放眼四望,这才发现太平观建于一个小土坡上。 土坡并不大,坡上种满了松树和柏树。透过茂密的树林,隐约能够看见红檐青瓦。道观前有一座凉亭,溪水从亭下流过,清澈见底,卵石可数。在溪水的旁边,一条青石铺成的小路弯弯曲曲攀沿而上。路上还有不少的行人,或一个独来,或二三结伴,或五六人同行,还看到不少的达官贵人,由此可见太平观香火之鼎盛。 喊过道观门口的小道童,在他的带领下顺利的见到了钱观主。 钱观主四十岁上下,中等身材,皮肤白皙,显得非常的精明干练。可是当田浩说明来意,最后说要购买一些空白的符纸和朱砂时,钱观主也是一愣,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请求。 “施主,符箓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绘制出来的,没有高深的法力修为只会适得其反,施主确定要在本观求上一些吗?” 没等田浩说话,旁边的昌豨不乐意了,他最是听不得旁人说田浩不好。 “兀那杂毛,怎么说话呢!我大哥可是南华老仙的记名弟子,大贤良师张角的亲师弟,小小符箓还不是手到擒来,你敢小瞧我家大哥。” 听到昌豨的介绍,田浩也觉得有些尴尬。虽然系统给自己安插了这样一个身份,但自己却从来没见过南华老仙和张角。因此每当有人说起这层关系,他总是不免有些心虚。 田浩很后悔当初没有仔细考虑,就随口说了出来,弄得现在满谷皆知。大家在崇敬之余,也非常的好奇。有问老仙相貌的,有问老仙法力的,有问老仙平时都做什么的,有问老仙都吃什么的,甚至还有人问老仙需不需要如厕的,让田浩头大不已。 万般无奈,田浩只好说自己是记名的弟子,只是学会了老仙留在某处的半卷书籍,能够制作符水,多余的自己也不清楚。 田浩已经打算一步步淡化自己的这层关系了,毕竟张角是要发动黄巾起义的,和他牵扯太深不是什么好事情。 没想到今天当着外人,昌豨又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田浩轻轻咳嗽了一声,小声对昌豨说道:“低调!低调!” 然后又扭头对钱观主道:“小子求回之后,自有其他用途,这些就不劳钱观主费心了。只是还望钱观主看在小子心诚的面上,能够多赐予一些。观主放心,香火钱不会少的。” 钱观主考虑片刻,开口答道:“这样吧,本观现在正有一位病人,倘若施主能够当场制作出符水,将这位病人治好,那贫道就相信施主的话。否则贫道是断不敢将符纸交予施主的,一旦有何差错,贫道干系不小。” “你这个道士,好不晓事,我哥哥是何等样人,怎会欺瞒于你。痛快将物事全部拿来,银钱断不会少你的,再要罗哩罗嗦,小爷一把火烧了你的鸟观。”昌豨耐不住性子,拽住钱观主的衣襟大声喝骂。 钱观主既不生气,也不挣扎,只是闭上眼睛把头垂下,一言不发。 田浩拦下昌豨,又向钱观主致歉。想了一下,觉得自己现场制作符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以前制作的时候很多的人都看见了,也没什么需要保密的东西,就答应了钱观主的要求。 治疗的过程很快就结束了,这样的事情田浩干了也不是一回两回,根本就没有难度。 当钱观主亲眼看到田浩制作出一碗符水,并将病人治好后,立刻痛快的拿出了20张空白符纸和2盒朱砂。 钱观主将物品递给了田浩,并开口说道:“本观现在就只有这些了,施主要是还想要,就要等一个月以后再来了!” 田浩双手接过空白符纸和朱砂,欢喜的道:“那好,一个月后小子会派其他人前来领取,希望钱观主下次能够多留给小子一些!” 说完田浩拜别了钱观主,又向小道童捐献了香火钱,然后同昌豨一起骑马赶回无忧谷。 就在田浩离去不久,钱观主就推开一扇木门走进了后院。 院中有一棵极大的树,层层叠叠不知道有几百年。树下有一张石桌,桌边站着一名35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男子身材高大,穿着一件绛青色的长衫,方脸,下巴有些尖,连鬓络腮的胡子,皮肤微微有些黑。剑眉,眼睛不大,但开合间却射出惊人的寒光。 这名男子手里拿着一本书,正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