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葬身湖底
太后在后宫待了不是一日两日,宋长真的心思是真是假她一眼便知,太后不是死板之人喜欢一个人么无可厚非,喜欢了就喜欢了,是男的又如何,若宋长真低调些太后尚可不理他怎么做,然而宋长真可为了那人折苏木双手,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姑息,谁能料想日后宋长真还会为他做出何等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宋长真不喜受逼迫,若不得求主,就会退而求其次,哪怕他是假意把人送走,之后去宫外去那人幽会太后都能忍了,太后自以为自己很了解宋长真,咬定自己这么说宋长真会把人送走,谁知宋长真却是起身对太后鞠了一躬:“苏木与子行受罚,皆是他们有错在先,他没有做错何事,恕长真无礼,不能顺太后之意。” 以前犯错而又固执不肯认错时,宋长真就会在太后面前自称本名,太后衲衲看着宋长真离开,这个孩子,早已不是她认识的宋长真了,不知何时他变得越来越坚决,果断到不可动摇,不知是好是坏,可那股势力,隐隐有不可压制的兆头,太后不怕他们折腾,就怕他们与别国勾结,一朝挥师南下,宋国势必灭国。 是夜,梧桐殿内一片寂静,宫娥取了晚膳入殿,不见太后,遍宫寻之不见,问了其他宫人,都说未见太后踪影,跑到还阳殿那里,也说没有见到太后,陛下也不见,以为他们是一起出行,没有多想,就回去了。 还阳殿别院内,卧房点着一盏烛灯,仅是一盏,烛灯在灯罩中摇曳,暧昧的光并不亮堂,仅仅照亮床榻这一片周围,宋长真坐在床榻不远处,看着床上背对自己躺着的人,隐在黑暗中的脸看不清是何神情,良久宋长真才缓缓开口:“听宫娥说今日送来的膳食你一点也未入口?” 无人回答,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以往宋长真都会很耐心地哄温言,可一想起那日在密道里温言对自己的抗拒宋长真就没由来的烦躁,每回宋长真以为温言对自己也是有情义时,他一毒发时宁可受蚀骨之痛都不愿与宋长真交合如迎面呼来的巴掌,将宋长真打醒。 先前温言再抗拒,到之后都会受不了媚毒的侵蚀顺从宋长真,在密道里那次温言却像是疯了似的逃避,是受了什么刺激让他如此反感与他的肌肤之亲?宋长真起身走到床边,走近一看才发现温言在抖。 “你……怕我?”宋长真低着头如喃喃自语,想想觉得自己说得好笑,嗤笑一声,他强要他多回,又在他媚毒毒发时逼着他吃下媚药,百般折磨他,温言怎会不怕。 “饭你多少吃一些,不要饿坏身体,等过些日子,朕会放你走,你想去哪里朕不再阻拦。”宋长真说罢停了一会,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就离开了,温言缩在床上,听着宋长真脚步走远,确定人是走了,才从床上爬起来。 尽管在床上躺了一日,身上仍旧敏感无比,牵一发而动全身,从下身传来的痛楚直冲温言头顶,温言闷哼一声,咬紧牙关才没喊出来,却疼得逼落眼泪,温言缓了许久疼痛才消下去些,没再疼得头皮发麻。 仔细斟酌了宋长真的话,宋长真说要放他走?这样的话温言没想过会从宋长真口中说出,温言以为他会一辈子都把自己关在这里,不过宋长真说话定会履行,他真的会放自己走?一想到真的要走,温言居然觉得有些失落,失落二字在温言脑海里炸开瞬间清醒,温言蹭的坐直,扯动下身的伤口倒吸一口寒气。 宫娥送来的膳食仍是没有动一口,温言坐在一桌膳食前,一点食欲也无,那夜被宋长真折磨了一夜,现在温言全身没有一处地方舒服,站着疼,坐着更疼得厉害,何来的胃口吃什么。 坐了不到一刻,温言实在疼得难受,命宫娥来收了膳食下去就回床上睡下了,新来的宫娥很怕温言,温言猜想应该是自己太过阴沉的缘故,不过她怕自己不是更好么,要是来一个活泼的,温言反而没有力气应付。 婢女把膳食都收拾了下去,温言以为她就要走了,不想侍女中途折回,温言对宋长真害怕到了骨子里,一有人靠近床榻,还以为是宋长真,当即坐了起来,因动作过猛脸刷地白了下来,侍女以为是温言是把自己当做刺客,解释道:“公子莫慌,是奴婢。” 见不是宋长真,温言松了口气,眼神冷冷地看着婢女:“何事?” 新来的婢女不话多,何况这个时辰,绝不是来说闲话的,侍女拿出一**药递到温言面前,面色有些泛红道:“陛下说公子这几日身体不适,叫奴婢把药送过来给公子用,陛下还说,身体到底是自己的,还想离开,就待自己好些,作践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婢女昨夜见宋长真抱着温言回来,尽管温言的身子被衣袍国的严严实实,但当时温言的脸色还有之后看到脖子上的印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位公子被囚禁于此,似乎是被迫,婢女不好多提此事,陛下叫她来送药她也是很尴尬。 “出去。”温言看都没看婢女手里的药,语气不容有他,婢女手一僵,应了是就下去了,陛下虽然可怕,可是对于这位公子总是温和的,药的事情回头交代一下就好,至于公子就很不好惹了,婢女可不想再听他说第二遍。 房中烛光曳曳,房中又冷清下来,温言靠在床头,不知在想什么,过了良久起身步伐缓慢地走到门边,记起自己只穿了一身寝衣,想来觉得不妥,回到房中拿了衣服穿好,温言每个动作都很缓慢,穿衣服的动作简直如动作缓慢回放,让人看了恨不得上去帮他把衣服穿好。 温言并非有意而为之,而是他浑身都疼得厉害,在密道里宋长真那个混蛋缩着他的手,害的温言的手跟脱臼了似的疼,他能够撑着自己动手穿上衣服已是很不易,一身衣服穿罢,温言已出了一身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