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消除记忆(请订阅鼓励纳兰）
李叔目光炯炯的看着方超，说出了一番让他感觉哑口无言的话。 “我们在这里住有二十年了，你们所长没事还找我们喝酒聊天，吹牛侃大山。听的多了，你们警察那点事，大家也明白不少。新来的干警不少来这里，找我们打听内幕消息。远亲不如近邻，这里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第一个告诉你们。你说你一个新来的小伙子，以后这边的片警吧？怎么能这个态度，进行工作？算了，给豌豆道个歉。她是一个好姑娘，平时还是热心肠。你个大小伙子，给她道歉不丢人。晚上来我家，咱们闹两盅……” “对不起啊……”方超最终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他道歉时的表情，绝对可以获得奥斯卡金像奖当中的最佳男配角奖。他当时的笑容带着三分不甘，两分恼怒，还有三分威胁和两分硬拧出来的微笑。把这些表情倒在一起搅拌之后，再配上眼中的泪光……不只是豌豆，就连邻居都觉得这小伙子真的挺可怜。 豌豆当时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黄老师打圆场，跟方超小声的解释道：“豌豆，父母早亡。这么多年一个人生活，小姑娘的性格有些内向。”说到这里，他又更加小声的强调，豌豆还没有男朋友…… 邻居一看事情已经完美解决，于是回家的回家，下楼的下楼。他们谁也没有注意，豌豆的眼神中有一抹妖异的蓝光闪过。 方超走在回去的路上，脑海中全是憋屈。他在道歉的时候，感觉人生是灰暗的。这一日的事情暂时永远刻在了他的心田，要不是警队不允许刺青，他想回头把这件事刻在大腿上。这样他能每天洗澡的时候看两眼，提醒自己要怎样才能更深刻地记住这件事。他刚才居然对差点把自己踢得断子绝孙的人道歉。是一件多麽有爱的事啊？他就算倾干黄河长江水，也不能忘记豌豆。 “嘶。”方超两腿之间又是一阵剧痛。刚才那个黄老师和李叔，一直在夸他的站姿标准气质英武，就是走路的时候有点八字步。 “能不八字步吗？要是换成你们两个，现在能站着我就佩服你们。”方超心里暗暗腹诽，他左右看了看，路上除了路灯远近无人，只有远处偶尔传来两声犬吠和人的吆喝。 方超想简单处理一下被连击的要害。他解开腰带。拉开棉裤探头往里一看。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道：“还好，刚才那死丫头踢得不是很准。” 他裤子的衣袋，左边放着厚厚的皮手套，右边放着询问案情的记录本。豌豆第三脚踢在了手套上，第二脚又踢到了记录本上。只有第一脚才挂了点边。但这第一脚也够方超受的，已经小便失禁了。 方超凑在路灯底下正伸头往里看，背后传来一个声音道：“豌豆踢得不准。你用不着这么猥琐。” “谁？”方超听到声音，就是一声喝问，他双手还提着裤子。人已经转过身。 不远处一个身影，慢慢从黑暗中走出。黄色的大衣，粉红色的书包，瘦弱的身材，苍白的脸色。正是刚才踢得他痛不欲生、又让他丢了大脸的豌豆。 “你干什么？还没踢够啊？”方超一边系紧腰带，一边没好气的问道。 豌豆仍然不紧不慢的向方超走来，脚步踩在积雪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她道：“你说的没错。地球人，我来给你踢够一个疗程吧。” “什么？还要踢够一个疗程？”方超怒了，他长这么大从来没看过这么嚣张的人，还是一个女人。这他要是还继续忍，简直不配称为男人了。他道：“好，你有种。今天，要是不把你带回局子里，告你个袭警罪，老子不姓方。” 方超系好了裤腰带，上来就要抓豌豆。 “啪。” 一个鸡蛋摔碎的声音再次响起。 “嗥。” 方超双手捂着胯下，非常干脆的一头栽进路灯旁边的雪堆，昏了过去。看来不论是不是练过，在宗师级的击蛋技术面前，都是一个渣。方超在失去意识之前，隐约发现豌豆的眼神，好象闪着妖异的蓝光。 “算上这一脚才四次，还有八脚才能凑够一个疗程。”豌豆的声音听起来跟平时有些不同，不但多了些低沉还带着优雅的腔调。若是没有看到人，而是只听声音的话，很难让人确定性别。确切的说，她现在的声音非常中性。 豌豆负手抬头，看了看夜空中的点点繁星，轻轻叹了口气。她神态落寞，像是一个离家日久、感怀满腹的游子。良久，豌豆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冷漠的笑容。她看着脑袋插进雪堆，只有屁股撅在外面的方超，冷冷一笑。 掌缘如刀，小巧纤瘦的手掌，这时居然闪烁着金属般的色泽。豌豆从衣袋内，拿出一双手套带在手上，然后挥手朝方超斩去。 “不行。”豌豆发出一声惊叫。她冷漠的面容突然发生了变化，硬朗的线条好象变得有些柔和。锐利的掌刀突然转向，重重的砍在了路灯上。电花四溅，路灯被豌豆掌刀击中的位置，钢铁外壳发出一阵刺耳的吱呀声，然后好象不堪重负一般轰然歪倒。 断裂的路灯眼看要砸在脑袋插在雪堆里的方超，豌豆抢先飞起一脚将他踢了出去。当然，踢的位置还是在两腿之间。估计这一下，至少能让方超住院一个月，他可以天天吃流质食物吃个够了。 “你这个白痴，又想坏我好事。”豌豆突然说道，接着她左手抓住了右手，两只手好象在打架一样来回拉动。 豌豆两只手来回不停的拉扯，突然又用一个稚气未脱女音说道：“米昂，不止我要阻止你，豌豆也要阻止你。” “胡说，那个低级的地球女人，现在根本已经被我屏蔽了意识。”豌豆又用中性的声音说道，语气中满是反感和不耐。 “我没胡说。虽然豌豆现在被你控制了身体。但她的意识清醒。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她都知道，只是她无法表达。”豌豆的话音又变成了女生，反驳她自己刚才说的话。 可儿和米昂两人在豌豆的识海大战之后，两败俱伤。米昂在下午的时候恢复了意识，本想趁着可儿还没有恢复彻底结果她。没想到可儿虽然没有恢复，但身边却幻化出了活宝和苗苗的身影，让米昂大为忌惮。这时程鹏也就是七刹同学和豌豆发生纠结。米昂试着cao纵了一下豌豆。结果大家都知道了。可怜的七刹同学毫无意外的栽在他的脚下。 这时可儿也紧跟着恢复了意识，两人再次陷入对峙。只是米昂知道，武力已经无法彻底解决可儿。米昂的搏斗能力占上风，但可儿幻化能力强过他。最后，米昂迫于无奈还是答应了可儿，无论什么情况下也不能伤害豌豆。两人这才不再对峙。各自找地方恢复两次大战受伤的灵魂。 “你个白痴，这个方超是地球朝廷的人。我们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要是不杀了他。我们会有暴露的危险。”米昂冷漠的语气，带着说不出的讥讽道：“我已经查阅你的两个宠物传来的关于这个星球的人，对于外星生命的处理方式。基本上可以归纳为惧怕和解剖。还有如何杀光三类，实质和地球人做菜也没什么不同，你想选择哪一类？” 米昂的话不止是说给可儿听，也是说给豌豆听。果然，米昂感觉他所在的荒原一阵轻轻的颤动。豌豆对他的话有了反应。 “哼，你瞎说。”可儿不为所动，直接揭穿了米昂的谎言。她道：“不暴露我们的情况，这点我也同意啊。不过，不暴露的方法很多。你的精神异能，可以消除记忆。只要消除了这个人的记忆就可以，为什么还要杀他？” “你怎么知道，我的精神异能可以消除记忆？”豌豆的识海中，米昂的身形一动已经出现可儿面前，看样子他对灵魂的熟悉更进了一步。他看着可儿，杀机几乎不可抑制。要不是没有把握战胜。米昂肯定会出手，干掉可儿。 “知道了，又有什么了不起。你在活宝的身体内呆了好几天，你记忆里的东西活宝和苗苗基本全知道。它们把这些记忆也传输一份给我，所以我就知道了。”可儿满不在乎的说道。她正在练习幻化异能，身边盘旋着各种各样的灵禽和神兽。 可儿现在还不太清楚，自己的异能到底属于风、火、水、土四系，还是精神系异能，或者是其它什么偏门的系列异能。 米昂看着可儿连着默念十几句冷静之后，身形消失又回到了自己呆的地方。这时他所在的荒原，颤动愈加的大了。 “怎么？你这低级星球的丑女人，还不高兴吗？”米昂的眼神满是讥讽和不屑，他对着识海的天空说道：“我是要杀了他，还要你看着我杀他。” 荒原在颤栗，空中的风声象是呜咽的哭泣。 “不行，你不能杀他。”可儿的身影在虚空中出现。她身边火龙翱翔天空，凤凰比翼双飞，身前身后麒麟和猛虎嬉戏，周围还有更多的灵禽瑞兽若隐若现。 “看来我们凸焊帝国的忍耐，已经被你们火苗王朝当成了懦弱。”米昂的身上，幽蓝的火焰蒸腾。一阵若有若无的压迫之力，程波纹状向周围扩散。可儿幻化的灵禽瑞兽在蓝色光焰的逼迫下，不得不齐齐后退。有的动作稍慢一些，立刻形神俱碎化为点点光芒，消失在虚无之中。 可儿的脸上满是惊讶，没想到米昂的战力上升到如此强大的地步。不过，她接连几次大战也有了非常大的提升，并不畏惧。不但不畏惧，简直有些跃跃欲试。 她果断地手一抬，龙吟虎啸、凤鸣九天。她身边的这些灵禽瑞兽，散发的瑞气纵横，堪堪抵住了米昂的蓝色光焰。 两人重又陷入了对峙。米昂和可儿犀利的目光，不断在空中对撞出火花。 最终盘算了许久的米昂，感觉再次对决时机还不成熟，终于决定退让。他冷哼一声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表达和平的诚意。希望你能记住，不会再有下次了。”说完，他散去了身上蓝色的异能光焰。 可儿的身影也重新隐入了虚空当中。 雪地中，两只手不断拉拉扯扯的豌豆，忽然停止了拉扯。 豌豆走到已经被踢出好几米远的方超面前，从地上抓把雪往他脸上一按，然后反反正正连着抽了十几个耳光。 方超的脸变成猪头的时候，他总算悠悠醒转。他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双妖异的蓝色眸子，接着脑子里好象有什么东西炸开一样，再接着什么也不知道了。 豌豆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在家门前。她刚才好象看了一场电影，只不过她自己也在电影当中扮演了一个角色。她看到自己像抽风一样，左手拉着右手。然后，不知在哪里的荒芜原野上，看着一男一女在互相对峙。两人的谈话，她也听得明明白白。 这真的只是梦吗？豌豆有些迷茫了。她靠在门上想了好久，也分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自嘲的笑道：“不管怎么说，现在我算是真正理解庄周梦蝶的含义了。”说罢，她拿出钥匙开门。 豌豆刚刚把门打开一条缝，一个白色的小老鼠哧溜一下，从门缝里钻了出来，消失在漆黑的楼道拐弯处。 豌豆视若不见，别说是老鼠，现在就算跑出一只老虎，她也不惊讶，更别说害怕了。刚才在她自己也参与演出的电影里，什么龙啊，凤啊的见得还少吗？豌豆本以为不会再有什么事情，能让她感到震惊了。可是当她进入家门的时候，她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家里的房厅，各种水果堆积如山。两只可爱的小动物，一个手里拿着咬了一口的苹果，仰面朝天的躺在那里呼呼大睡。而另一个也把头枕在它的肚皮上，侧身睡得正香。 &&&&&&&& PS：正文已过4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