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土影珠初现
慧滨接着突然感到一只手用手指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下。这几下虽然不重,但是体内的灵力运行很快就减缓停滞了,前方灵力停滞也就罢了,后方的灵力还在不断地往前运行,挤在前面的xue位处,不断挤压xue位,有将xue位涨大涨破的趋势。而且灵力开始不受控制,xue位越来越痒,越来越疼,似乎有万只蚂蚁在体内爬,偏偏又挠不着碰不到,忍不住大声惨叫起来。 那声音说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不要多说,也不许多问。明白没有?” “明白明白。” “竹中明绘关在哪里?” “竹中……啊,我说,我说,我们没有抓到竹中明绘,她跑了。” “那你为什么说抓到了?” “贫僧只是想吓唬一下那个小姑娘罢了。” “这船现在在哪里?” “在龙喉之海” “要开到哪里去?” “炎流岛江屏要塞。” “抓我们去做什么?” “你们都是预订的人体实验品啊。” “什么意思?” “炎流岛中的人一般都把你们这些人体实验品称作为木头,或是原木。他们想要将妖术,哦不,忍术重现人间,但有很多忍术已经失传了,为了研究忍术,需要用人体去试验,就像以前有个叫大蛇丸的忍者也喜欢这么做。而血继者,是重点研究对象。尤其是那个竹中美奈子,更是星源大师指名要的研究品。” “就像研究医术时的动物那样研究?” “是的,是的。我只是被我师叔星源大师邀请做客座研究法师罢了,你就算是抓了我也没用。” “星源大师是谁?” “星源大师是炎流岛的主管,他在武田将军的支持下建立了炎流岛的研究基地。他非常……非常厉害,是东瀛五杰之一的封印师。”慧滨只感到痒得着了火似的,急道“快救我快救我。” 凉太郎接下来挥掌向慧滨身上打去,打得不是很重,但慧滨“啊”的一声就晕过去了,躺在地上直抽抽,与羊癫疯无异。但凉太郎的动作并没有停,非常用心继续打击,打击的位置也很有讲究。一下一下都打在了慧滨大师的脑部不同xue位上。直到数十下以后,凉太郎才松了一口气:“这下你要三天后才能醒来了。该忘记的东西就忘记吧。我从来没杀过人,不然现在就该宰了你这个死变态。” 凉太郎看了一眼窗外,这艘船很大,甲板之上共分三层,甲板下也有三层。自己原先所处的囚室是甲板下的第二层,而慧滨和尚的禅房在甲板上第三层。虽然船上水手众多,守卫中有打败自己的估计也有几十个,但如果自己突然从窗口跳进水中,现在正是深夜,风浪也大,未必会有人注意,就算注意到了也未必能追上。所以成功的机会还是很大的。想到这里,凉太郎打开窗户准备跳下。 凉太郎刚想跳下去时,转念一想:我若是就这么走了,美奈子怎么办?这和尚这次没得手,下次就难说了。想到这凉太郎又退了回来。 退回来以后,凉太郎又担心起来:如果带着这么一个小姑娘,跳水逃生肯定不行,虽不知道她水性怎么样,但这么一个小女孩多半是游不动的,还会拖累自己。我又跟她们非亲非故,为了救她们尽了力也就是了,把自己搭进去可就不值得了。想到这,凉太郎又跑到窗前。 到了窗前又犹豫起来:妈的,这和尚说美奈子是要拿去当实验品的。实验品是什么样的东西凉太郎多少也听说过。医学实验自己也见过,无论成功还是失败,实验动物肯定都是要死的,而且内脏、大脑什么的还有可能被解剖……想到这凉太郎不由打了个寒颤,又回到屋内。 如此反复思想斗争了几回合,凉太郎一咬牙:罢了罢了,救人救到底,就再帮她一次。就算还她帮我疗伤的恩情,想到美奈子帮自己疗伤的感觉,凉太郎心中一暖,坚定了救人之心。至于自己救了她jiejie这一点就自动忽略了。于是凉太郎换上了慧滨的衣服,脱下美奈子外衣时,却见外衣上有一块美玉,应当是极为贵重之物,凉太郎心想:这块玉至少值个千儿八百两的吧,就当是我救你的费用。于是就收下了。 四个小沙弥在外等得心焦,偏又什么也听不见看不到,还要装模作样在外诵经,早已是心中暗恨,所念的经文也从《大慈大悲咒》念成了《吃独食者不得好死经》。突然听得门一响,慧滨出来了,慧滨身穿僧袍,手拿斗笠与面纱,对四个小沙弥说:“走,带为师去牢房见见那个与美奈子同牢房的小子,为师今晚要试试男女通吃。” 凉太郎生怕四个小沙弥进屋看见实情,去牢房时将四个小沙弥都带了去。戴上面纱后面容变回原样,只留少量查克拉维持身型,减少消耗。 来到牢门前后,凉太郎将小沙弥留在的走廊上,连屋都没进。守卫打开牢门后,凉太郎见美奈子还按自己的吩咐躺在牢内,面朝墙壁。凉太郎走了半个时辰,美奈子竟是连姿势都没换。凉太郎心知这小姑娘对自己的话从不打折扣。自己让她不要乱动以免被查觉,她就真的连蚊子叮手臂麻都一动不动苦撑了半个时辰。不由得心中大喜:这小姑娘真是听话,大不了将来奖励你,把你从女婢升级当侍妾吧。 凉太郎就将守卫支开,说是:“这少年身有邪气,需要贫僧进屋诵经以驱邪气。” 守卫走后,凉太郎轻触美奈子的肩头,却见美奈子一动不动,心道:“难道是睡着了?”接着想把美奈子唤醒,却突然后脑一痛,被人打了一记就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凉太郎醒来,睁开双眼一看,自己双手双脚被拷住关在更小的铁笼子里,而且已不是关在原来的房间,美奈子也不见了。凉太郎不由得苦笑,心想:果然好人做不得,每次救人都被抓。 凉太郎一抬头,只见眼前站着一个身穿和服的青年武士,二十岁左右,脚穿木屐,腰带一长一短两把武士刀。武士虽然只是非常随意地站在自己身前,但总给人一种无懈可击的感觉。似乎只要他需要,随时就能把刀拔出来。 那时的武士通常都把头发梳成特有的月代头,月代头也就是剃掉头发的部分,用蜡或是油在月代之上再固定一个发髻。因为武士在搏杀中,头发可能会因为各种原因散落,而头顶前半部分的头发会因此遮住视线,从而影响战斗。因此有的武士便剃掉了头顶中前部的头发避免对视线的影响,其他的武士一看这样的做法很有用,于是开始纷纷效仿,月代头也就流行了起来。但这名武士却特立独行,保留着全发。只是很随意的将头发削短了点,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却反而且得非常有个性。 不得不承认这武士长得很帅。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尤其是那只笔挺的鼻子,非常好的体现了阳刚之美,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面带微笑,但总给人一种在讥笑他人的感觉,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很帅。凉太郎第一眼看到他,想到的就是:这家伙帅到没朋友。 那名武士的语气也是很温柔很客气,但话语中的含义却是很冷酷:“请回答我的问题,避免无意义的痛苦,我不希望闻到血腥。” 凉太郎苦笑一下,现在说谎与否都没有什么意义了。也就不想做无意义的抵抗:“好吧,你问。” 武士微微一点头:“你叫什么名字?”讯问通常都会从犯人必定知道而又很容易查到真伪的问题开始。而当犯人说了第一句实话以后,心理防线就会减弱,更容易问出其他实话,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正常心理。 “吉田凉太郎。” “与竹中家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只是看到一个小姑娘这么可怜,拔刀相助罢了。” “只是因为路见不平,就敢向武士拔刀,而且还是一整队的武士?”那名武士笑容中讥笑的意味更浓了,“你要么是个勇者,要么是个傻瓜……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你在骗我!” 刀光一闪,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武士还是原来的姿势,好像刚才的刀光只是错觉一样。但很快鲜血从凉太郎的脸上流了下来。 凉太郎的左右脸颊各有一道刀伤。刚才那仿佛是一刀,但实际是两刀,而且凉太郎不但没看到他的刀刃是什么样的,甚至连什么时候出刀的都没看见,中了几刀也是现在才感觉到。 凉太郎天性吃软不吃硬,平时就有一股无赖般的狠劲,非但没有吓住,反而被激起了怒火:“对着手无寸铁的小女孩逞威风的就是武士?给yin僧看门的就是武士?那你们不应该出现在战场,应该去‘采女部’,应该去‘水茶屋’!那里正适合你们这些高贵的武士。” “采女部”是当时天皇宫中特设的募集美女的机构。而“水茶屋”是日本妓院的称呼。凉太郎激怒武士,早做好了再挨一刀的准备。没想到,那名武士懒洋洋地回答:“还真是这样,接了这个鬼差事,我还真不如去‘水茶屋’休息休息呢?” “你还是隐瞒了你袭击新谷头领的原因。”武士转脸一笑,“不过那是新谷那老东西的事,我没兴趣知道。我只是很好奇,你赤手空拳的打算带着小姑娘怎么逃走呢?不会是打算跳海吧?” 凉太郎一滞,但又不愿承认,只是“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