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再入皇宫找草人
他体不能动,仿佛被什么紧紧缚住,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被白光吸入,消失在这茫茫尘世之中时,他的子突然被人向后一拽,竟从白光中挣脱出来。.. 子轻飘飘飞上天,双脚离地,似是在半空,他抬头一看,自己竟被一只怪鸟抱在怀里。 那鸟极为庞大,爪子尖细锋利,他躺在大爪中,就好像一条被抓起的小毛虫。 玉虚心中大惊,“你是什么东西?” 怪鸟居然张口说了人言,“我奉主人致命来救你。” “你主人是谁?” “这你无须知道。” 心看见天上飞的大鸟,不由皱皱眉,竟然是黑头来救人了。刚才他手里缠的绳子乃是仙界的捆仙绳,难怪能把玉虚从白光中救出阿狸。 这个狗国师,什么时候和明琪勾搭到一起了? 韩骄子跳过来,急问:“出什么事了?” 心一指天上,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韩骄子不由一惊,“这厮怎么来了?” 随后叹口气,“敬王和国师搞在一处,这可麻烦了。这个黑头也不是那么好惹的,想对付他就得得罪东方太月。” 一听东方太月,心忽然心中一动,或者可以让这老头帮个忙,瞧他那样看着像个嫉恶如仇的,没准知道自己徒弟犯了这么大的错,能出手惩治一番呢。看来改天,得去一趟那个啥啥山了。 没能抓住玉虚,就救不了明澜的命,接下来他们该怎么办呢?头一阵疼,让西门把剩下的那些鬼集中起来。经历了一场战斗,大部分的鬼都被玉虚甩没了,剩下的不过四五只,所幸西门没事,月花和韩骄子也没事。 韩骄子道:“今天晚了咱们先回府去。等明再说吧。” 心有些忧心,“咱们今晚在皇宫里闹出那么大动静,不会惹什么麻烦吧?” “不用怕,在皇宫发疯的是玉虚。可赖不到你上,恐怕明早皇上要问罪,问的也是那老东西了。” 月花见他们说起来没完,心里着急,推开两人,“你们别说了,先想想我怎么办吧,我可不想再回那宫里去了。” 韩骄子轻笑,“你不是说想享尽人间富贵吗?怎么,这么快就腻了?” 月花撇嘴。“富贵是富贵了,只是做的每件事都讨厌,又没有自由,我不要回宫了,我要回玉泉山去。” “你再忍忍吧。等过了这一阵就把你带走,回头我陪你在玉泉山住几天就是了。” “当真?” “当真。”韩骄子笑得一脸可靠。 月花大喜,“我这就回宫去。” 她飞上天空,一阵风似地跑走了,好像得了几百两银子那么欣喜。或者得了银子,也没她这么开心。她一心想把韩骄子搞到手,既然他肯答应。那再忍几天又何妨? 月花一走,韩骄子立刻满脸肃穆地对着心赌天发誓,“你放心,我对你永远是真心,我刚才是哄她的。” 心轻哼,“答应别人的事却做不到。算什么男人。” 韩骄子摸摸鼻子,他可以把这理解成是在吃醋吗? 拖着疲惫的体回到王府,次一早就在几人围着明澜伤心、伤脑的时候,清心终于回来了。 心一见他,恨不能抱着他的腰痛哭一场。一夜担惊受怕的,可算把他盼回来了。 清心瞧她那眼圈红红的小模样,不由嘻嘻一笑,“怎么?出事了?” “是出事了。”心把前后经过说了一遍,连带如何入宫,如何把玉虚引出来都说的很详细。 清心听得直皱眉,“你个丫头胆子还真大,玉虚是好惹的吗?你们想救人,把魂魄偷出来就是,何必搞这么大的阵仗?” 心一拍大腿,“还是师父厉害,咱们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节呢?” 她没想到要去玉虚宫盗魂魄吗?那倒不是,只是她太急于求成了,不仅想要扎魂魄的草人,还想要教训一下玉虚。而由此看来,太贪心果然是要不得的。 既然不成,只能靠师父了,她很狗腿地笑,“师父打算怎么办?” “你跟为师再去一趟玉虚宫,咱们师徒二人齐心协力,定能成功。” 心诧异,“师父怎么这么有把握?” 清心捋着胡须笑得一脸灿灿,“贫道卜过卦,今夜是天时地利,求人得人,求事得事。”他吹的欢实,看心瞪他,忙改口,“玉虚被你香炉中的白光所伤,现在正是虚弱之时,趁这个时候入宫实为最佳。” 心叹气,“师父真是厉害的有。”能掐会算倒不一定,估计那天晚上他在一旁看见他们和玉虚打斗的经过了。她师父还真会捡现成的。 清心呵呵一笑,他自然是厉害,而能抓住好时机也是本事的一种。 当天晚上两人收拾的紧陈利落,偷偷潜进宫去。跟着师父后面,她才知道清心不仅会隐术,还会穿墙术,这术法行起来,当真有效,那么厚的宫墙竟然一穿就过。 心很觉稀罕,搓了搓手嬉笑道:“师父,你这法术能不能传我?” “传你也行,只是这种术法绝不能用于偷盗。” 心好笑,“那咱们现在算什么?” “这是替天行道。”清心面色严正。 她深深点头,以后没钱了偷点银子,还能说是劫富济贫呢。 宫中守卫虽严,但架不住谁也看不到他们,两人轻易的潜到玉虚宫,在里面翻翻找找,还真叫他们找到明澜的魂魄。玉虚把东西放在前的一个檀木雕花的盒子里,就供在祖师爷的供桌上。上一次她进来时,若细心找找,便也能找到,只是那时她被仇恨蒙住了心,有些看不清事实了。 把扎着魂魄的草人揣进怀里,两人去找玉虚。 这臭老道果然如师父所说受了重伤,躺在上,只是他的房间戒备森严,根本难以踏足,想进去先把无数铜铃解了再说。 清心看她一脸可惜的样子,轻笑一声,“你不用难受,要除玉虚还不是时候,况且那你制住他只是侥幸,真要和他正面对上,十个你都不是他的对手。” 心摸摸鼻子,“师父还真会安慰人。” 既然已经得手,也该撤退,两人沿原路回到王府,由清心施法让明澜魂魄复位。 清心这术法用的极为纯熟,不过一个时辰王爷就睁开眼,继而能说话,能吃饭,能思考。 明澜清醒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陷害自己的人,玉虚不会是主谋,他们之间并没有交集,玉虚还不至于会恨他致死。那么就只有明琪了,天底下想叫他死的人中,他绝对是第一位的。 他不是那么冲动的人,就算明知道是谁做的,也不会冲过去找人算账。他只抿着嘴一句话不说,但那眼神却布满翳,那恨不能对人咬上一口的样子,让人胆寒。 心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人家兄弟两个事根本轮不到她插嘴。 她叹口气,“你体还没恢复,还是修养几再说其他吧。” 明澜没说话,穿好衣服便出门,他要做的事不费力气,只费脑子。他要去见一个人,交待几句话。 ※ 玉虚道长深夜无故在宫中乱闯,打伤侍卫,还打烂宫中许多宝物,这让皇上大为恼火,要不是听说国师受伤,早就让人把他提来问了。 月花在这时候自然体立刻好转,袅袅婷婷地到皇上面前伺候,而碰上皇上心不好的时候,更是要点把火,添把柴,跟皇上好好絮叨絮叨。 崇道帝看见她很是高兴,“妃体大好了?” “多谢皇上挂心,臣妾已经见好。”月花笑着投入他怀中,伸指抚摸他的脸,“皇上看着气色却不好,可是在生什么人的气吗?” 崇道帝轻哼,“是在生国师的气。” 月花柔柔一笑,搂出皇上的龙颈,轻轻吹了口暖气,“皇上不要生气,国师未必是有意的,他可能晚上睡不着才会出来活动活动筋骨,这一活动自如就会毁坏些花花草草,树木小鸟什么的。” “睡不着觉就出来发疯吗?” “国师嘛,份高贵,自然有几分脾气,皇上不要太怪罪他。” 这话里话外都在说国师持宠而骄,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崇道帝在位多年,又怎么会听不出什么她的意思?他不由心中暗筹,或者他也是太放纵国师了,近来关于他跋扈、暴烈、滥杀无辜的传闻越来越多,而耳朵里塞的多了,难免会起疑心。 月花看他脸色有异,心中暗暗冷笑,果然明澜说得对,份越高的人疑心越重。这狗皇帝怕是有想法了。 火已经起来,她笑着再添勺油,“皇上,国师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就算假借您的名头做了些事,破坏了皇上的名声,就算私底下结党营私,和朝中王爷勾结谋划什么……可他对您的真心可是不变的。” 都要谋朝篡位了还真心吗?这挑拨离间挑的,该说有水准呢,还是没水准呢? 崇道帝暗暗好笑,原来自己这新纳的妃子也学会弄权了。不过这个玉虚国师也该受些教训了,否则天下人还真以为他这个皇帝是个糊涂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