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阿契里娅（中）
没等几人反应过来，柯赛丽亚、拉金、凯乌斯、以及那个可怜的商人眼前倏地一黑，竟然同时有几只通体乌亮的利箭分作不同的角度射了过来！ “不错！” 洛基淡淡赞扬了一句，右手宛如舞蹈般地扬起，落下时众人一看，几只锐利的长箭已经被他牢牢地抓在了手里。 “没有我的允许，你那里也走不得。” 洛基向某个黑暗的角落道，然后问头顶上的敖缡儿：“怎么样，喜不喜欢？” “喜～欢～！” “那好，”比之前的举动更加令人震撼的是，洛基突然露出了与那些商人一般无二的狡诈笑容：“你说过只要一赛斯特斯的，对不对？” 他问那个商人道。 那个商人茫然地点了点头。 洛基的笑容愈发动人，：“那么……我买了！” “天上的诸神啊，您知道您在作甚么吗？” 柯赛丽亚叫道。 “不必担心。”洛基道：“既然可以单手持弓也可做到从几方同时攻击，那么表示她做女红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众人——我们觉得这两者很难联系的起来…… “我指的不是这个，”柯赛丽亚担心地道：“她太危险了，即便您是个术士也是无法防备一个暗黑精灵无时不刻的攻击的。” “而且这个杀死主人的奴隶早就该被钉死。”凯乌斯说道。“假如您真的已经抓到了她的话，那么我建议您将她交给监督官与法官，以维护庞培的纯洁与公正。” “假若您真的希望成为她的主人的话，”拉金笑眯眯地道：“您就必须负担起监督她的责任了，假如她又杀死了某位罗马公民或者奴隶的话，您就必须赔偿一大笔钱啦。——（十二铜表法：家属或奴隶因私犯而造成损害的，家长、家主应负赔偿责任，或将其交被害人处理。）” “说到这个，”洛基正色道：“您现在有没有赛斯特斯，就是你们的那种货币……请借给我一个。” ……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的多了，面无表情的暗黑精灵被洛基单手抓了出来，她的左手还拿着弓，口中还咬着箭，身上并没有什么被束缚的痕迹，但全身上下丝毫不能动弹，一双紫红的瞳仁没有焦距地凝视着远方，灰白色的短发在尖尖的长耳边摇来摇去。 商人找来了司秤者，连同拉金、柯赛丽亚、凯乌斯、那个害羞的少女，五位见证人还缺少一个。 “牧师！” 少女突然欢喜地叫道，然后奔了出去，抓住了一个身着着奴隶一样的黑布斗篷的年轻人。 “愿主保佑你。” 年轻人谦和地道，他有着金褐色的短发与褐色的眼睛，安详地微笑着，同时拿起了一个银质的十字架在唇上吻了一下。 “拉尔弗牧师，可以请您帮我一个忙吗？” “我们晓得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益处，就是按他旨意被召的人。” 牧师说道：“您要我帮您什么呢？” 她将他拉到众人身边，“我们缺少一个见证人。” “有福的人：不从恶人的计谋，不站罪人的道路，不坐好讥笑的人的座位。” 牧师平静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能做奴隶买卖的见证人。” “为什么？主并未严禁我们使用奴隶啊，他曾经说，人若用棍子打奴仆或婢女，立时死在他的手下，他必要受刑。若过一两天才死，就可以不受刑，因为是用钱买的。又说，倘或奴仆明说，我爱我的主人和我的妻子儿女，不愿意自由出去。他的主人就要带他到审判官那里，又要带他到门前，靠近门框，用锥子穿他的耳朵，他就永远服事主人……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面对少女的诘问，牧师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这是他为自己设置的戒律吧。”走出暗影的洛基道：“区区小事，何必为难他人。”他指了指顾盼自如的敖缡儿：“敖缡儿也可以做见证人呀。” “啊……可是……” 拉尔弗这才看到了发言者的面孔。 “地和地上所充满的，世界和住在世上的，都是属于耶和华的。因为他把地奠定在海上，使世界安定在众水之上。谁能登上耶和华的山？谁能站在他的圣所中呢？就是手洁心清的人，他不倾向虚妄，起誓不怀诡诈。他必领受从耶和华来的福分，也必蒙拯救他的神称他为义。这就是求问耶和华的那一类人，就是寻求你面的雅各。众城门哪！抬起你们的头来；古老的门户啊！你们要被举起，好让荣耀的王进来。 那荣耀的王是谁呢？就是强而有力的耶和华，在战场上大有能力的耶和华。 众城门哪！抬起你们的头来；古老的门户啊！你们要被举起，好让荣耀的王进来。 那荣耀的王是谁呢？万军之耶和华，他就是那荣耀的王。” “他滔滔不绝地，在说些什么啊？” 敖缡儿好奇地问道。 “他在赞美他的神，因为基督教的教义似乎是他们的神创造了一切。所以我想，他是因为洛基的美貌因此有感而发吧！” 敖缡儿不禁怒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洛基哥哥生的美貌，关他们的神什么事情！？” “这个……”拉金摸摸下巴，：“他们的主是万能的嘛。” “万能？” “对啊，万能。”拉金放低了声音，：“还真是一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神啊。” 既然洛基如此说了，敖缡儿就成为了第五个见证人。 按照罗马的法律，洛基在五个证人和一个司秤(libripens)前，一手按着暗黑精灵，一手持一个赛斯特斯，道：“按罗马法律，此物为我所有，我是用此铜块和秤买得的。”之后，轻轻将拿着的钱币在秤上一敲，交给了那个几乎要吓得昏死过去的商人。 “结束了吗？” 洛基问道。 “买卖结束了，但是之后还要做很多事情。” 拉金道：“我们要去铁匠那里。” 暗黑精灵的颤抖从洛基的指尖传送了给他。 铁匠铺炉火熊熊。铁匠给奴隶钉上脚镣手铐，还要给他们戴上一个铁项圈，上面刻着：“锁住我，不要让我逃掉”这样一行字。当然，这个项圈是戴上就脱不下来的；这样即便奴隶逃亡在外，主人也可以很快把他抓回来。另外，还用烧红的烙铁在奴隶的前额或脊背上烙下一个印记，这种印记通常是主人姓名的第一个字母。 这里聚集着很多已经被主人买下的奴隶，有金发的白种人，有黑发的黄种人，有卷发的黑种人。他们大都是罗马军队在国外打仗俘虏回来的。还有一些是被横行海上的海盗绑架，转卖给奴隶贩子的。没有人鱼或者精灵是因为新皇帝制止了这种买卖，但是您只要看距离铁匠不远的几位术士，以及他们面前摆放的，具有着控制力量的项圈，就知道买卖依然在继续，只不过由明转暗了而已。 当洛基带着暗黑精灵走来时，无论是洛基的容貌还是暗黑精灵前额上的两个烙铁烙下的字母，脖子上的两只项圈都令人们震惊。 “看那个银发的美人！” “暗黑精灵阿契里娅！” 惊呼声此起彼伏，不过内容大抵也就是上两种，这得取决于他们先看到的是谁。 （待续） （今天又去常熟了，少点……抱歉，明天两章，下午五六点钟就可以上来看看了，应该会先发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