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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七章 釜底抽薪(含收藏6百加更)

    听了简安宁的话,那管事媳妇笑道:“那些小冰块,不过是给娘娘冰些瓜果,做些冰镇饮品,并不是祛暑降温的冰桶,主子说的,是像娘娘这儿,放在房间四周用来纳凉的冰桶。”

    其实前一段时间就的很了,只是府里在cāo)办丧事,李太妃也不太敢那时候还因这点小事打扰忙碌中的简安宁,怕别人说她丈夫死了不忙着守灵,还有心惦记着享受,这时看丧事终于完结,自是等不急地催促,想早点享受清凉一夏了。

    简安宁听了,不由笑道:“冰桶耗冰极费,所以向来只供应王爷王妃,以及世子和世子妃,李太妃是侧妃,似乎没这待遇往年听说太妃那儿有冰桶,都是自己掏钱买的冰,那今年也一样,让太妃自己解决。”

    管事媳妇听了,不由脸色微红。

    简安宁说的没错,侧妃的确没这待遇,要不然王府若四个侧妃名额全满了,世子的四个侧妃名额也满了,有这规矩的话,不是要供应八处冰桶么夏天的大块冰可是极贵的,供应八处冰桶,王府如何开支的起所以往年,李太妃虽然假公济私地享受了冰桶待遇,但怕同为侧妃的赵三郎之母沈太妃有意见,便对外声称,她那些冰,都是她自掏腰包,花钱买的,这样一来,沈太妃就没话可说,然后她又能享受了。

    所以这时候简安宁拿她以前说过的话,堵住管事媳妇的嘴,让管事媳妇一时语塞,脸上燥,暗道李太妃也真是的,当初找那样的借口,是堵了沈太妃等人的嘴。如今大权被人抢走了,却是要被人拿那话堵自己的嘴了。

    不过到底是人精,马上又找到理由了,笑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今府上不过我们主子和沈太妃二位侧妃,只这两处用冰的话,也不会费到哪儿。如今老王爷新逝,娘娘若对老王爷的遗孀照顾有加,给两位太妃用上冰。外面的人肯定会称赞娘娘有孝心的。”

    简安宁笑道:“这话逾矩了,若父王有遗孀的话,也只可能是他的王妃。我只听说过孝敬公公婆婆的,还没听说要孝敬父妾的。”

    这话的意思明摆着是骂李太妃不过是个妾室还敢摆谱了,让那管事媳妇一张脸涨的更红了,当下便不不阳地道:“娘娘做事未免不留余地,只怕不妥”

    “哦我按规矩行事。哪里不妥了还是说,李太妃往年用冰的钱都是公中的要不然怎么我让她继续自己花钱买冰,就成了做事不留余地,不妥了”简安宁故作不解地道。

    那管事媳妇讨不了好,只得留了句“你等着,有你好瞧的”便不快地离开了。

    对管事媳妇的威胁。简安宁一笑置之,她正等着李太妃搞点动静出来呢,所以她会怕李太妃的动作才怪了。

    其实就是她不搞些动静出来。她也会收拾她了,只有将她从府里赶走了,她安插的那些人才方便一一撤换掉,要不然她在府里,她虽然还能照样换人。但有她在后面使绊子,终归没有将她赶出去来的方便。

    那边的沈太妃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不由跟心腹婆子道:“瞧那李太妃,往年整价地说她房里的冰是她自己掏腰包买的,所以她那儿有我这儿没很正常,今年怎么不买了,还跑去找娘娘要冰活该啊,让她往年那样对我!”

    那婆子笑道:“娘娘只用看好戏就行了,横竖哪边有事都不会影响娘娘。”

    这话是实话,不过也是让沈太妃能苦笑的实话,影响不到她,那说明什么,说明她是局外人啊,局外人是什么意思,就是一点权力都没有的那种,不过,有老王爷那道遗命,她也不想跟简安宁争权就是了,毕竟,她儿子也过了十五岁,分封过了,要是敢跟简安宁争权的话,人家按遗命,直接让她滚蛋就完蛋了,她可还想在府里给儿子成亲,不想那么早出去呢,所以自然不敢跟简安宁叫板。

    那边李太妃听了管事媳妇的回话,恨的直咬牙,再加上,就更心烦意乱了,暗道没有权力在手就是什么都不方便,如今连个冰都没有!真是气死人,让她自己掏腰包买那得花多少钱啊,她怎么舍得!所以再也只能忍着了,只骂道:“小jiàn)人,敢跟我斗,你死定了!”

    能忍,简安宁她是真忍不了了,不能大权在握的子真是糟透了,所以便吩咐各大铺子掌柜和田地庄头们,让他们报灾,今年给府里的收成减少,到时看简安宁怎么过子!而那些昧下来的钱到了她手上,就相当于这一段时间以来她被简安宁侵犯了利益获得的损失赔偿_,个小jiàn)人,敢跟她斗,她要让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些管事之所以现在还会听李太妃的吩咐,是因为以前都是这样干的,现在李太妃虽不掌权了,但那些人因有这个把柄在她手上,不敢违抗她,所以自然李太妃一吩咐就听从了,更何况他们还能从中获得好处呢,有什么不愿意的。

    她自以为得计,却不知道被简安宁知道的一清二楚。

    于是就在李太妃得意洋洋暗中吩咐各大管事时,查探到她况的简安宁却不打算忍她到收租子的季节了,准备提前行动,免得到时真没钱用。

    说起来也幸好简安宁会精神力扫描,虽然由于精神力不足,没法全天候24小时监控李太妃的动向,但仅是偶尔扫描到的信息,就足以让简安宁料敌先机,先发制人了。要是没这玩意儿,一个普通人,跟李太妃斗的话,鹿死谁手还真难说。

    知道了李太妃的算计,那要从哪儿下手赶人较好呢简安宁观察了一阵,最后找到了一个切入点。

    却说本来按老王爷生前说好的,他过世后,李太妃该带着儿子媳妇住到儿子从宗人府分到的那个宅子里,但李太妃不舍王府好处,舍不得走。所以便不把老王爷的话当回事,仍然住在王府,想赖在王府通过自己控制的那些人再得些好处,但说句实话,因大权不在握,不能像本来那样,每月从钱管家那儿领到后院本月开支,然后拿来放贷,因此好处有限。

    李太妃一想到这个就有气,想着要是王爷没死。她又从简安宁那儿夺回了权,那就能赚大钱了,而现在能赚到什么不过是继续借着王府的名义。拿着她这些年攒到的那些钱继续放贷,赚点钱罢了,她怕自己离开了王府,没法借着王府的名义做那重利盘剥之事,而要没王府做依靠。在外面放贷,她一介妇孺,儿子又不怎么顶用,还真怕人家借了不还,所以自然赖在王府里不走,这样至少能顶着王府的名义继续放高利贷。

    李太妃是算定了自己不走。简安宁也不敢轰她走,所以才敢这样继续赖在王府里,如果简安宁敢轰她。她就跟人说,王爷尸骨未寒,她就要将庶母赶出家门。

    简安宁知道李太妃是个不安分的,在这么长时间了解下,也知道她做的那些重利盘剥之事。所以这时想收拾她的时候,便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切入点。同时心里想着,这女人可有够歹毒的,自己放高利贷,赚钱,却将名义挂在王府头上,到时要出了什么事,比如哪家因还不起高利贷家破人亡了,外人不知道的肯定说安平王府如何缺德了,要是被宗人府听到了,倒霉的就是王府了,暗道自己的目标是好好过子,可不想扯进什么牢狱之灾,于是想了想,便将赵栩找了过来。

    经过两个月的调整,赵栩这时心已好了不少,不像父亲刚过世时那么悲伤了,这时看简安宁找他,因怕她的暴力,本不想见她的,但听她说有有关王府生死存亡的大事跟他说,如果他不听,将来出了事可别怪她没提醒,赵栩看她说的严重,于是便过来见她了,道:“我倒是想听听你想说什么,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下次你再这样吓唬我,我可就再不上当了。”

    简安宁笑道:“我骗你做什么,我就想问你个事。”

    “什么事,你说。”赵栩见她似乎还真有事要说,便缓和了口气,道。

    简安宁道:“从我这几天得到的消息看,你那个庶母李太妃,长年在外面打着我们王府的名义放巨额高利贷,这放高利贷,很容易搞的别人家破人亡,到时传出去,说是我们王府搞的,这样的话,宗人府到时会不会把你抓去坐牢我就想问这个。”

    赵栩一听简安宁说打听到这个,不由吓了一跳,想起前几个月还有个朋友家就因重利盘剥等事被抄了家,不由害怕,他原是最玩乐的,胆子其实并不大,所以自然怕出事,忙道:“当然会!”然后又道:“那个李jiàn)人真的这样干,还干了很多年”

    “可不是,你也知道我能力的,这点小事我打听的话还不是易如反掌,从我手头掌握的况看,她先前掌家时,利用掌家的银子放债,至少干了有七八年,攒下了好几万的家私,最近就有一家还不起钱的,被她派人上门bī)债,目前况怎样,还说不清,不过估计是逃不了家破人亡了,毕竟谁敢跟王府作对,一听是我们王府bī)债,估计是卖儿卖女也要将债还上了。”简安宁道。

    赵栩听了,气的直发抖。

    父亲前几个月分家时,分到他手上的银子也不过一两万两——主要是老王爷也荒的,钱都用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庶子庶女又多,这家产一分,给几个庶子庶女备用的成亲银子再一分,赵栩能动用的就不过一两万两了,而姓李的jiàn)人靠着主持中馈,竟赚了好几万的家私,比他这个嫡子分到的还多,让人怎能不气!再者,父亲尸骨未寒的时候,她还在那儿bī)债!哪有一丝为人妻妾该有的妇德!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又想想要是被宗人府发现了,他肯定会被夺爵,又是担心。

    几重思虑之下,暴脾气的赵栩转便走,打算找李太妃算账,简安宁看他脸色变了便知道他可能要翻脸,于是这时看他离开,赶紧拉住,道:“别急,你这样闹开了不好,咱们从长计议。”

    “从什么长,这事不在你头上你不急!等哪天我被人抓了,夺了爵,你就高兴了!”简安宁手劲大的很,赵栩挣不脱简安宁的钳制,烦躁之下,便不高兴地吼道。

    “这事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你不去想,却非要闹开了,到时万一被有心人利用了,跑去宗人府那儿告你一状,说安平王府重利盘剥,宗人府可不会管是你弄的还是你庶母弄的,说不得府上就要倒霉了。”简安宁劝道。

    “有好的办法什么办法”赵栩看简安宁一幅有成竹的模样,将信将疑地问道。暗道简安宁最是厉害的,也许真有好办法也说不准。

    简安宁却答非所问地笑道:“那咱们说好,到时得了李太妃那几万两不义之财,咱们一人一半。”

    要不是李太妃太过分,赖在王府得好处不说了,还像简大夫人一样,让管理铺子田地的人仍将一部分收入交给她,让她不用cāo)心府里的事还照样能吸血,又利用王府的名义圈钱,她也不会抢她的钱的,但现在她实在是太过分了,所以她就决定下狠手了,反正是她非要赖在王府的,是她非要拿着赵栩的名义办事的,既然她喜欢这么干,那么就该知道,王府有风险,害人需谨慎。

    不过她也不能白帮赵栩弄这些银钱,肯定要分点赃的,所以便提出了这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