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冷静应对
彩凤事无巨细地讲了刚才所见，算是尽了心，没有白拿陆天香的赏钱。 陆天香皱着眉头，厨房是什么地方？ 吃的东西都是从厨房里弄出来的，若是有了歹心，杀人不见血啊？ 陆天香想起当年被强迫嫁给齐王世子冲喜，但齐王世子还是一命呜呼。齐王府的人为了不让齐王世子做孤魂野鬼，便在药里下了毒，致使她越来越虚弱，她们动手的地方就是厨房。 “哦，彩凤你继续在外面打探，看看红儿还有何异动？”陆天香吩咐，顺手拿了五两银子，给了彩凤。 彩凤接了银子，欣喜若狂。大小姐果真说话算话，出手阔绰。拿着银子，便出去继续和一些丫鬟婆子闲聊。 彩云转身要出去，但被陆天香叫住了，。 “大小姐何事？”彩云问道，心里对彩凤的赏钱，非常羡慕。 彩云眼里的羡慕，自然逃不过陆天香的眼睛，道：“你知道厨房里，哪个厨娘是夫人的心腹？” 彩云想了想，回答：“是胡厨娘，夫人吃药，药膳之类的，都是经过她之手，其他人比说经手了，连靠近都不允许。” “那老夫人那里也是胡厨娘负责的”陆天香疑问道。 “不是，是王厨娘和冯厨娘。”彩云回答道，她经常出入厨房，对里面的人际情况了解一些。 陆天香颔首，又拿出五两银子道：“今日加两个菜，剩下赏你了，顺便问问红儿和谁说话？和谁有身体上的接触？” 彩云旋即明白了，这大小姐怀疑红儿有问题，难道红儿在厨房里下毒？ “是，大小姐！”彩云应下，没有多说，毕竟没影的事儿，不能乱说，更何况要是夫人在厨房动手，波及很大，不得不小心谨慎。 屋里只剩下陆天香，刘德旺家的。 “大小姐，反常必为妖，这红儿是戚氏的心腹，奴婢觉摸着戚氏一定是让红儿在厨房里下毒。”刘德旺家的担惊受怕，“这也不知道毒被下到什么吃食里了？” “乳母，莫要惊慌。戚氏要是想下毒毒死我，即使我有十条命也早就没了。”陆天香不以为意，戚氏不会做如此愚蠢的事情。 “可也不能小心大意了。”刘德旺家的对戚氏怨念已深，恨不得戚氏死，居然用命数对付大小姐。她现在经常回想当日夫人生产时的状况，隐隐约约觉得夫人的死并不寻常！ “如是想要弄死我，为何还大老远的去静月庵请静云师太呢？”陆天香反问，“以此看来她并不是针对我？天煞孤星命理，可是专克别人，而不是克我自己。” “杀千刀的戚氏，不得好死。”刘德旺家的咬牙骂道，“那照大小姐这么说，戚氏是想对付其他人？” 陆天香点头。 “对谁下药？”刘德旺家的不解，家里满打满算就那几个主子，除去戚氏，以及戚氏的一对儿女，那就只剩下二房的，和老太太了。 陆天香摇摇头道：“现在还不知道，等彩云彩凤回来再说。” 刘德旺家的往外面看了看，见没人，才嘀咕道：“大小姐，这彩云和彩凤可是戚氏的人，不能信任！” “乳母，我不是信任彩云和彩凤，只不过同她们合作。她们提供给我一些消息，我呢，就打赏她们银子。戚氏那个人，你不是不知道！”陆天香解释道，免得乳母多想。 “戚氏那人的手段下作着你，在她手里发卖出去的下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据听说啊，男的就被卖到矿山；女的被卖入那些腌臜的地方。”刘德旺家的打了个寒战，她曾经看到戚氏为了立威，活活打死人。 “这些帮着戚氏做事的丫鬟，齿亡齿寒，胆战心惊。我正是利用彩凤和彩云的心里，对她们利诱，所以才能在足不出户，却能知道路府里发生的大小事儿。”陆天香笑道，她人小，孤身一人，没人可用，只能铤而走险，利用身边一些可以利用的人和事。 刘德旺家的一边纳着千层底，一面感慨道：“也就是大小姐聪慧，换是其他人，懵懵懂懂的，什么都不懂，只有被人欺负的份儿。” 陆天香苦笑，神情怆然！ 曾几何时，她就像乳母说的那样，懵懵懂懂，什么都不懂，就被送到了寺院；十年后，莫名其妙地又被接回来；紧着着，有稀里糊涂地嫁人；更可恨的是，后知后觉没了性命。 她的上一世，就像一部糊里糊涂的话本子，掌握在别人手中，任人宰割，删删减减，涂涂抹抹，最后一把火送葬。 到了晚上，彩云端着六个菜，两个汤回来了，眼神闪烁。 陆天香看到彩云亟不可待的样子，便问道：“打听到什么了？” “回大小姐，红儿和胡厨娘说了几句，交到了夫人今晚要吃的东西。然后就又说想去厨房里面看看，有什么想吃的，和里面的王厨娘咬了几句耳根子。”彩云根据刚才在厨房里，各人的反应，旁敲侧击，得到了不少消息。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 这兰嬷嬷是夫人戚氏身边的红人，月例高不说，还有不少打赏。甚至府里的下人也会送礼，所以背地里羡慕嫉妒的人多着呢。 原先听了彩凤的话，陆天香有五分的把握；现在听了彩云的话，心里又多了三分把握。 原来这戚氏真的要对祖母下手，呵呵，有意思了，一切的根源都是为了她命数准备的。 戚氏经过禁足，想必已经冷静下来，同时也感觉到陆老夫人对陆天香的态度有所改变。 和陆老夫人争斗了这几年，戚氏早就明白陆老夫人最看重的就是陆家的前程，然后才是子嗣。眼见着陆天香颜色还好，估计有了别样的心思。 好吃好喝地供着陆天香，将来再给陆天香找个高门大户嫁出去？ 做梦，只要她戚玉珍或者，绝不会让陆天香有好出路！要不然她这口恶气，咽下不去。 当年方蕊儿恶心她，到了现在她的女儿还想膈应她！这笔账，她要一点一点收回来。 “大小姐，您在想什么呢？”彩云见陆天香神游天外，拿手在陆天香面前晃晃。 陆天香回神，抿嘴一笑道：“上次听说二婶身边的红玉jiejie问你要绣花鞋样儿？” “是，大小姐，奴婢平日里喜欢这些东西，所以花样儿很齐全。”彩云笑道，她好像已经猜到了大小姐要做什么了， “哦，既然她这么喜欢，我从苏嬷嬷那里得来不少花样儿，你瞄了给红玉jiejie送去，顺便把屋里的两盒没开封的点心带上，就说谢谢她上次帮忙。”陆天香想起上次去祖母那里告状，半路上遇到了红玉。 也是因为红玉通传迅速，柳氏才可以及时到到。 虽然柳氏没有直接帮忙，但在边上煽风点火，让戚氏气愤，自乱阵脚，这也是大大的人情。 “是，大小姐！”彩云退下，琢磨着明日如何去找红玉，不着痕迹地透漏出去。 反正没有真凭实据，帮了大小姐，算是她们的功劳；没有帮上，也怪不找她们。 陆天香数着日子，明日苏嬷嬷就回来了。 陆天香站起来，活动筋骨，终于绣完了一本《孝经》，明日拿给苏嬷嬷点评。 不过她更期待的是，苏嬷嬷能给她带来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