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星辰眼失灵
羊圈里，司斋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想动。 他阴沟里翻船了，还翻了个狠的——星辰眼不能用了。 前面说过，增强后的星辰眼一旦用出来，要用一小时才能恢复成正常眼睛。 白天的时候，他用出星辰眼，前半小时直到空间解冻，他身体都没什么问题。但是后半小时，他就开始感到体力飞快流逝，在体力耗尽后，他的灵魂力量也开始飞快流逝。 等到一小时终于过去，他的灵魂已经由仙魂掉落到了凡魂的水平，甚至比普通人的凡魂还要弱。 司斋一直知道，星辰眼的运转是消耗体力和灵魂力量的。 只是他用人类身体时，体力恢复速度完全撑得住消耗速度，基本不用消耗灵魂力量，而且消耗的那些灵魂力量，是可以通过吞噬记忆碎片补回来的。 司斋发现那些被星辰眼吞噬的记忆碎片，或多或少都蕴含一些灵魂力量，星辰眼吞噬后，自己留了一大部分能量，小部分会反哺给司斋，仅仅靠着这小部分，就可以弥补司斋的灵魂消耗。 但司斋目前的这具小绵羊身体，走个路都能自己把自己绊倒，柔弱的一逼。结果就是他用出星辰眼直接就把体力给抽干了，导致星辰眼开始自动吸取灵魂力量。 要不是星辰眼满一小时关闭了，估计能把他吸死。 现在的司斋别说冻结空间，他现在连星辰眼的初始能力吞噬记忆催眠都用不出来，完全成了战五渣。 白天趴在草原上歇了整整一天，趁着其他小羊都喝饱后，他上母羊那儿喝了口剩的，勉强恢复了一点体力。 等傍晚跟着大部队回到羊圈，这一丁点体力也耗光了，他现在累的是动都不想动，只想好好睡一觉，补补体力。 但偏偏肚子饿得咕咕叫，难以入眠。 透过羊圈的栅栏，看着远方那密密麻麻的帐篷，那里篝火照的半边天都红彤彤的，人们的欢声笑语即使隔得这么远，依旧能传过来。 那里便是匈奴王庭…… 司斋这群羊的牧羊人叫里忽而，在王庭的地位相当于天庭里的弼马温，不过他不放马，而是专门放羊。 里忽而放的这群羊是专门进献给匈奴皇族享用的，是历代挑选出来的rou质鲜美的rou羊品种。 里忽而回来后和妻子的谈话，司斋听到了，他也知道今天是单于的迎娶王妃的日子，也就是说，他那还没过门的未婚妻，现在正在跟别的男人举行婚礼，一会儿估计就洞房花烛夜了…… 他想拿着柴刀砍死那对jian夫***然后自我了断。 但是，残酷的事实告诉司斋，他现在就是个弱逼，还是只等着上桌的rou羊。 以后他的命运就是架在篝火上烤，他老婆和那个jian夫就在旁边慢条斯理的翻弄着他，时不时洒点调料，最后烤熟了，一劈两半，一人一半。 郎有情妾有意，喝着小酒，含情脉脉的看着彼此，顺便把他当下酒菜给吃了，吃剩下的直接喂狗…… 我特么比苏武都苦逼啊！ …… …… 匈奴王庭，三圣母出了单于王帐后直奔卡且的帐篷。 卡且的帐篷外站着两个卫兵，是卡且亲兵队里的人。两人看到三圣母到来，愣了一下，有些搞不明白这时候小姐不陪着单于，跑这里来干什么。 不过两人还是恭敬道：“参见王妃！” 三圣母在来的路上已经努力挤出了几滴眼泪，俩眼弄得跟兔子似的，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三圣母娇蛮的把两人推开：“滚一边去，我要见我父王！” 俩亲兵也没拦她，虽说现在成了王妃，但咋说也是自家小姐，以前就是个娇蛮性子，总是风风火火的，大家也习惯了。 卡且帐篷里站着四个亲兵，普通的部落族长一般也就安排一个亲兵在帐篷里，甚至不少族长帐篷里没安排亲兵。 由此可见，卡且是个很谨慎的人。 卡且是个50来岁的中年人，一头花白的长卷发披散着，鼻如鹰钩，眼窝深陷，两只眼睛透着一股与年纪不符的锐芒。 此时卡且正在看一幅摊在桌子上的地图，眉头时松时紧，不停摆弄着一块块小石头，在地图上移来移去。 他在研究匈汉战争时的战场布局，在他心里，最大的敌人永远是汉朝，那个脑满肥肠的单于根本没被他放在眼里。 “父王——” 突然，一声娇蛮的女声响了起来，卡且抬头一看，不由皱了皱眉头。 三圣母哭泣着扑进了卡且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卡且身上蹭：“呜呜，父王，那个王八蛋竟然打我，呜呜……” 卡且一听这话脸就绿了，这女儿真是让他哥给宠坏了，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卡且赶紧让营帐里的四个亲兵出去，以免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卡且把她推开一点，皱眉看着她：“你怎么不陪着单于，上这儿来干什么？” 三圣母揉着眼睛，哭的稀里哗啦：“呜呜，他打我，我就出来了。” 卡且看了看，脸上还真有个红肿的巴掌印，不由语气不快：“他为什么打你？” “呜呜，他一进来就扒我衣服，我没忍住，踢了他蛋一下，然后他就打我，呜呜！” 卡且嘴角抽了抽，心道：没把你砍了算好的。 “妙儿，你丈夫是单于，是草原上权力最大的统治者，你不能再那么任性了，不然我也保不了你，懂吗？”卡且严肃道。 三圣母眼睛哭得跟核桃似的，委委屈屈的点了点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卡且：“父王，妙儿脸好疼！” 看女儿这样，卡且心中不由叹了口气，感觉有那么一丝对不起她，不过这感觉也只停留了一会儿就消散了——要成大事，就不能被这些无聊的感情绊住。 卡且摇摇头，转身：“我给你找点药……” “噗嗤！” 卡且脖子上插了一块碎碗片，他怔怔的摸了一把，看着手上的鲜血，卡且不敢置信的回头，颤抖的指着三圣母：“你…你…咯咯……” “你什么你，赶紧去死！” 三圣母轻飘飘一脚把他踹到，踩着他的脸，鄙夷道：“狗东西，老娘杀个单于都没这么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