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你们放开她
原本还在抓着董玉珍的谢军,听到夜然澈的吩咐,就把人交到手下手中,高大威猛的他,持着,往叶铭身前一站。 叶铭知道走不了,阴冷地看向夜然澈,“你敢拦我的路?” 夜然澈没有说话,也阴冷地看着他。 外面,都是他的人手,他不让叶铭走,他就走不了。 至少天亮之前,他走不了。 叶铭道,“我已经提前知会过孟志雄,天亮之前我没回去,他会让军政的人过来,到时,你们所有人都走不了。” 夜然澈一脸淡定,“我知道。” “你知道?” 叶铭挑了一下眉,他是什么意思? 天,再有几个小时就要亮了。 他和孟志雄之前的约定,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夜然澈又是怎么知道而且一副了然指掌的态度。 “啊!” 这时,董玉珍突然大叫一声,挣脱开抓着她的人,朝外面冲出去。 萧安安惊叫起来,“妈!” “拦住她!”夜然澈厉声吩咐手下。 几个人追过去,很快就把董玉珍给抓了回来。 董玉珍一脸惊恐地看向墨菲给萧良做手术的地方,在场的每个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她抓狂地抓住自己的头发,表情惊恐地扭着脑袋,嘴里大喊大叫,“不要,我不要看,不要看,放我走,放我走” “你们放开她。<>” 萧安安冲过去推开两个手下,一把抱住董玉珍,防止她用锋利的指甲抓扣自己。 女人的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不复存在,之间仿佛就老了十岁,脸上已经被自己的指甲抓出几道深深的血痕。 “妈,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萧安安哭着乞求,紧紧抱着自己母亲,也不管董玉珍失心疯,双手不停在她身上抓打。 秦卓在一旁看着很心疼,却无能为力。 江柔想上去帮忙,夜然澈轻轻拉住她说道,“只有她女儿能救她。” 一句话,点醒了江柔。 她看向自己母亲,手术开始后,她已经把母亲扶到一旁。 本来想把她带到一间客房,不要目睹太过血腥直白的手术场面,但是她不肯,一步也不肯离开,就在那里像个孩子一样,扯着萧良染血的衣服。 墨菲跟江柔示意了一下,表示不碍事,就让她在旁边看着。 叶锋开始输血。 萧良失血太多,所以他的血,就源源不断地输入萧良体内,整个人,脸色越来越苍白。 江柔他们看着都很揪心。 加上麻醉药剂不够,萧良虽然陷入昏迷,但疼痛让他浑身发冷,偶尔身体猛地抽动一下,场面险些不受控制。 叶维廉已经不指望自己的父亲能够输血,只是站在一旁,防止他会作出什么破坏来。<> 叶铭冷冷看着他,索性在沙发上坐下了,冷嘲热讽,“别搞到最后,连叶锋的性命都不保,还是趁早放弃。” 没有人理会他的话。 手术进行到半个小时,高乔终于带着医疗团队出现。 出现的那一刻,江柔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看着手术的整个过程,她一颗心揪到喉咙口,好几次,都觉得墨菲教授都救不下萧良了。好几次,都以为他会就这么死去。 好几次,江柔都看着安安,如果今夜她最爱的双亲,一个疯,一个死,那对她的打击,一定是巨大的。 安安这么单纯的被保护得很好的女孩,突然发生这种巨变,她不一定能扛得住。 手术的过程,萧安安没有看一眼,她逼自己背对着那一切,是因为深深的恐惧。 “来晚了。”高乔见到这个场面,虽然多少震惊,但医生多年的经验,也让他临场能迅速地冷静下来。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在这种地方,会给一国首相就地动手术。 “止血钳,血压,弹头准备取出。”墨菲有高乔的配合,也完成得更利落。 屋子外的天空,渐渐亮了。 由黛青色,渐渐泛起一层青灰白。 这像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把每个人都折腾得筋疲力尽。 墨菲的声音,随着地平线第一缕光线出现时,响起,“好了高乔,剩下的缝合工作交给你,他如果能撑得过24小时,就会活下去。<>”
坐到这一步,她已经尽了全力。 除了叶铭的其他人,都松了口气,至少,已经有了希望。 墨菲教授,让绝望变成了希望。 肖筱的神态,才慢慢的鲜活起来,眼泪,就顺着脸颊淌下。 江柔伸手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叶铭目光打在墨菲脸上,高强度的几个小时的手术,让她有些虚脱,但不知为何,也有种十分迷人的东西,在她气质里弥漫开来,一如二十几年前他刚遇见她那会。他一直都知道,她就是个可以让奇迹发生的女人。 尽管如此,这个结果,却让叶铭并不太高兴。 “妈,听到了吗?爸爸可以活了,手术成功了,只要他能熬过去,他就会活下来。爸爸不会怪你的,他人一直都那么好,从来没怪过你,他也不会恨你,你听到了吗?我们,还是会像以前一样” 萧安安流着有些激动的眼泪,摇了摇董玉珍,她一脸空洞,仿佛被抽走了魂魄,像个傀儡一般,眼睛动也没动一下。 江柔之前疯人院,在母亲的眼中,也看到那种空洞。 秦卓走过去,扶起萧安安,“我们把首相和夫人送回首相府,趁媒体还没过来,让他们安安静静回去。” 他说着回头望了望夜然澈,夜然澈点一下头,抬手对谢军示意一下。 谢军就走出去安排。 江柔扶着母亲,“妈,你需要休息一下。” “可是他”肖筱已经清醒不少,除了脸色有些疲惫之色,却还是很担心萧良。 “对了,锋哥,锋哥他” 这一刻,她才又想起叶锋来。 “二叔被送进客房休息了,他输血太多,正在输液休息调养,让他安静地睡一会。”夜然澈走过来说道。 外面,突然响起一阵直升机的声响,由远及近,不止一架,似乎很多架。 刚出去不久的谢军又匆匆走进来,脸色有些凝肃,“先生,军政的人” 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