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万圣节之夜
“你大爷，老油条，你又坑我！”我眼前一黑，随即而来的酸涩感让我眼睛一阵阵的不适。 “我可没坑你！这是开灵眼必经的过程。”老油条反驳道。 “那以后真的可以不用灵眼镜了？”我怀疑道。 “真的不用了！” “再相信你一次！” 老油条这货教我开灵眼开的，过去了十分钟了我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啥都看不见。 我不禁有点心慌了，我不会瞎了吧？ 我摸索着找了张凳子坐下来，大约过去了半个小时，我的视力才慢慢恢复。 老油条坐在一张桌子上，伸手就从里面掏出一包零食塞一把进了嘴里。 “那个……好像不是你的办公桌吧！”我无语的看着老油条在那吃别人的零食吃得不亦乐乎。 “我的办公桌在里面哪，你又不是不知道！” 老油条理所当然的指了指他的办公室，又从零食包装袋里抓了一把塞进嘴里，然后把包装袋倒置过来晃了晃，没了，掉出几块渣。 “行了，晚上怎么安排？”我没管他究竟吃谁的东西，我只想知道今晚万圣节我们要搞点什么节目。 “晚上啊，你跟胖子一组，然后我一个人一组，尽量搜集一些确凿的证据。”老油条把零食袋揉成一团，随手丢进了几米远外的垃圾桶，拍了拍手道。 “行，到时候出发记得叫一下我。”我摆摆手，抬脚往宿舍走去。 “别忘了带上你刚拿到的装备啊！”老油条又在我身后嚷了一句。 “知道了！” 我回到宿舍就躺到了床上，晚上不知道要忙活到什么时候，现在要先养好精神。 睡眠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难怪人类总是感觉睡眠时间不够啊。 一转眼就到了晚上7点。 我和胖子开着74局的奥迪车，胖子充当司机，此时还睡意昏沉的，我感觉车速一下快一下慢的，不禁攥紧了安全带，很担心胖子会不会陷入睡驾的状态。 时不时的在街上看见一些衣着奇特，脸上化着各种奇怪妆容的人。这就是所谓的万圣节，群魔乱舞的节日。一群人释放着平日里的压抑，在这个时间以不同的方式。 路过许多店铺，店门口都摆放着一些南瓜头，镂空出的眼睛和长着尖牙的嘴巴，万圣节的传统物品。 我坐在车里，百无聊赖的看着路过的各种妖魔鬼怪。 这一路下来，我根本没发现什么异常现象，有的只有热情高涨的人们。 想起今天下午老油条教我开的灵眼，我心血来潮，调动起灵源的灵力开了灵眼往窗外瞧。 这一下就吓了我一跳。映入眼帘的是普遍的头顶和双肩燃烧着三把火的人，还有一些在阴暗角落里散发着阴冷黑暗的气息，身形飘渺，脸色苍白的鬼魂！ 这就是灵眼么？我感觉这技能比灵眼镜好用多了，最起码不像灵眼镜，如果没有什么目标，那戴上灵眼镜就像个瞎子。不过灵眼镜也有灵眼所不能及的，那就是灵眼镜不受障碍物的阻碍，在一定范围内可以看见障碍物后面的气息，而灵眼所及，除了那些常人眼睛所看不见的，并没有多大区别。 那些鬼魂在角落里，不断地伸长了脖子嗅着什么东西，我清晰的看见，从那些鬼魂附近经过的人，身上都会飘出一些白色的气息，然后进入鬼魂的鼻子。 这些鬼在吸收人气？ 我颇为好奇的看着那些隐藏在角落里的鬼。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鬼，感觉跟人类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对于这种人类所畏惧的东西，我还是感觉有点刺激和害怕的。 这些鬼表现得中规中矩，并没有对人类进行什么行动，我便没有理会他们。 老油条说了，这世界上诡异的东西多了，只要不影响人类社会的正常秩序，就没必要管。否则，你就算花光一辈子的时间，你也管不完北京一个区的东西。 我没跟胖子说起这些鬼，只让他把车继续往前开。 车出了闹市区，路上的行人渐渐的少了起来。 一个身穿白衣，眼睛流着血泪，浑身苍白的女孩从车旁掠过。 胖子饶有兴趣的指了指道：“你看，那个女孩子，打扮得还挺像个鬼的！” 我一阵无语，我一路开着灵眼，刚刚经过时，那个女孩身上根本就没有生人身上的三把火。也就是说，那个女孩，是个货真价实的鬼！ “唉，这万圣节之夜，咱们还在这里瞎转悠，什么也没发现。要我说，咱们就应该化个妆，然后去酒吧参加万圣节派对的！那家伙，今晚美女肯定不少的，要是泡上一个……”胖子一脸yin笑，差点口水都滴了下来。 “等等！”我突然抓住了胖子的话里有一个关键点，“刚刚你说，什么也没有发现是吧？” “对啊，难道你有发现什么？”胖子一脸疑惑。 “还真有。”我脸色严峻，“刚刚你看到的那个白衣女孩，是个真的鬼！” “啥？”胖子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三度，“你说刚刚那个女孩是个鬼？” “没错，我一路开着灵眼过来，发现那个女孩是个不折不扣的鬼魂！” “老油条教你的？”胖子问道。 “什么？” “灵眼。” “对啊！” “擦，那老小子竟然舍得教你？”胖子一阵不忿，“我求过他好多次，结果都被他打发了，没想到他竟然教了你。” 我脑门上涌出几条黑线：“好了，别像个怨妇一样了。我跟你说说我发现的东西。” 胖子把车停下，我解释了一下我的发现。 “你刚说你一路上都没发现什么是吧！” “对！”胖子点点头。 “但是我这一路，发现了好多东西啊！” “什么东西？” “脏东西！” “我有灵眼这东西，所以我能看到这些鬼魂，但是你没有灵眼，也没有带灵眼镜，所以什么也没看见。” “但是唯独刚刚那个穿着白衣服的女鬼，你什么都没有，只用常人的眼睛，你就看见她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这周围那么多鬼魂，却单单有一个鬼敢显出形来，能让常人的眼睛看见，究竟是为什么呢？”我满脑子疑问，托着下巴看着车外隐藏在各处形形*的鬼魂。 “啥？那么多鬼魂？”胖子吓了一跳，连忙掏出了灵眼镜戴上：“我滴个乖乖，这特么也太刺激了吧！它们都出来开party吗？” 胖子戴着灵眼镜左看右看，惊讶得嘴巴都张成了“o”型。 “那个白衣女鬼肯定有问题，咱们跟过去看看！”我打开车门，外面阴冷的空气顿时灌进衣服里，让人不禁打了个冷战。 “等等我！”胖子带着灵眼镜下了车，差点没栽个跟头。 “奶奶个熊，大词人有空一定要教我开灵眼！这灵眼镜太不方便了！”胖子摘下眼镜念叨了一句。 “那有空再说，现在先找找那个女鬼去哪儿了！”我四下看了看，没发现那白衣女鬼的踪迹。 “我看看……”胖子又戴上眼镜，四下张望起来。 “我看起来这周围鬼魂差不多一个样，没办法分辨啊！”胖子皱着眉头，像个老学究遇到难题的表情。 “那女鬼现形肯定有什么目的，你找找哪里有可疑的身影。一般那些鬼魂都藏在一个地方不怎么移动，你找找附近有没有正在移动的。” “这样啊，我找找……”胖子再次张望起来。 “那里！”胖子突然伸出了手指着一个方向道：“那里，有一个正在移动的影子！” 我顺着胖子的手指看过去，那里是一个胡同。 在北京，胡同这种东西数不胜数，而且四通八达，一个人钻进胡同，如果一直移动，想要找到他简直就像大海捞针。 不过我们有灵眼镜这种无视阻碍的利器，而且那个影子还在灵眼镜的视野范围内，说明离我们不远。现在追上去，应该可以追上。 “走！”我扯着胖子就跑。 “唉等等！我看不见啊！”胖子踉跄了一下。 “我带着你跑，你给我指明方向！”没让胖子摘下眼镜，我拉着胖子衣服就往胡同的方向跑过去。 一下子就跑进了一条幽深阴暗的胡同，大概两米宽，两边是墙，里面没有光源，只能凭借不知道哪里透过来的一点点光勉强认清脚下的路。 “在我们右边！”胖子戴着眼镜，无所适从的站着。果然人没有视野走路都不安心。 这条胡同的尽头左右两条路，我扯着胖子往右边跑。 “左边！” “右边！” “……” 每拐一次方向胖子就报一次方向，我感觉我们越来越近了。 “左边！”胖子再次报了一个方向，我跟着跑过去。 几个嘻嘻哈哈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嘿嘿，小妞，打扮得挺吓人的嘛！这么晚了，你可是吓到哥哥我了。你说，怎么补偿哥哥的精神损失啊！” 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一听就像小混混耍流氓的桥段。这次恐怕踢到铁板了吧，耍流氓的对象说不定是个鬼哪！ “别过来！” 一个女孩子尖叫的声音。 那鬼还怕人耍流氓？ 我一头雾水。 我转过弯。阴暗的胡同里，四五个小混混围着三个女孩，其中一个女孩正是我看见的白衣女鬼，还有两个也化了鬼怪妆，但是我灵眼一看就知道那两个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