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条件
那帅帐守卫一眼便看出夏川与无忌两人身份，躬身抱拳道：“见过二位将军。”夏川点了点头道：“我有要事与元帅相商，还望通禀一声。” “请两位将军请稍待。”话音刚落，这守卫便闪身进了帅帐，不多时守卫便通知两人入账。 卫戈依旧是一身戎装，精神饱满，花白的头发稍显杂乱，却并不影响其威严，卫戈见到两人进来，缓缓合上一本兵法，一脸笑意的看着夏川道：“你这娃娃每次进入我这帅帐均是没有好事，说吧，发生何事。” 夏川却是微微一顿，缓声道：“元帅可记得夏川出兵之前曾许给属下一诺？”卫戈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皱眉道：“自然是记得的！”夏川点了点头也不瞒他：“属下生父如今下落不明，属下想即可返回家乡，寻找父亲踪迹。” 卫戈顿时了然，夏川先拿出当日自己承诺，此时便是想放他离去！而夏川也是与姜素素定情、遇到医者苏乙之时，心中便生退意，所以当日便要了卫戈一诺，夏川本想再逗留几日，却没想到父亲竟会离去，所以才提前辞行。 卫戈沉思片刻道：“既然当初已然应了你，本帅自然不会失信于人，也罢，本帅便放你离去。”夏川眉毛一挑，也不答谢，也不做声，就这样盯着卫戈。 卫戈抬眼一见夏川表情，突然放声大笑道：“你为何这般看我？”夏川面无表情的看着卫戈，似乎也没有说话的意思。无忌在一旁却是有些纳闷为何夏川会如此行径，赶忙对夏川使眼色，而夏川好似没看见一般，仍自面无表情的看着卫戈。 卫戈微微一笑，心中暗道：此子刚到军营之时虽然对事情看的通透，却不善于把握人心，揣摩行为本意，但是此次一役之后，此子倒是进步神速，他心知我不可能轻易放他离去，其中定有事情，而他竟能看出我内心的想法，实乃不易。 卫戈本就对夏川喜爱非常，此刻又见夏川有长足的进步，也是颇感欣慰，没有辜负当日帐中一谈，随即卫戈便看到在一旁狂使眼色的卫无忌，却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而无忌也发现了原本父亲应该朝着夏川发火，此时却是皱眉看着自己，眼神之中似乎颇为生气，顿时是愣在原地。 “哼！”卫戈朝着无忌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夏川道：“让本帅放你离去也未尝不可，不过你却是要答应老夫两个条件。”夏川险些跳起身来破口大骂，本就是你这老狐狸予我一诺，我才谋定出兵，收复两关，此时却是要我再搭进去两个条件！真真是。。。 卫戈看着表面平静的夏川，好似能看穿其心意一般，竟是得意一笑，随后叹息道：“唉！这人一上了年纪，记性变差了许多啊！老夫今年六十有余，正是容易忘事的年纪，之前的事情有些模糊了，这可如何是好。” 夏川一听这话，眼角一顿抽动，缓缓平息心中情绪，紧咬牙关道：“不知元帅有何吩咐，夏川定鞠躬尽瘁。”卫戈微微一笑道：“也并无甚么大事，只要你夏川继续任职军中，并且做我卫家幕僚便可。” 夏川见卫戈没有过多为难，而且这是一双方共赢的条件，便点了点头抱拳道：“元帅所命，夏川无不应允。”卫戈含笑的点了点头，一眼瞥在了无忌身上，问道：“无忌，你却是因何而来？别说你要随夏川同去。” 无忌刚张嘴要答，便被卫戈言辞给截杀在半路，半响之后才说出声来：“父帅，我确实想与夏川同去，也顺便游历一番。。。”卫戈毫不迟疑的道：“不可！军中仍有要事未做处理，先于军中锻炼一番。” 无忌苦着脸道：“父亲，军中并无甚要事。。。”卫戈眼睛一瞪：“不可！！” “。。。” 夏川眼见卫戈欲言又止，正是要与无忌说些事情，便道：“那属下便先行告辞了。”卫戈点头应下之后，夏川便转身出了帅帐，他并没有先行离去，而是于账外等候无忌。 夏川听到账内出现争执，也没有运起龙息偷听，只顾闭目养神。半个时辰之后，闭目的夏川突然睁开双目，却是无忌阴沉着脸走了出来，沉声道：“走吧，我送你一程。”说罢，无忌便朝营门口走去，夏川也并没有发问，兀自跟在身后。 待得两人回到客栈，夏川便听到轻微哭泣的声音，他立马得知落泪主人是何人，赶忙闪身上楼，来到卧房之内，此时房内气氛压抑非常，陈秀儿正安慰着梨花带雨的姜素素，夏川心下一急，赶忙走到姜素素身旁出声问道：“发生何事？” 姜素素一抬头便看见夏川焦急的脸庞，竟是扑到夏川怀中放声大哭，夏川也只得是好生安慰，抬头环视房内，这才发现其中有些异常，却是屋内多了一身材高大之人，而此人夏川也颇为熟悉，正是与姜岑报信而回到西羌的武二。 夏川再仔细一看，此时武二看着伤心欲绝的姜素素竟是眼中有些不忍，想开口说些什么，刚到嘴边的话却又咽了回去。 姜素素哭了一阵，似乎心情平复少许，泪珠止了却仍在抽泣，夏川暖声问道：“素素，到底发生何事？”姜素素哽咽道：“我母亲。。她。。。” 夏川脸色又是一变，急声问道：“你母亲如何？”姜素素抽泣道：“她身患重病，恐怕是命不久矣了，呜呜呜~~” 夏川头一偏看向唯一可能传递重病消息的武二，眼中透出深思。武二也是发现了夏川的目光，赶忙低头露出一脸痛惜，武二的表情就连亲哥哥武大，也没发现自己弟弟有何不对。 但夏川五感已然灵敏异常，顿时发现了武二的异常，对着武二试探的问道：“不知夫人是患上何病？此城中刚好有一神医，或许可以解除夫人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