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醉汉
夏川脸色一沉,脑中飞速运转,似乎在想什么办法。而原本乐呵呵的苏乙见两人情绪有些不对,赶忙上前问道:“发生何事?” 夏川沉声道:“这两人谈及一名被青蝎帮掳走一女孩,这才上前询问。”苏乙也是生气的道:“那青蝎帮之人甚是可恶,竟然如此目无王法!” 夏川双目透出一丝寒气,缓声道:“此人所说之夏姓女孩,怕是舍妹。”苏乙登时脸色一变,赶忙问道:“那令妹现在何处?” 夏川眉头一皱,略感焦躁,但仍是耐着性子解释:“舍妹被其掳去青蝎帮山寨,但却不知这山寨在何处!” 苏乙也是替夏川焦急喃喃道:“这该如何是好!”赵东城一见平时计谋百出的夏川此时也失了主意,而自己脑子又不灵光,心下也甚是烦躁,焦急的在一旁踱步。 正在三人焦灼之时,迎面走来一个醉汉,往来客人皆是远远避开,更是一脸嫌弃,周围客人也是对其议论纷纷,谁人也不想与之接触,而见其一步三晃的模样似乎随时便会跌倒。 果然,待得此人邻近夏川身旁之时,无巧不巧的被那桌腿绊了一下,身子顿时失去平衡,向前一扑,眼看便要扑在夏川身上之时,只见夏川腰身一扭,左手把住此人手臂,一个‘海底捞月’,随后右手一扶,便将这醉汉扶正。 醉汉此时是酒酣耳热,目光迷离,抓着夏川的手臂,对着夏川道:“你是何人?为何摸我手臂?”而夏川本就是心烦意乱之时,又见自己好人没好报,脸色顿时一黑,刚要将其推开,那醉汉却是不经意间轻轻捏了两下夏川的手臂。 夏川好似没有丝毫感觉一般,一把推开了醉汉,这醉汉直接是瘫倒在地,不能动弹。 夏川回身对赵东城和苏乙道:“我看此地是问不出什么消息了,我等先找一客栈住下,先于城内搜寻青蝎帮之人,若是不行,那便只有去城外寻了。” 两人点皆是点头,一脸沉重的走出了餐馆。谁也没注意那醉汉的脸上,竟是有一丝失落。 待得三人走后良久,那醉汉好似才缓过酒劲,挣扎的从地上爬起,又去向小二讨酒吃,那小二连声呵斥,言语颇有难听之处那醉汉也不管,兀自呵呵直笑,状若疯癫。 醉汉软磨硬泡之下,方以几枚铜板买了一大壶勾兑了清水的酒,拿着手中酒壶,醉汉竟是有些志得意满,摇摇晃晃的走出了餐馆。这醉汉站在餐馆前四处望了望,似乎没有发现自己要寻之人,沉声叹了一口气,便往家中走去。 醉汉一步一个踉跄,走了许久,方才在一破旧的房子出停下。 却说打眼一看这房子便有些年头,而屋顶虽说有几处漏洞,周围墙壁也是多有破损,却是被细心的修补了起来,墙边似也种过花花草草,也看得出此间主人对这老房是有些情感。但不知为何,房门却好似常年没有门栓一般,小偷小摸之人来去自如,导致家中不知被谁被一扫而空,除了一张床榻竟是再无他物,真可谓是家徒四壁。 醉汉随手一推房门,径直向床榻而去,看样子是酒意上头,要躺下休息。走到床边,刚要一头栽下,却听到空荡荡的房内传出一声叹息,那醉汉立马睁开双眼,只见一英俊少年正站在房内打量着房间,醉汉眼中一喜,赶忙起身,此人正是他在餐馆碰到的少年,夏川。 醉汉本以为夏川并没有感受到自己的暗示,却不想夏川心知醉汉有难言之隐,早便尾随其后,待得到了醉汉家中才现出身形。 夏川见其起身,略一拱手道:“在下夏川。”醉汉也是很久没有被人如此重视,赶忙表情一肃,还礼道:“在下海言。” 夏川道:“不知阁下对在下暗示一番是何用意,难不成阁下清楚那青蝎帮所在?” 海言一听夏川提起青蝎帮,顿时眼中满是痛苦之色,沉痛的道:“不瞒兄台,在下却是知道那青蝎帮之所在!” 夏川登时双眼一亮,赶忙问道:“那青蝎帮在何处?阁下可否引路?”海言却是沉默许久不曾出声,夏川兀自在一旁等候也不插话。 良久之后,海言略微收拾心情,对着夏川问道:“不知兄台为何要寻那青蝎帮所在?”夏川回答道:“却是今日在餐馆听那人说青蝎帮舵主掳走一豆蔻少女,在下听这两人形容的女子颇似吾妹,所以便心急得知那青蝎帮所在,想去探查一番。” 海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但那青蝎帮却是人数颇多,而且功力皆是不弱,恐怕并非一般人可以抵挡。” 却是海言看见夏川只是一普通人,虽然身形看似强健,但绝对不是一众青蝎帮之人的对手。 夏川好似看出海言的想法,却是微微一笑道:“阁下可否告知于我,阁下是如何与那青蝎帮产生纠葛,在下也好对青蝎帮做个了解。” 海言缓缓道:“我本是这北平的商人,依靠自己的本事,赚了些银子,娶了一方妻室,原本我的生活也是有滋有味,却是因为那青蝎帮之人看中我之夫人,将其强行掳去,我心有不甘,便尾随其后,想救出夫人,却不料行踪被人发现,青蝎之人将我制服,那群禽兽竟是要在我面前羞辱我之妻子!”海言想起此事便紧咬后槽牙,沉痛得道:“我夫人不堪受辱,为守贞洁,撞墙而死。” 夏川脸色微变,听闻此事也是为之动容,缓声道:“逝者已矣,阁下切莫太过悲伤。”海言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也是侥幸才留的一命,被伤的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呵呵却是成了废人!在餐馆之时,我也是听说你有重要之人要寻,当时便想出声告诫,但那处人多嘴杂,且人们皆是畏惧青蝎帮的凶名,却是不好开口诉说。我劝你还是打消那救人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