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老了老了吓死人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老了老了吓死人了 司空飒看的有些入了神,脑子里又想起那次在园子里因为逍遥散而发生的那一幕,心脏止不住噗通的狂跳,很是心慌意‘乱’。。。 一种罪恶和兴奋‘交’织着的复杂感觉猛然撞上心头,司空飒在心里咒骂着自己的当下忍不住背过身去,望着山崖那一面的远山大口的喘着粗气。 努力按压下内心的躁动,当他再次转过身来时,云萱已经静静的躺在草地上,睡得正香,眉眼已经完全舒展,想必体内的毒应该已经驱除干净。 而楚*观云的状况,却似乎不太妙倒在一侧,剧烈的咳嗽着。让司空飒震惊的不是楚观云面前那咳出的一摊黑血,而是他那一头锦缎般的头发 “这是怎么回事?”司空飒急问,打量着面前的楚观云,头一回‘露’出了如此惊愕不能掌控的神情。 楚观云头也没抬,任凭满头雪白的银丝披散在腰,遮住自己憔悴的面容。枯槁般的手指深深陷进x下的地面,苍老的声音透着虚弱的气息,“没什么,不过多耗了些真气而已” 司空飒面具下的脸绷得极紧,微眯了双眼视线扫到楚观云阔袖下那双异常的手指,箭步上前,一把抓住楚观云的手将他猛地拽过身来,视线直接掠到他的脸,司空飒惊怔了,双眼中疑云汹涌。好一会才终于想起询问:“耗些真气也不至如此,现在的你,实在苍老的可怕,说你是七十多的老翁,一点不假你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兴许,我可以帮帮你也说不定” 楚观云抚着‘胸’口从地上歪歪斜斜的站直身子,努力让自己优雅从容的走到一旁的大石旁,斜靠着那块大石,昔日那张清俊容颜上‘精’雕细琢的五官此时已经烙上沧桑的痕迹,仰头望天浑浊的双目微闭,白袍拂在地上发出一路沙沙的声响。 苦笑着摇了摇头,银丝在风中飞舞,“多谢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这一切是我咎由自取。我收到情报,朝廷派了军队来攻陷我们驭兽山,这里很快就会很危险,我现在这个样子怕是难以护送她下山,更不提照料她了。如果司空兄真的有心帮我,请速速带云萱下山,走的越远越好。” 司空飒微微挑眉,面具下的眼‘露’出惊讶和佩服,心道这楚观云不愧是从事收集情报的‘门’主,西陵骁那么隐秘的行动他竟然已经有所耳闻,真是不简单啊 看着楚观云那萧瑟落寞的样子,司空飒突然滋生了想要伸把援手的念头,不过一念之间,他速速收回了自己的想法,做大事者不能有****之仁,更何况,楚观云和自己,于公于‘私’,都是那样尖锐的敌对的阵营,尽管,彼此间有种英雄的惺惺相惜 不再犹豫,司空飒俯身打横抱起云萱,转身就要走,身后再次传来楚观云的轻呼。 “还有事?”司空飒不解回头,楚观云身子从那大石上移了开,微微追上前几步,深深望了眼司空飒怀中的云萱,楚观云犹豫着咬牙道:“如果她醒来问起,请不要将我现在这副状况告诉她” 司空飒微挑剑眉,眼神很深邃,疑‘惑’不解的盯着楚观云,语气突然变得尖锐,“真是难为你了,从来都是无往不利‘精’明过头的踏云公子,什么时候学会做好事不留姓名了?真是奇了怪了,你为了帮她驱毒将自己搞成这样不人不鬼,这样大的牺牲难道不图她的感‘激’和回报?” 楚观云有些讪讪的后退了两步,自嘲道:“踏云自认没有妨害过司空兄的利益,何必这般挖苦越过这道山崖一直朝前,有一条密径可以下山。山中还有事,我们就此告辞,两位走好” “就你现在这样,功力大损,只怕难以抵抗朝廷大军。真要不行,就别硬抗,只要人还在,不愁驯化不出更好的野兽。” 楚观云‘露’出苦笑,语气里多了些感‘激’,“多谢司空兄提醒,踏云自有分寸。告辞” 司空飒微微颚首,眼中的神情也缓和了下来,“青山永在,绿水长流,希望下次跟你‘交’手,你已恢复了原样” 司空飒抱着云萱,足尖点地,一路风驰电掣朝着楚观云所指的后山出山口奔去。行了一炷香时间,前方终于传来轰隆隆的水声,一条大瀑布宛如从天而降,挡在了路的尽头,峡谷的中间,犹如一道天然雨帘,司空飒停住脚步,神情诧异,这里分明是一条绝路,哪有什么出口? 难道,是楚观云在撒谎?司空飒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自己着了楚观云的道,可又随即一想,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如果他真要欺骗,就不会那样卖力的救治云萱了。 司空飒将云萱放在地上,转身打量起四下的一切,身后是来时的路,两侧是陡峭连天的峡谷,光洁的坡面全是由突兀的石块构成的,上面稀稀疏疏从岩石缝隙中冒出一些根底极浅的茸草,是承载不了力度的。 司空飒暗暗权衡着峡谷两侧崖壁的高度,简直是遮天蔽日,依自己的轻功,想要攀上去已是极难,更何况还带了个人?这两面应该不是楚观云指的出口。 那么,出口又在哪个地方呢?司空飒拧起眉眼,犀利视线寸寸扫过前方,试图从中瞅出端倪突然,他灵机一动,上前几步,蹲在那瀑布前,打量着瀑布下方那集聚起的一汪深潭,碧‘波’‘荡’漾。 司空飒带着黑皮手套的手指习惯‘性’的‘摸’着下颚,观察着那水流的方向若有所思,难道,出口在那瀑布下面的地下暗河? 这样深的寒潭,又是尚未完全回暖的‘春’季,怎么可能带着云萱走这个通道,这个楚观云真是荒谬司空飒想了想,觉得自己有必要原路返回,即便前面几条出山的路口都被西陵骁封锁,司空飒相信,凭自己的力量一定可以将她安全的带出去的。 就在司空飒起身刚刚走回云萱身旁正‘欲’弯腰抱她的瞬间,前面的水潭里突然传来哄一声巨响,数道水柱喷涌而起。 从那些水柱中‘射’出无数飞箭,黑漆漆的箭头如细密的雨丝‘射’向司空飒和云萱。司空飒眉眼一紧,扬起身后长袍罩住云萱身,手中长剑早已出鞘。 哗哗哗……剑光挥舞如风,银亮的剑气在空中划过,留下一道道锐利‘精’绝的弧线,无数弧线‘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面巨大的蛛网,挡在二人的身前,那些比细雨还要密集的飞箭刺进那些剑气所制的蛛网,砰一声炸裂成黑‘色’的粉末。 水柱中的最后一批飞箭‘射’出,紧接着从水潭里跳出许多穿着黑皮紧身劲装的男人,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戴着狼脸面具,每一个人手中的兵器都是狼牙‘棒’。 那些人身形矫捷,招式怪异,眼神凶恶,就像罗刹鬼一样,就连冲向司空飒,也不是一拥而上,而是摆出一副很奇怪的阵势。 司空飒斜眉观察着那些不速之客,眸光微暗,将云萱放在身后,卯足真气,朝着那道蛛网奋力挥出一拳,听见一声巨响,蛛网爆裂,剑气四溢,那些冲过来的罗刹鬼被这些剑气击中,有几个应声倒地。其他人等则呼喝着重新变换了攻击方式。 司空飒扬眉,笑容张狂,冷声问,“还道是哪路‘毛’贼,原来是邪帝宫的十二行者啊” 因为十二行者都‘蒙’着一模一样的狼脸面具,且每个人的衣着兵器甚至身形都相差无异,司空飒眯眼扫过面前的阵势,试图从中瞅出谁是这个阵的阵心。 东南方向一个行者瓮声瓮气开了口,“司空楼主,邪帝有请” “有请?”司空飒冷嗤,将长剑x入剑鞘之中,“你们邪帝宫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 东南方向那个行者微微垂眼,“这是邪帝宫的宫规,司空楼主,请不要让我们邪帝久等,请”行者做了个有请的手势,司空飒忍不住皱眉,路口竟然真是他先前估计的那个水潭 “我跟我朋友‘交’代一声就去”司空飒打着哈哈,假作转身走向云萱,突然,他一把弃了手中长剑,另一只手早已从腰后‘抽’出一条寒光闪闪的铁链,铁链的一端是一只锋利的八爪金钩。 十二行者纵使训练有素,反应机敏,也挡不住司空飒的雷霆之势。 “哈哈,还以为邪帝宫的阵法是何等的坚不可摧,原来竟是这般不堪一击好,火行者,那爷就拿你第一个开涮,看招” 一记金钩甩出,直袭西北角那个呈大鹏展翅的行者,砰一声闷响伴随着火光四溅,八爪金钩径直穿透那个行者的‘胸’膛,火行者毙命当场。 火行者是整个奇‘门’火遁阵的阵心,阵心受损,整个阵法便摧枯拉朽般不堪一击。 不愧是邪帝宫的,即使十二行者中当场毙命一个,剩下的十一位却仍旧阵脚不慌,摆出了其他的攻击阵势,四面八方,天上地下,草丛甚至石头缝隙里蹦出来,举起手中兵器,朝司空飒魅影般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