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所想
第一百五十四章所想 “想起来了吗?知道那个该死的‘女’人是谁了吧?”良缘将一张因为嫉妒和愤恨而扭曲的脸贴到铁栅栏边,眼睛中翻滚着巨大的痛‘色’,质问云萱。,。“你现在应该明白为什么我拿自己的身体做赌,利用邪帝宫的力量去找你,杀你了吧?因为我恨你,是你让那么理智的一个男人犯了糊涂,不仅毁掉了他自己,就连我也跟着受连累最该死的人其实应该是你” 云萱面如死灰,惊涛骇‘浪’一‘波’接着一‘波’狠狠拍打着她的心‘胸’,此刻,她的惊骇和无措,并不是因为害怕良缘会将她如何治死,她一切震惊的根源是因为司空飒 “别傻了[,我不可能凭借你的一面之词就信你的话。你不一直在汶城吗?怎么可能知道驭兽山庄后面园子里的事情?”云萱警惕反问,两世为人,如果仅凭简单几句话就能将她唬到,那她就真是白活了。 良缘轻哼了声,将那里山庄园子里发生的点滴事情说得一清二楚,竟然跟当时的情景一模一样,没有半分出入。末了,良缘又补充了一句:“你真以为我会安分守己留在汶城帮你照看那个破医馆啊?你们前脚走,我后脚就跟了去” “你跟踪我做什么?” 良缘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帕子,轻轻点了点‘唇’角,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光,“不跟踪你,怎么找机会杀了你呢?哎,只可惜,好几次我都差点得手,都是司空飒,暗中坏了我的好事” 这么说来,青峰山一行,司空飒原来并不是巧遇,而是一路随行暗中保护?云萱脑子快速转了几圈,想起那时候她告诉司空飒自己接受了楚观云的邀请要去青峰山,司空飒当时极力反对似乎还很生气,云萱一心扑在报仇之事上,压根没有将他的话和反应放在心上,如今想来,一种萌萌感动之情油然而生。 云萱真的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一直将那件事扣在已经死去了的莫子期的身上,是云萱洗不去的侮辱,可是现在,当她知道原来事情竟有这样的峰回路转,她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想起那件事情发生后司空飒面对自己,依然还是如从前那般,像没事人似的。云萱真不知道自己是该谢他豁出自己的命去救了她呢,还是该恨他,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竟然都没有跟她坦白?除此之外,云萱还觉得脸颊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些发烫,真是该死。 没有哪个‘女’人在知道这些事情后还会一脸平静的,纵然云萱是魂穿过来的人,但还是很矛盾,很纠结。 良缘轻轻敲打着铁栅栏,发出很清脆的声响,打断了云萱繁复的纠结,“我要杀了你,但是,我不会让你很痛快的死去。” 云萱看着面前像魔鬼一样狰狞的良缘,失望的摇了摇头,“为了报复我,你这样豁出自己的灵魂和‘rou’体,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以前不明白你长得这般妩媚,医馆里那些伙计的眼睛都在你身上而司空飒却偏偏不接纳你,现在我想我应该明白了,只有像他那样睿智的男人,才能看穿你漂亮皮囊下掩藏了一颗多么扭曲自‘私’的心。” 良缘气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直线,将手伸进铁栅栏里来揪住云萱的衣领,想要将云萱揪住朝铁条上撞。云萱本能的反应就是双手扣住她的手,然后不管对方是谁,银针就已经出手。 “啊”良缘一声尖叫,触电般缩回手去,愤怒的瞪着云萱。 云萱愕然,这才记起良缘不是武功很不错吗,怎么这会竟然会被银针刺伤呢?还有,从刚才她的手腕力度来感觉,似乎她也不过是寻常娇柔‘女’子的力度,并没有习武之人常见的那种真气涌动的感觉。 “都沦为阶下囚了,还这样耍心眼,哼,不过,我不跟你计较,因为我会慢慢的折磨死你,然后,割下你的下巴,在文火上慢慢的烘烤,烤出金黄‘色’的尸油,然后,你这副身躯就会成为一把干枯的柴禾,到时候,司空飒见了,也没有胃口再喜欢你了吧?” 云萱冷眼看着良缘,“虎落平阳被犬欺,就算你杀了我,你还是改变不了什么,至少,在司空飒那里,你还是你,永远也别想得到他的垂怜因为,在他决定舍身救我的一瞬间,所有的一切就已经证明了他的态度。” 云萱这话似乎有些挑衅,但一说出口,不止良缘就连自己都跟着震惊了,云萱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脱口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自己的心里,一直都是这样想着的?难道,一直以来,面对司空飒对自己的好,自己都是在装傻,在掩耳盗铃? 直到逍遥散那件事情,云萱才不得不正面面对自己的心。 当她说出这些话时,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在一瞬间拥有了许多东西,而那些东西,竟然都是因为司空飒,没有司空飒,就没有那些东西,那么,云萱以前的生活就是被‘抽’离了‘精’髓的空壳,索然无味。 云萱苦笑,原来不知不觉中,有些人有些事,已经悄然走进了你的世界,你的内心,和你整个人结合在一起,只是你发现的太晚还来不及去感受去领悟 司空飒啊司空飒,要我说你什么好呢?云萱有些颓然的后退了两步,靠在身后的铁栅栏上。 良缘诡笑着再次凑近铁囚笼,神秘兮兮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要用你尸体炼尸油做什么吗?我要将它献给宫主。你知道吗,我们宫主都已经是上百的年龄还保持的这样风情魅‘惑’,就因为她靠着吸食尸油里的人气练成了一种青‘春’永驻的魔功能为宫主效力,是你的福气” 真是****的地方****的‘女’人难怪会称为邪帝宫 云萱忍住心中的惊愕,努力用最平静生硬的语气道:“良缘,你真是无可救‘药’。” 良缘笑的‘花’枝‘乱’颤,“对,我就是这样不可理喻。谁让你摧毁了我的一切呢?就是死,我也会拉着你和司空飒垫背” 云萱冷哼,眉眼厌恶的紧皱不舒,眼中带着不屑和讥诮,“我现在别说跟你谈话,就是多看你一眼都觉着肮脏不堪,猪永远是猪,而人,有时候却并不是人。被你暗算是我倒霉,要杀要剐随便,请你,闭上你的嘴巴,然后滚出我的视线” 虽然被囚,但是姿态还是要高昂,反正这会都难逃了,做低伏小似乎在疯癫的良缘面前也不凑效,云萱干脆牙尖嘴利起来,就算死,也要先用言语的匕首狠狠‘插’进良缘扭曲的心,让她千疮百孔 良缘咬牙狞笑起来,那笑声比哭还要难听,云萱警惕的看着这个曾经明**人的娇俏‘女’子,为了一个隐藏在心底的情字,而变成如今这样,简直就是阿鼻地狱里的恶鬼 情之一字害人不浅,云萱冷眼看着良缘如今这副憔悴神伤的模样,除了恨铁不成钢,还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悲痛。 楚观云,不,或者应嘎称呼他为北唐筠,总之,云萱记忆中那个像云一样初始就掳去了她心的那个白衣男子,如今,是不是高坐朝堂,目光深远?云萱想起曾经和楚观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种酸楚的感觉浮上心头。良缘的遭遇,对云萱而言,是一个深刻的教训,爱得深恨得也深,云萱不禁扪心自问,难道,自己对楚观云的感觉,一直都是错误的? 爱,和‘迷’恋,到底有着怎样明确的界限?云萱不知道。她只晓得,楚观云是一副画,完美无瑕,却虚无缥缈,是生活的点缀和装饰,却不是必须。 而那个喜怒无常,爱跟云萱闹气斗嘴的长不大的面具男人,总是在跟云萱赌倔强赌执拗,最后却总是他折回来温柔的帮助她,照顾她。 云萱木然的站在那里,这一刹那她竟然忘记了生死,脑子里翻来覆去全是那两个男人‘交’替着出现的身影。 良缘见到云萱这副怔愣的模样,误以为云萱已经在她的恐吓下魂不守舍,良缘满意的大笑着,扬长而去,留下云萱在那个‘阴’森恐怖的石‘洞’内,颈脖上依旧拴着那根链子,置身的还是那只‘插’翅难飞的铁囚笼。 司空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逮住了那只狡猾的蛊婴,当他急匆匆赶回来鸣家时,眼前出现的是满屋的狼藉和坐在狼藉中哭肿了的眼睛的红袖,云萱不知去向,来鸣也不知所踪。 司空飒一把拧起红袖,急吼:“云萱她人呢?” 红袖只是哭,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司空飒更急了,“哭什么哭,快说” “司空公子,对不起,是我家相公掳走了云主子……” “什么?”司空飒如遭雷击,额头青筋暴突,红袖吓得噤若寒蝉。 “该死的,怎么回事?快说” “我说,我说……” 红袖终于哆嗦着将云萱被掳的事情三言两语跟司空飒说明,司空飒听得七窍生烟,一把甩开红袖,急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踢翻了地上的桌椅。突然,他脚步微顿,眼前浮现出一个地方,握紧了拳,狠狠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