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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玉碎

    第一百六十一章‘玉’碎

    司空飒忍不住仰头大笑了起来,笑声张狂不羁,像是听见了世间最荒诞的笑话,全然无视轩辕舞情周身腾起的熊熊怒火。

    “司空飒,有什么好笑的,只要你杀了云萱,甘愿臣服我们邪帝宫,他日,我若一举推翻朝廷,坐上那把龙椅,自不会亏待你们定风楼的。”

    推翻朝廷?坐上龙椅?

    云萱不敢置信的盯着轩辕舞情,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个‘女’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野心,还是,她已经走火入魔疯言疯语了?邪帝宫,虽然&是武林中最大的邪派组织,让人闻风丧胆不敢招惹,可是,跟朝廷对抗,以卵击石吧?

    云萱看见良缘的脸上,也没有什么惊讶的‘波’澜,难道,良缘早就知道了轩辕舞情的心思,又或者,良缘也疯了,陪着轩辕舞情一起发疯,两个‘女’人在一起做起了帝后梦

    司空飒止住笑,冷冷看着轩辕舞情,表情却没有太多惊讶,反倒是冷笑着道:“区区一个小小的邪帝宫,做的都是些‘阴’暗的勾当,别以为这几年搭上了燕南秧将军的船,就可以扬帆起航了?哼,不过还是躲在角落里见不得光的蛀虫。燕南秧不过是利用你们邪帝宫在江湖中的力量,来帮助他铲平那些敌对势力,你还真以为会有好果子吃?你这个疯婆子,何必将自己搞的这样不人不鬼”

    轩辕舞情脸上有些气愤的红晕,扬起下颚,声音铮铮,“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别以为你知道我的内幕,我就不知道你们定风楼的勾当了,不过就是睿王爷的一只鹰犬罢了,我最起码敢想,而司空楼主你,却是忠心耿耿一心为主效劳,全然没有自己的主见,你还好意思奚落我”

    定风楼是效忠于睿王西陵骁的?云萱扭过脸去看司空飒,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这些话。懵在那里,接下来的话她一个字都听不见,只知道轩辕舞情冲过来发狠,然后司空飒在云萱的耳边低低叮嘱了一句什么,接着,他们二人就开始了过招,每一招都地动山摇,火光四‘射’,罡风中夹杂着力的碰撞,碎裂,俨然地动山摇。

    云萱抬头,看不清司空飒和轩辕舞情的身影,只看见头顶上方两素黑红的光影如闪电刮过,速度快到惊人,轩辕舞情不知使的是什么功夫,不过,司空飒使得应该是风雷掌,因为云萱熟悉那种夹杂着风雷力度的罡风刮过脸面,然后留下冰棱刮面的涩痛。

    二人打的不可开‘交’,云萱木然的抬头看着那些让自己睁不开眼的刀光剑影在头顶划过,‘交’织,缠绕成一张铺天盖地的巨网,然后,一把冰冷的匕首从后面飞来,架在云萱的颈脖上,冰凉的触感摩擦着皮肤,寒意渗进皮肤,云萱身形一僵,良缘冷笑着的脸从侧面转过来,“没想到又落在我手里吧?这一回,我要当着司空飒的面,亲手杀了你”

    “放开她”一声暴喝从天而至,司空飒弃战而下,俯冲云萱和良缘而来,掌中凝聚真气,砰砰砰如碎雷一个接一个击向云萱身后的良缘,良缘左右躲闪,想要一刀毙了云萱的‘性’命可是司空飒的风雷拳却实在让她应接不暇,不过眨眼工夫司空飒已至眼前,手指一弹,良缘手中匕首落地,然后良缘被司空飒一掌劈中,整个人朝后飞去,直到撞上后面一块大石,才哄一声反弹摔倒在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你的武功哪去了?”司空飒收了掌,疑‘惑’质问良缘。

    良缘趴在地上,笑的一脸凄然,口中还在往外淌血。“我的武功,早就被轩辕舞情废了。”

    司空飒脸‘色’暗沉如霜,大步朝着良缘走去,“定风楼出来的人,怎么这么窝囊,快让我看看”

    良缘惊恐看着司空飒的身后,眼中充血,想要再说什么,可是却猛烈咳嗽起来。

    云萱一转头,正好瞥见一抹火红身影正如鬼魅般袭来,手中的一束白光直指司空飒的后背。

    “小心”云萱一声惊呼,拔脚朝着司空飒身后冲去,想要推开他,可是,那束锐利的白光已经到了眼前,司空飒转身,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他只看见云萱伸开双臂护在他自己的身前,然后,轩辕舞情邪笑着将手中的白光刺进了云萱的身体,刺进,拔出,热血喷张,一切不过一瞬间。

    “云萱”司空飒吼叫出声,掌心凝聚所有真气,化为最后一招罡烈劲猛的风雷,霍一声击出,所向披靡,致命一击

    轩辕舞情像一片深秋飘零的枫叶,被罡风席卷,再无招架还手之力。

    “傻瓜,你这是做什么”司空飒嘶哑着声音抱住云萱,大手颤抖着去触碰云萱流血的伤口,又像触电一样的弹缩回来,最后,抱住云萱,司空飒魁梧如山一般的身躯竟然颤抖起来,努力将真气源源不断的输进云萱的身体,可是,血还是一滴不少的从她的身上流逝。

    就在轩辕舞情的武器深深刺进云萱的身体里,云萱突然觉得自己的那个梦真的应验了,只不过,却是这样的结局,云萱笑了,如果自己真的能代替司空飒遭这份罪,她是心甘情愿的。

    看见司空飒痛‘色’迸发的眼就在近前,看着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然双手颤抖,云萱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她清楚的感觉到了司空飒对她的那份在乎,如果有一个那么骄傲优秀的男子,会为了自己这样悲痛,云萱觉得够了。

    “你哭了,回头,我笑话你,可不准恼”云萱躺在司空飒怀里,笑容在‘唇’边绽放的很婉转,声音虚弱如风中的残烛。

    “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我要你站起来,和我拌嘴,斗气,不要你现在这样……”司空飒说不下去了,声音嘶哑到最后堂堂男儿竟然泣不声。“你要坚持住,我有好多事情要跟你说,有一件事,一直埋在我心里面,我觉得自己是个卑鄙下流的人,我愧对你却又不敢跟你说,怕你从此恼我不理我了……”

    云萱感觉到眼皮突然变得好沉重,好沉重,睫‘毛’颤动着,如破茧化蝶一瞬间的挣扎。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主动伸出手去,颤抖着抚‘摸’着司空飒脸上的面具,一寸寸细细的划过,她要将这个男人的一切刻进骨子里去,如果下辈子有缘,她一定要先找到他,然后,不再错过,失去,晚矣……

    云萱的眼泪落下来,清澈的眸子里蓄满哀伤,语气已经轻的如同一阵微风,“你不用说出来,我知道的。”

    “什么?”司空飒怔怔的看着云萱,“你知道了?可是我不是有意要那样……”

    云萱伸手捂住他的‘唇’,眼神有些羞涩凄婉,“我,心甘情愿。”

    司空飒彻底的震惊了,说不上是喜悦还是悲痛,抓住云萱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的‘吻’着,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幸福,更为自己即将失去的爱人,心情复杂悲痛,让他整个人如同被冰冻了一般……

    “我好冷,抱,抱紧我。”云萱虽然微微笑着,可是,眼神却渐渐涣散。

    司空飒眉眼间已经除了痛‘色’再无其他,抱紧云萱,将她纤柔的身子裹在自己的怀里,可是,即使这样,还是不能够驱除她身上渐渐压迫而来的寒冷。

    “你不可以出岔子,你是大夫啊,你救过我的命,还不止一次,怎么自己却这样了?不,我不准你死”司空飒像个无助的孩子,一刹那,他觉得出奇的恐慌,害怕,抱住云萱,说话有些语无伦次,那张狂傲不羁的眼中,第一回罩上一层雾气。

    云萱眼中‘露’出温柔的‘色’彩,因为她看见了司空飒眼眶湿润了,男人的眼泪,是深海里的珠贝,自打认识,除了起初的猜忌和后来的斗嘴,她从来没有这样温柔的对待过他,他也总是一副大男人的模样趾高气扬,可是现在,他的惶恐不安和她的温婉因为这样的一个契机而齐齐爆发,悲哀的是,那个契机竟然就是梗在他们之间的生离死别和即将到来的‘阴’阳永隔。

    良缘爬起来跌跌撞撞着走过来,第一回看见司空飒这副濒临崩溃的模样,良缘的心狠狠的揪在一起,颤抖着手轻抚在司空飒的肩上,司空飒侧首,一记厉眼让良缘惊骇的缩回了手指,那眼中的冰冷和狠绝,让她差点窒息。

    “良缘,我以为你是个明白人,现在才知道,你竟是这般的愚蠢,自‘私’绝情**的事情,我都可以原谅了你,一来是因为念在你从小就伺奉了我一场。二来也是因为我知道那里面有我姑母的意思,你不过是奉命行事。你如今对云萱下手,也将我对你的最后一丝怜悯给掐断了,从此以后,你不再是定风楼的人,滚吧”司空飒头也不回的说出这些话,一字一句,如同冰冷的锥子,在良缘的心上一下下的划过。

    “”

    看见云萱这样,良缘的脸上瞧不出半分心满意足的喜悦,定定的盯着司空飒被痛苦扭曲的眉眼,良缘颤抖着‘唇’,说不出一句话来。

    “楼主……”她低低嗫嚅着,司空飒瞧也不瞧她,抱起云萱,纵身而起,只在云萱的耳边反复的沉声叮嘱:云萱,你‘挺’住,我一定不会让你死

    “带我一起走”良缘半跪在地,朝着司空飒和云萱消失的方向声嘶力竭的喊,回应她的,是风从指间,发梢穿过,那个算计惦记了一生的男人,到头来留给她的,不过是一个冷漠的背影,再无其他。

    痛到极致,应该是没有知觉了吧?良缘放声大笑起来,秀发披泄而下,如瀑布一泄千里。

    原本以为,云萱是那个阻碍自己和司空飒结成欢好的障碍,可是,现在那个障碍清除了,而司空飒的心却依旧不属于她,良缘无语问苍天,直到这一刻,方才明白,原来这世间的男‘女’情事,就像昔日在定风楼,司空飒每一个挑灯夜读兵书的子夜,她悉心奉给他的每一杯茶。

    原本就不是一类的茶叶,却勉强要将他们‘混’在一起,这样做的结果,只能是不能入口的苦涩。

    感情,也是如此,如果自己能早些明白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也许,就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害人害己。情殇了,爱没了,生命也快要凋零,机关算计,争来斗去,一切好没有意思。

    轩辕舞情终于摔落回地面,司空飒最后的致命一击,连轩辕舞情都招架不住,所幸,她有魔功护体,否则这会就不是重伤,而是毙命了。

    轩辕舞情正愤恨的起身,为这个奇耻大辱而咬牙切齿之际,就看见良缘披散着头发从面前走过去,行动僵硬,面容呆滞,哀绝的笑着,自顾呢喃,不知说些什么。

    轩辕舞情柳眉竖起,心中堵着的怒火腾起,朝良缘狠声命令:“过来”

    良缘眼都不抬一下,无视轩辕舞情的怒火,如行尸走‘rou’一般从轩辕舞情的面前经过,轩辕舞情瞪着良缘的侧影,正要发作,突然,来鸣娘的一声哭喊划破了一切。

    “‘玉’儿,我的‘玉’儿,你这是怎么了?啊,血,你流了好多的血……来人哪,快救命啊”

    轩辕舞情和众‘侍’‘女’的目光全部被吸引到那边地‘xue’入口那里,轩辕舞情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箭步冲过去,手中还执着一根森白骨叉,手柄的地方刻着一条狰狞的蟒蛇图纹。

    待到看清躺在血泊里的人,果真是奄奄一息的‘玉’儿时,轩辕舞情的脸刹那间唰白一片,手中的骨叉砰一声落地,轩辕舞情奔过去抱住‘玉’儿,身体跟着一起颤抖。

    “宫主……”‘玉’儿原本紧闭着的眼睛在轩辕舞情的摇晃下,竟然神奇的睁开了一条缝隙,看清抱着自己的人是轩辕舞情,‘玉’儿的眼中‘露’出最后一丝神采,因为欣喜,她‘唇’角弯起了一丝笑容,可是,嘴角却再次渗出血来。

    “‘玉’儿,我不过是说了你几句,哪真会舍得惩罚你,你,你怎么‘弄’成这样?啊?”痛‘色’翻涌,尽在轩辕舞情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