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审问
莫乙这边恶斗继续,双手死死的抓着对方的一只脚,对方对于莫乙的死缠烂打似乎已经忍耐到了极限,最后左脚一用力,只留下了一只鞋。 这次那人长了记性,没等莫乙反应过来就逃之夭夭,只留下莫乙怀里的一只鞋。 莫乙无奈的抱着鞋,像是王子找灰姑娘似的,发誓就算只有一只鞋他也要把那家伙找出来。 走到地下车库的另一边,莫乙的脚好像踢到了什么,他先是往后一跳,然后大睁着眼睛,试图在漆黑的车库里看到什么,这时候他听到了一声闷哼。 “穆牧”莫乙试探性的轻声问道。 “嗯是我” 穆牧的声音听上去不太对啊,莫乙心里一揪,不会是出事了吧 莫乙赶紧蹲下去把穆牧扶了起来,“方韦”说着穆牧指了指身后。 莫乙把穆牧放在一边,又赶紧去找方韦,方韦被那力道十足的一棒子打到爪哇国去了,完全不省人事。 幸运的是,这里本来就是医院,莫乙抱着方韦大步的朝着急诊室走过去。 穆牧站在莫乙身后,邪邪的一笑,眼睛里有些东西在闪闪发光。 急诊室的护士对莫乙不停的造访感到万分惊奇,没见过短短几天三次送不同的人进急诊室的,于是纷纷猜测莫乙是不是混黑社会的,可是末了又被另一个同样八卦的护士打断了,“最近也没听说大规模的火拼和打黑行动啊,你少瞎猜了” 在没事的时候,莫乙尚且不会在乎这些小护士说什么,更不用说在这么着急的时候了,方韦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也别活了。 护士把方韦推进了急诊室,最后莫乙还威胁人家,“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死在你们医院快去” 护士愣了一下,随即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莫乙,心说这威胁人也威胁的太有特点了吧 没过多久,方韦就被推出来了,一声戴着口罩,嗓音有些哑哑的,“没什么大事,就是被打晕了而已,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莫乙看着没多说一句就转身离开的医生,潜意识里觉得似乎有哪里觉得不对,而就在这时候方韦被推出来了,莫乙也就没心思再想别的,直接冲了过去。 穆牧站在身后冷冷的看着,“我去关照一下医生。” 莫乙连头都没抬,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床上躺着,像是睡着了一样呼吸均匀的方韦。 穆牧走过去,开口就问道,“怎么样” “没问题,已经都带到家里了。”医生说着把口罩摘下来,那张脸赫然就是莫乙。 穆牧朝着没说话,又说了些什么,莫乙重新戴好口罩走了出去。 关水是被冷水泼醒的,下意识的一个激灵带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的他嘶嘶吸气。 喘匀乎了气,关水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处很黑的地方,只有前方一处有微弱的亮光,一个人将自己的半个身体躲在了阴影里。 关水还坐在自己的轮椅上,只不过轮椅的轮子被一条铁链带着大锁所在了水泥地上的一处铁环上。 事已至此,关水最是清楚什么叫成王败寇,既然被抓了,那就别做无谓的挣扎,这样只会激怒对方,说不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他只是静静的坐着,也不说话,等着对方开始问话。 虽然不说话,可关水也没闲着,眼睛余光四处打量着,尽管这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但关水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即便是黑,这里也黑的很不自然,再加上脚下的水泥地,空气又很湿润,所以应该是地下室 那人似乎也看出了关水在打量各处,开口说了话,声音嘶哑低沉的过分,“这里是地下室,你逃不走。” 还用了变声器关水心里的疑惑又上升了一层,像这种私设公堂的事,关水也没少干,只不过到底这人有什么目的,竟然要用变声器,难道他的声音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关水的心思被对方看穿,倒是没怎么紧张,能把他掳到这里,显然是有预谋的,要是连自己的这点小动作都看不出来,那关水才要奇怪了。 “我知道。”关水说道。 不多说一个字,是被审问的时候,最好的选择,所谓言多必有失,此刻关水恪守着这一守则,脑子里推演这对方的目的,和下一次的发问。 “罗布泊,怎么进”那人的声音传来。 这么直接的方式,倒是出乎关水的预料了,心里略微慌了慌,但是斟酌着用词回答道,“什么罗布泊” 装傻,无非是试探对方的虚实。 那人竟轻笑了一声,“那你来这里又做什么呢嗯关水” 最后两个字被咬的极重,声音也很硬,突如其来变大的音量吓了关水一跳,心跳也不由得快了起来。 第一反应是,他认识我他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平复了一下,关水强迫自己忽略掉心跳加速的感觉,回答道,“我来帮朋友。” 自始至终,关水的话都是模棱两可,没有咬死,怎么解释都能说得通。 那人又叹了一口气,“关水,我们彼此太熟悉了,说实话吧穆克礼不可能没告诉你怎么进入罗布泊吧”难道穆克礼让他们在罗布泊的沙漠里自己慢慢摸 关水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话一说出口那就是有家贼了,熟悉他妈的,这货连穆老爷子都知道 怎么办说实话是不可能了,难道继续装傻 关水抬头看了看坐在阴影里的人,他丝毫没有动作,看不到他的脸,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关水彻底乱套了,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只是看着那团坐在黑暗里的模糊轮廓,假装看着那人的脸,经验告诉他,哪怕什么也不说,也不要乱说。 那人等了一会儿,幽幽的说道,“看来你不准备说实话了,”那人站起身来,“那就没必要活着了。” 站起身来,那人背对着关水彻底的隐没在了黑暗里,“喀拉”一声,好像一扇沉重的铁门被打开了,接着是不紧不慢地脚步声,末了那人又说了一句,“没有你,我也一样能知道怎么进罗布泊,只不过区别在于,你还能不能看到那一天。” “我说”关水突然大声说道,他非常肯定,自己要是不说点什么,就会跟那扇铁门一样永远腐朽在这潮湿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