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牛刀小试
钱豆豆跟三人说，自己做这个手术的时间要比叶立荣快，三人都不相信。 “怎么可能？”王秀芳笑着说：“豆豆，我相信你能做这个手术，但时间不用太赶。如果你真的没有时间，不如跟手术室联系一下，我们晚上再做？” 王秀芳见识过钱豆豆的手段，对她有一些信心，所以委婉地劝她不要逞强。如果换一个人在她面前这样“吹牛”，她早毒舌喷死他了。 一个是工作多年的创伤科副主任医生，联邦金刀柄称号获得者，另一个只是一个实习生，后者居然说做得比前者要快，这个事情，谁能相信？ 钱豆豆自信地笑了：“试试吧！” 十五分钟后，病人麻醉完成，钱豆豆、许学明、蔡磊三人站到了手术台边，主刀钱豆豆、一助蔡磊、二助许学明，另外还有两个护士从旁协助。 钱豆豆环视了几人一眼，轻声说：“开始吧？” 几人点了点头，蔡磊应了一声“好”，就见钱豆豆动手了。 这一次，钱豆豆的动作比上次给顾奶奶做手术时快了很多，每一个动作都不假思索地做出来，但每次都准确无比。 几个人配合得越来越紧张，几乎都要倾尽全力才能跟上她的速度，额头上渐渐见了汗，心里暗暗咂舌，从来没见过这样做手术的！ 他们不知道，钱豆豆在做手术时。用了精神力。在她精细的控制能力下，手术野内的一切，以立体的方式出现在感知里，当然会越做越快。 这种方法，还是她这几天练习体术时想到的。最近她都不能修炼精神力，平时就做一些消耗精神力的事情，消耗到一定程度后停止。等着精神力自然回复。这么做后，她发现自己精神力的精细掌控力有所进步。 当时考虑过最能消耗精神力的事情，除了对战，她就想到了这样做手术。 手术做得很顺利，从开始到可以缝合皮肤时，一共用了六十五分钟。 一助蔡磊见已经可以缝合皮肤了，转身走下脚踏，准备和钱豆豆交换位置。一般手术做到这一步，接下来缝合皮肤的事，会由一助来完成。 这时。蔡磊听到了许学明的一声咳嗽，愣了一下。回头看向他。发现许学明正隔着防护头盗对他挤眉弄眼，他不解地看着他。对方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色，开口说：“不用了，你转过身来看看吧！” 蔡磊疑惑地转身。正好看到钱豆豆将缝合针扔进多功能手术台的锐器回收口中，他大吃一惊，这才一分钟不到！连忙看向手术野，一排黑色的丝线打成的结，整齐地出现在面前。就这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十多厘米长的手术切口，居然已经缝合了。 “喀剌”一声响。惊醒了发呆的蔡磊，他循声看去，却见钱豆豆正撕下一片手术切口保护膜，准备做最后的术口覆盖。他连忙转身，一边伸手，一边连声说：“钱医生，我来吧！我来！” 不由分说地接过保护膜，利落地将术口覆盖。 钱豆豆看着他做好这最后一步，转身下了手术台，飞快地向洗手处走去。 “小张，这里就交给你们了。”身后转来蔡磊交待手术室护士的声音，然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知道这两个家伙跟过来了。 看过刚才那样做手术的方法，这两人不好奇是不可能的。不过，她以后还想用这样的方式练习精神力控制能力，跟他们俩透露一些也没有关系。 手术室洗手池边，钱豆豆认真地洗着双手，在她的左边，是蔡磊，右边是许学明，两人一边一本正经地洗手，一边不时用眼神交流着什么。钱豆豆装作不知道，洗干净双手后，转身到角落里脱防护服。 只要脱掉这套污染的防护服，她就能去更衣室里洗澡，然后离开。 更衣室跟洗手池不一样，分男女的，钱豆豆一走，回头可能又要几天见不到，想问什么也不方便了。 这下两个医生忍不住了，许学明在蔡磊的逼视下，连忙开口说：“钱医生，我们有一些刚才手术的问题想要请教您，您看？”他不知不觉向一个实习医生用了敬语，而这两人还都觉得理所当然。 蔡磊附和地点了点头：“是的，钱医生！我们有事请教。” 钱豆豆手上动作不停，飞快地将防护服脱下，看了一眼时间，笑了笑说：“手术提前完成，处理一下个人卫生，我还有二十分钟时间，我们休息室见！” “好！”两人欣喜地应了一声，手下的动作快了很多。 十分钟后，钱豆豆洗过了澡，全身清爽，换上黑色的练功服走到了休息室。 此时离下午下班还有四十多分钟，休息室的十几个小隔间里大部分都坐着人。 这些刚从手术台上下来的医生们，有些在用光脑下医嘱，有些在写手术记录，还有一些跟身边的低年资医生讨论刚才的手术。大家说话的声音都不高，场面井然有序。 钱豆豆走进休息室后，抬头打量，想看看蔡磊他们在哪下间，就听到了一声兴奋的声音：“钱医生，这边来！” 这声喊惊动了休息室里的大部分人，大家抬头看了过去，见到钱豆豆时，都愣了一下。清丽脱俗的外表，还有那种清纯中带着冷然的气质，很吸引人。她身上穿着的黑色练功服，更突出了她修长的身材。 原本能打九十分的容貌，配合这独特气质，还有这身打扮，直接提升到了满分。有好几个男医生视线落到她身上，就不会动了。 钱豆豆眉头暗皱，快步向蔡磊他们走去。休息室里有参加过上次爱丽丝听证会的人，马上认出了她，看了几眼后就低下了头。那些不认识她的人，则开始跟边上人打听，这美女是谁，面生得很。 蔡磊和许学明占的小隔间离大门很近，钱豆豆进去之后坐下，看着两人开门见山地说：“现在有问题可以提了，我六点钟还要去训练中心，现在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她说话的声音不低，休息室里的人大部分竖着耳朵在听，听到了她的话，有几个人还很快拿出光脑查看了一下，匆匆离开。 许学明比较老实，马上开口问：“钱医生，我想问一下，做手术时，一般关闭腔隙和最后缝合皮肤都是我们助手做的，刚才是否我们的配合让你看不上，所以就……” “哦，对不起，是我疏忽了！”钱豆豆有些脸红，她确实不清楚这些规矩，说起来，真正地动手做手术，今天是第二次。上次和秦晋配合时，她也这么做，但秦晋生性冷淡，根本不可能就这个事情跟她提意见，所以她到现在才知道有这么个规矩。 钱豆豆想了想，低声说：“你们也知道，我是实习医生，这些行业内的规矩不是很清楚，以后还要向两位前辈学习。” “钱医生，您太客气了！”蔡磊笑了起来：“要说学习，应该是我们向您学习……” “蔡磊医生！”钱豆豆打断了他：“我们年纪差不多，直接喊名字吧，不用这么客气！” “好！”蔡磊爽快地说：“我说叫你豆豆吧。刚才手术之中，我们见了你的手法，大体上是传统的手术方法，但这个做法，跟以前叶主任做的，有很大的不同。这种手法，还是传统手术方法吗？” “蔡医生能说一下，具体有什么不同吗？”钱豆豆笑着问。 许学明飞快地给了出三个形容词：“精准、快速、有效。” 蔡磊也跟着说：“确实如此，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以前叶立荣主任做的每一台手术，你们都看过吗？”钱豆豆微笑着问。叶立荣有中级念师的实力，精神力起码在五级以上，如果他想要做到这种地步，完全有可能。就不知道他的念师身份，医院里的人是否知道。 蔡磊回想了一下说：“叶主任的手术录相，我们大部分看过，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就算那些身份特殊的病人，叶主任帮他们做手术的录相不方便公开，但从时间上来看，也没有这种情况。” “我明白了。”钱豆豆轻声说，她此时已经确定，叶立荣的念师身份，从未在医院里暴露。她轻咳一声说：“我现在只能跟你们说，我做手术时用的手法，确实是传统医学的手术方法。只是在用的时候，我借助了自己的精神力。” “精神力？”两人异口同声地说，这时才发现钱豆豆身上穿着黑色的练功服，许学明脱口而出问：“豆豆，你是精神念师？” “不知道算不算。”钱豆豆笑了笑说：“你们了解过修炼常识吧？” 好的创伤科医生对修炼的常识都有涉及，因为修炼者的损伤机会很高，而修炼者损伤治疗又是新地元创伤医学里的一门分支。两人也不例外，便点了点头。 “我的体术已经五级了，”钱豆豆微笑着说：“所以精神力也到了二级。我刚才在手术中，就是借助精神力的精细分辨能力，所以才能将手术时间大大缩短。好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钱豆豆说着站了起来，对面两人表情呆滞地看着她，心里不停地翻滚：居然还有修炼者学医？修炼者，联邦准特权阶层的代名词，只要沿着这条路走下去，终有一天会成为普通民众仰望的人物，她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地位尴尬的医生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