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完结赵家(一)
郑姨娘收到传票后,立即给赵天青发出了第二封求救信,派人快马加鞭的送到药都。 可谁承想呀,送信的人累得半死好容易来到药都,却发现他们家二少爷也遇到天大的麻烦,正面临着牢狱之灾。 事是这样滴…… 赵二郎当初的判断其实很准确,豫地确实发生了流传极大的风寒,也急需大量驱寒解毒的草药,但唯一失策的便是他的铺子里有赵天青的眼线。 早在第一个豫地客商登门的时候,那个眼线就悄悄上报给了赵天青。赵天青呢,虽说人品差了些,但脑子还算聪明,听完眼线的回禀后,立刻便意识到隐藏的商机,当下便派人将京城所有豫地的客商请了来。 接下来的事就更简单了,既然遇到了商机,那就要抓住。 不过,赵天青想得比较多,一方面他始终惦记着整垮‘王记’,也一直为此努力着;另一方面,豫地客商最先去的是王记,他既然能察觉出商机,那赵二郎也不是个傻蛋,自然也能看破,这样一来,王记很可能成为自己的对手。 那怎么行? 赵天青向来霸道惯了,决不许自己看中的生意被人抢了去,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他的宿敌,他更不可能让仇敌从他手上分去一丁点儿的利益。 想了很久,赵天青终于想出一个计策,既能独占这笔生意,还能顺带着坑王记一回,cāo)作好了,他还可以借此吃掉王记。 反复推敲了好久,一个针对王记的谋新鲜出炉。 首先,赵天青威bī)利的接走了全部在京的豫地客商。 接着,他在铺子里找到几个籍贯豫地的伙计,冒充豫地客商去王记买药材。 第三步,则是串通刘福做局,使赵二郎合作做鲜果生意,几乎占用了王记大部分的流动资金。 紧接着,再让安插在王记的眼线透出消息,告诉赵二郎豫地急需药材,只是赵二郎手里没有太多的资金,在刘福‘不经意’的提醒下,赵二郎以店铺为抵押,从唯一肯借钱的赵氏银行贷出大笔的资金。 最后,撤回演戏的伙计。赵二郎欠债囤积了大量药材,却发现一直联系的豫地大客商竟然神秘失踪了,京城也传出豫地并未发生风寒的消息,一下子,王记花大价钱收来的药材成了一堆不值钱的杂草。 这时呢,收购的鲜果也抵达了东都,却因没有货栈、车马行运货而滞留仓库,接下来的戏就更精彩了,鲜果烂了,药材买砸了,刘福趁机发难要求赔偿,银行也准时收走铺子……多么完美的结局呀 可以说,赵天青的计划非常缜密,而且自己也受益颇多。最直接的影响,便是王记因甘草、麻黄、柴胡等药材亏本的消息传到药都,致使这些药材的价格急转直下,从论斤卖发展到论麻袋卖,再到最后,几乎都要烂大街了。 短短几天的功夫,赵天青便可以用低于市场n倍的价格收购到最好的药材。 为了更好的控制药都的局势,还不等陷害王记的计划完结,赵天青就匆匆的赶到了药都,指挥伙计们敞开了收购药材。 按理说,事发展到这一步,一切都很顺利,节也按照赵天青的剧本一步一步的进行着。 只是就在赵天青可以圆满的收尾时,出了大问题,一下子将他从成功的天堂踹到了地狱。 其实,也怪不得别人,谁让赵天青有贪心的本呢。 “县尊大人,在下实在冤枉呀。我、我真不知道姓薛的混蛋是北唐的细呀。” 赵天青形容枯槁,脸色憔悴,眼中布满血丝,形有些摇晃的站在药都县衙的大堂上,哑着嗓子第n次的喊冤道。 “冤枉?哼,每个来大堂的人都喊自己冤枉,本县若是都信了,案子还怎么审?”坐在堂上的知县,五十岁左右,长条脸,吊梢眉,三角眼,尖尖的下巴上留着几缕短须,他用力一拍惊堂木,呵斥道:“赵天青,本县念你是儒商,这才免了刑杖,但本县还是劝你老实些,将你如何勾结北唐细、如何企图将药材偷渡到北唐的事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交代,老子啥也没干,交代个p呀 赵天青有气无力的抱拳施礼,第n1次的辩解道:“回大人,在下只是个商人,那个薛老板愿意出高价收购我的药材,我便把药材卖给了他,这样的交易在药都随处可见,我哪里想到薛老板竟是北唐的细?在下真的冤枉呀,还望大人明察” 一边说着,赵天青一边在心里叹气,他好悔呀,早知道有今天,他肯定不会为了银子违约,直接把药材卖给那些豫地的客商不就结了,何至于会落得被当成细抓进大牢? 他娘的薛大郎,老子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竟如此害我? 呜呜,细呀,这、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呢。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知县呲牙一笑,尖声道:“你以为姓薛的细跑了,本县就奈何不了你?来人,把在客栈里搜到的书信给咱们赵大儒商好好瞧瞧。” 知县下首的书吏听到命令后,忙答应一声,起将案上的几封书信递给了赵天青。 赵天青忙抽出书信,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摇晃的双腿也开始打起了摆子,看到最后,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两眼发直,喃喃的说:“怎么可能?薛大郎怎么会是北唐的逆贼?不会的,这、这不是真的。” 赵天青烫手一般将信丢了出去,脑海里一片空白。这些信都是薛大郎跟北唐某位户部官员的写的,信中详细汇报了薛大郎如何利用商人的份,帮北唐筹集物资、搜集报的事。 其中一封还提到了赵天青,那位户部官员更是大方的许诺,若赵天青能帮忙调集北唐急需的驱寒草药,北唐朝廷会破格封他个五品的户部员外郎…… 啪 知县又拍了记惊堂木,大声呵斥道:“大胆赵天青,如今物证确凿,你还不速速招来?嗯?你以前还帮北唐输送过什么重要物资?可有资助北唐叛逆?还不快说” 赵天青吓得激灵灵打了个寒战,狼狈的爬起来又跪下,结结巴巴的说:“大人,在下冤枉呀,在下从来没有跟北唐的叛逆联系过……呜呜,如果在下早知道薛大郎是北唐的细,就是给在下三个胆子,我、我也不敢跟他交易呀。” 知县见到赵天青痛哭流涕的模样,很是不屑,鄙夷的撇了撇嘴,怒斥道:“还不说实话?非要bī)得本县动刑?来人” 知县摸起桌上的签筒,刚要抽出签子,便听得一旁的书吏拢袖轻咳了两声。他下意识的扫了书吏一眼,见书吏直摇头,便又放下了签筒,接着刚才的话音,吩咐道:“把赵天青一干人等全部关入大牢,他再审” 郑姨娘送走送信的伙计,苦等了两天,没等来自家男人的解决办法,却等来赵天青泣血的求救信。 看完血书,郑姨娘如遭雷击,顿时就傻了眼。 “这么会这样?二少爷怎么成了通敌的细?” 苏氏也慌了神,抓着书信,失态得直在屋子里转圈儿,“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金珠,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金珠嫌弃的撇了眼满脸是泪的苏氏,强忍着挣开苏氏抓着她胳膊的手,冷声提醒道:“二少,事关重大,还是先回禀赵老爷吧。” “对对对,找老爷,老爷是二少爷的父亲,不会不管他的。” 苏氏听了这话,连连点头,顾不得收拾狼狈的妆容,抓起书信便朝主院的书房跑去。 金珠看着苏氏的背影,怒其不争的骂道:“真真是一家子,哥哥是个没用的废物,meimei也是个没脑子的傻蛋。这样的人,怎么帮公主办事?” 次,王绮芳申请的儒商临时会议如期召开,赵永年作为会长坐在正中间。不过跟素的威严不同,端坐在主位上的赵会长看起来分外的憔悴。 王绮芳作为原告和临时会议发起人,首先发了言,她将手上持有的赵氏货栈的票据全部拿了出来,接着又把因赵氏货栈跳票,致使她在东都的上万斤新鲜水果烂在仓库里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最后,王绮芳总结:“赵氏货栈的行为,严重违背了儒商业协会关于票据的规定,甚至严重违背了儒商的基本道德准则,我为天字号儒商,有责任也有义务稽查违规的儒商,所以我郑重向理事会提出罢免赵氏货栈的东家赵天青的儒商份,查封其名下所有店铺,并赔偿王记的一切损失” 参加临时会议的其他天字号儒商,以及理事会代表们,早就受够了赵家的嚣张跋扈,还有那个别有野心的人,更是觊觎会长宝座良久,如今总算有痛打赵家的机会,大家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拒绝。 而赵永年呢,满腹心事,根本没有心思帮赵天青申辩,板着脸一句话也没有说。 于是,王绮芳的提议,几乎是全票通过。 ps:嘿嘿,一更,晚上还有一更哦,某萨切期待亲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