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有刺客
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奏着动人的曲调，一个个舞女翩翩起舞，霓裳飘飘，美轮美奂。 一众官员欢声笑语的坐成两排，交杯换盏，杨广坐于最处举杯畅饮：“王师，玄微师叔，请！” 何恒与王知远坐在最靠近杨广的桌子，与同样举起杯来与之畅饮。 杨广与二人喝酒间，不时谈玄论道，聊聊天下风情，倒是欢愉。 何恒举杯之间，目光陡然看向场诸多舞女之，嘴角一笑。 “不知师叔为何发笑，这是这些舞女跳的不好？”杨广自从确认了何恒是有真本事的高人后，对他的称呼变成了一口一个的师叔了。 他突然发问，众人都把目光望向何恒这里。 何恒抬起头来望着杨广道：“陛下这些舞女都是万里挑一之姿，技艺高绝，贫道挑不出任何瑕疵。” “那师叔笑什么，莫不是看她们哪一个了？若是师叔有这兴致，朕把她们都赏赐给您。”杨广半开玩笑道。 茅山宗属于正一道，其实是可以婚配的，不似以后的全真道那般戒律严明，不吃荤腥，不可娶妻。 杨广现在有意拉拢何恒，赏赐几个歌妓根本不算什么。 只不过何恒本人是没有这个想法的，他发笑是另有原因。 “贫道乃是出家之人，怎可贪念红尘？”何恒笑看杨广，蓦道：“刚刚贫道发笑，只不过是笑某些人自不量力，以为袖里藏了一把剑，可学那荆轲了，岂不知当年荆轲刺秦也是功败垂成的。” “什么！”何恒话语一出，整个场一片sao动，诸多护卫顿时望向场那些歌妓，目光冰冷地扫视着，让诸多娇滴滴的歌女吓得不轻。 杨广也是怔了一下道：“师叔的意思是，这歌女有刺客？” “正是如此！”何恒点头道。 “胡说八道！”何恒话语一出，当即有一人在群臣里走了出来，正是今天带头质疑何恒的那位宇大人，他叫宇化及。 他起身对杨广躬身一拜，然后道：“这些歌妓都是臣亲自选来的，个个身家清白，还望陛下明察，不可听信某些人的一面之词啊！” “宇大人这是说贫道吗？”何恒冷冷看向宇化及。 宇化及冷哼一声道：“臣只是提醒圣，不可随意错杀清白之人，道长却是想多了。” 何恒笑了笑，没有多语，转头看向杨广。 杨广对着宇化及摆了摆手道：“宇爱卿之心朕明白，只是玄微师叔乃是天人临世，所说之话断然不会有假，这些歌妓恐确有图谋不轨之辈，还请师叔把之找出来，朕感激不尽。” “这个好说。”何恒目光扫视了一下有些不甘的宇化及，不屑一笑，转身看向诸多被侍卫们围住，吓得颤抖不已的歌女。 他的目光扫视之下，那些歌女一个个都楚楚可怜，无辜至极。 陡然间，他看向了一个藏于间的歌妓，笑道：“姑娘还需贫道亲自把你请出来吗？你虽隐藏的很好，但龙归龙，蛇归蛇，你这样的人物，根本的气质又岂是这些庸俗的舞姬可？” 诸多人面色一动，都看向这个舞女。 她看起来与别的舞女没有丝毫差别，一样的衣裙，一样的粉黛，一样的饰品，除了容貌之其他人精制了一些，根本看不出来有何问题。 被众人这样看着，她似乎被吓得不轻，连连颤抖着，晶莹的泪珠溢出眼角，让人不禁露出怜意。 宇化及突兀冷冷道：“这舞女有何问题？不会是玄微道长你哗众取宠，然后随便找了一个无辜女子出来冤枉吧？” 何恒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他的狗吠，目光死死看着那个舞女，一股杀机笼罩而出。 “在贫道面前装这无辜是没有用的，还是出来吧！”何恒双掌猛地一翻，澎湃的掌力排山倒海一般笼罩而出，众人都被他这突然的出手吓了一跳。 何恒掌力覆盖之下，空气闷沉爆响，那舞女面色猛地一变，极速一跃，在空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同时，她面色一冷，袖里一柄细巧的长剑霍然出鞘，直指大殿之的杨广。 “护驾！”“护驾！”诸多侍卫拔剑而起，拦那舞女。 宇化及面色一沉，手里蓦然涌动一道寒气，霍然出手，抓向那舞女。今天他可以说出了大丑，被何恒几番打脸也算了，这些舞女本是他准备而来讨杨广欢心的，现在出了这事，事后他恐怕吃不了兜着走，目前唯一的方法是将功赎罪，擒下这刺客了。 “杀！”宇化及也是天下有名的高手，冰玄劲功力强悍无匹，此刻饱含怒意出手，整个大殿都凉了许多。 那舞女手里长剑却仿佛有灵一般，随意一点落至宇化及掌势的空隙之处，同时身影一闪，剑气纵横，直逼杨广。 “昏君受死！” 杨广此刻大为震惊，王知远叹息一声，身影蓦地出现在他面前，一道连绵不绝的真气化作无形气墙，硬生生挡下她这一剑。 王知远作为茅山宗掌门，道门最顶尖的人物，八十载的修行，一身玄功早已登峰造极，之宁道等三大宗师也只差一线，绝不下于梵门的四大圣僧。 他虽是随意布下的一道真气，但也不是这舞女仓促可破。 “牛鼻子，给我让开！”那舞女气急一喝，长剑狠辣点向王知远。 “无量天尊！”王知远轻轻一声吟诵，何恒的身影已经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那舞女身前，右手猛地一抓。 铿！ 一声金属的断裂声响彻，那舞女手里的长剑被何恒两指之下轻轻掰断。 那舞女面色大骇，纵身正要逃窜，何恒的身影已出现在她面前，在她根本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一把掐住了她的玉颈。 “牛鼻子，放…放开我！”那舞女窒息无，但仍在怒骂着。 何恒冷冷一笑，一掌拍在她腹部，打散了她的丹田气海，然后右手随意一甩，把之掷入地，然后转身看向杨广道：“此贼贫道已经擒下，还请陛下发落。” 杨广瞧了瞧那舞女，点头道：“师叔果真慧眼，一眼看出此逆贼，寡人佩服。” 这样说着，杨广冷冷看着宇化及，冷喝道：“你还有何话说？” 宇化及惶恐匍匐道：“此次的确是臣失察了，险些酿成大错，幸亏皇洪福齐天，有玄微仙长这等得道之人相助，才让臣之罪孽消减。” 说到这里，他猛地向何恒一拜，然后向杨广道：“还请皇治臣之罪！” 对于宇化及的态度杨广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何恒道：“还请师叔发落这厮。” 何恒冷冷看了看宇化及，清淡道：“以贫道来看，宇大人这次不过无心之失，念其一片忠心，陛下还是饶了他吧！” “是呀，宇大人一心忠君爱国，陛下饶他一次吧！”王知远也来大圆场道。 事实他与何恒也明白，宇化及作为四大门阀之一的宇阀之人，杨广不可能随意治他之罪，现在不过做个样子，要是他们不知好歹，那以后才难过了，不如现在退后一步。 果不其然，杨广思忖一下，对宇化及厉喝到：“既然王师与师叔为你求情，那朕此次暂且饶你一回，回去自己好好闭门思过。” “多谢陛下圣恩，多谢二位仙长宽宏大度。”宇化及感恩涕零着，眼里却是尽是屈辱之色，慢慢退下。 杨广这时才把目光放到那被何恒擒住的舞女，问道：“不知此女是哪个逆贼派来，图谋不轨，欲刺杀朕？” “这个容易，待臣亲自审讯一下她，一切真相大白了。”一个酷吏模样的官员走了来，冰冷的环顾着那舞女。 “哼，你们这群昏君走狗，休想羞辱我。”她精制的面容带着寒霜，冷眼看向杨广：“你这无道昏君，我只恨刚刚没能杀的了你，你休想让我开口！” “哼，落到本官手，开不开口可由不得你。”那官员冰冷一喝，要叫人带走她。 “你们不会得逞的！”那舞女一声厉喝，面色变得苍白，口吐白沫。 “不好，她这是服毒自尽了！”那官员面色一变，猛地对她口一看：“她把毒药藏在牙齿里，刚刚被擒时吞下了，现在毒发，不出一柱香会咽气，大罗神仙下凡也无救。” “什么？”杨广面色一沉，问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除非我们可以一柱香内让她开口，可这怎么可能？”那官员无奈道。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还是让贫道来吧！”何恒陡地前道。 “师叔有何妙法？”杨广喜道。 何恒前抓住那舞女的脖子，冷冷看着她的眼睛。 “让我开口，这不可能的，我会在地狱等着你……”那舞女目光带着无穷寒意地注视着何恒，毫不掩饰她的杀意。 何恒不屑一笑，看着他眼里出现了一股异的光芒，波动不息，扣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