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冤家路窄
黑夜终会过去,光明终会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已经哭累了的左稚歆才将沉沉的头抬了起来,许是哭的太久,眼睛已经完完全全地肿了起来,如此憔悴的她却带给人如此强烈的视觉冲击——娇弱美人。 人生便是这样,纵然你有千不愿意、百不愿意,可在人生的抉择面前,你终会低头。 即使现在所有的记忆都有了,可这样离奇的事情,她还真是一点都不愿意相信啊,可不相信又如何,事实便是如此。 “稚儿,可起来了?”门外,左清正的声音传了进来。 “嗯,哥哥,你进来吧,外面冷。”有些细微的动作、语气也许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 站在门外的左清正一个激灵,本以为再也不会听到她对自己说这句话了,昨夜他辗转反侧却怎样也无法安睡,觉得天就要亮的时候,他从他的房中出来,却不料看到左稚歆的屋子已经有灯光闪烁,这孩子起的未免太早。 推开门,迈步走了进去,第一眼看到的却是那沉于娇弱的左稚歆,单薄的身子就那样依靠在茶桌上,彷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怎才一夜,就让她变成这副摸样。本就嗜妹如痴的他,难免有些心疼。 “稚儿,你这是?”不经出口问道。 左稚歆却甩甩头,“我忘记梳洗了,哥哥请等一会。” 然后左稚歆急忙跑向内室,本想叫云儿帮自己梳洗,可奈何现在左清正也在房中,又被他看到了自己刚刚的那一幕,只得自己梳洗。 在衣柜中,摆放着那今日被翻出来的那绝美的衣裙,左歆的记忆中,这衣裙乃天下四大神器之一,是蓝雪泉留给自己的。母亲吗? 为掩盖今日的憔悴,左稚歆点了几点脂粉涂在那白皙的脸庞之上,又淡淡地将口脂点于唇上,缓缓点开,晕红之色展现于世,美。 她本很少穿纯红衣裙,可今日却偏偏挑了一件纯红衣裙穿在身上,妖。 如若说白色是善良、纯洁之色,那么红色就一定是妖娆、妩媚之色。 但,即使有脂肪装饰,可那憔悴之色怎可能就这样被掩盖掉。 当她一袭红衣站在左清正的面前,又是视觉冲击。 从小到头,他已经不知被她冲击多少回了,抛开这些不说,她这次归宁,必定有事。 “稚儿,你这次回府,究竟何事?”他可和她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对她根本就是了若指掌,她的一点小心思,他会看不出来吗? 真不愧是亲哥啊,洞察力过于完美了。 “不瞒哥哥,稚儿此次回府,确实是有事相求。” “道来听听。” 过去,左清正对于左歆的要求,那可真谓是有求必应,想必这次,也一定会如此。 “哥,稚儿想拜你为师,掌握武术。” 既然有十足的把握,她当然也只好开门见山了。 可,当左清正听到这个要求时,皱了皱眉,“你学武术有何用?” 女子本该无才便是德,可她meimei却偏不如此。即便他嗜妹如痴,可他也是堂堂的文武双全的大将军,自是会为自家小妹考虑的,学武术,那可不是开玩笑啊。 “哥,如若你相信小妹,就请您传授于我一些,小妹自有用处,还望哥哥别再追问。” 忽,他彷佛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光彩,那是自信的光彩,仔细斟酌,确实,他是不该问那么多,况且,学习武术也方便她保护自己,此又何乐不为呢?既然如此,自是答应她来的好些。 虽没口头答应,可他的手已经放在了左稚歆的头上,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这动作,已经表明他答应了。 如若没有归宁期限,学习这件事情本可以悠闲地进行,可既然已有期限,这便不是一项简单的事情,一个月,不长,却也不短。 午时 左清正一身轻捷黑色长袍,脚尖清点,长剑析出,剑影如幻。动作快如一只敏捷的猫,白剑在他的手里彷佛有了生命,在怒号、在舞动! 这幕舞剑图,左稚歆已经看的痴呆了,她从未见过,有人竟可以如此将剑舞的如此活色生香、栩栩如生,不禁在心中燃起了对左清正的崇拜之情。 一舞终结,左稚歆难掩心中的激动,两只眼就跟发现了稀世珍宝一般,闪闪发光,当左清正转过头看左稚歆时,正看到了那一幕,这可人对着自己手里的剑痴痴发笑。 一旦拿上武器,左清正彷佛变了一个一般,有了那长年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形象,有了那使众人伏地膜拜之情,这时的他,或许才是真正的自己。 对于学习武术这件事,左清正要比左稚歆看的重的多,学好,便一夜成名,学不好,只会沦为他人笑柄。他从小对着武术就有着过度的喜欢,如若有人不尊重此事,他会生气,十分的生气。 但又想关心自家小妹,他现在可谓是过度纠结。 “稚儿,你来试试。”说罢,左清正便将手中长剑丢向左稚歆,当然,这也是他已习惯的动作,可这剑一出手,他的整个心都提了起来,自家小妹可从未学过武术啊,接剑这事对她来说,应该是比较难的,本已想到剑伤到她的情景。 可不料,左稚歆一个翻身将那长剑稳稳捉住,并随物力下滑,做出了一招飞燕泓,她虽没有左清正那般的对剑了若指掌,可她也是受过训练的人,此等简单动作,如若不会,那她也是白活了这么久。 可是,她当初用来练习的剑,可是那木剑,怎能与这真正的铁剑想比?刚拿没多久,左稚歆迫于压力,将剑扔在了地上。 他刚刚也被她的一招飞燕泓所震惊,没想到她竟然是有武术基础之人。有这样的meimei,他是该自豪呢?还是该担心呢? “稚儿,可否握住剑?” 左稚歆点点头 “每日握剑三个时辰,蹲马步三个时辰,将我方才武步记下,并每日练习。在练习中,不需要拿剑,五日后,看你成效。” 要教她,自然是要好好的教,现在不受苦,将来受苦的就是她。 五日后 左稚歆握剑随风摆动,人出剑出,人退剑退,此时,她已可以掌握剑的摆动,可依旧无法做到同左清正一样的熟练,果然还是因为练习不够。 左清正看着左稚歆的进步,是有些欣喜的,本想五日教她握会剑,可未曾想过她不仅已会,而且已知了剑的性质,此人是可造之材。 虽说他的武功修炼也属于极高,可他的武术只为一种,他是对着一种武术悉心修炼十几年,可要想一个月达到极高水平,光学习他是不可能的,这五日来,他左思右想,果然还是应该让她再多学习些其他武术。 “稚儿,先停下来吧。”左稚歆听到左清正的声音,立马收了剑,剑身回鞘,想必也是练了不少次。“我想过了,如若你需要一个月成,那么只学这一种是不行的,我有两位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们在武术方面的修为也是颇高的,接下来,我们三人会以不同的方式教你,你可承受的住?” 怎么可能承受不住?难道要她现在放弃吗?郑重地点了点头,彷佛已经豁出去了似的。 “他们二人,也快到了,稚儿,记得礼节。” 左稚歆点点头,可同时对左清正扒了扒眼皮,有点调皮地笑道:“知道啦,哥哥的朋友嘛。” 不远处的花间小路,两位公子翩翩到来,左稚歆本期待着教自己武功的究竟是何方神人,可听到声音传来的时候,她的心脏那可是停了又停。 “尹骆风,你能不能安分一点。” “南宫兄,既然清正兄招你我二人同来,想必也是有事,你我二人应该和睦相处才对。” “他只是叫你来凑个数罢了。” “多日未见,南宫兄还是如此的毒舌啊,不过也难怪许多公子喜欢。”尹骆风说罢又叽叽喳喳地笑了两声,彷佛在说,我就是这样说,你打我啊。 南宫让迅速拔出剑,剑端直戳向尹骆风的身体,尹骆风自是不会任他随意,抽出腰间折扇挡住他的攻击,并继续调侃南宫让。被激到的南宫让更是招招致命...... 他们二人为何每次相见都会拳脚相加...... 左清正却彷佛早已习惯一般,而左稚歆可是冷汗直流啊,难道要他们两个人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