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小孙和老吴
韩关一是真不知道这事儿,有点惊讶:“真有人贩子?” 叶轩打量她:“你还以为都是故事书上说的?” 韩关一就嘿嘿笑。 老吴目光一直在叶轩脸上:“但他们出车祸以后下车被人砍了几刀!” 叶轩波澜不惊:“这种挨千刀的,就该砍几刀!哦,我是守法的,我只是表达一下,遇见这种事情一定会报案的。” 小孙终于找到机会插进来:“报案?我看你那两把厨刀就是管制刀具,就凭这个就应该去警局说明情况了。” 叶轩随意的靠在椅背上指指:“这位朋友,你如果有兴趣可以去我的三轮摩托车上翻一翻,哪里有什么你说的管制刀具,遵纪守法是每个公民的义务。” 小孙想来也知道叶轩换了东西:“三轮车……关一,你也是带职的博士研究生,完成学术指标以后更是要担任技术主任一类的职务,偶尔吃吃大排档算是新鲜口味,但别老吃这个不卫生。” 韩关一估计就是烦这点什么都绕着弯来说,还不好扯破脸,只好唔唔两声,拿起那瓶果汁来吸,可挡住的脸侧过来分明就给叶轩偷偷做了个鬼脸。 叶轩脸上没表情,更懒得跟这种意气之争的年轻人说什么,岁数虽然实际相差不大,有些观念上的东西,又没付钱给他,凭什么还要自己去教育对方做人的道理,就拿起旁边的啤酒瓶准备开了给自己倒一杯慢慢喝,他有多种徒手打开酒瓶盖的方式,但不招摇,老老实实伸手找开瓶器。 也许他这种完全当对方不存在的淡然,更有点激怒年轻警察:“就是说你呢!看清楚自己的位置,该是个什么身份,该骑三轮车就找坐三轮的说事儿,别装得人模狗样的癞蛤蟆想吃天鹅rou!”话已经很不客气了。 叶轩开瓶的动作都没停顿,当听不见狗吠一般给自己倒上一杯,正要给不动声色的老吴碰一下,更不介意跟小孙碰一下的时候,电话响了,拿起来就是那边郑小黑父母几乎哭泣的声音:“小轩!三儿初步诊断是什么毒症,要马上去准备动手术,听起来就很吓人的病!” 叶轩也是图便宜,买了个山寨智能机,那音量叫一个大,韩关一跟老吴都听见了,小孙看见了更是讥讽的摇头,当然谁看了也会把叶轩这样子也会归类到劳苦大众行列吧。 叶轩简短:“好!没事,我马上来,不行就转院,等等我……”挂了电话就起身告辞:“不陪各位了,待会儿东西就扔这儿,有人收。”反正也不值钱。 韩关一也跟着起身:“我一起去,如果需要转院我能联系相关医院。” 小孙忍不住了,也许是喝了点酒,趁着酒性指着那三轮车:“就这个?!你真的觉得你应该坐在这样的东西上面?” 韩关一终于能正面正式的回答:“孙大俊,我有交任何朋友的权利,这跟我们的工作关系没有任何关联,跟你更没有任何关系,我希望你注意一下言辞。” 小孙简直痛心疾首:“这种连工作都没有的穷光蛋,根本没有前途,完全生活在社会最底层,对你这种涉世未深的姑娘更是巴不得骗一个是一个,图人又图财……” 叶轩懒得跟这翩翩君子废话,自己迈步出去路面上就打算招个出租车,三轮车都挂上了烤炉,懒得去拆了。 没想到孙大俊不放过他,伸手拉跟过来的韩关一:“你别傻了,难道你还真相信什么浪漫,宁愿坐在自行车上笑,不愿在宝马车里哭么……” 嘎吱一声,一辆雪白崭新的宝马三系轿车就停在叶轩面前,叶老四和一个开车的工友跳下来递过钥匙:“叶轩,听说小三儿是尿毒症,要转院,开你自己的车送他们过去!摊子我们来收!” 哦,孙大俊张大的嘴估计酒瓶都能塞进去! 老吴跟韩关一的惊讶程度绝对不亚于孙大俊。 毕竟叶轩说到底还是个烤rou的啊! 叶轩也没什么可得意,转头问韩关一:“走不走?” 韩关一简直觉得心中超爽,但脸上赶紧收敛表情:“孙大俊,车或者外在的东西不是衡量一个人是否值得交往的根本,我想你应该会明白这个道理。”挺文雅的。 可上了车,等叶轩把车滑出去一段就忍不住哈哈哈的在副驾驶仰头大笑,一点没有淑女风范。 车辆远去,老吴看叶老四和工友抽着烟等收摊子,就起身拍拍小孙的肩膀:“走吧?年轻人谈恋爱跟我们那时不太一样了,但我也能看出来,你这表现可不咋地。” 孙大俊还没有从刚才的反差中回过神来:“他……这是故意给我下了个套么?他怎么可能有辆宝马,我要去查!” 老吴还问叶老四这桌东西多少钱,叶老四闷声闷气说不用了,他们停车那下是真听见小孙说什么了,不然叶老四也不会多说那句开自己的车。 老吴不以为意的笑笑,拉小孙回队里,只是坐进警车里,副驾驶的老吴才拔出自己腰间的****手枪,不停在手上模拟几个拔枪射击动作。 孙大俊有点惊讶:“吴队……怎么了?”他们是刑警没错,但真用到枪的时候不算很多,更多是个威慑,现在遇见强攻或者武装对抗的事情都是通知特警上了,伤亡率大大下降。 老吴还是把话题留在刚才:“不说那辆宝马,我是个姑娘,都会觉得那个小伙子不错,清爽,大气,从头至尾都是你在撩拨他,别人根本就不跟你置气,你回想一下,他开了酒瓶是打算给你我都添点的,人家一点都不生气,怎么样?你这表现可失分不少……”他没说的是在自己心里失分更不少。 孙大俊苦瓜脸:“我……这不是当局者迷么?” 老吴眯上眼靠在座位上有打盹的倾向:“自己琢磨吧……” 他也要琢磨。 因为跟叶轩交错一握手的瞬间,他感觉到的东西跟他的预想有区别,但也没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