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危险边缘
惊讶之余，董海文很快冷静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说道：“方队既然这样做，那么就有他的想法，或许是因为没有证据，什么都不能说明，猜忌不但不能让整个案情告破，或许还会让林涛们的队伍分崩离析，而且，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如果凶手就是故意在制造这种错觉让林涛们相互猜忌呢？” 听见董海文这样的话，林涛很震惊。 一分钟后，林涛忽然心中一阵惊，然后就问董海文说：“蚊子，说实话，对师兄认识多少？” 董海文摇了摇头，他说：“方队基本上就是一个谜，我只知道他是我的上司，只知道他是从华阳师范毕业的，也不是本地人，就这么多www.shukeba.com。” 董海文的话所描述的其实跟林涛对方荀所了解的几乎差不多，可以这么说，方荀对他几乎了如指掌，但是他对方荀的了解却是寥寥无几。 随后，林涛问道：“真的就这么多？” “其实花子还活着的时候也对方队的身份很好奇，但是他的身份似乎是机密，甚至局里的档案也没有。” 林涛不得不相信方荀是有来头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能掌控整个刑警队，看似只有他们几个人，可是他却可以随意调动，光是这样的权力就已经够可怕了，最重要的是，刑警队的人都是无条件听从，几乎是随叫随到，试问如果没有一定的影响力和魄力，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本事。 想到这里的时候，林涛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以为内再问下去董海文也说不出来什么，即便他知道什么，也知道这是绝密的事，也不是会随随便便说出来的。 言归正传，话题回到林涛他自己的这个猜测，要是如他所说，那么他们一直都在被凶手牵着鼻子走，那么这个凶手的动机就很明显了，就是为了满足自己变丨态的心理需求，而且一般的杀人和猫鼠游戏已经完全不能满足他，他需要更高级、更冒险也更刺激的杀人游戏来和他们周旋，并且他以此为乐。 这样的行为和与林涛玩猫鼠游戏的F极其相像！ 想到这里，林涛后背一凉。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F是多么的可怕。 可以这样理解，一个失去人性的疯子，像林涛即便看到那样惨死的人都会于心不忍，更不要说用这样残忍的手段杀害他们。 董海文毕竟是私自出来的，并不能在林涛这里久待，他临走的时候和林涛说让他最好不要随便露面，局里那边都在找他，一旦他被抓回警局，方荀也没有办法。 林涛因为不能再直接参与到案件之中，于是就拜托董海文去查一查彭家开和申华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顺便把苏景南和他们的关系也弄清楚，他觉得这个案子申华是关键，虽然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个帮凶，可正是这样穿针引线的人才是线索的重点，才是能顺着找到联系的关键之处。 至于彭家开为什么还要查，是因为在林涛发现他的这一系列古怪之后，觉得他的身份和方荀说的不大一样，不知道方荀对他是个什么态度，林涛是绝对不相信的，甚至他就是凶手的帮凶。 不过就像方荀说的，在证据确凿之前，他是不能胡乱猜测而盲目行动。 董海文答应林涛之后就离开了，他离开时不断叮嘱林涛要注意安全，可是这时候的林涛根本去无可去，只能留在家里，但是这也并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接着林涛就想到了801。 想起的同时，林涛问了董海文关于801女尸的事，这具腐尸被运走之后就再没有了动静，但是听见董海文的回答却让林涛再一次震惊，林涛觉得这是自郑宇阳之后林涛再一次不能理解的事。 董海文说方荀封锁了所有关于腐尸案的信息，让他们也不需要再继续查下去，据说腐尸也被转移了，不知道是被封存起来了，还是已经被火化了。 林涛心里不断在问为什么，可是这些话语却最终都卡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董海文就这样离开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董海文一走林涛就觉得整个屋子里好像还有一个人，即便林涛将整个家里都搜查了一遍确定什么都没有，也还是无法消除这种莫名的恐惧，于是801这个数字就在脑海里愈演愈烈，最后林涛萌生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 暂时住在801！ 于是很快林涛就离开了出租屋，到了801来，这期间只有短短两层，林涛直接从楼梯上就走上去了，林涛拿了钥匙把门打开之后，里面似乎还是原先的布置，并没有变过，再一次进到这里面，林涛心中升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却不是害怕，与他在出租屋的感觉很不同，这种感觉他无法描述，就是觉得怪怪的。 林涛把门合上，为了保险起见，他将整个屋子凡是能藏人的地方都仔细检查了一遍。 之后林涛又到她家厨房里翻了翻，一些吃的东西还很齐全，毕竟女主人才死去不久，只是冰箱里的一些东西却不能要了。 女人死掉的那间房林涛当然不会去住，于是就住在了另一间。 因为不能出门的确很无聊，林涛就到了影碟机前翻了翻，林涛记得上回在这里见到彭家开，那打电话的声音就是从电视里发出来的。 打开影碟机，里面果真有盘，林涛于是按了按钮把它们重新推进去，又打开电视，打开之后吓了林涛一跳，因为一张女人的脸就出现在了电视画面上，林涛却从来不曾想过，这听见的电话声音后面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场面。 这个女人的眼睛被用黑布蒙着，但即便如此，林涛还是认出了她，虽然林涛并没有见过她几面，但还是有印象的，所以一看到就立刻想起来了，这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到写字楼集合那一晚，在801所在楼顶水箱里死掉的那个五楼女人！ 所以看见这个女人的脸出现在电视里的时候，林涛恍惚了这么一两秒，很快一些被忽略掉的东西就一点点在脑海里汇聚成型，林涛以为这只是一个偶然的意外却想不到竟然又是整个案件中的一环。 更重要的是，很显然女人是被强迫说出这些话的，而且中间会有停顿的时间，显然是在模仿打电话的场景，甚至对方已经知道林涛会怎么回答。 女人的旁边站着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男人，之所以说是男人并不是因为林涛能看清楚这个人完整的容貌，而是看到了他膝盖以下的西装以及脚上的皮鞋，这个场景真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因为这双腿和他那天躲在这里的床底下看到的那一双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而林涛记得方荀的穿着也是这样，在刑警队的时候，他还特意留意了一下。 刚刚林涛还和董海文说不能怀疑方荀，可是很快所有的线索就又指向了他，林涛大脑空白了一两秒，脑海里自然而然地出现了一条线。 那晚上林涛接到了花子的电话，然后方荀召集他们出门，电梯在几个楼层上无端停靠，最后在五楼林涛听见了惊叫声，而且林涛记得他看见电梯去过楼梯顶层，那个时间似乎和女人死亡的时间吻合，那么那时候是不是就是女人被运送到水箱上的时间，可是要是这样的话，五楼的叫声又是怎么回事？ 可是看似完整的线索里面却有一个很大的巧合，为什么刚好那时候他自己就出门，而且恰好就观察到了所有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