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梦魇怪兽的由来
01 程枭回到李府的第二天便想立即启程去方寸山拜菩提祖师学艺、怎奈李牧母亲不想让她那“体弱”的儿子那么快就又离家远去、程枭向李牧父母辞别时她便摆出一副哭天抹泪万般挽留的架势。程枭见那妇人爱子心切、又不忍心忤逆她的意思，无奈之下只得默认那妇人的主张——在李府稍微休息几天再去拜师。 程枭在李府中呆得实在无聊、乘人不注意便偷偷溜到那桃源湖边闲逛。 “牧哥哥、你怎么也在这里啊？”程枭在桃源湖边拿着柳枝发呆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女童的声音。 程枭回头望去、看见他身后站着之前见过几次的那位武珝姑娘。那武珝依旧是之前那个清颜曼妙的女童、只是好几天不见、之前那活泼可爱的神色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眉心间无尽的忧愁。一眼望去、便能看到她那魅惑众生的眼中充满了悲伤、又似乎是绝望。她齐腰的长发随意的用白丝带扎着、虽然看似只是信手拈来的装扮、却也显得若仙若灵、仿佛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纯洁神秘、让人不忍玷污。 “珝儿、怎么就你自己啊？你家人呢？”程枭见状好奇的问着。程枭想着、如果是2017年的天津、一个只有六、七岁模样的漂亮女童孤身在湖边游荡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一件事情啊。 “几日前母亲感染了风寒、这几天我都往返于药店和家中给母亲买药”武珝说着、眉毛拧成了一团。 “你乃家中老小、你家人怎么会让你出来买药？你那两位哥哥呢？”程枭见状不解的问着。 “珝儿已经长大、买药的事情当然可以当得、就不劳烦我那两位哥哥了。”武珝长吁短叹的说着、脸上满是倔强的神色。 程枭想着那日见到珝儿的母亲时、目测她有五十岁左右的年纪、想来在这贞观年间也算是高龄、便关切的问着“你母亲得的什么病啊？” “说来也是奇怪、那天从你家别过之后母亲便怪梦连连、每日醒来都是大汗淋漓的样子”武珝愁眉不展的说着。 程枭听见怪梦两个字、不由得起了很大的好奇心。想着在建邺城时、自己和夏大叔、老孙头、李善人都掉进过梦魇的恶咒里、于是他不由分说的问着“什么怪梦？快说与我听听！” 武珝起初先是百般推诿不肯细说、见程枭百般诚意只好和盘说出“母亲夜夜梦到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那女子怀中抱着一只黑猫、那黑猫身形慵懒、眼神却没有一丝倦怠、它总是含着游丝般杀气冲母亲喘着粗气。母亲梦里似乎还有宫女和太监们、他们与那抱着黑猫的白衣女子迎面而来时总是谄媚的打招呼、扬手为她指引方向、背过那白衣女子时却是百般咒骂……” “这也算得是怪梦么？”程枭苦笑着问着。 “那黑猫夜夜与我母亲说话……”武珝惊恐的说着。 “黑猫竟然会说话？”程枭皱着眉头问着。 武珝回头张望下、见四下无人、便小声的说着“黑猫总是对我母亲说，天降甘霖迎真龙、日月当空登九重；本是一届女儿身却是龙袍加在身；可叹一代帝王家、始于被人挑选、终于被人厌弃……” “或许是那天那个道士的妄语扰了你母亲的心思，她才会怪梦连连？”程枭见武珝那一筹莫展的神色慌忙安慰着、内心却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 02 “唐三代之后、当有女主武王代有天下；他三载奇缘、当有轮回几许道无涯……”不多时日的功夫、桃源湖村的这句童谣竟不胫而走、径直飞到了长安城人族皇帝唐太宗李世民的耳朵里。 “宣李淳风觐见！”唐太宗脸上的青筋奏起、他满是不安的喊着。 “快给我找到这个女人！”李淳风随即而至时、李世民愤恨的把写有“唐三代之后、当有女主武王代有天下；他三载奇缘、当有轮回几许道无涯……”的秘奏扔到了李淳风脚下。 “圣上息怒！圣上莫要惊慌、卑职的恩师袁天罡此番已经在司天监等候多时了、圣上可否宣他觐见？”李淳风见那李世民暴跳如雷的样子、吓得不敢抬头、他跪在殿前、战战兢兢的说着。 “既然如此、还不快快宣高人入殿？”李世民着急的甩甩衣袖、心急如焚的说着。 …… 那日袁天罡在人族皇帝李世民幽静的暗室内、与曾经戎马生涯、天下无敌的李世民面对面相视而坐。 “既是私会、高人不必多礼”李世民收敛了之前怒火攻心的神色、他满是期许的望着袁天罡说着、显然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这位绝世高人的身上。他几乎用尽全部心力定定心神、待心绪平稳、平静落座后、便把那秘奏拿给袁天罡看。 “请陛下赐老朽无罪、否则老朽不敢妄言……”袁天罡看罢秘奏、脸色暗沉的说着。 “高人但说无妨！” “此番这秘奏中的征兆已成、不出四十年便会如那秘奏所言、那女主武氏会成为我大唐帝国的统治者、李家子孙会被她诛杀很多！” “求而斩之如何？”李世民眼中一道寒光乍现、他手握双拳、冷漠的问着。 “万万不可！”袁天罡大惊失色的说着。 “有何不可？”李世民说着、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袁天罡见状、连忙起身下地、他对人族皇帝唐太宗李世民行叩拜之礼后便伏在地上虔诚的说着“天之所命、不可废也！陛下此番切莫莽撞应对、如若妄加行动必然伤及无辜！素来天不灭王、况且此女若为皇帝、当为四十年后、届时又当衰老、老则仁慈、其与陛下子孙或不甚损、如若陛下此时硬要斩杀此女、上天定会派另一位宿命之人前来斩杀李氏子孙、届时少壮严毒、陛下杀其前世乃为血仇、恐陛下子孙无遗矣！” “求而困之如何？”李世民依旧不依不饶的问着“他三载奇缘、当有轮回几许道无涯又是何意？” “此女虽然篡位、但命终之际定会保唐、想毕大唐可有三百年国运；如若陛下强行寻而斩杀、或是图谋加害、恐大唐国运早亡……后果不堪设想啊”袁天罡没有理会李世民的问话、他依旧伏地跪拜、虔诚的说着。 “三百年国运？先生此话当真？”李世民的眼睛闪出一道亮光、他所有所思的问着。 “老朽不才、略通周易八卦之术、老朽愿与那不肖徒儿李淳风为陛下推演大唐国运、保陛下安心” …… 03 魔窟洞内独角怪兽“青怪”与“远古地狱战神”伏地跪拜着、魔尊双目紧闭、脸色铁青的坐在宝座上、显然正酝酿着一场暴风骤雨。 “青怪！一旦你身处地狱、能救你出世的只有魔鬼，这么肤浅的道理难道你不懂么？今日有何必与那妖风顶撞？”魔尊咆哮着问着青怪。 “属下明白、只是那蚩尤魔神此番仍未出世、我们又何必惧怕那区区妖风？他不过是蚩尤魔神万千先锋使中渺小的一个罢了！” 魔尊听罢、眉头一皱、他只是稍稍动了动袖子，一条细长玄黑的链子便从袖中掉落下来，那玄黑链子被他攒在手里，只见他身形一掠，那黑链如同蛇一般朝着独角怪兽攻击过来，那玄黑链子灵活犀利却又坚硬阴狠，寒光大盛，看似柔软，却招招见血，要人性命。那玄黑链条气势凶狠、独角怪兽几乎来不及反应便惊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几乎是一剑封喉之际、魔尊身形又一晃动、那玄黑链子竟戛然而止、瞬间飞进他的袖中。 “梦魇怪兽的来历你可听说过？”魔尊嘶吼着问青怪独角兽。 远古地狱战神见独角兽青怪不明白魔尊的问话、赶忙上前一步说着“据说上古时期、曾经有位叫做神荼的大将军、他本是蚩尤魔神麾下一名大将，蚩尤与黄帝涿鹿之战胜负难分的时候、他曾做法潜入黄帝梦中、妄图在梦中扼杀皇帝元神。怎奈那黄帝梦中竟然幻化出无数人身兽面、可如寒风般瞬间漂移的怪物来、那神荼大将军最终只能落败、变为黄帝麾下的降将；后来蚩尤魔神战败、神荼将军舍弃元神追随蚩尤魔神而去、人魔仙三界便一直都没有寻得他的踪影、据说他可以幻化出各种长相怪异的暴躁模样出现在人魔仙三界各种生灵的梦中搅乱他们的元神……” “如果猜的没错、那妖风定是那神荼将军幻化的元神！”魔尊将青面独角怪兽和远古地狱战神扶起、若有所思的说着。 “魔尊息怒、属下方才只是见那妖风怪兽与魔尊出言不逊才会如此出言不逊与他顶撞、如若他是那神荼大将军幻化的元神、属下定会择机与其见面、共商大计！”青怪见魔尊的脸色稍有缓和、连忙谄笑着说着。 “大计？我与他没有什么大计可言、只是借力打力罢了！不日、那程枭便会去方寸山学艺、那妖风必然会在长寿山地段出现、你等只需见机行事即可”魔尊拍拍青怪的肩膀说完、便飘然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