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蚀骨之梦 初晨暧昧
初阳渐熹,暗夜将息,神州沃土迎来了黎明的曙光,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昨天成为过去,不可复追,有些人或事必将被遗忘,成为时间长河里翻起的浪花,这不是残忍,是亘古不变的古老法则。 轰隆的雷声、撕裂天穹的闪电、倾泻而下的漂盆大雨…… 破碎的衣服、惊恐的求救声、狰狞的面目、殷红刺眼的鲜血…… 男人得意张狂地笑声,女人歇斯底里地尖叫,沉闷的雷声,将声音淹没,好像从未出现过…… 男人肆无忌惮地撕扯着女人身上的衣服,把她压倒在雨地里,女人拼死抗拒,挣扎,手挥脚踢,死命地捶打着压在身上的男人…… 雷声、雨声,给暗黑的夜晚,增添了nongnong的恐怖…… 突然,女人发出一声尖锐长声,仿佛是从心底发出,痛苦凄厉,像缠绕的藤蔓,绵延不绝。她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她的右腿上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男人猛地拔出尖刀,血喷涌而出,像井喷一般,雨水混着暗红色的血,流淌在地上,鲜红一片,逐渐被雨水淡化…… 噗嗤! 尖刀又一次刺破女人的皮肤组织,发出肌rou撕裂的声音,这一次洞穿了她的小腿肚子,男人残忍地转动刀柄,发出“嚓嚓”作响的声音,那是刀刃划在小腿骨的声音…… 尖刀一次又一次地拔出、刺入,乐此不疲,精钢刀刃上滚落着珠珠血滴…… 痛楚像决堤之水,一股一股涌向女人的神经末梢,狠狠地折磨着她,攻占了她的身体和心理,在巨大的痛苦煎熬下,意识逐渐模糊,瘫软在雨地里…… 男人看着失去意识的女人,发出如同夜枭般的笑声,森寒阴险,面目狰狞,像一条深囚在牢底的恶狼,突然出现在绵羊群里,獠牙雪白渗人,流着涎水,一步一步走向它们…… 良久,滂沱的大雨,像是被塞住的莲花喷头,不时的垂落一俩滴水滴。 男人嘴里长长地咽呜着,发出心满意足的声音,坐起身来,若无其事,不慌不忙地穿着衣服,女人昏昏沉沉的脑袋被冰凉的夜风吹着,慢慢地变得清醒。 看到穿衣服的男人,她如同雷击,想即刻死去,不想存活在世,失去贞cao的女人注定要生活在别人异样的眼神里,生活在黑暗里,无边无际…… 女人眼里冒着怒恨的光,像尖利的锥子,尽管她的双腿被摧残至极,鲜血长流,动弹不得,她双手颤颤巍巍,吃力地撑在地面上,直起瑟瑟发抖的身子,闭眼猛地一头撞在了男人的身上,她已经无法在思考这样做会给她带来什么了,她也不想去思考了,都已经被如此折磨,她还怕死吗? 男人猝不及防被撞到在地,马上一跃而起,一脚将她踹倒在地,伸出铁钳双手,把她柔细的脖颈紧紧地禁锢在手掌里,眼露凶光,用力合拢双手,脊背在颤抖着,残忍地低声笑着…… 女人面部充血,霎时变得黑紫,像农园里的茄子,张大着嘴,却无法发不出任何声音,喘不上气,双手板着如同黑铁般的双手,眼睛开始翻白眼,瞳孔扩大,极度缺氧,脑子空白,连痛苦也感觉不到了…… 不一会儿,女人的双手慢慢垂了下来,脑袋无力地耷拉在一边,眼睛突出,嘴无声地大张着,像幽深暗长的黑洞…… “不要……不要过来……啊……” 田静雅满头大汗,把枕巾都浸湿一片,眉头紧蹙,断断续续地梦呓着,双手紧紧地攥着被子。 “静雅,你怎么了,醒醒!”叶怜儿轻轻地拍打着田静雅的脸,有些焦急。 “啊!” 田静雅长声尖叫,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痛苦地抱着头。 “静雅!” 叶怜儿轻呼,伸出手想要去安慰她,田静雅突然抬起头,伸手推在她的身上,“滚啊,你走开啊!啊!”田静雅痛苦地嘶叫着,挥摆着双手。 叶怜儿猝不及防,被田静雅突然猛地一推,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惊呼一声,头重脚轻,向着地面跌落下去。 “嗯……” 皇甫宸感觉胸膛一沉,闷哼一声,眼睛半眯,呼吸有些困难,伸手去推压在胸膛的重物。 “嗯?” 皇甫宸突然睁大了眼睛,刚才听见一阵乱糟糟的声音,还夹杂着哭声,刚想起身看看怎么回事,却感觉胸口一沉,像是有什么重物一样,伸手去推,摸到一些隆起,感到满手温滑柔顺,下意识抓了抓,软绵坚挺,弹性有力。 “哎哟!” 皇甫宸耳朵一痛,随即手上的力度也增大了,用力内扣。 “你还敢……还不快放手,小坏蛋!”声音有些羞愤,还带着些颤音。 “怜儿,你怎么在这儿?”皇甫宸这时才发现是叶怜儿压在他的身上,美背紧贴着他的硬实的胸膛。 “放手!”叶怜儿脸红红的,有些羞怒地看着他,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呃?”皇甫宸这时才反应过来,顺眼一看,尴尬极了,自己一只手压在叶怜儿挺翘的秀峰上。 叶怜儿把睡裙借给了田静雅,自己穿着皇甫宸的大号短袖,堪堪遮住神秘之地,穿着文胸睡觉对身体不好,有害无益,就偷偷地解下了文胸,压在了枕头下面。 原本想着早上早起一会儿,再偷偷地穿回来,却不料想被情绪失控的田静雅推了下去。 皇甫宸呼吸有些急促,眼神里流露着一丝渴望,没有理会怜儿的话,又进了一步,整个手掌压在那片美妙之地。 “嘤咛!” 叶怜儿轻吟,身体像是有电流经过,酥酥麻麻,整个身子蜷缩了一下,像是有些畏惧。 “小宸,不要……” 怜儿声音带着颤音,柔软无力,面带祈求地看着皇甫宸,双腿不安地绞着,俩只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在有任何动作。 叶怜儿的轻语像是一道清凉的泉水,让皇甫宸有些发烫的头脑慢慢冷了下来,沸腾的血液也不在翻滚激荡。 “对不起!”叶怜儿可爱的耳朵就在皇甫宸的下巴处,皇甫宸抽回了手,凑上去轻轻地在叶怜儿耳边说,请原谅。 皇甫宸暗骂自己不知足,怜儿对自己多好啊,可自己老想着欺负怜儿,感觉对不起一心一意为自己付出的怜儿,他怎么能强迫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呢! 怜儿深深地喜欢着自己,这一点皇甫宸不会有任何的怀疑,俩个人交往的这段时间一直是相敬如宾,合规合据,绝不勉强对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就算情动之时的亲密接触,俩人一直把握的很有分寸,皇甫宸尊重叶怜儿,没她的允许,绝不越出那一步。 他们交往时间虽然短暂,可皇甫宸感觉有的时候他们就是一对相濡以沫,一起走过风风雨雨,厮守一生的老夫妻,俩人感情就像长时间存放的酒一般,醇香有味,回味无穷。 皇甫宸一个人在外面租房住着,周围布满小饭馆,有许多长安特色食品和风味小吃,吃喝根本不用发愁,就算他一天换一个口味,也不是不可能的。 就算如此,每个礼拜七天,叶怜儿总会抽出俩三天的时间,专门给皇甫宸下厨,让他改善一下生活,不让他经常在外面吃饭。 每当皇甫宸有脏衣服换下的时候,她就坐在卫生间里,用心用力地给他洗每一件衣服,皇甫宸要是敢说把衣服拿到干洗店去,叶怜儿准不高兴了,脸马上板起来,老半天不和皇甫宸说一句话,直到皇甫宸承认是自己的“错误”,脸色才有些好转。 叶怜儿每次给皇甫宸洗衣服,小手磨得红通通的,像血一样,皇甫宸心疼极了。而叶怜儿的理由更简单,我是你的女朋友,照顾你的生活起居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皇甫宸有的时候就感觉叶怜儿是在宠着他,吃喝穿衣,生活用物,都会给皇甫宸提前准备的妥妥当当。 皇甫宸经常会搂着叶怜儿纤细的腰肢,问,我是你男朋友,还是你的弟弟呢? 叶怜儿黑溜溜的眼睛一转,随即神色正经道,弟弟男朋友! 每当这个时候,皇甫宸就会轻轻地刮一下叶怜儿的小鼻子,她对自己越好,自己心中的愧疚就越深,每一次想不管不顾地将一切吐露出来,话到了嘴边,无言梗塞,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善良的姑娘能接受那血淋淋的事实吗? 皇甫宸不敢说明真相,战场上他杀伐果断,铁血无情,眉头都不皱一下,可对着这个柔弱的姑娘,他却束手无策,他觉得让叶怜儿皱一下眉头,都是一种罪过,何况是那肝肠寸断的亲人之殇。 皇甫宸感觉自己变得贪婪无厌,怀着对龙鳞的愧疚,心里却是越来越享受叶怜儿对他无怨无悔地付出,对他柔情似水,温情似火的爱。 他又经常惶恐不安,患得患失,万一怜儿知道了,这一切是不是会成为过往云烟,不复存在? 他让自己变得自私,他不想,也不能失去她,她是他的rou中血,心头rou,他不能让她受到一丝伤害,就只好委屈了龙鳞,希望他能明白自己,原谅自己。 “好兄弟,对不起了!” “我不能告诉怜儿,你也肯定不想让她知道,不想她为你心伤落泪。” “你希望她快乐无忧,无悲无愁,你是爱她的,和我一样,我会好好地照顾她一生一世,绝不让她受一丁点儿的委屈,不让她皱一下眉头,绝对不会让人欺负她。” “龙鳞,我只能对不起你了,希望你能原谅我,如果你不原谅我,等我死了,你就好好地惩罚我,我皇甫宸绝无怨言!” “对不起,怜儿!”皇甫宸再一次说道,轻抚着叶怜儿的芬芳秀发,声音有些决断,也只有他才能知道这其中包含着什么。 “没……没事,先让我起来啦,这个样子被静雅看到多难为情!”叶怜儿脸红红地坐起来,急忙把短袖拉下去,她不知道皇甫宸在想什么,听着他饱含歉意的声音,以为他是怕刚才的冒犯之举,引起自己的不满。 可这怎么可能呢,俩个人除了最后一张窗户纸没有捅破,至于其他的亲密接触可是说是日已渐长,比刚才羞涩的事,比比皆是,更何况又不是他故意的,只是无意间地冲动,自己又怎么能去责怪他呢? “你怎么掉下来了?”皇甫宸问叶怜儿。 “静雅又做噩梦了,情绪失控不小心把我推下来的。”叶怜儿解释,又见皇甫宸有些不悦,赶紧补充道:“你可不能怪她,她是无心的,不是故意的!” “嗯!”皇甫宸点头。 “你走开啊,滚啊,不要过来,滚开啊!”田静雅头发乱糟糟的,把头深埋在被子里,俩只手向外推着,像是在抗拒着什么。